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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错了我也不悔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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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总公司有他们的考虑,深圳办事处一旦没有了正处级的级别,上上下下一大批干部无法消化。

    钱家盛一旦辞去了公职,他与省总公司的关系就变成了承包合作关系,省总公司无法对他进行有效领导,办事处全体职工待遇无法保障。

    钱总与省总公司讨价还价,双方在干部职工工资待遇上达成了一致。最后,钱总与省总公司签订了承包合同。

    深圳办事处由原来的半官半商变成了半公半私,原来的资产和人员属于公,现在的经营活动属于私。

    钱总仍旧感觉有些别扭,但也实在无可奈何。想另起炉灶单干,当时外贸政策又不允许。

    钱总不能甩开膀子大干,但是养活剩下近百个人,上缴省总公司承包费还是不成问题。外贸政策的制约,外贸渠道的单一,使得钱总生意做得平平淡淡,轻轻松松,波澜不惊。

    小瘪瘪他们到达钱总下榻宾馆的时候,将近中午11点钟。钱总还躺在宾馆房间,没有起床。

    小瘪瘪说:“钱总对外追求完美,讲究细节,一丝不苟;对内却不拘一格,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太严谨,太疲沓,都跟他不合拍。非得要像我小瘪瘪一样的半吊子,才能够入他法眼,视为知己。”

    小瘪瘪拍一拍手里的资料袋,给海子做个手势,伸出一个巴掌,海子明白,资料袋里面装了5万。

    在当时人人都喜欢数字8的时候,钱总早就七上八下,放弃8,追求7了。钱总住27楼,7号房。

    小瘪瘪按响门铃,开门的是钱总秘书,海子昨天见过。钱总秘书还穿着黑色蕾丝睡裙,没有穿胸罩和内裤,隐私处影影绰绰,世俗之人见了,煞是晕头。

    小瘪瘪故意变着声调,说:“昏了,昏了。钱总,夜夜抱着美人归,您老人家真是幸福啊。”

    小瘪瘪装着步履踉跄,昏头昏脑,将资料袋扔到床头柜上。

    钱总穿着睡衣靠在床上抽烟,房间里弥漫着烟草和香水混合的味道。海子极不适应,差点把早上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钱总眼睛都不抬一下,说:“小瘪瘪,你个斑马养的,这长时间都不过来看看劳资。”

    钱总和家乡人说家乡话,听起来很亲切。

    小瘪瘪连忙说:“小瘪瘪我日思夜想,天天都盼望着能够回到您的身边啊。”

    钱总说:“你个斑马养的,劳资叫你把厂里的公职辞了,跟劳资混。尼玛就是舍不得那个水货正科级。”

    小瘪瘪属聘用干部,厂内的正科级,不能比照国家干部的正科级,所以是水货。

    小瘪瘪说:“我那能够跟您比。您是国家干部,正处级。又懂外语,关系广,路子野,走到哪里都有饭吃。我要是把饭碗丢了,讨饭都摸不着门啊。”

    小瘪瘪给钱总介绍海子,说:“他叫海子,是我们厂办公室主任,团委书记,大学生。”

    钱总第一次跟海子打交道,使用一口官样文章,对海子说:“大学生啊?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幸会!”

172、深圳巧遇汪渊哲() 
钱总说:“小瘪瘪,个斑马养的,今天来的正好。你帮我在海鲜城订个包房,中午我要请家乡来的几个客人吃饭。”

    “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瘪瘪带着海子出了宾馆,直奔海鲜城。

    钱总还没到,钱总家乡客人先到了。在深圳见到家乡人,听到熟悉的乡音,分外亲切。钱总家乡来的客人,是他老家村里的干部。

    听说海子在灵山中学教过书,钱总家乡村干部分外热情。

    村书记说“海老师,我们村就在灵山脚下,我们的孩子都在灵山中学读书。”

    他们热情地喊海子老师。

    他们从遥远的家乡带来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腌制的腊鱼、腊肉、腊鸡、腊鸭,鲜活的泥蒿、莲藕、荸荠、王八。这些东西纯天然,无污染,土生土长在灵山脚下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龙潭湖畔。

    亏了他们肩扛背驮,把这分量不轻,情义无价的东西带到千里之外。

    村书记说:“家乡发展特种水产养殖,要建设甲鱼养殖基地,缺钱。想找钱总化缘,筹集一点资金。”

    小瘪瘪代表钱总招呼客人。先好烟好茶伺候着,然后按照钱总的喜好点好了酒菜。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钱总带着他的女秘书闪亮登场。

    脱了睡衣,换上正装的钱总,真个是从头到脚,全身闪闪亮。闪亮的头发,闪亮的脸膛,闪亮的眼镜,闪亮的项链,闪亮的手表,闪亮的皮带,闪亮的皮鞋,身后还有闪亮的女秘书。

    家乡村干部被这闪闪的亮光晃得睁不开眼镜,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说明来意。

    钱总心里明白,家乡这些村干部千里迢迢,不辞劳苦,无事不登三宝殿,绝非仅仅来深圳看看风景,散散心。

    钱总落座以后,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说:“你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不容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有什么顾虑。说完了,一心一意喝酒。免得有事憋在心里,喝起酒来不痛快。”

    村书记听钱总快人快语,也就不再客气。

    “钱总,您也知道,我们龙潭湖里满湖都是宝贝,不开发,不利用,太可惜了。我们想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的资源,发展甲鱼养殖。今天来,就是想请您投资,您投资的钱,可以算作股份。”

    钱总直来直去。

    “我的书记大人,您还是没有说真话。什么叫做投资,什么叫入股?我投资,我入股,那我不成了开发主体,反客为主了?”

    “你们直说,要多少钱?我也不投资,也不入股,就算为家乡做贡献。”

    村书记听钱总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伸出三个手指头。

    钱总说:“三万啊?”

    村书记点点头。

    钱总对女秘书说:“你马上去财务部取五万元过来。”

    村书记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满脸疑惑望着钱总,不说话。

    钱总说:“|你们要三万,我给你们五万,行不行?”

    村书记脸上马上云开雾散,笑成了一朵花,连连说:“行行行,太行了!一方水养一方人,我们村里人杰地灵,出人才啊。”

    钱总说:“您不要瞎抬举我,我不是什么人才。不过沾了改革开放的光,赚了一点钱。只要荷包里面暖和,为家乡做点贡献不算什么。如果荷包里不暖和,就别怪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村书记要三万元,意外得了五万元。心里像抹了猪油,大年初一给人拜年尽找好话说。

    “钱总,凭您的能力,凭您的魄力,凭您的魅力,您装钱哪用荷包?您用麻布袋子装钱就装不完。”

    那时没有现金卡,书记心目中,装钱的器皿最大的就是麻布袋子。

    钱总听这种恭维话太多了,话题一转,说:”书记,你们来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一心一意喝酒,不要再谈工作。一醉方休,谁都不要隐瞒酒量啊。”

    钱总话音刚落,一个瘦高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急急忙忙冲了进来。人还没有进门,就先听到他的声音:“钱总,对不起,我来晚了。”

    钱总扭过头,对来人说:“个斑马养的,叫你来陪客,你个斑马养的来的比我们还晚。么板眼撒,生意做大了,瞧不起人啊?”

    来人急忙解释,说:“钱总,您别笑话我啊。我一天到黑穷忙,也忙不出个什么名堂。刚刚准备出门,来了一个要货的客户,讨价还价,托钱总您的福,今天略有进账。”

    不用任何介绍,也不用任何人提醒,海子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谁啊?汪渊泽。海子在灵山中学的同事。

    海子听人说过,汪渊泽被开除公职以后到深圳来了。海子听了也没往心里去,早就把这个人,这个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没想到两个人还有见面的时候。

    开始,汪渊泽光顾着和钱总说话,在满桌子人里面没有认出海子来。等钱总一个一个人介绍的时候,汪渊泽也认出了海子。

    汪渊泽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海子,格外兴奋,起身坐到海子身边,拉着海子的手,说;“海子,他是我的兄弟同事,好几年没见,想死我了。”

    汪渊泽在灵山中学工作时间比海子要长,钱总村里干部都认识他,一口一个汪老师喊着汪渊泽。汪渊泽起身,和村干部们一一握手问好。

173、南下寻梦投亲叔() 
钱总见村干部们都认识汪渊泽,心里高兴,说:“个斑马养的,今天我算是在正确的地点找到正确的人了。汪总啊,我老家的干部,小瘪瘪厂里的领导,你都认识。”

    汪渊泽点头哈腰说:“我汪渊泽跟着钱总,有如神助,总有惊喜。远隔千山万水,在钱总的旗子飘扬之下,我们在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会合了。”

    钱总高兴听汪渊泽这句话,说:“个斑马养的,你们当老师的就是两个肩膀抬张嘴,会说。”

    汪渊泽被开除公职以后,知道自己在江城是隔着厕所窗户吹喇叭臭名声在外。

    汪渊泽贴上了犯作风错误的标签,人们对他印象的关键词就和色鬼、花哥、流氓等联系在一起了。说话办事,缺少诚信,缺少正气,跟他打交道,人人都会防着他,留一手。

    汪渊泽深知自己处境不妙,没有经过多么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南下深圳,投靠他一个远房叔叔。

    他远房叔叔部队转业,在深圳一家建材公司当副经理。和钱总公司一样,汪渊泽叔叔的建材公司也是那种半官半商的体制。受体制机制影响,公司经营形势仅限于维持局面。

    汪渊泽叔叔不可能将汪渊哲录用为正式员工,安排他在公司下属一个建材商店做临时工。

    建材商店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单身女人,女人当家,生性敏感、悭吝、纠结。加上又是一个人到中年,离了婚的单身女人。可想而知,在她手下当差,需要怎样的忍耐和勇气。

    汪渊泽却不这样认为,汪渊哲偏偏认为这是一个机遇。学哲学,喜欢美学,汪渊泽为人处世看问题有他独到的一面。用他的话说,要学会辩证法,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就看你如何去把握。

    别人觉得难以跟女经理相处,他就主动跟她接触。别人挨了女经理骂,逃之夭夭,恨不得八百年躲着不见她。

    汪渊泽却不,汪渊泽当面挨了女经理的骂,转过身就装着忘记了。回头再主动找女经理说话,伸长了脑袋让女经理骂得狗血淋头。

    汪渊泽觉得,自己一个临时人员,能够挨一把手的骂是一种荣幸。怕就怕一把手见了自己,就像没有见到一样,不理不顾,那才是自己的悲哀。

    汪渊泽这套反其道而行之的处世哲学,在长期处于孤家寡人状态的女经理身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女经理开始对汪渊泽也没有什么好印象。认为汪渊哲是靠关系挤进来的,市场不相信关系,能够把货销售出去那才是真本事。

    汪渊泽一介文人,一个小小的建材商店,不需要哲学,美学。为了生存,汪渊泽撕破脸皮,顾不了颜面,宁愿为五斗米折腰。

    用汪渊哲的话来说,别说是五斗米,就是五粒米,我也要趴到地上用舌头舔起来,而不是弯着腰捡起来。

    市场不相信眼泪,竞争不同情弱者。在汪渊泽辩证哲学作用之下,女经理却相信眼泪,女经理也同情弱者。

    汪渊泽一次一次热脸挨冷屁股之后,女经理冷若冰霜的屁股慢慢被汪渊泽挨得有了一些温度。

    女经理觉得汪渊泽大学毕业,当了好几年教师,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来到这块改革开放的热土上淘金,人生地不熟,实在不容易。

    眼看着汪渊泽一个月做下来,一笔业务都没有做成,女经理动了恻隐之心。她将自己手里的一些关系户介绍给汪渊泽。

    汪渊泽也知道知恩图报,业务提成从不个人独吞,大头给女经理,小头归自己。

    女经理对汪渊泽由同情变为好感。两个人都是单身,惺惺相惜,慢慢变得如胶似膝,谁也离不开谁。

    女经理每天一上班,总要喊汪渊泽商量安排当天的工作。刚刚开始,女经理喊汪渊泽“小汪”。后来把“小”字去掉了,亲切地喊一个字:“汪。”

    再后来,觉得仅仅一个“汪”字,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于是变成了亲切加暧昧的一个叠词:“汪汪。”

    女经理每天汪汪、汪汪不停地叫。熟悉的人明白,她在叫汪渊泽。不熟悉的人,还以为女经理养了一条狗。

174、顶头上司老女人() 
女经理日复一日步步逼近,汪渊泽也得要有所表示。刚刚到建材商店的时候,汪渊泽十分尊敬地喊女经理:“杨总。”

    后来,为了配合女经理喊他的一个“汪”字,他也改口喊女经理:“杨”。再后来,女经理亲切加暧昧地喊他“汪汪”。汪渊泽再次改口叫女经理:“杨杨。”

    建材商店的职工们私底下议论他们俩。

    “一个汪汪,一个杨杨。一条狗,一只羊。我们建材商店干脆改动物园得了。”

    汪渊泽顾不了那些狗啊、羊啊的议论,汪渊泽一心只想着赚钱。有了钱,就是做狗,也是一条身价不菲的藏獒。

    杨杨经理不像他的汪汪一样钻钱窟窿里面去了。她跟汪渊泽的接触,由工作上的上下级,到业务上的共同合作。再到情趣相投,相互依存,无话不说。汪汪渐渐深入到杨杨的感情领地,杨杨暗自对汪汪有了爱慕之情。

    杨杨虽然大汪汪将近10岁,却也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俗话说,老菜薹也会开黄花。杨杨风韵犹存的内心,压抑不住对汪汪的渴望。

    汪汪一个断肠人,流浪在天涯。每当夕阳西下时候,一个人住在阴暗潮湿,闷热狭窄的出租屋。天天处在房东太婆警惕的监视之下,如芒刺在背。

    说起房东太婆,海子想起两个相关个段子。给列位看官说说。

    说:一个颇有姿色的房东小嫂子,将自家楼上出租给了几个在附近做生意的男人。那几个做生意的男人,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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