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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皇子梦-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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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住嘴?我说的不对吗?”胤欣不满地昂起了下巴,神情无比自傲地说,“历朝历代,哪个朝代的开国之路都是沾满血腥的,作为胜利者,应该做到正视,正视其中该有的杀戮,正视其中不该的杀戮,正视那一场场已经成为历史的过往,然后吸取教训,学习以后该如何做!”

    “历史的意义不正在于此么?既然皇阿玛都说不会动辄讥其亡国,决定要重修明史,为何我还不能说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今日我不说,千年万年之后,难道就没有别人说吗?”胤欣一时激愤,说得多了些,话音落后,一室安静,他也渐渐冷静下来,暗悔失言,他原不是要这么激烈的。

    “这些话,不是你能说的。”太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忍耐力越来越好了,再看胤欣,却有几分不敢置信,那些道理,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能够说出来的吗?

    怀疑的神色渐渐浓重,“这是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这是我自己想的。”胤欣很光棍地说。

    太子不信,却也没再追问,稳了稳心神,说:“你也不要心急,谁教你去年顽皮,让皇阿玛恼了,且会晾你一晾,过几年,渐渐就好了,你也听话些,不要再惹皇阿玛不快。”

    这话也是叮嘱之言了,但因为胤欣之前的话太过刺激人,这会儿说出来就少了修饰,听起来过于直白。

    “去年的事不是都罚过了吗?皇阿玛怎么还记得?他是当皇帝的,怎么这么小心眼儿?!”胤欣的话更加不忌,言语中的抱怨更是谁都听得出,旁边的小太监把头低得低低的,这种话可不是他该听的。

    “皇帝就应该心眼儿大吗?”被带到沟里的太子顺嘴来了一句,反应过来失言之后瞪了胤欣一眼,甩袖走了。

    胤欣也没理会太子的瞪视,他早看明白了,太子其实有点儿傲娇属性,而康熙,那就是个小心眼儿的,想想历史上他曾经把最疼爱的十三阿哥圈禁了十年,就知道这位绝对不是心眼儿大的。

    不过,可能是他心眼儿太小了吧,所以除了能够从这些具体的事例上分析一二,竟无从看到人提过一句,果然当皇帝还是有一定的舆论豁免权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不相干的事情,再度回到书桌前,拿起的却不是那随手放在一边儿的书,而是执起了笔来,唤了小太监过来磨墨。

    宫里头的太监都是不识字的,所以胤欣完全不怕他看到自己写的东西,而那雪白的纸张上,一个个小楷书写着的历史,总有一天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不让我修明史,我就不会偷偷修吗?真当干什么都要你许可才行?”

    康熙的举动到底是给胤欣提了个醒,修史啊,谁能比他更适合呢?等写完了明史之后,他还要写秦史,写汉史,写唐史,写自己所在的这段清史,记忆中的一切可能随着时间而褪色发黄,唯有那白纸黑字,才能历久犹鲜。

    不过一日,康熙就听说了胤欣的“发言”,那一番言论到底没能保密,而带给康熙的感觉,除了耳目一新之外,也有荒谬之感,这孩子才多大,便这般大言不惭,尤其那冠冕堂皇的言论,虽未必无理,但出自一个孩子之口,到底是古怪了。

    至于那“小心眼儿”的评价,康熙表示,作为一个大度宽容的皇帝,他是能够容忍自己的儿子… …屁!那是他儿子,他是他们老子,他们敢说他的不是,不孝了是吧!

    “平妃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第二日,胤欣因为疏于功课,被罚去跪奉先殿,跟去年一样,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天水米未沾牙。不一样的是,平妃也被罚了禁闭,理由是教子不当。

第56章 正常() 
二月里,康熙帝谕吏部,都察院,指出“自皇子诸王及内外大臣官员,有所为贪虐不法,并交相比附,倾轧党援理应纠举之事,务必打破情面,据实指参… …”

    这一道旨意引起的动荡且不必说,而其深层原因,则是这位帝王察觉到了朝中已有党附之事,对此隐生不满。

    朕还没死呐,你们一个个依附朕的儿子是要闹什么?!

    更潜层的含义,则是对太子吸纳众多党羽有了些不满之心,而这不满是隐蔽的,隐藏在那些官员随意阻挠司法公正上,便是康熙自己,大约都不太清楚自己这一段帝王心,只当是对儿子的不成器而有了些失望。

    朕死后,这天下自然都是你的,何必这时候就火急火燎,吃相难看呢?也不看看你招揽的都是什么人?!

    这种难言的失望自然不会对人说,老爷子心里头又闷,正好噶尔丹还没打完,行了,咱打噶尔丹去吧!

    于是,康熙第三次亲征开始了。

    作为孩子的胤欣自然是没能跟上这样场面的,打仗不比别的,老爷子基本从不带那些小儿子出去添乱,从这方面说,这位还算得上是公私分明。

    三月的时候,噶尔丹终于完蛋了,这场战役不仅让老爷子出了火气,消灭了这个心腹之患,心情也是大好、

    七月里头巡行塞外,胤欣破天荒地能够跟着去了。

    这种巡行塞外的事情上,老爷子带着的除了顶用的便是受宠的,因为胤欣母妃平妃的身份问题,胤欣原本是最有资格去的,但是他还从未去过,只不过以前都能说是年龄小所以未去,这一回… …

    “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孩子总是拧着来,他皇阿玛总是看不惯他,我这心里头… …”

    “娘娘别担心,如今不是好了吗?昨儿娘娘一提,圣上不就应了吗?这天下的父亲哪里有不疼儿子的呐,以前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吧!”

    “若是那样倒好了,我知皇上是给我面子,若不然… …我总是没有姐姐好的… …”平妃心里头自苦,说出话来便难免带了些不如人的卑意。

    窗户外头,本来是要进去的胤欣顿住了脚步,他这一世,并不曾刻意争什么夺什么,也深知这九龙夺嫡的年代是如何热闹如何复杂,远不是他能够应付过来的,想当年,汉朝时候,那样好的局面他都斗不过一个吕后,更何况如今… …

    所以,一开始,无论是因为明朝那一辈子存下的芥蒂,还是这一辈子的无心相争,他都决定要好好看戏了。

    而看戏这种娱乐活动,自然是需要放松的,所以有些时候他就显得孩子气了一些,在他自己看来,这是为了不让那一群人精对自己注意太过的必要伪装,而在平妃这里看来… …

    “愚顽不堪”“不可造就”,被康熙下了这样评语的他,会让母妃如何伤心呢?而这些伤心,她却从不曾对他提过,还怕他的要求被驳他不高兴,特意找了太子去探望… …呵呵,太子哪里是那样体贴下意的人呢?他明明知道的,明明知道的… …

    其实,表现优秀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啊,哪怕会因为优秀而碍了他们的眼,又或者因为优秀而成了他们的枪,但一开始,他不就是已经站在这红尘之外了吗?

    摸摸耳边已经有了些长意的头发,这一头的青丝留下来的并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是自绝了那皇位之路,在康熙这样一位懂规矩讲规矩的帝王面前,他早早绝了自己争皇位的可能,已经留下了退路,又何妨优秀一些,多得些夸奖,也可安慰母妃。

    自认是孝顺的他竟然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到底还是笨了。

    “谁在外面?”

    “母妃,是我,我来看母妃了!”欢快的声音从没有阴霾,脸上挂着浅笑走入宫殿之中,“母妃,可还要带什么吗?我还是第一次去塞外呐!”

    这一次去塞外,太子也是去的,平妃对太子的能力一向很放心,对胤欣的叮嘱也多是让他听太子哥哥的话,胤欣乖巧地点头应下,让平妃放心。

    第二天出行的时候,其他的小阿哥都带着艳羡嫉妒的神色来送行,他们的母妃身份低微,没能轮上他们一起走,这可是羡慕也羡慕不来的,也唯有嫉妒一二了。

    这时侯的交通条件不怎么样,虽然坐着马车,但是也颠簸得慌,因为是巡幸,所以都有带家眷的,毕竟男人出门在外这么久,没人伺候也不行,除了胤欣一个小阿哥,其他跟随的都是成年的,老三老四老五老八,再加上太子,这一干人等几乎一家三辆车,一群人马走在一起,也是浩浩荡荡的。

    不知道是为了做出表率,还是为了表示自己不贪女色,太子并没有带上家眷,除了几个伺候洗漱的宫女,连妾室都没带,而其他人见状,顶多也是带了嫡福晋,侧福晋都没出场。

    出门的时候,因为平妃的叮嘱,胤欣想也不想就直接跃上了太子的车子,让康熙想要伸出去的手顿了一下,想要作秀一下慈父心肠却没人配合的感觉真苦闷!而其他几位带了福晋,想要表现一下兄嫂做派的,更是有些失望。

    三福晋私下里跟四福晋笑着说:“太子和欣弟的关系可真好!我还从没见太子和哪个兄弟这般亲呐!”

    四福晋微微笑了笑,并不答话。

    自从胤欣改了名字,说要叫“欣”之后,一向以排行论兄弟的称呼中对他便多了一个称呼,便是这个“欣”字,里头有多少嘲讽多少不屑多少看不上眼且不去说,只听这笑声便似没好意一样。

    三福晋和四福晋的关系一向平平,两人也不过闷坐无趣,闲聊这么两句,倒是八福晋性子爽利,嘴巴也刻薄:“好容易有个听话的弟弟,自然是要好好拢着了!”

    这话音里头的意思指桑骂槐,倒像是有所指代一样,四福晋微微皱眉,没说话,三福晋来了劲儿,少不得跟着说笑了两句,表面上倒是赞着兄弟感情好的。

    这一切,坐上太子车子的胤欣都是不知道的。

    一上了太子的车子,便有个长得挺好看的哈哈珠子给他奉上了茶水,笑语间少了卑微:“这便是二十五阿哥了吧,看着便是个俊的,小人德住给阿哥请安!”

    即便太子的马车仅次于康熙的,里头比较宽敞舒适,但正儿八经请安还是容不下的,所以德住也就是弯了弯腰,末了又附上了一个笑容。

    他人长得清秀,笑起来的样子虽明知是讨好,但并不显得谄媚难看,倒是赏心悦目的,就是那行为举止间,似乎… …

    说不上是怎么个感觉,胤欣微微皱了眉头,太子却没注意,而是笑着说:“行了,赶紧起来吧,出门在外,哪那么多礼。”

    德住笑着应了一声,给太子奉了茶水,又去给他捏肩捶腿,笑语说着话,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和谐,和谐得都有些不像是主仆了。

    胤欣为了今儿起了个大早,有点儿精神不济,也没怎么计较,打了个哈欠,直言不讳地跟太子说困了,便有人过来安置他在车上睡觉。

    马车颠簸,并不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也不知睡了多一会儿,被颠簸弄醒的胤欣听到了车子里另一种动静,吸吮的声音开始让他想到了奶,后来意识醒了醒,觉得不对,睁了眼去看,侧面,太子极为享受地靠在软枕上,而那个德住则俯着身趴在他腿间… …

    粗粗的喘息声并不十分鲜明,然而一旦注意到,就连那外头的车马辚辚声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那压抑的呼吸声,还有那喉结滑动的声音。

    胤欣装作没睡醒的样子翻身,面朝车壁,心里头暗自嘀咕,就算是有什么兴致也不是非要这会儿不可吧,自己还在车上呐,也不注意点儿!

    虽然数次作为婴儿,但是真正没有怎么听过壁角的胤欣面容淡定,但耳朵根儿却红了。

    他这边儿一有动静,那边儿的德住便注意到了,抬眼看了一眼,瞧见那红彤彤的耳根,颇有几分好笑的意思,眼睛弯了弯。

    手口并用,德住的功夫也是经过磨练的,太子很快舒服了,德住殷勤服侍着,在太子睁开眼睛,伸手抚弄他的脸颊时,无声地笑了笑,冲着胤欣侧睡的方向努了努嘴,那白玉一样的耳廓上好似染了一层胭脂,粉红粉红的,恰若雪上桃红,格外动人。

    这样的事情被弟弟知道了,多少有了些不太好意思的太子也不过刹那就正常了,从小到大被服侍着长大的皇子哪个不是经过了千万目光的锤炼,怎会因为这等事情而羞涩呢?不好意思的心情一过,倒有了些戏谑的意思,笑了笑,拍了一下德住的肩头。

    哈哈珠子是主子的伴读,从小男孩儿的时候就跟着太子的德住对太子的了解自然是比较多,瞧见他的笑容几乎就明了他要做什么,这样的心意相通,让他成为太子身边的人,倒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了。

    有了太子的指示,也抱着好玩儿的意思,德住并没有想起自己的身份为何,而是贸然上手解了胤欣的腰带。

    才听得动静消了,胤欣正在放松的时候,被这么一偷袭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起来,也就是这么差点儿的功夫,他的裤子就被德住给扒了。

    “松手,你干什么?!”胤欣伸手去拉裤子,侧身却不得劲儿,转过身来,正好把要害暴露了出来。

    太子见了一笑:“还小得很嘛!”有意无意地拉住了胤欣的胳膊,“德住,好好服侍服侍你二十五爷!”

    “喳。”德住应了一声,笑着如适才服侍太子那般含住了乳气未消的小东西,清爽中夹杂的淡淡**不同于成人,倒让德住一下来了兴致,好似含着奶香冰棒一样吸吮舔舐有加。

    “松开,快松开… …”从未体验过这种感受的胤欣又惊又怕,擦,要不要这么重口啊,他还是孩子呐!还没发育呐!

    瞧着胤欣因为羞气而红了脸颊,太子愈发觉得好玩儿,还从没见这个总是理直气壮争辩什么的弟弟有这般神色呐!一双黑眸中好似含了泪珠,却又藏着怒火,瞪人的样子像凶恶的小兽,然而挣扎却没什么力道,白生生的两条小腿微微打颤,倒似那嫩生生的藕,愈发可口… …

    “都多大了,还跟个乳娃娃似的。”

    宫中习惯喝牛奶羊乳之类的东西,胤欣小时候不爱喝人奶的时候就喝羊奶,他又嫌羊奶味儿重,便换成了牛奶,平妃一向疼他,这么点儿事从未改过,而听说喝奶对身体好,倒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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