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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田箩姑娘历险记-第16章

小说: 田箩姑娘历险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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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惟庸、阿一和扶坤都忙碌了起来。宁惟庸依然躺着养伤,一切事务又重新交给阿一去办,找田箩、处理西山的事情以及安抚时不时急哭的宁惟修。而扶坤从那天离开宁惟庸的房间后就不告而别了,他要去救回田箩,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觉得他都该听田箩自己说,他必须为自己的狂妄和偏见付出代价。

    而这边厢,田箩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后,终于在一个嘈杂纷乱的清晨清醒。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整洁干净的房间,窗外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应该是条热闹繁华的大街。她想起身去门外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自己腰间挂了一个绿色的袋子,仿佛,好像就是当初扶坤说过的那种蛮夷巫师的誓袋?!田箩的心脏一下子惊恐地跳动起来,她不知道这个誓袋有没有别的什么咒术,但是她此时无法动弹是百分百确定的。而且这摆明了她那天根本不是被道士收了,而是一个对她来说更加陌生而危险的蛮夷巫师?

    “吱嘎。”门在这时毫无预兆地被人推开,田箩的心脏又是剧烈一抖,她反射性地紧盯住门口,随后一个浑身漆黑的人进入她的眼帘。这人真是从头‘黑’到脚。黑衣服、黑裤子、黑斗篷、黑靴子以及遮住了他容貌的黑色盖帽,就是那天抓住她的‘道士’,或者该说‘巫师’!

    巫师手上端着一个装了食物的托盘,进门后他动作敏捷地关上了房门,谨慎地过分,让目睹一切的田箩又很没出息地惊吓了一瞬,现在她就像个惊弓之鸟,这人的任何动作都能让她颤栗。

    他不说话,田箩也不敢开口。现在她恨不得隐形,可因为扶坤那伤药的反噬,她连变成原形都做不到。

    巫师在桌前坐下,侧面对着田箩,让田箩只能看到他隐在盖帽下若隐若现的侧面轮廓,似乎很年轻。

    他开始吃东西,却不像田箩往常吃饭的样子,他的动作很斯文,甚至优雅,吃东西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看得出来似乎受过良好教育,因为宁惟庸也这样。田箩没接触过什么其他更高档的凡人,所以只要类似宁惟庸的做派,那必定是很厉害很高端的。

    不知不觉又想起宁惟庸,田箩黯然地垂下了眸子,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因为意外状况她不得不半道放下他,然后她就被抓,所以连他到底有没有获救她都无从得知,但想到扶坤既然那会出现在那,那么应该很快也能发现被她藏到不远处的宁惟庸吧?田箩自我安慰,只有这样一颗不安的心才能稍稍平复。

    巫师吃完了。突然转头看向田箩。还沉浸在担心宁惟庸中的田箩丝毫没有发觉。直到一面镜子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吓!”田箩被镜子里那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吓到了!这是什么??这这是她吗???

第35章 妖宠() 
血红色的眼珠,没有眼白,和同样鲜红的嘴唇相呼应,让原本清秀的脸庞邪肆妖异到难以形容。田箩惊恐万分地看着镜子,要搁往常,她一准被镜子里那个自己吓得后退三尺,可现在她只能一动不动被迫看着妖化后如此恐怖的自己。继而她想到,还好她救宁惟庸的时候他昏迷,不然这个丑样子被他看到,她一定会心累到无以复加。但是,她成妖外貌会变成这样,那天碰到同样妖化的田七为什么看着仍似凡人?

    巫师就这么让田箩看了会镜子,直到她都对自己这陌生的脸免疫,这人才不做声地拿开。随后他双手结印,往田箩腰间那个誓袋一推,压制住浑身的束缚感瞬间消失,田箩一下子瘫软在她坐着的椅子里。后遗症清晰地发作起来。

    浑身酸软无力,之前干裂流血的伤口虽然逐渐恢复,但密密麻麻遍布全身,绵密的刺痛感让田箩招架不住,她不由想到了那个漆黑的矿洞。

    田箩现在回想,都不知道如此珍爱生命的她是怎么忍过在矿洞里经历的一切痛苦的。她只记得她要找到出路,她要救出宁惟庸。可是无论她怎么爬,眼前都是一片漆黑。最终她又爬回了宁惟庸的身边。他已经昏迷过去,呼吸微弱,几近于无!

    浑身的血液仿佛冻结。强行变成原形的反噬让田箩呕出几口鲜血,随后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要救宁惟庸的信念是如此强烈而迫切。然后从身体深处,一股热热的洪流突然爆发。很热,越来越热,全身血液甚至都沸腾起来。那种仿佛被扔进火堆灼烧的疼痛让她以为她会这样陪着宁惟庸死掉,可是没有,她还要救宁惟庸,她不能死。于是当意识回笼,她发现自己已成妖。

    田螺族是精怪,是天地灵气自然孕育诞生的种族。严格说起来,他们算是生命的一种形式,只不过因诞生于自然灵气,他们先天就有灵智,可以修行进化己身。但既然能修行,他们这一族势必会面临走上歪路的风险。

    道家有道心一说,其实田螺族也有‘修心’一说,只不过他们自己并不知道。大多数田螺族人穷其一生都生活在一方小地域,他们单纯,善良,所以纯净正统,连对‘歪路’的认知都没有,自然不可能走上修妖甚至修魔的道路。可也会有个别田螺族在凡间迷失方向,或囿于凡人的纸醉金迷,或被贪嗔痴恨左右,或被极其强烈的愿望引导,最终成妖甚至成魔。

    田箩从没听说过田螺族成妖或成魔,她接触的族人里,或许她就是心思最不纯正的那个了吧,连先祖都不愿信奉的人,难怪会成妖。别问她怎么知道自己成妖的,妖气这种东西一旦在体内流淌,那么就好像有传承一样,她明明白白知道那是什么,所以也能在看到田七的第一眼就发现他浑身也散发出强烈的妖气。

    其实成妖最初,田箩很高兴。因为她发现自己掌握了一些原本作为田螺所不具备的东西,妖力。这妖力能让她自如运用,比如不费吹灰之力地搬开挡路的石头,背了宁惟庸一路却丝毫不气喘,甚至她能利用妖力探测宁惟庸的身体状况,帮他逼出一些致命毒素,止住被石头砸伤而流血的伤口,可惜她能力有限,无法完全救好宁惟庸。

    唯一遗憾的是她依然感应不到宁惟庸的气息,但能感知其他妖的妖气应该也算一种‘失而复得’。

    可现在,被迫看到镜子里那个自己,田箩成妖的兴奋感一点不剩。她完全没想到成妖后她的样子居然会变得如此恐怖惊悚。这样的她,又该怎么回去看宁惟庸?怎么陪宁惟修玩?怎么回家和爹娘团聚呢?

    田箩沮丧地放任沉重的脑袋低垂,巫师那漆黑的双脚定定出现她视线里,可现在她没心情担心这人到底要对她做什么?反正她确定,既然当时没杀她,这会他应该也不会弄死她,只要不死,别的她似乎也没什么好所谓了,反正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坏呢。田箩陷在‘失去容貌’的自怨自艾里无法自拔。

    巫师从大盖帽下看着田箩,眼神复杂,可惜田箩看不到。他状似入定般在田箩面前站了一会,终于率先打破房间里的沉默:“现在开始,你属于我。”一出口,就惊住了田箩,连刚才的自怨和惆怅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巫师仿佛能看透螺心,田箩被惊得结巴,他却自顾自回答:“字面意思。以后你就是我的妖宠。”

    妖宠??夭寿还差不多!这巫师是不是有病,居然要她堂堂田螺大仙当他妖宠?!还有妖宠又是什么鬼?

    这人绝对有读心术,因为他又在田箩腹诽的时候回答了她的疑问:“你现在是妖,以后是我宠物,所以叫妖宠。”

    简单粗暴的解释他说的一本正经,田箩要不是现在浑身难受,早暴跳起来揍他一顿,她誓死不会当别人宠物,就算是宁惟庸,她现在对他感觉很特别,都没想过给他做宠物好吗!她田箩再不济也是有尊严的。

    可是事实上,当某巫师‘卑鄙’地亮出她的田螺壳的时候,她又屈服了。突然发现他们田螺族这个壳到了她身上简直就是累赘,总是成为凡人要挟她就范的把柄。

    最初田箩以为巫师也知晓他们田螺族成人形后不能离壳太远的秘密,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用知道什么秘密不秘密了,从她成为妖后,她壳上的精气也旺盛到一个新高度,于是只要是个修行的人或妖,都能看出来壳对她的重要性,这人就是在抓到她后无意发现的,于是无耻地、罔顾他作为一个巫师道德地就这么据为己有了。

    欲哭无泪,田箩觉得自己成妖真是作死的节奏。可是想到救了宁惟庸,她‘犯贱’地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她对自己这种‘奴性’真是懊恼无力。

    “小妖,走快点。”巫师大步走在前面,无视某螺刚休养好身体的虚弱,不停催促掉队的田箩。

    呼吸着新鲜的山间空气,田箩被催促的烦躁怎么也发不出来。说起来,这巫师其实人挺不错。原来之前他为了帮她养伤特意耽搁了回家的行程,在客栈滞留了几天,直到田箩身体基本无碍才提出要重新上路。

    可是田箩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啊。于是她提出要回家告别。这个‘家’自然是宁惟庸的山庄了。她不知道上次危机时刻扶坤为什么见死不救,但可能那会某变态道士心情不佳?这次去他肯定会想办法力克巫师拯救可怜的她吧。

第36章 告别1() 
“大巫,其实你人挺好的。”短短几天,田箩对巫师就很亲切了,不知道为什么巫师对她来说很熟稔,这人其实也很细心‘善良’,至少对她现在一个妖还是挺好的。想着到了山庄她就要被解救然后和他分开,田箩难得地想和他谈谈心。

    可惜巫师完全不配合。“待会你看完家、人就赶紧回来,别忘了壳还在我这,你跑不掉的。”仿佛知道田箩的小心思,巫师故意恶声恶气地威胁,还特意加重了‘家人’的发音。

    “怎么可能,我是个诚信的田螺,既然答应了做你妖宠,就肯定会做。”田箩心虚地左看山右看树,越是心虚她声音越大,完全不知道她这幅强装‘诚实’的样子让巫师大盖帽下的嘴角弯曲。

    “小妖,往哪边走?”巫师不着痕迹地收回右拐的脚步,站在一左一右两条岔路口问田箩。

    “往右!”田箩毫无所觉,开心地指路,这条路下去再过一条小溪,再走上5里路,很快就能到山庄了。不过,这条路也让她想起那天被她藏在路边的宁惟庸,以及那个妖化的田七。田箩拍拍自己的脸,又说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叫田箩,就算做你妖宠,你也不能就直接叫我小妖啊,难听死了。”

    某巫师留给她一个潇洒(漆黑)的背影。

    “大巫,你为什么来戚国?”和阿一扶坤他们混久了,田箩也知道巫师是蛮夷,而宁惟庸他们抗击的就是蛮夷。虽然田箩作为一个非人生物对这种战争民族观念并不深刻,但是大巫到底为什么来戚国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田箩思维发散,又想到了放在她房间那个很像平安符的红色誓袋。不过大巫的誓袋基本上都是绿色的,田箩观察下来,排除了他放那个红色誓袋的嫌疑。

    巫师迈着稳健的步伐,即使山路崎岖,他依旧走得稳稳当当,就像他人一样,给田箩一种可靠而深沉的感觉。听到田箩的问话,他僵直了脊背,不过宽大的黑色斗篷遮挡了一切。“游历。”半晌他给出了这个答案,没想到却引起了田箩极大的兴趣。

    “游历?!!天啊,大巫你好厉害,我一直都想出去游历,可是我不敢。”

    “那你的愿望马上就要达成了,我会带你一起游历。”巫师的声音里含了笑意,田箩却顿住了笑意,可是她不想和他一起去游历啊,还是作为妖宠的身份。谁知道要是有什么险恶的事情发生,这人会不会把她丢出去打头阵。但是,好像他说要她做宠物,宠物宠物,那就该宠着吧,那或许他也不会把她丢出去?田箩不知不觉思路歪了,实在是游历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

    宁惟庸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不行不行,她虽然没搞清楚为什么那么在乎宁惟庸,但想留在他身边的情绪却一清二白,游历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或许以后让宁惟庸带她去游历也挺好。

    不知不觉两人走到了田箩被巫师收走的地方。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巫师回头,没有做声,看着田箩死死盯住一块比周边草丛低矮的地方,这片草丛明显被压过,经过几天恢复又长直了一些,但是那压出来的‘人’形还是依稀可见。

    “她,她是我认识的人。”田箩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巫师却完全听得懂。他没有打断田箩,就听她自己在那絮絮叨叨地说话,她需要倾诉和发泄。

    “她虽然是讨厌的秦想衣的丫环,嘴巴也很坏,但是我真没想过她会死。还是,还是被我朋友给”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又想起那天田七发现小云偷听时那狰狞的样子,而后就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云就被田七吸成了干尸。

    “我想救她的,我用妖力去救她了,可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被吸光精气不可能救活。更何况你那点妖力也救不了什么。尽力就好。”巫师看出了田箩的自责,但生死不是她能左右的,尽力就好。

    “走吧。”巫师开口。看得出来,田箩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再看下去,他怕她会留下更深的阴影和愧疚。

    之后的一路,田箩沉默了。虽然小云在她心中真的很讨厌,田箩也自诩并非什么好人,但是那毕竟是个熟人的生命,更重要的是凶手就是她的族人,她之前一直崇拜的田七!这让田箩难以接受。

    田箩一会想,田七和小云本来毫无瓜葛,可因为她这个联结,最终却酿出那样的惨剧,那么责任一部分在她。一会又想,田七为什么要那么做,现在让她变得很难堪,很尴尬,很愧疚,甚至很害怕,害怕宁惟庸他们谴责的目光。最终她自私地想她应该把田七供出来,让他为自己的罪孽承担责任,但眼看着山庄大门在眼前,她却对巫师说:“大巫,如果有人问起那天的事情,你能不能谁也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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