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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我的私人漫威系统-第4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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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哪还有什么余地?”嗔目裂眦的左秋寒询问道,胸口不断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

    “左长老莫要着急,且请听在下慢慢解释。此人这次是来寻仇不假,必然会先收回点利息。蛩宇无疑是死了,而海蛰则被此人带着当众游街,这等同于是在大大的羞辱我石珍楼。仅是利息就如此之大,待他来还不得将我等都杀了?但蹊跷之处就在于他居然能留下海蛰一条性命,而不是领着海蛰的尸体。这实则是在暗喻此事还有一线转机。否则根本不必如此,大可杀了蛩宇海蛰二人。直接来此地寻我们便是,何须这么繁琐?而且。既然利息这么大,又留有转机,此人多半想与我们和谈,不过我们得付出一些代价,这代价绝不会轻,但也不会太重。”梁登阳一一剖析道。

    在场俱不是愚笨之人,梁登阳所言在理,不过是否真是如此,谁也不敢肯定。

    而阴蛇梁登阳想的,同样也是夏启初所想的,对于这结果,夏启初还能接受,甚至可以说相当满意,只是石珍楼这面子是丢大了,而且他自己还得丢一次人。

    夏启初心中微微一叹,对着在场一行人拱了拱手,出声道:“夏某先去楼下迎接此人,免得落下口舌,诸位请便。”

    “登阳,随我一同去。”

    “是,会长。”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厅中,除了左秋寒三人,在场其他人也同样想过随夏启初和梁登阳一起下楼,至少能卖多尔个面子不是,当做赔罪,可再三思量,还是觉得不去为妙,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而陈志远三个老家伙不动如山,心中或多或少对这夏启初和梁登阳的行为有些抵。制,甚至可以说是鄙夷。

    老头子一身傲骨啊。

    夏启初和梁登阳二人在金玉楼门口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工夫,终于等来了多尔,还有红玉楼,当然也少不了几乎油尽灯枯的海蛰。

    “想不到夏会长居然会亲自来迎接我,真是给足了我面子。不过,我想问一问,您这面子值几钱?”多尔微微一笑,语气玩味。

    夏启初瞥了眼浑身鲜血淋漓若不是体质比常人硬朗千百倍恐怕早已死了的海蛰,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恭敬道:“历道友可真会说笑,迎接历道友是夏某的荣幸,哪是夏某卖历道友情面。”

    多尔放开海蛰的衣领,哦了一声,凝视着夏启初,一瞬不瞬,怪道:“既然如此,夏会长为何先前不来,反而在这里说场面话,这有些说不通吧?”

    夏启初神色尴尬,作揖道歉道:“是夏某想得不够周到,还望历道友见谅。”

    多尔摆了摆手,表示罢了,旋即踢了一脚半死不遂的海蛰,表情平淡道:“夏会长亲自设宴,我若空手而来恐怕不合适,遂给夏会长带了份礼物,您看满意不?”

    夏启初望着即便不死但往后再无作为的海蛰,心中一怵,仿佛看到了自己也会是这般下场,连连道了几句满意,旋即对着站在身侧的银蛇道:“登阳,将这份厚礼收下。”

    这礼物岂是说收就能收的?怕是存在着莫大的风险。可深知这一点的梁登阳仍然拱手道了句是,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为之地踱步走向瘫软在地上生机微弱的海蛰,自己其实与海蛰和蛩宇一样,都是夏启初派来试探多尔态度的问路石。怪就怪在他们平日里凡事太过精明计算,让夏启初对他们下了杀心,此人宁在身边养一群狗,也不愿养一只狼,哪怕只是只狐狸都不行。原先以为夏启初下一个铲除目标是当时犯了大错未第一时间命人击杀被多尔抓住的那三名尖刀堂家眷的徐睿迁,如今想来,自己错了,夏启初非但不会杀徐睿迁,还会重用他,此人往后必当是下一个自己,下场不言而喻。驭人之道,不仅在于恩威并施,还要懂得取舍,夏启初无疑是深得此中要领者,多了分诡诈阴狠,少了分情意,不是明主,而是枭雄。自己此番境况,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狡兔死走狗烹。

    内心战战兢兢的梁登阳拖着如是灌着铅水的沉重双腿,一步步地走到海蛰跟前,把他从地面上扶了起来,当背对着多尔这一刻,一丝冷汗从梁登阳额头滑了下来,是生是死这时才见分晓。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在早已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梁登阳每走一步,心头就猛地跳动一下,步伐也愈发的沉重,四周压力如山似海般逼迫而来,令他隐隐有些透不过气,走得艰难,如履薄冰。

    梁登阳的步伐未见减慢,可从多尔身边走到金玉楼这短短数十丈路程,只感觉过了数年之久,甚至更加漫长,犹记得当初年少轻狂时许下豪言壮语说什么死又何妨,如今想起来,真是可笑,人终究是怕死的。

    “会长,属下先去安置海执法。”筋疲力尽甚比经过一番生死鏖战还要疲惫的梁登阳对着夏启初低声道。夏启初望了面色苍白的梁登阳一眼,间中带着几分宽慰,还有一丝深意,道了句去吧,旋即面带笑容地走到多尔与红玉楼近前,和善道:“这金玉楼的菜肴在济度城可是颇为有名,有宁为一口金玉散尽万贯家财之美名,还请历道友与红姑娘上楼品尝。”

    “宁散家财,只为口腹之欲,这说法倒是新奇,足以见得这金玉楼相当不凡,我可得好好品尝品尝。夏会长,咱们边走边聊,好好为我介绍一下这里的菜系。”多尔这话说得似乎对金玉楼美味佳肴极感兴趣似地,可至始至终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平淡淡的,很明显这只是场面话罢了,但就是这平淡无奇的话却给了夏启初一个下台阶的机会,若多尔一直言辞犀利地纠缠下去,夏启初还真没办法,这面子可就丢大发了,毕竟金玉楼一楼还有不少侍婢在,虽故作无事地在工作,不敢瞅上一眼,但这说话声音还是能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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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夏启初点点头,领头走在前面,心中奇异,多尔竟然破天荒地卖了他一份薄面,这是个好兆头。

    “对了,玉楼,不知这里你是否来过?”与夏启初并肩走入金玉楼的多尔微笑着问道身畔的红玉楼,这称谓一改,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红玉楼深知多尔这是故意说给夏启初听的,报之后者一个感激的眼神,笑道:“这金玉楼的菜肴金贵的很,整个济度城能来这里的人屈指可数,我自然没有来过。如今有这福分,还得托夏会长的福。”

    “红姑娘这是说的哪的话,这是夏某分内之事,何来托夏某福分一说?”夏启初客客气气道,眼神复杂,深感时世变化之快,之前自己手下一枚无足轻重的棋子,如今摇身一变,甚至到了自己不能得罪的地步。

    红玉楼轻轻一笑,不再言语,这话若再接下去,怕是会得罪多尔,这刀切豆腐两面光左右逢源的事她倒是轻车熟路,可眼下绝不能这么做,立场一定要靠在多尔那一边。

    三人踏上光滑如履通体以名贵林杉木搭架的精致楼梯,向顶层慢慢走去。夏启初口若悬河为多尔讲诉金玉楼一些盛名远扬的招牌菜系,从食材的选取,到做工,乃至烹饪方法,都讲得清清楚楚,若非他极重养膳,且经常来金玉楼与这里的名厨交流心得,怕是讲不得如此精细,而多尔倒也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地与夏启初搭话,两人看上去竟像是交情极好的朋友,看得红玉楼一阵咋舌,暗道自己真是太浅了。这才是人精呐。

    石珍楼一楼一间布置雅致的客房中,梁登阳望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海蛰,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也不知惆怅居多还是同情居多的语气道:“老海啊,你如今昏了过去也好。走时也不会那么痛苦,不知不觉就没了。你想不到吧,当初金玉阁徐老三一伙人都没要了你的命,反倒被你缴了那五尺八寸金刀,如今却要死在我手里。你也别怪我无情,你不死,我就得死,夏启初虽未说什么。可那眼神我懂了。罢了罢了,你要怪就怪吧,反正都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人了,还容不得你生这点怨气?说你命不好吧,也是,打小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的,至今都不知道自个儿是哪的种。你说真要是找到了你老父老母,非得把他们砍了不可,可你舍得么?我看是舍不得。谁让当时你扭捏如娘们眼眶通红。说你命好,还真好。这辈子也知道自个儿刀口喋血,活了今刻。怕是就没了下刻,没去祸害人家姑娘,留得个一种半苗的,否则你全家老小都得像你之前活埋的林家三十七口那样,成了现世报,那林家坟里埋的棺材都是空的,坟头香火三天三夜都没熄灭,这不是怨又是什么?你若与那林家一样,这才叫真正的作孽呀。回头等你下去了。我给你多烧点纸钱,能不能打通你那帮债主。就看你有没有这运势了。你我一样,无子无嗣的。可你命好,临了头了还有我给你送终,可我死了,谁给我送终?怕是这济度城里没有不恨我阴蛇的人了吧?”

    说到这里,梁登阳望着海蛰,一阵发呆,神色落寞,知道自己这命怕也是活不久了。谁让自己识不得人,辨不得人心,跟了夏启初这拿情分不当回事儿的毒狼呢?

    怨不得别人,只恨自己当初不长眼。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屋外传来一个女子黄鹂般清脆的声音,“大人,您要的玉华酿,奴婢给您送过来了。”

    “进来。”梁登阳挥了挥手,有气无力。

    这名听声音就令人觉得心头格外舒适的女子端着个梨花木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与几只玉光杯走了进来,二八年华,清丽脱俗,把酒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刚打算走,却被梁登阳叫唤住了,“等等,这酒钱记在夏会长账上。”

    女子哦了一声,觉得有些古怪,梁登阳是这里的熟客,她也是认得,以他的身家,这玉华酿虽昂贵,但也不至于付不起,记在夏启初的账上,于情于理都说不通,不过她也只是想了想,不敢多问,莲步徐徐地走了出去,掩好房门,

    梁登阳站了起来,走到四角方桌前,一手拿起酒壶,另一手拿着酒杯,盛至七分,又走到床边,半坐在榻上,望着神志不清的海蛰,低声道:“我知道你这厮喜欢这口,特地给你找来一壶,喝上一口,走时兴许就不会觉得冷了。我以前就弄不明白,你这喝烧刀子这种烈酒如牛饮一般的人,怎么一沾这带着八分清淡两分酒气的破玩意就醉了,难道就因为这东西贵?你舍不得?一千滴灵珍啊,能换多少烧刀子?够喝死你的吧!别跟我说什么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这大字不识一个的人知道个屁。现在我总算懂了,这酒苦啊,喝到心里头那滋味不是人受的。这酒就像我们现在过的日子,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外人只看表面,可谁知道之前我们过着连狗都不如的日子?谁又明白现在这日子是吊着脑袋过的?朝不保夕又提心吊胆,睡觉都不安生,生怕一觉醒来不见太阳却见了阎王老爷,这各中辛酸唯有自知,这酒怎么能不苦?怎么能不醉人?说起酒,还得说你一点。玉华酿这区区一千灵珍的东西,你这家伙半月都不舍得喝上一壶,上次我去你家中讨要点酒喝,你这厮不仗义,藏着捏着,非得我给你翻出来你才一脸嬉皮笑脸说忘了。你省啊,可你这么省图的是什么?你以前跟我说,多赚点家底,往后找个安生地改头换面从新过日子,我劝过你,让你散财,可你偏不听,现在出事了,夏启初要杀你,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内。你想拍拍屁股走人,夏启初能放过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怎么就不明白像我们这种人宁愿两袖空空不留万贯家财的道理呢?只有活着才是真正的聚财之道啊,这辈子你不明白的事。兄弟我告诉你,希望你记着点。免得下辈子又在这上头吃亏。这壶玉华酿我替你记在夏启初账上,因为他欠你的,必须得还,哪怕只是一千灵珍。如果你觉得夏启初还欠你,那么等来世,来世,来来世,终有一世。你会把夏启初欠你的全部给要回来,这是因果循环,是报应。好了,兄弟,喝下这杯酒,就上路了。”

    梁登阳用着那只不断颤抖的手把酒杯放到海蛰嘴前,将杯中酒水缓缓倒入他口中,酒香四溢,而梁登阳却仿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辛酸与苦意。

    杯中酒水已尽,梁登阳猛地一下子把酒杯摔得粉碎。自怀中掏出一把寒光灿灿的匕首,直刺海蛰心口处。

    鲜血激溅,肆意流淌。

    海蛰头一歪。自嘴角溢出一股股鲜血,下一刻,气息全无,死了。

    梁登阳松开手,抱头痛哭。

    兴许是阴蛇先前一番话,让金玉楼顶层大厅一行人心情宽慰了许多,眼下气氛也不像之前那般凝重压抑,可正主一刻没来,他们这脑袋就像是悬在脖子上似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人头落地一命呜呼,这滋味实在不好受。在场除了左秋寒三个老头还能保持镇定不动如山外。其他人都感觉如坐针毡,桌上俱是令人食指大动的美味佳肴。浓香四溢,可这闻起来怎么就不是以前那个味?

    陈志远三个老头神色如常,不紧不慢地细细品茶,此刻还有这种心思,当真沉得住气。其他人见后心中佩服的紧,这气量不是常人能有的,不愧是石珍楼的中流砥柱,可一众人等实不知道在他们心目中的高人还很盛得住水,这不在这三人桌前分别由夏启初命人投其所好特意调制的整整一壶茶水已去之大半,也不知这茶水和往日。比起来是否变了滋味。

    这一不算明显也不算隐晦的细微异动愣是没人发现,纵连当事人自己亦如此,眼下谁还有这门心思管别人,自身都难保了。若换做平时,恐怕早已被在场这些明察秋毫之末的家伙察觉到了。

    这时,就在众人“翘首以盼”下,多尔缓缓从大门走了进来。当然,还有今时不同往日地位节节攀升如跃龙门的红玉楼。至于领头走在前头的夏启初则显得很无存在感,几乎被众人完全忽视。

    “恭迎历道友、红姑娘大驾光临。”围坐在巨大圆桌前一行数十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话语如出一辙,仿佛事先商量好似地,就连左秋寒三人亦是如此,此刻三个老头哪里还见得半分铮铮傲骨?更无一丝之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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