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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我的私人漫威系统-第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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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才蓦然察觉自身已变成一个婴儿。

    这里是幻境。

    老妪深吸一口气,抬起衣袖,拭去眼睛浊泪,轻轻抱着婴儿,一步三晃,颤悠悠地走到一张悬有莲粉色轻纱的木床前,探出干枯右手,拨开轻纱,将婴儿递到一位半坐于床榻上休憩、仪容韶秀、眼神凄然的美妇怀中。

    美妇容颜惨白,憔悴虚弱,神色凄苦,眼眶红肿,眸中雾气蒙蒙,热泪盈眶,一瞬不瞬地凝视婴儿犹如黑珍珠一般的瞳孔,洁白如玉的素手柔柔地抚着五官与她有八分相似的婴儿的柔软头发,一言不发,千言万语道不尽,只能化作无声。

    老妪沉默不语,守在一旁,不离去,也不打扰,鼻尖发酸,心中难过。

    婴儿不哭不闹,安静得反常,凝视着美妇,从未眨过眼,就这般看着,望着。直到一滴清泪自美妇眼角滑落,婴儿才移开目光,一对瞳孔分明的眼睛,望着那一滴顺着美妇苍白脸庞滑落的泪水,一只粉嫩的小手,从锦绣中挣脱,伸向美妇脸庞,似是要拭去那滴炙热的泪水。

    这一刻,美妇嚎啕大哭,放声落泪,簌簌而流,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哭出来,直到泪干,直到血尽。

    她抱着婴儿,不敢用力,将婴儿的头轻轻放在肩上,就这般放肆地哭着,哽咽,抽泣,身躯颤抖,痛彻心扉。

    紧紧依偎在美妇怀中的婴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咿咿呀呀,声泪俱下。

    老妪眼睛深红,不忍,踱步离开,掩上门扉,守在外面,失魂落魄,脸色死灰。

    久久,厢房内,传出美妇凄楚、悲哀欲绝、气若游丝的低吟:“顾妈。”

    老妪闻声,身躯剧颤,如风中婆娑树叶,面如土色,推开门,走了进去,跌跌撞撞,半响,才走到床前,双手颤抖,拨开轻纱。

    美妇抱着锦绣中的婴儿,眼睛无神,暗淡无光,神色木讷,泪仍未干,眼依然红,可心已死。

    婴儿眼帘紧闭,脸色发紫,脖颈乌青,气绝,身亡。

    老妪不忍望着婴儿,撇过头,颤声道:“小姐,给小少爷取个名字吧,入土时,老奴也好替小少爷立个碑,这孩子命苦,当生,却不当养。”

    美妇低下头,望着怀中的婴儿,兀自垂泪,凄声道:“叫多尔。莫归途,勿执迷,勿迷惘,方得长生途。”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回到多尔刚进入迷神幻境那一刻。

    太极天皇储大墓深处,主陵。

    在接连神道尽头的宝顶之下、深达九千丈处、一间只有不到百平米的简陋墓室中,其内除却一口摆在正中央以不知名青石建造的古棺之外,再无他物,就连四面墙壁也未雕镂石刻图案,若非其中有一口宽四尺、长一丈、高三尺的古棺,根本不像是一间墓室。

    简陋的墓室中,充斥着一股玄妙、古老、尊贵、造化莫测的不朽力量,在这里不存在时间,犹如一片永恒不变的虚无,并且,空间被无限扩大,无穷无尽,没有边际,类似一尘埃一国度,国度继而生国,往复如此,无限之大。

    嗡嗡嗡…

    古棺四面雕刻恒河沙数、宛如天地最原始运行轨迹的纹络,此刻古棺剧烈晃动起来,棺盖上刻一名霸气绝伦身着龙袍的男子,单手若青天,将一座雄峙天宫一角,打落凡尘。

    咔咔…

    雕刻这令诸天万界震惊的历史性一幕的棺盖缓缓移开,一名五官刚毅、?目如电、气势盖世睥睨、有无上皇者之气、身穿金黄色龙袍、上绣万载九爪祖龙刺绣的伟岸中年男子从古棺中坐起,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下一刻,竟然已立于棺外。

    容貌英武不凡眉如盖世杀剑的中年男子大袖一挥,虚空之中,出现一幕镜像,其中画面是一个优雅贵气的厢房。

    中年男子犹如星辰般的双眸,望着镜像中发生的一切,半响之后,嘴角撇起微微笑意,自语道:“不错。以“真我”全心投入“幻我”,不干涉,“真我”随“幻我”而行,视浮生若梦,亦不为梦,不存在,亦真实存在,好一个“我心真幻”,再次经历往昔之事,却毫无一丝念想去改变,任凭风雨飘零,万载千世,我心岿然不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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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中年男子脸上笑意一敛,眉宇皱起,自语道:“怎么死了,难道如今他是鬼修?不对,是人的躯壳,灵魂也一样,看来这后辈必定有什么奇遇,推算一下。”

    中年男子十根手指根根如擎天之柱,浩渺至极,玄妙莫测,只在一瞬,推算次数便足足达千兆亿万次。

    猛然,他十指一止,瞳孔睁大,喃喃道:“混沌。”

    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起,一根如墨玉而凝的黑竹忽然出现在镜像画面之中,轻轻一震,其中画面化作虚无,与此同时,整个镜像也碎裂开来,一转眼便消失无踪。

    “元初之器。”中年男子见到黑竹,四个字脱口而出。

    轰!

    忽然之间,一道犹如擂鼓鸣金又如龙鸣狮吼的雷声仿佛苍天在愤怒咆哮,狂暴疯狂,似如天穹毁灭、大地崩溃,声势宛如千万诸神浩浩荡荡冲杀而来,石破天惊,翻天覆地。

    “该死的无常戒老儿,立下“口忌”,待本皇修为恢复,就杀上天界,把你的戒律仙宫给掀了。”

    中年男子身形凭空消失,棺盖瞬息合上,显然是进入古棺之中。

    而在这时,这片墓室之中,一道深血色、粗如水缸的怒雷,勃发出天震地骇的浩瀚威能,化为一条血光冲天张牙舞爪的血龙冲向古老石棺…

    细竹忽然破碎虚空,降临迷神幻境,没有勃发出如何叱咤风云催山搅海的力量,只是犹如鸣锣开道,单以自身气息,震慑八方,开辟一切。使得迷神幻境直接破灭,更显其造化无穷,具有不可测度之能。

    细竹通体乌光闪耀犹如一根煞气蒸腾的魔棒。祭在多尔头顶三尺虚空,宛如黑金一般的光辉挥洒而下。落在多尔一丈之内,将他护住,周围迷神之力被排除在外,在光圈之内是一段长一丈、宽七尺的石路,通体碧青,微光闪烁,纵然久经岁月蹉跎,时间磨练。也不曾变化,彷如新筑,煞是奇异,这自然便是小衍口中的“神路”。

    神路两侧之外漆黑深邃,在下方是遥遥无尽的深渊,“无日真牢”便在深渊之底,即便是一般涅槃境的强者想到达“无日真牢”,也需数千年时光。

    本以为还能够在迷神幻境中磨砺自身,致使心境更上一层楼,可不料细竹却是突然破开幻境。打乱了多尔的计划,不过此刻他想的并非是这一点,而是自身在幻境中经历的那一切。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是真的。

    “可能是我多虑了,幻由心生,三千幻境中衍生的虚幻人物,自是清楚我的姓名。”多尔想了想,便作罢,不再作过多考虑。

    “多尔,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在“三千幻境”中经历的一切幻境都是真的,是自身的记忆。一旦生出想改变这些已成定局之事的念头。自身便会迷失。我之前没说,是希望你能够在幻境中多磨砺磨砺。不知道如今你的记忆苏醒了多少?”小衍内心激动地问道,因为多尔的记忆苏醒了。也代表可以修炼记忆当中的功法,往后自然会实力大增。

    再者,小衍非常想要知道多尔是何身份。

    就在多尔听见三千幻境中的一切均是自身记忆的一刻,他的脸色猝然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可怕狰狞,五官紧紧皱起,犹如一只即将陷入疯狂的狂狮,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纵横交错,如钢筋一般。

    他死死地咬住牙龈,磨合之间,嘎吱直响,双拳捏起,攥得紧得不能再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刺开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一滴滴因寂灭之力而变为深黑色的血液从指缝间流溢而出,顺势滴落,碧青石路上青黑分明,触目惊心。

    多尔一对瞳孔血华迸溅,激烈闪耀,炽烈如火炎在汹涌燃烧,这双眼睛中仿佛埋葬了千秋万世的血液,一句怨气冲天的话从他牙缝间一字一顿地挤了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这六个字,仿佛是一把纵杀四方带着无穷无尽怨念的杀伐之剑,直刺心扉,在场三人神色皆是一窒,心中抑郁,犹如被一柄锤子狠狠地砸在心脏上。

    怎么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的小衍,心头一突,浑身冰冷,脑子懵了。忽然之间,由于心念感应还在,他陡然感受到多尔的情绪,那是一股如渊如海无法排尽铺天盖地的滔天怨念,恐怖至极,如山海压顶,令他神、魂、心、魄战栗,无法呼吸,另外还有一种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痛彻心扉、深入骨子里、达到灵魂处的至极心痛,**上纵然再痛苦,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简直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单单只是这一刹那的感受,就已让小衍心灵几近崩溃,不敢想象多尔到底承载了什么样的痛苦,又背负了什么样的怨恨。

    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的小衍并未断开与多尔的联系,而是咬紧牙关,稳住心神,倔强地陪着他一起承载这份莫大的煎熬。

    表情痛苦五官紧皱而起的小衍不敢望着多尔的眼神,一撇头,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真的。”

    轰!

    这一瞬,仿佛有千万道撼地摇天的惊雷在多尔脑海在轰隆隆地响了起来,一直苦苦坚持的执念瞬间支离瓦解,彻底倾翻、颠覆,化作碎片,荡然无存。

    这一刻,犹如天崩地裂,一切黯然失色,毫无光彩,昏天暗地。

    多尔身躯摇摇欲坠,跄跄踉踉地往后退了三步,站稳,可背脊却不再挺直,佝偻起来,犹如垂暮老人,凄凉悲哀,惨惨淡淡。在这三步之内,他的脸庞由白转青,再由青变暗,最后面如土色。憔悴不堪,气若游丝,萎靡不振。魂不守舍,生气皆无。

    瞳孔暗得令人心碎。

    多尔是一个极其执着偏执的人。认定什么,打心眼里,就确定什么。自小到大,他一直告诉自己,不是自己的父母不要他,故意将他撇在天寒地冻飞雪漫天的大雪山中,自生自灭。而是有诸多特殊的原因,或是他与父母走散了。或是他自己迷路了,等等天灾**,绝非是父母抛弃他。

    每一次,当多尔想念自己生身父母的时候,他都会对自己说:爹,娘,孩儿一定会找到你们,等我。

    找到自己父母,是多尔心中最大的执念,若非有这个执念一直坚持着他。他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修炼如是,心境如是。心智如是。

    然而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梦碎,梦醒,浮生若梦,一切空了。

    但是,多尔不恨自己的娘亲,一点都不恨。

    死前,寸心如割,痛楚彻骨。可是。除了痛苦以外,却再无其他感觉。一丝恨意也没有。因为,在他当时的脑海中。没有生与死这个概念。所以,走的苦,但没有恨,更无怨。他无法分辨,那种痛苦到底是**上的痛苦居多,还是见到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娘亲泪水潸然时、本能上的心痛居多,还是母子心意相通、感受到娘亲那份摘胆剜心痛入灵魂的心痛居多。

    或许都有。

    ——当生,却不当养。

    叫“顾妈”的老妪说的这句话,多尔听见了。

    当时,他的确已死。但是,灵魂依然在厢房之中,成为鬼灵,鬼魂通灵,语言、文字等不习自通。

    这便是娘亲的苦衷。

    多尔从自己娘亲凄凉绝望的眼神,心酸放肆的哭泣,时时刻刻颤抖的身体,知道自己娘亲不忍,不甘,不愿,可却不得不如此。

    可如今明白事理懂得爱、恨、憎、恶、情、仇的多尔恨吗怨吗?

    当时的他,心中无恨无怨,那么如今的他,心中依然无恨无怨。

    因为,苦的不是他一个人,他的娘亲比他更苦。

    他有什么资格去恨。

    不该恨,更不能恨。

    可多尔的恨的是什么?

    恨的是这造化。

    他怨的是什么?

    怨的是这命运。

    在细竹破开迷神幻境的一刹那,多尔无意中看见厢房东墙悬有一副海上明月图,右下角处有一行古字——混沌纪年第三藩篱三百四十一万五千两百二十三华年,沽名先生观神虚圣贤海绘。

    至此,多尔也明白自己生于混沌时代。

    这也是他为什么失魂落魄的原因。

    纵然,在将来某一天,他登临至高,只手可覆苍天,盖世披靡,也无法将自己的娘亲复活,无尽岁月早已洗去灵魂碎片。

    真正的天人永隔。

    所以,他更恨这造化。

    更怨这命运。

    ——莫归途,勿执迷,勿迷惘,方得长生途。

    唯有真正获得永恒的长生,才能够逆天改命,造化不沾,命运不限,有一丝可能让自己娘亲复活,所以,这便是多尔如今将走的路。

    长生,问这天地何人能够踏上长生之途?神皇不行,尊者也不行,至高主照样不行,冥冥之中,多尔的路,在混沌时代时,似乎已被他的娘亲一语道破,这是注定,还是巧合,无人能够知晓。

    多尔微微抬头,眼神不再暗淡,深邃如虚空,仰望苍穹,这一抹坚定傲视天地,超然无上。

    这一刻,他心境升华,方化之下,再无瓶颈。

    长生途、逆天路、纵死不归。

    仙落的眼神清冽澄净,宛如旋照万物胡月华,她望着气息与之前截然迥异的多尔,温婉一笑,柔美动人,微步上前,悄然无声地到达多尔身侧,比肩而立,一双桃花眸子洞幽烛微,仿佛多尔心中的一切都瞒不过她。

    她轻轻望了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只是伸出洁白如玉的素手,挽起他那双怵目惊心的血手,掌心涌出绚烂如璀璨霞光一般的神芒。灿烂光辉之中,多尔手上血迹宛如被净水洗涤,血迹和干涸的血污转瞬消失,手心十道狰狞的血痕开始愈合,一息之后,伤口竟是消失无踪,如未受伤时一般无二。

    神芒消失,仙落松开多尔的手,把手收回,掩于云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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