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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浮生娇-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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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真独具慧眼。”扶瑄道,其实他亦是想及了这一层面,却又想听听初梦的见解,照初梦这番回答来瞧,她应是已对自己卸下伪装了,想及此处,扶瑄于心焦之中觉得稍许宽慰。

    “既然落毒行刺,要顺理成章享受成果,必是要寻个落毒的替罪羔羊。”扶瑄道。

    “关于这点……初梦暂未想到他们会以何种方式嫁祸于人。”

    扶瑄沉默了良久,又低叹一声:“也未知皇上的病情如何了!若要变天,可是大事。”

    初梦的心也一同沉了下来,屋舍内一时如时光静止般静默。

    “皇上吉人天相,应有神明庇佑的,公子且放宽心,眼下,我们着急也是无用,更需冷静。”

    正在此时,厢房的雕门却叫人踹开,来人三五成群,极是粗鲁,倘若不是见着他们身着南岭王府的侍卫制服,初梦恍惚以为又是贼人了。侍卫行动迅捷,一列横队而开,将初梦与扶瑄团团围住,正在二人警觉相觑之时,门口的侍卫让出了一条道,成济于高大威严的侍卫中迈步上前,神色失了往常的和颜悦色。

    成济令道:“谢扶瑄行刺皇上,罪当诛九族,来人——将谢扶瑄与其婢女一同囚禁于此,严加守卫,不得外出。”

    “成管事!”初梦上前,疾言厉色,“公子并未行刺皇上!捉贼且要拿脏,行刺圣上这般人命关天的事,成管事岂以可莫须有的罪名草菅人命!”疾呼之间,侍卫却横眉冷对,举刀一横,冷光映着刀鞘晃着初梦的眼,直将她的小身子抵了回来。

    成济彼时正向屋外走,听了这话,止住步履,转身凝着初梦,脸上浮现了诡异却和蔼的笑容,道:“若无证据,老仆怎敢轻易来动谢家长公子呢?老仆已派人查检宴席上所有陈列之物,唯独于谢公子带入南岭王府的墨腚里验出了毒,也算是人赃并获了罢!”

第七十三章 冰雪伶俐() 
大门砰然叫侍卫从外头关上,接着是透凉的加锁之声,从屋内望去,侍卫高大的身影仍层层叠叠地映在窗棂上。

    毒竟被下在墨腚里,初梦与扶瑄皆是觉着不可思议。

    二人于案前坐下,初梦低眉沉思了良久,道:“公子,这墨我是查验过的,直至献上台前仍是全新未启封,倘若要在其中下毒,只可在研磨作墨汁后,可这墨却也是我研的……”

    扶瑄伸臂去握住初梦的手,坚定的凝着她的眸子,道:“我从未怀疑过你!我们且再细细想来,既是这毒落在墨里,为何我这个用墨之人未中毒,而皇上只是赏字,却中毒了,况且,这字倘若有毒,在座诸公子悉数赏了,为何只皇上中了毒了?”

    “如今皇上仍在危殆之中,生死未卜,司马锡定很快回府主持相关事宜,独怕他们是想‘快刀斩乱麻’,将公子迅速处置,了结此案。”初梦面上显露焦急之色,握住扶瑄的手道,“公子,如今敌在暗,我在明,歹人已将一切布置妥当,只待时机一到我们往陷阱里跳。此刻将我们囚禁于此,与世隔绝,只作任人宰割的羔羊。初梦想来,既是嫁祸,便绝无可能毫无破绽可寻,倘若有机会出去查证,便必能查到些蛛丝马迹以证清白。初梦有一计,不知公子愿意配合否?”

    扶瑄望着初梦坚定的眸子,澄亮透彻,他只说了三个字:“我信你。”

    厢房内沉静了良久,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哀嚎,刺破长空:“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来人呐——救命!救救我家公子——”

    初梦哭嚎着去拍紧锁的大门,坚凿阵阵,用力非常,直将门梁上的灰也震落下来。门外侍卫听着这恳切女声,又被耳畔的轰砸之音扰着,松动了心里的防卫,相互望了一眼,为首的侍卫将锁解开,启了一条缝隙,问:“何事惊呼?”

    初梦却用尽毕身力气,将门猛地拉开,侍卫们被这力量惊了一跳,几欲起刀威慑,却见初梦扑通一声跪于领头侍卫足下,抱着侍卫的护腿,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公子!”一抬面庞,已是泪水纵横。

    “谢公子怎了?”侍卫也有些吃不准了。

    “公子前时救火时伤了手臂,此刻已是化脓流血,怕是感染了,在拖延下去恐要断肢了,求侍卫大哥去传太医来看看——公子这般才情,倘若失了手臂便无法写字,是万万不行的啊——”

    门前的侍卫冷回:“谢公子这脑袋都快没了,还顾及着胳膊作甚?”

    扶瑄在屋内案边轻倚着柜橱,只将面别向另一处,星目低垂,不忍去瞧初梦。他虽知初梦这哭叹是假的,但听来却如此真切,恸感心扉,假中蕴真,真中藏假,分辨不清。从前誓言要保护她,此刻却又叫她舍身来搭救自己,扶瑄想及愧疚不已,心酸难抑。

    初梦陡然起身:“如今暂未有来主持此案,事件的来龙去脉尚未理清,谢公子便还是陈郡谢氏的长公子!成管事只将公子囚禁于此,并未发落监牢,原因便是在此。成管事只叫你等好生在外看守,并未叫你等草菅公子性命吧?况且,我家公子是冤枉的,倘若稍候沉冤得雪,查出落毒之人并非我家公子,你等此刻延误医治,又该当何罪!”

    初梦语毕,门外一群八尺侍卫却无人敢驳,为首的侍卫思忖了片刻,道:“姑娘稍安勿躁,待我去回禀成管事。”

    初梦颔首应承,却仍因方才情绪激动急喘着气,她返身回房,于扶瑄身前跪坐下,柔声道:“公子撑住,太医很快会来了。”

    初梦背向着侍卫,屋外的烈阳勾画着她的轮廓,于身形边缘处闪着细光。扶瑄配合着轻“嗯”了声,伸指去揩她眼角的泪,她的泪亦是闪着细光,而初梦却在此时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挤眉弄眼地娇笑了一下,似为方才的表演而征求扶瑄的意见,反叫扶瑄更是怜惜心疼了。

    少时,成济果然带了太医来了。太医查验了伤口,也是惊了,烧伤得这般严重,只道早该传他们来治,侍卫也跟进来一批,听在一旁,默不作声。太医又叫成济去点几个婢女仆从烧水取纱布,他要为扶瑄清理伤口,仆从婢女一挤入厢房,耳目便杂乱了起来,屋内瞬时嘈杂了起来,乱哄哄闹作一团,太医正为扶瑄医治,侍卫料想他众目睽睽之下亦不会逃脱了,却不料此刻,初梦正悄然改了发髻,混迹于婢女中间,溜出厢房远去。

    说来也得益于前时桓皆放的那场火,初梦换了一身南岭王府的婢女制衫,才可于侍卫的眼皮底下逃出升天。她低首疾行了许久,直至确认安全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折回宴席之地去查探。

    而时,春荣台下已叫重兵团团围住,初梦隐匿于树丛间悄悄观望,宴席陈设一如原貌,原封不动,那高台当中的木案仍是摆放在原处,只上头的墨腚不见了踪迹。

    眼见着此地连只乌蝇也飞不进去,初梦却见身旁花径上走过二个婢女,步子不似其他那些正伺候着皇上或者有要事在身的婢女一般急迫,便上前道:“两位姐姐,我是府里新来的丫头,方才宴会时泻肚子去上了个茅厕,怎的会来竟便这样了?”

    婢女们上下打量了一眼初梦,确是南岭王府的制衫无疑,便道:“你还不知道呢,府里出大事了!皇上在南岭王府遇刺了!”

    “啊!”初梦惊叫一声,“谁要杀皇上?”

    “小着点声儿呢。听闻是在那玉面郎君谢扶瑄的墨腚里,太医验出了夹竹桃汁,几滴便能致命,至于具体怎么落毒的,当要去问谢公子了。”

    “不曾想这谢公子这样俊美,内心如此歹毒,竟要弑君。”另一婢女道。

    “那皇上此刻如何了?”初梦问。

    “听那头照看着的姐姐来传,命是保住了,只是还昏迷着,何时醒也未可知。”

    “那王爷呢?”

    “我说你怎的这么多问题呢?”其中一名婢女又上下瞥了一眼初梦。

    初梦连忙陪笑道:“好姐姐,我不知方才去解手了么,只怕王爷稍候回来查问起来,出了这等大事,我却一问三不知,总归不太好呢。”

    “王爷大抵二个时辰后便会回府,听闻他要亲审此案,也是呢,谢公子这等身份,皇上昏迷着,也只有王爷来审了。”

    初梦谢过了两名婢女,又朝花园中人迹罕至处走去,此刻她急需静一静,安静回忆今日宴席之上的一切,既是众目睽睽之下的行刺,必有什么是她遗漏的,她正怔怔地走着,却不料一双大手自背后向她伸来,不待她惊呼已然在瞬时间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入一旁树丛里。

第七十四章 抽丝剥茧() 
初梦奋力挣脱怀抱,回眸一看,竟是放勋。

    放勋正媚着他那邃如星辰的眸子笑看着初梦,道:“姑娘别来无恙呀。”

    初梦怒瞪了他一眼,正欲发难,却见身旁不远处一队侍卫踏着重重的步子小跑着巡过,身上的银鳞盔甲碰撞一起正发出冷峻的声响。

    初梦大气不敢出,只得由放勋紧紧搂着,直至那对侍卫巡远了,终得愤而推开放勋的怀抱,起身道:“公子自重!”

    放勋一同起身,却仍是抿着唇笑,道:“怎的,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反倒要埋怨起我了?”

    “王公子。”初梦肃然道,“初梦与公子并不相熟,请公子举止合乎礼数些。”

    “与我不熟却要借我去醋那谢家公子呢,怎样,我的计谋还巧吧,谢扶瑄我是最了解的,果真第二日便将你招去了。”

    初梦面露尴尬之色,放勋见她双颊绯红别过脸去,只觉着她羞红着面犹如那凝露含苞的粉蕊,更是娇美,又道:“倘若你再这般见外,那我手中这宝物,恐怕你亦是不敢兴趣了。”

    “是何?”初梦料想放勋这般通透之人,应是看出她为扶瑄之事出来奔走了。

    放勋摊开手掌,上有一小方淡粉色丝帕,正叠作四角方形。初梦拿起,前后翻查,丝帕并无花纹图案,也无污浊痕迹,只在一角绣了一个“云”字。

    “是云澄的丝帕?”初梦有些惊愕。

    “与云澄无关,是我借了她的帕子来用。”

    初梦又瞧了一番,凝眉思忖了片刻,只将丝帕端斤口鼻处嗅,半晌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道:“是夹竹桃?”

    “正是夹竹桃。”

    “这夹竹桃汁几滴便可毒死一匹烈马……那皇上可好?”

    “太医已然为皇上施了针,也催了吐,幸而中毒时间短,只是这毒性太烈还昏迷着。”放勋凝着初梦手中的丝帕,又道,“那时皇上突然倒地,大家皆是惊慌手足上前查看,云澄一同上前,帕子叫旁人挤落于地,末了拾回后却发觉帕子有些黏腻,闻着气味怪异,我闻来似夹竹桃的气息,随后便传出自谢扶瑄的墨锭里验出了夹竹桃毒。”

    “帕子那时落于何处?”

    放勋自初梦手中取过丝帕,二指揉捻着,缓缓道出五个字:“皇上,座位旁。”

    初梦听闻瞬时愣了一愣,今日宴席中的一幕幕飞快于脑中涌动浮现,想及最后,连她自己亦是惊出一身汗,颤着心道:“莫非……”

    放勋凝着初梦变化的神色,唇角又是勾起那幅邪魅的笑,道:“果真是聪慧的女子,无怪乎扶瑄亦是倾心于你。也罢,这丝帕我先存下了,倘若稍后有用得着之处,只管唤我及云澄前来对证即可。”说罢便转身迈步而走。

    “王公子——”初梦扬声叫住了他,“初梦有一事不明,瞧得出……王公子并不喜爱扶瑄公子,王公子为何要帮他?”

    放勋那头传来一声笑:“我并非要帮谢扶瑄,我只是想帮你。另外,我确实不喜欢谢扶瑄,但他倒是一个可敬的对手。”放勋说罢便启了袍袖扬长而去,他说这番话时并未转身,初梦瞧不清他的神色,但这语气淡淡的,却很真挚。

    幸得放勋助力,事件竟出乎意料的水落石出了。初梦已然将整个案件了然于心,指证凶徒并非难事,料想那凶徒落毒后以至如今,应仍是忙得不可开交,并未有时机处理掉那装毒的器物,只是如何顺藤摸瓜,将这幕后之人引调出来,却是难事。

    初梦算准了时辰回去,一看天色,也便加紧了步子,她唯恐回完了,太医诊治毕了,婢女们也便全撤了,更是难以混回去了,好在她到了厢房外一瞧,屋里仍是熙熙攘攘的,想必是扶瑄的演技也是不赖,定为难这个太医让他清洗包扎了好几次拖着时辰呢。

    初梦前脚方进屋,扶瑄虽是皱着眉头挂着汗滴,却眼观六路一眼识见了她,便侧身向太医道:“有劳了,大抵是药效起了,舒畅多了,张卿辛苦了,回去歇息罢。

    太医听闻总算是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谢公子好生养伤,药需每日都擦,待伤好前不可碰水,以伤口防再脓化了。”

    扶瑄谢过太医,也谢过了前来帮忙的诸婢女仆从,嘱咐他们回去歇息。照理说这是他们的分内事,却受了公子言谢,起初觉得甚为惊奇,而后一想,竟觉心中暖融融的。成济带着侍卫来看,见已无大碍,便又招呼侍卫将门锁上,厢内又得偿所愿只有扶瑄主仆二人。

    “查到了么?”扶瑄赶忙探过身来问。

    初梦亦凑上前,却见扶瑄额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珠,想必是方才为了拖时辰,叫太医多次清洗伤口给疼的,心中顿感自责,顿了顿神才道:“查明了,只是如何以此案牵出那幕后黑手,还需公子定夺。”初梦说罢倾身于扶瑄耳畔细细耳语,将案件始末,行刺之人,行刺手法悉数道于他。

    “好一招高明的落毒之法!”扶瑄听罢,甚感震惊。

    “只是那落毒之人只是个傀儡。”

    二人正交谈着,却听外头檐廊上悉悉索索有了动静,似侍卫那独有的银鳞盔甲相互摩擦声由远及近,初梦赶忙起身贴耳至门旁细听,只听外头来了一名侍卫,宣道:“快,皇上醒了,一队过去崇明阁护卫皇上。”

    侍卫间登时传开了喜悦之叹:“真乃神明庇佑!倘若皇上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班侍卫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

    “那谢公子这处还需看着么?”

    “自然是要了!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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