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浮生娇 >

第52章

浮生娇-第52章

小说: 浮生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撒娇的本事还是有的,天色未暗之前,你那扶瑄公子应是沉浸在她海棠香之中了。”

    “维桢小姐是公子遣去的?”初梦微微愠上眉梢。

    “半是半不是。维桢本就对谢扶瑄有意,我只是推波助澜出了个主意罢了,想要拆散你与你那如胶似漆的谢扶瑄,倒也是需花一番心思呢。”

    “那公子诱我来此,有何指教呢?”初梦肃然道。

    放勋却是笑了,道:“初梦姑娘,莫要那么严肃,虽说你嗔怒时的模样亦是美态,却不及你笑容来的悦目。我今日将你只身唤来,便是要与你定个契约,或者说,做笔交易。”

    “初梦素来不是生意人,也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与公子交换的。”

    “可我这处,却有姑娘梦寐以求之物,姑娘当真不心动?”放勋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紫缎金缕丝锦囊,晃了晃道,“这里头装着北境战事机密要报,要不要一启锦囊一阅机密,可全在你。”

    “我?我要阅那北境战报作何?”初梦竭力掩藏心底波澜,虽她内心已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好一个胡人女密探。”放勋笑道,“单凭你方才说话的这口气,叫人丝毫觉察不出破绽,放勋佩服。”

    “王公子,初梦与你无冤无仇,平白无故为何冤枉我?胡人密探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初梦不敢妄承呢。”

    “‘故国一夜弦霜坠,尽借落樱看冬娆。万籁此声新燕去,谁念北楼怀段皋。’这几句栽花吟,姑娘忘了,可放勋却记着呢。那一枝鲜卑名花梦里砂,如今可正在湖畔迎风招摇。那一张烤馕饼,姑娘撕来入汤,吃得可香甜?”

    “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揣测罢了,公子倘若有真凭实据,只管呈与老爷便是,自会有人发落。”

    “确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不假,可这未必指明我的揣测不为真。姑娘放心,我并不是来与你为敌的,方才我言说过,只是来与姑娘做个交易,各取所需,倘若我要真对姑娘不利,只管将我所见所闻呈报于官府,以此刻战时杀一儆百的近况来瞧,姑娘此刻已是无机会站在此处与我说话了。”

    “你在要挟我?”初梦凝着她毫不怯弱的敛瞳。

    “不敢不敢,只是交易。”放勋又挥了挥他手上攥着的锦囊,如锦帘下的妖媚女郎,明知一起帘子便是身心掏空,却仍极具诱惑着人们去尝。

    “初梦再言一遍,初梦并非什么胡人探子,你那锦囊中的军报与我更无半点关系,初梦既不关心,亦不想看,请公子拿走罢。”

    放勋并不言语,只笑得邪魅,将锦囊在初梦煞白的小脸前来回摇晃,有几时几欲蹭到她的鼻尖。

    “王公子,你为何要戏弄我?!”初梦稍稍有些心虚了。

    “我并未戏弄与你,倘若我戏弄你,便叫我不得好死!是真是假,你一启锦囊不就知晓了么?”放勋仍是笑着。

    初梦有些心动了。

    “既是交易,公子又欲向初梦索取何物?初梦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公子又怎能断言此物初梦必然有呢?”

    “此物你当然有。”放勋上前一步,道,“且与你来说,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公子莫不是叫我去做扶瑄公子的探子?背叛扶瑄公子的事,王公子想都不必想了,初梦是断不会做的!”

    放勋抿着嘴,笑得更是粲然了,道:“好一个衷心不二的婢女,我倒是有几分羡慕那谢扶瑄了。可我放勋在姑娘心中,便是这般龌龊小人么?我行事素来光明磊落,倘若有一日要与谢扶瑄一决高下,那也必是用刀剑,而非暗箭。”

    “那公子要何物?”

    “你的心。”

    初梦被这寥寥三字惊住了,回眸怔怔地望着放勋魅笑的容颜,良久回过神来,哼笑道:“恕初梦直言,王公子并不倾心于初梦罢?”

    “半是半不是。”放勋道,这次却并未解释更多,只问,“那么初梦姑娘意下如何呢?姑娘从前用儿女情长接近谢扶瑄,不亦是为了这战事情报么?如今叫你倾心于我,有何分别?”

    “可这心自有心的思虑,它将谁人存敛于内,初梦做不了主。”

    “心未动,可这身子……”放勋伸手揽过初梦的细腰,将她温柔推入怀内,俯身凝着她微微颤动的眸子,道,“本公子素来不是强求之人,今日的交易,初梦姑娘回去好好思虑思虑。这锦囊只是见面礼。”放勋说罢将初梦的衣襟口剔起一道缝隙,把锦囊塞入其中,动作极是暧昧,又抚了抚襟口的五色丝绣花,顺带那一颈细白的肌肤。

    初梦忙挣脱出来,将锦囊抽出,羞红着面怒瞪着放勋。

    “锦囊你也不必推却,启不启随你,不启自可将它烧了。”放勋适时给了初梦台阶下。

    “倘若无旁的事,初梦先告退了。”

    “且慢。”放勋又道,“还有一事恐怕你未明,我听闻长姐尔妃娘娘已然提议皇上,将维桢赐婚与谢扶瑄,想必这般光耀门楣的喜事,谢家应是不会推脱的。”

    “哦,那与初梦何干呢。”初梦垂下头去,目光瞬时黯若灰夜,迈开步履疾奔向外行去。

    在花园一角树荫蔽日处,初梦终究渐渐觉着走不动了,半因心中泛着无尽苦楚似泰山压顶,半因眼中迷蒙着泪花看不清路,她背倚着一棵树干缓缓蹲下,泣涕涟涟,黄粱一梦,一朝梦醒,玉碎惊心。

    哭了一阵,初梦又自怀中取出那个锦囊,锦囊在避光处呈显更深沉的色泽,似一团蓝色的火邪魅地燃着。初梦紧了紧掌心,这团锦囊携带当中的机密,此刻已全然属于自己,前时接近扶瑄不正是为此么,可为何此刻得到了,却并不开怀,更甚悲痛呢?

    初梦定了定神,收了眼泪,似一只黄鹿般轻捷起身,抽开束绳,当中果真有一张纸,初梦展开来读,竟是苏之的家书!只见纸上墨迹颇新,纸张也很寻常,想必是放勋前不久潜入书房去誊抄的:

    扶瑄,我去征战,一算日子,已时近二月了,可时光飞度,除了北方草长莺飞的变化外浑然不觉。近来军中士兵大抵换季不适,染了时疫,许多人患了风寒,军中军医已忙不过来,幸而我倒并未染疾。北方原驻的岭安军已与我军会师,张捷将军亲自领兵坐镇,果然大将风范,我亦是与他讨教了许多行军作战之侧,受益匪浅。另有你前时嘱托之事,蓖芷已与我互通有无,稍安静候,真相不远矣。

    勿念,苏之

第八十二章 春江花月() 
日色渐渐西斜偏移,暑热也渐渐收了锋芒,初梦见天色渐暗,便思忖着扶瑄与维桢那头应是唱罢浓情了,她便迈步向长公子屋苑去。

    而当初梦回了屋苑,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却发觉苑内里外并无一人,大门空敞,要说维桢她回去了也是情理之中,而扶瑄此刻依照往常,总会在卧房看书,边候着初梦一道用晚膳。

    初梦又在卧房瞧了瞧,桌案上的晚膳已摆好,银质的小盖一如往常般扣着,应是扶瑄已然从灶房领来了晚膳,可人却不见了踪影。

    许是去旁处办何事去了,又或者叫老爷传去了,初梦想着,缓缓坐下,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不安。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月影初挂枝头,扶瑄未在的屋内只觉得更是清冷,初梦忙去剔烛掌火,将这卧房照得更通亮些,静候扶瑄归来。

    大抵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屋苑外来了一通细碎而急切的步履声,初梦欣喜去瞧,但听了片刻,觉其声并不似扶瑄,扶瑄应不会有如此轻浮的步子,正往外走,却见莺浪已然在厅前立定了。

    “我替扶瑄公子来传个话。”莺浪一贯冷傲道,“他叫你今夜自己用膳便得了。”

    “敢问莺浪姐姐,扶瑄公子何在?”

    莺浪轻笑一声,道:“湖心亭中正与我家小姐饮乐呢。”莺浪细眉横挑,洋洋得意,似她亦随着主人沾光一般。

    初梦低“哦”了声,谢过莺浪,将她送至屋苑外,返身回屋,忽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物是人非的悲凉,卧房仍是那间卧房,床榻仍是那章床榻,可扶瑄不在,已然不叫作家。

    她朝那冷摆着的餐碟处望了望,面上显露苦笑,又自嘲了一番,仍是掀盖去品,放凉的乌鸡汤饮至口中只觉冰彻入骨,再丰厚的滋味尝入口中也化作咸泪之味。初梦口中随意嚼着肉糜,情思却早已飞去那湖心亭处,可那处**饮乐的二人却承蒙皇上钦定,又门当户对,而她只是个卑微的婢女,纵然两情相悦又如何。

    “原是天下最酸的不是吃醋,而是无权吃醋。”放勋缓缓步入,笑道,“想来这吃醋一事也是需讲求名分的,与他相思相守,钦赐婚约的是另一个人,他的醋也便轮不到你吃,凡事自有另一个人光明正大地吃。”

    “公子在笑我。”初梦道。

    “我不过是在笑自己罢了。”放勋道,“初梦姑娘,那笔交易,考虑得如何了?”

    “初梦心中已有旁人,再容不下第二个。”

    放勋笑笑,道:“不急。”又抬眼环视了卧房四壁,那一案几乎未动的菜碟仍规规整整摆在那里,便道,“我瞧你这屋内也怪冷清的,你心中那人一时三刻也回不来,不如与我一同去外头走走,也好排遣你心中烦闷。放心,此番散步,放勋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做半点逾矩之举。”

    初梦沉着心,抬眼望着他,内心似在挣扎。

    放勋温柔一笑,道:“今夜外头月色正好,不出瞧瞧当真可惜了。”

    二人各怀心事朝出了长公子屋苑,初梦为避人耳目,提议了一条青石小径去走,她不想再被人目睹他与放勋有何牵扯,继而传出那些风言风语,放勋知她心中顾虑,也便欣然同意。

    穿梭于密丛间,初梦并未吐露半个字,只面无表情地疾行着,放勋昂藏七尺,自然迈步更大,只稳稳地跟随在初梦身后,不急不缓。二人所行此处,人迹罕至,草也长得更葱茸些,二人静默不语,但听足边草丛与履摩擦沙沙作响,间或又填了些虫鸣之声,更显岑静。

    二人走着走着,却见四周愈发亮堂起来,似有光晕如梦似幻朝此处慢慢浸染过来,初梦抬首止步,拨开树丛而眺,那摇曳中的光影,正自粼粼湖面中倒影而来。

    不知不觉间,竟至湖边来了!

    果不其然,远眺之中,湖心亭内正有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二人身着世家贵胄华衣锦袍,衣袍敛着一身花灯湖光披散与身侧方寸之地,亭中轻纱曼舞,迎风飘荡,朦胧着亭中二人愉悦之色,更添烂漫。那亭中畅饮的男子毫无悬念,正是放勋,他对身而坐之处,维桢正笑得灿然生辉。

    初梦微微收紧了眉头,也同时收紧了心,咬着唇于灯火阑珊处窥视着,任凭夜色掩藏她的落寞。放勋在她身后,一同望着,于静默中却勾起唇边一丝微微浅笑。

    远处亭中二人并不知此处有人窥望着,仍作谈笑风生。虽远隔着一镜湖绵,扶瑄侧身朝着初梦,她望不真切扶瑄面上的表情,但能从二人姿态大抵断言是欣然开怀的。

    维桢又与扶瑄飨了一觥酒,口中似说着什么,又媚笑了一阵,扶瑄饮了下去,维桢又满上了一觥,却端起酒觥忽的起身,去至扶瑄身旁落座,媚笑着倚入他怀中,与他劝酒。

    初梦于远处目不转睛的望着,瞳仁颤动不已,虽只隔着浅浅的一湾湖水,却恍如万丈悬崖,望眼欲穿。

    只见扶瑄缓缓抬眼,手循着酒觥徐徐上举,紧接着,他的长指碰到了觥壁,随即,整个酒觥握入他手中。扶瑄缓缓仰头,将酒送下肚内,殊不知不远处,初梦也悄然将泪咽下肚内。

    一时间,初梦只觉身旁的湖色变了景,薇薇草木与这湖水一般似地动山摇正在崩裂,而她则陷入脚下碎裂出的深渊中,极速下坠,周身由黑暗所禁锢。放勋也不曾想初梦会这般把持不住,险些软倒于地上,便伸手上前扶住了她,原是她对谢扶瑄用情至深,超乎想象。这一点,就连初梦自己也始料未及,先前莺浪来招摇传话时,她心中已然做了准备,又道是维桢与扶瑄假以时日便要赐婚,这般饮乐着实乃情理之中。但真真切切见到时,虽与想象中的并无太大差别,初梦却仍情难自禁,心泪成灰。

    “谢王公子,初梦没事。”初梦轻促了一下鼻息,撇开放勋的手,扶着树干朝另一处走去。

    正在此时,却听湖心亭那头传来一声令。维桢扬声道:“莺浪,扶瑄公子醉了,将她送去我那处罢。”

    紧接而来一阵熟悉的轻浮步履声,自九曲连桥这头传至湖心亭那头,初梦却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澎拜之情,箭步而出,拦在了九曲连桥口——几人下湖心亭的必经之路上。

第八十三章 到手依兰() 
“维桢小姐留步。”初梦在九曲连桥口振声而呼,形色不卑不亢,全无身为婢女的容姿。

    “放肆!”莺浪先行过来,嚷道,“维桢小姐正与放勋公子在此饮乐,轮不着你这婢女前来多事。”

    “初梦是长公子屋苑的人,自然需对长公子安危负责,如今公子饮醉了,照理也应交与初梦料理。”

    “哟,在公子屋内服侍了几日,便真当自己是长公子屋苑的女主人了么?”莺浪戏谑道,“可这正牌的女主人宽善,还未发话寻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婢女肃清呢,你倒是喧宾夺主来了。”

    正吵着,维桢架着扶瑄自桥上缓缓而来。扶瑄一手揽在维桢肩头,另一手垂搭于身侧,醉意深重,似一滩烂泥没了筋骨,迷蒙着眸子任由怀中的维桢摆布,而维桢却是笑靥如花,拖着一地重锦锦的华袍于扶瑄二人跌跌撞撞,你侬我侬,螨跚而来。

    维桢见了初梦,顿时收了笑颜,哼了声,道:“你赶来得倒是快呢,与那乡野里的土犬一般,养了几日肉食便黏上了,甩也甩不脱呢。”

    “照顾公子是初梦的本分,初梦不可白拿乌衣巷的月钱,请维桢小姐将公子交与小婢罢!”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知会我?”维桢抬手便给了初梦一个耳光,“今日这扶瑄兄长,我是要定了。”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响亮,正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