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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浮生娇-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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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你这处跑得需是更少了。”

    “你莫胡说!”

    “我怎的胡说了?初梦,你可是需瞧清现实,自欺欺人是无用的。”放勋见她埋头不理只忙着摆设餐盘,便强势夺过来帮她摆设,边摆边叹道,“我说呢,我妹妹是走了,可乌衣巷内从来未有太平的日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想那赵姨娘亦是不想某个女子独得扶瑄宠爱,总要寻另一个来牵制着,如此道理,与朝中王谢与司马锡两派争斗是一样的,不然你以为,王夫人会如此轻易割舍自己的屋苑给一个风尘女子么,王夫人又是何等清高之人,龙葵姑娘如今再不落世俗,她出身红尘艺伎,永远背着那烙印。”

    放勋说了这一大通,初梦却只听得那句,又重复了一遍:“维桢姑娘走了?”

    放勋笑了笑,回到:“自然了,险些惹了杀人官司,还会在这多事之地久留么,况且我妹妹那般好面子之人,只叫扶瑄退了婚,败给了你,她哪有颜面在建邺再留着,告请了王谢老爷前前几日便回去了,这名正言顺的理由,王谢老爷自然理解,不好拒绝,其实呢,我妹妹也是怕着你,你这般厉害,不费吹灰之力便借她的手将桃枝除去了,她亦怕呀。”

    初梦撕了一块馕饼来食,黯黯道:“我复仇只为了云澄,不为我自己,她又何须怕。”

    “那怕你哪一日变了,心血来潮,将她也除去了,毕竟她心里知道,她不是你的对手。”

    “你也觉着我变了么?”初梦怔怔地抬起眸子,眼中有些彷徨与无助。

    这一望只叫放勋有些怜惜,忙哄道:“变与不变,皆是相对的,怎说呢,变坏是变,变好也是变,我觉着你是变好了,变美了,每日都比昨日更美更好。”说罢又露出他那魅然笑容。

    “你莫与我扯这些无用的,我知道,我变了,变恶了……”

    “瞧你耿耿于怀的模样,这话是谢扶瑄说的吧?”放勋取来馕饼,帮着她撕作一小块一块,“我暗中观察你们好些天了,还没和好么?”

    “怕是无法和好了……放勋,这乌衣巷内也唯有你或许可理解我,我过去我心里这坎儿,我终究手上沾了血了,可扶瑄却总以为我是那般纯净美好的女子,我辜负了他的期待……”

    “这……我觉着吧,若他心中倾心的只是一个纯净美好的你,那便并非倾心的是你,而是他脑海中臆想出来的你,若现实中你做了何事与他臆想地有所出入,他便决然放弃你,如此情郎,你又何须为他神伤,他本身倾心的也并非是你,不过是你的幻影罢了。其实……我倒是不明白,你为何倾心他,他究竟哪处叫你倾心了?”

    初梦缓缓停下撕着馕饼的指,这提问只将她自己也微微怔住了,她从未思忖过此问题,究竟是为何?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回忆她与扶瑄初次打交道是在那果园中,她情不自禁摸琴来抚,扶瑄不责怪,反倒将自己的杯盏赠与了她,那刻着“瑄”字的杯盏如今仍安然陈列在这偏房的桌案上反射着日光,再次相见……是桃枝动私刑打了她,扶瑄揪着她来道歉,但却不甚融洽,她只觉这公子手段高明,城府太深,而后又有多次似是而非的,对她胡人身份的试探……究竟是何时她倾心于他的呢?

    放勋将初梦两道黛眉低敛凝蹙,似陷入苦思中,忙昂扬道:“想不出来么,不打紧,先用膳,我帮着你将馕饼撕好了。我知你的习惯,你喜好泡着汤羹来嚼,我全是心中记着呢。你莫说,我本不喜爱如此食用的,但慢慢试着试着,也觉着颇有滋味呢……”

    “放勋……”初梦抬首,恰巧对上他那对黑曜石般的眸子,依稀记得她初次登门放勋厢房时,还处心积虑将云澄遣开好独自侍奉他,他静然地,淡淡地,沉敛地陪着她做戏,那莫淡淡地抿嘴笑容仍如当初绽在他少年俊秀的脸上。

    “放勋……我对不住你……”

    “不说那些,快用膳,凉了便不好吃了。”放勋微微倾身靠在坐榻上,夏风递入屋内微微扬着他的襟带,他含情浅笑着细品初梦用膳的样子,觉着如同他自己亲用般津津有味。

第二百四十五章 山有木兮() 
扶瑄回了自己卧房,愠怒之心陡然而起,眉眼蹙然,只重重将拳砸在桌案上,震的杯盏一通乱响。

    正秉着火呢,蓖芷回来了,亦有些愤愤不平的,只边走边道:“谢扶瑄,你可太不仗义了,我还眼巴巴儿在那处候着龙葵姑娘一道用膳呢,你倒好,与她在花园中抚琴,她回来了只这菜食全凉透了,她便说胃口不佳,叫我回去了,你不是不知我在那处候着她,你这得是给我一个说法——”走近却见扶瑄面色阴沉沉的,直比外头午后将雨之空更青灰,忙收声问:“怎了……谁惹你愠怒了?”

    扶瑄未回答,仍是板着一张脸孔,犹如凛冬吹雪万毛霜降。

    凭蓖芷的情思自然猜着了:“她啊……许是当中有所误会了……”

    不料这话却恰恰中了扶瑄莫名怒点:“误会什么?从前她与王放勋之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王放勋屡次鬼鬼祟祟翻墙潜入我这屋苑去探望她,我只信赖着她,也给她留着颜面不说,可如今呢,二人大模大样在偏房偷情了,一道用膳,你侬我侬,初梦只自我这处搬出数日,他二人便如此迫不及待么!?”

    蓖芷见状忙替扶瑄斟凉茶递上:“你话说得这般难听作何,我不信初梦会作出偷情这等不规矩事来。你气归气,好歹也要分出个好赖人儿。是王放勋不知检点勾搭有夫之妇,初梦那心中还是向着你的,不然也不只王放勋潜入你长公子屋苑来,而应是初梦到他那处厢房去了。你听我一句,依我来瞧,王放勋屡次三番前来,应仍是未得手呢!”

    “他倒是敢得手!”扶瑄接过那杯盏全无心思饮,只拍在桌案上,“当真是吃定了我谢扶瑄不敢与他通州王家撕破颜面么?”

    “使不得使不得呀!我的扶瑄大公子,你气归气,终究是儿女情长纠葛,扯上王谢世家做何?”

    扶瑄这才将那盏茶饮下,他自知是不可与通州王家撕破颜面,眼下苏之那事正紧,正值紧要关头,而初梦从前劝他那句“王谢世家若从外攻是难以攻破的,唯恐家族内斗自乱阵脚。”,扶瑄极是受用,况且,若是他与放勋因初梦这女子交恶,那便是陷初梦于大不义中,两府老爷自然会将此女子联想做司马锡派来挑拨公子间关系的探子,又道是初梦从前与桓皆还有所瓜葛险被处置,即便不将她当作探子,她今后在乌衣巷内乃至建邺城也全无立足之地。

    “依我蓖芷说,此事你得是换个思路。他王放勋若能顾及你的颜面,也全然不至于如今屡次三番登门挑衅如此狂妄了,你劝他是无用的,他便是那般不管不顾无所忌惮之人,他二人能否成事,关键是在初梦,初梦心中如何想,若是初梦铁了心了追随你,他王放勋便是把那窗子穿烂了也无用呢。”

    扶瑄锁紧了眉头,素来风流自信的俊公子竟也有了危机之恐,只问:“你说,我该如何做,来把控着初梦的心?”

    “一步一步来,眼下,首先得是你二人和好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不是无道理的,你二人一来二去,话说多了,自然而然便熟络了情感,如今王放勋正是瞧中你二人相讧的时机,企图乘虚而入,你可是得提防着呢!”

    “蓖芷。”扶瑄直有些懊恼,“我是真真盼着与她和好如初的,可此事我真真又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事,我又不方便与你说,罢了罢了,我大抵心中有主意了,你用膳了未?陪我一道再来用些。”

    “有些事不方便与我说不要紧,唯恐的是你谢扶瑄放不下玉面郎君长公子的尊严去求她。”

    “在她面前我有何尊严可谈,我早求过千遍万遍了……”

    蓖芷仿佛得知了何了不得之事似的连连咂嘴,佯装叹惋:“问世间情为何物呢。我无法帮你出主意,但此事宜早不宜迟,你可得快!”

    蓖芷又陪着扶瑄随意用了点午膳,说是午膳不如说是午点更恰当。蓖芷帮着扶瑄收拾了残渣餐碟一并送回灶房去,扶瑄抬头一望天色,将是雷雨,但估摸着已是未时,乌衣巷中众人午歇正当时。扶瑄只自窗内探头向偏房那处张望,那处门仍是半掩着,里头静悄悄黑洞洞的,四下万籁俱寂,只听得乱莺飞花,疾风卷叶之声。

    “也是呢,若她二人当真有私情,应当是掩着门做鬼祟事才是,哪里还会叫我有机会得见。”扶瑄自喃道,也未知放勋走了未,他心中极是在意,可他心中战战兢兢,怕冒然前去宣誓主权只叫初梦难堪,犹如上次一般险她于杨柳杏花的名号里,扶瑄心思细腻,对着心中所爱之人更是颤颤巍巍。

    那天色将雨未雨,候了半晌,那滂泼大雨却总不见下,却见乌云愈发积压地深厚,间或有几声雷电声响自远处传来,极是沉闷,蜻蜓低飞,妖风灌室,扶瑄那心情自是不明亮,神情暗淡地倚在窗棂边凝思着,苏之那处一时无进展,可苏之已自做牺牲,便是破釜沉舟,初梦那处有闹着别扭,唯独维桢走了,他倒高兴,可因此却未少受赵姨娘的数落,谢安那处虽不言不语,可待他态度却是冷淡了许多,想必是为维桢之事训斥他任性。

    诸事不顺,扶瑄百无聊赖,随手掌过古青玉香炉来把玩,那香炉玉质柔光,清清亮亮,在这闷沉沉黑压压的天色下犹如一盏明灯,他心中稍稍宽慰着,余光一瞥,却见屋门口又另一盏白亮亮之物似得朝此处透着光。

    “龙葵……”扶瑄本想问“你怎来了?”,可话到嘴边又是咽了下去,直觉如此便有些不尊重。

    龙葵面上晕着淡淡的笑:“龙葵做了些木莲冻,想来蓖芷公子是最爱吃的,春时便嚷着要龙葵为他捻浆,如今入了盛夏,吃来应是更为爽滑。”

    扶瑄是聪慧人,自然听出其中门道,若是给蓖芷做的直送去给蓖芷便好了,如此他也便不好多说什么,只顺着她道:“如此,便留在此处罢,我会转赠给蓖芷公子,他若知晓了,定是很高兴。扶瑄说句不恰当的话,他心中可是将姑娘你当做仙子来捧着的。”

    龙葵于清淡中微微红了面,尤是这话自扶瑄之口道出,又多了几分俊朗:“那敢问扶瑄公子,龙葵于扶瑄公子心中是何?”

第二百四十六章 无风起浪() 
龙葵问的这句,言下之意,已无比明晰了。

    那屋内流动飞扬的神采骤然凝练下来,仿佛万物沉淀,只听得屋外狂风“笃笃”地奏鸣窗棂,摇地外头的密林沙沙作响。

    龙葵凝练而清淡地望着扶瑄,可扶瑄却分明自她眼眸中瞧出一丝热切与期盼。

    该如何说呢,扶瑄到底是心软的公子,既想澄清心意,又不忍直截了当,而顾念着她难得的一腔热情。

    “龙葵姑娘于扶瑄心中,如那莲花。”扶瑄凝望着她的眸子,淡淡笑道。

    对此比喻,龙葵心中不无欢喜。她自红尘喧嚣中来之人,如今清修,求的便是孑然自净,出红尘喧嚣而去,出淤泥而不染,如今扶瑄正遂了她心意,她感念扶瑄周到细腻,淡淡一笑,回道:“未敢以荷莲自称,却心向往之。”

    正说着话,屋外却有另一道雪白的人影淡淡然映上了雕门,那无光自华,玉质珠韵直直点亮了乌青色的廊檐。

    “初梦……”扶瑄心中一惊,哆哆嗦嗦道。他转身向她,颇是尴尬,那面庞微微一红,犹如当真在偷情被当场擒获似的。

    “哦,龙葵姑娘亦在此呢。”初梦伫立在门口,却无比坦荡自如,“初梦可进来么?”

    “自然!”扶瑄迫不及待回。

    龙葵淡淡瞥了他一眼,别过眸子去凝望初梦,那高傲清冷的神色又着回她面上,两道未经修饰的眉黛肃而沉地低垂着,一股冷艳的气场朝初梦那处无声逼兀而去。

    可初梦毕竟是被偏爱而有恃无恐的那人,她心性又淡泊,若是维桢便是早以更狂放的气场镇压回去,而初梦不会,她似水柔和,却可任其形状,吞噬镂刻万物于无形中,四两拨千金。

    一瞬间,扶瑄大抵是叫情爱冲昏了头脑,未知哪根脑筋搭错,心头起了个愚蠢无比,又叫他后来后悔连年累月的点子。

    “初梦,有何事么?”扶瑄忽然换了一副谦谦君子儒雅和然的风貌,一如他面对外人似的少了嬉笑。

    初梦眸光一闪,知是扶瑄出了招了,心中倒是并无撼动或惊奇,只淡淡然接过招来,回:“无事,来取些遗落的物件。”

    “若是扶瑄公子与初梦姑娘有事相商,龙葵便告辞了。”龙葵这句话只叫她以退为进,意味十足。

    “且慢,龙葵姑娘,该告辞的不应是你。”扶瑄淡淡然望向初梦,恍如他二人从未亲呢过似的,“你若收拾妥了遗落的物件便退下罢,还有,今后若是见我有客相约,若无要紧事,不可进来,如今日来收拾杂物等事,无有下回,你可知了?”

    初梦心中一震,那对灵犀玉眸惊诧地望着扶瑄,虽只是须臾一闪而过的凝望,但当中那不可思议却扶瑄全然捕捉了那眼神。扶瑄心中一颤,直叫她那惊诧之色晃得心碎,可他却是倔强,勾唇得意,故作姿态。实则他心中虚亏,偏又佯装强硬着不用目光睁眼去瞧,而余光却牢牢盯视初梦。

    而叫他意料之外的却是,初梦面上未有丝毫愠色,甚至连波澜也未起,反倒笑靥楚楚,欠身行礼道:“是,扶瑄公子教训得是,初梦知错了,无有下回。”

    扶瑄到底是低估了初梦的心性,他本是期望着她烦闷恼怒,那便有了破绽可往下说,可如今她云淡风轻,仿若无事,反将这火势吹向扶瑄那处,叫他憋闷得有苦难言。

    说来扶瑄的计谋也浅薄。他与蓖芷二人,一人独善权谋,沾了情爱却昏了头脑无计可施,另一人却独善情爱,权谋之事一概懒于思考只好跑腿,凑在一处倒算互补互偿,可分开来便是偏足行军,颇不牢靠。

    扶瑄前时瞧见放勋在初梦偏房内有说有笑,醋意萌生。说来他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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