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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家教同人)[家教初代]无名渡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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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黏满了泥巴枯草。
曼德克一把抓住阿诺德风衣下摆,就像是劫后余生,先前的恐惧突然爆发出来,小男孩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塞西莉亚,塞西莉亚被抓走了!”
铂金发色的男人蹲下身,握住了小家伙的手,男人的手干燥有力,严肃刻板的表情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男人没有意识到,他安抚孩子的动作和他平日里的冷硬形象多么不符。
曼德克同样没意识到,他艰难地整理着紊乱的思绪,总算是用简洁的话语概括了事情的经过。
莫莱尔带着他一早就出发了,他们先去半山腰的平民区探望了当地帮忙做剧院伙食的伙计,送上迟到的圣诞礼物,和伙计们一起吃完午饭就从平民区往庄园走,半路上遭遇了抢劫。
五六个粗壮的男人,莫莱尔一个人或许可以脱身,但她还得护着曼德克。
曼德克的眼泪掉了下来:“如果不是我……”
“不是你的错。”阿诺德揉了下他的脑袋,柔软的发丝从他指尖穿过,阿诺德的语气不知不觉也软了下来,“你先跟杰森回庄园。”
“不!”曼德克眼中的软弱,于事无补的愧疚瞬间消失,小家伙就像被挑衅的狼崽子一样:“带我去!”他用最诚恳的语气说,“我能找到她——比别人更快的找到她。”
曼德克的狠劲没能吓到阿诺德——当然吓不到,但现在,阿诺德心头一跳,小男孩蓝色的眼睛中燃烧起野兽般的光芒,没有威胁,没有狠戾,却冰冷冷让人心头发凉,那双眼睛又清澈又深邃,仿佛能把人看穿一般。
阿诺德见过这种眼神,在神秘聚会上,在脸上被描绘了羊血图腾的莫莱尔眼中。
男人把孩子抱起来:“带路。”
曼德克把视线投向森林深处,他的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一件实物上,虚虚地飘着,似乎能透过树木的遮盖看到很远的地方,冰冷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不是死气火焰,却比死气火焰更给人压迫感。
“那里!”曼德克指了个方向,阿诺德毫不犹豫地迈出了脚步。
树木遮天蔽日的森林中,曼德克不断指着方向,阿诺德跟着走,前半程,情报头子找不到任何能表明莫莱尔从这里经过的迹象,渐渐的,阿诺德发现地上出现了打斗、奔跑和拖曳的痕迹。
男人肯定了心中一个存在了很久的猜测,继续跟着曼德克指的方向走。
视野尽头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守林人小屋,阿诺德把曼德克放下:“呆在这里。”
曼德克抿着嘴紧张地点点头。
铂金发色的男人从口袋中掏出手铐,紫色的火焰即刻点燃,曼德克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后一闪。阿诺德抬起手往下一压,做了个镇定的动作,他根本没想到这个对成人使用的手势对小孩是否有同样的效力。
曼德克完完全全地体现出了他的成熟,低下头往草丛中缩了缩。
阿诺德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小屋,他制服里面的男人几乎没花什么力气。
三个,只有三个人。曼德克说至少有五个。
既然紧绷着神经的男人蹲下身,拍了拍被扔在角落里的女人的脸:“莫莱尔?”
酒馆老板娘完全晕了过去,阿诺德伸手到她脑后一摸,一手的血。
脑袋上的伤得慎重处理,阿诺德探了探莫莱尔的鼻息,不再犹豫,弯腰把女人抱了起来。他没管被自己揍得昏迷不醒的三个男人,也不管去向不明的另几个男人,抱着莫莱尔走回曼德克藏身的角落:“我们回去。”
看见莫莱尔被阿诺德抱着出来,曼德克一张脸完全白了,听见男人的话,孩子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阿诺德静静地看着他。
曼德克最终还是扯住了阿诺德的衣角,阻住了他立刻回去的行为,男孩指着木屋说:“里面还有被抓的人,他们的情况比塞西莉亚还要糟糕。”
莫莱尔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脑袋疼得没法形容,她伸手想摸摸脑袋,结果一巴掌糊上了自己的脸:“哦……”女人差点忍不住想爆粗口。
阻止了她爆粗口的是冷不丁响起来的一道男声,简单的两个字:“醒了?”
“阿诺德先生?”
莫莱尔把糊在脸上的手挪开,女人本想把手放到身侧——她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但她发现自己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挥手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她感到自己的手被抓住,然后放回床上,位置正是她想要的身侧。莫莱尔眨眨眼睛,阿诺德抓住了她的手,阿诺德就在她身边,但她看不见他。
“我怎么了?”莫莱尔平静的问。
“你后脑遭受重击,位置很不凑巧,影响了神经系统。你的平衡感暂时出了点问题。”男人顿了顿,“还有你的视觉也是。”
“这样么。”
莫莱尔仿佛被告知了你的手指被小刀划了个口子般平静地接受了。
“曼德克呢?”既然阿诺德在自己这儿,小家伙应该已经安全了。
“在他的房间里休息。”阿诺德回答,想了想还是进一步说了下,“他本来想陪在这儿等你醒来,被杰森劝回去了。”
“他还好吗?”
“皮外伤。”
“那就好。”
“莫莱尔,有一点我不明白。”莫莱尔听见阿诺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女人能想象男人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自己,“曼德克是怎么找到你的?他没有看见你被抓去了哪儿,但后来我找到了你们出事的地方,他完全是给我指了一条直线——从他找到我的地方到你被抓的地方。我不认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好的方向感,何况他根本不知道你被抓去了哪儿。”
莫莱尔没说话,暂时失去了视力的女人视线没有焦点,但不像盲人那样空洞。
“他没有走进屋子就知道屋子地下室里关着一群重伤濒死的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莫莱尔眨眨眼:“这些问题难道不该去问曼德克吗?”
“我想你也是可以做到的,莫莱尔。你忘了上次追赶吸血鬼信徒时你是怎么给我指路的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里最大的金手指就要出来惹

☆、女妖的凝视

“我对那片山区更熟悉,对吸血鬼也更了解。所以我比你更清楚怎样才能追上吸血鬼信徒。”
莫莱尔用着商量的口吻,“您接受这样的理由吗?”
阿诺德阴沉地看着床上的女人,过了片刻他才想起现在莫莱尔看不见他的表情,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不。”
莫莱尔偏了偏头,无奈地开口:“好吧……其实是因为我们能看见人的灵魂,不同状态的人有着不同状态的灵魂,我们根据这个可以知道很多东西。”
“所以你看见尸体能知道他死了多长时间?”阿诺德接着莫莱尔的思路说下去,“人死后灵魂还留在身体上吗?”
莫莱尔愣了愣,像是对阿诺德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一说法感到诧异:“七天,人死后灵魂能会在肉体上停留七天。”
阿诺德回忆了下:“确实,让你判断的尸体没有一具是死亡超过七天的。”
莫莱尔闭了闭眼,笑道:“情报机构的效率一直很高。”
阿诺德得到想要的答案后不再打扰莫莱尔:“休息吧,午餐会有人送来。”
莫莱尔:“午餐?”
她是傍晚时分遭到袭击的。
“你昏迷了将近二十个小时。”
莫莱尔:“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阿诺德先生,”女人带着些犹豫开口,“您是什么时候到我这儿来的呢?”
阿诺德已经打开了门,听见这话他顿了一会儿:“我答应曼德克等你清醒。”
不会有人让六岁的小孩子在昏迷的人身边守一整晚的。
她昏迷了二十个小时,阿诺德守在她身边的时间不会比这个数字少多少。
莫莱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一份奇妙的悸动从心底升腾而起,女人干巴巴地说:“您不必这么较真。”
“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谈话似乎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站在门边的阿诺德能感到从走廊上吹来的冷风,男人看了看床上脸色糟糕的女人,将门掩上,“我不想让曼德克在这个庄园里看到反面例子。”
曼德克不是死心眼的孩子,他很清楚阿诺德有比照看昏迷的莫莱尔更重要的事情——莫莱尔和阿诺德都清楚这点。男人的解释非常无力,近乎一戳就破的借口。
莫莱尔没说话,阿诺德背靠着门,环抱双臂,男人一只手的食指点着另一只手的手肘,他在思考,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狡辩似的话来,分明沉默才是他习惯的,也是更好的选择。
再往前推一步才是更让人不明白的地方,他为什么会真的傻乎乎地在这里等了二十个小时,就为了问莫莱尔一个问题吗?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阿诺德从来没做过这么不划算的事情。
不,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男人,你并不是没做过。
那么,是什么时候做过什么呢……阿诺德沉默地思考着。
沉默了很久的莫莱尔终于开口,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犹疑:“阿诺德先生,您真的相信我可以看见灵魂吗?”
如果说刚才阿诺德是半信半疑,在莫莱尔这么问之后,他完全相信了这匪夷所思的理由。
“你没必要用这种理由搪塞我。”男人回答。
“我也这么觉得。”莫莱尔说,“您总会发现的。”
她还要在他手下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以阿诺德的敏锐,就算她编造了谎言一时瞒过了他,男人总还是会在工作中找到端倪。
既然如此,从一开始就别耍小聪明了,没有必要。
阿诺德挑起一边的眉毛,在莫莱尔看不见的时候,在没有其他人旁观的时候,冷面先生的表情出乎意料的生动,连说出的话都变得活泼了,他用一贯的冷淡嗓音说:“我是否可以把你的话当做对我的夸奖?”
莫莱尔一愣,随即笑起来,暂时性的失明,身体上的不舒适没有给女人造成丝毫影响,她的笑容灿烂得仿佛带着光芒,塞西莉亚·莫莱尔身上永远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她仿佛是荒原中挣扎地盛放的白色花朵,质朴又顽强。
“我对您的评价一直很高,我的上司。”
阿诺德的嘴角不可察觉地挑了一下,他转身开门,留下一句“好好休息”,离开了房间。
女人有点懒洋洋的声音随着房间里的热度一起传出:“你也是,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向书房走去,走廊一边的窗户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隙,冬日寒冷的山风吹进来,把男人些微的倦意吹散。阿诺德回忆着认识莫莱尔的整个过程。
是的,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定位就是不同的。
阿诺德掌管着德国情报机构在西西里的分部,他接受并执行来自祖国的命令,完成国家的扩张野心。国家利益是机构中的每个人必须放在第一位的东西。
但阿诺德不是国家的机器人,他有自己的处世原则,身为强者必须保有对弱者的同情心,作为人,不能因为利益忘记正义。
阿诺德是情报机构首席,但抛开身份,本质上,他是个人。
男人在内心里承认,他支持乔托,暗中帮助西西里,他做的这一切有赎罪的心理存在。形势越来越紧张,不止是西西里的阶级矛盾,还是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的战争倾向。
阿诺德很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凭一己之力是无法挽回整个世界的走向的,战争不可避免。但他至少可以让自己能够触及的那些人,少受些战争的侵害。
所以,他需要同伴。
阿诺德的情报来源广泛细致,贝克尔的三个手下暗中资助乔托·彭格列被认为和情报机构宗旨相违背,早就被人写成报告放在阿诺德桌上。
老人,犹太人,女人,三者权衡,能成为自己助手的,只有那个女人。
卢卡·贝克尔的死是个意外,但却正好给了阿诺德一个接近的机会,艾伯特的种种猜测都是不切实际的,阿诺德没有避之不及的检察官,寡言的男人在社交上没有任何问题,他不需要消极回避。
习惯于运筹帷幄的情报头子当然不会一上来就挑明来意,他让莫莱尔三人负责调查贝克尔的死,确实是为了考察他们的能力,但并不是升职的考察,莫莱尔没有让他失望。
阿诺德不会给莫莱尔编制,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她将成为情报局和乔托之间的桥梁。近来从总部发来的秘密文件让阿诺德有了相当不好的预感,内容不断扩充的国家利益恐怕不仅是不正义的,恐怕也将是会不人道,反社会的。
没错,阿诺德是个德国人,他应该忠于他的国家,但忠诚不是无条件的服从,忠于国家也不等于服从元首。
书房里燃着壁炉很是温暖,阿诺德关上门,然后发泄似的一把推开窗户,寒风扑面而来,男人的发丝凌乱地扬起,胸中烦躁与挣扎却更旺盛地燃烧起来,遵从内心行动,话说得再漂亮,在别人眼里他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这对作为军人成长起来的他,无疑是最难忍受的耻辱。
你是正义的,是的,但你是叛徒。
有细微的声音响了响,堆在书桌上的礼物盒中的一个被风吹得滚了一圈。
阿诺德看了会儿堆满了书房的礼物,这些礼物来自乔托,来自G,有被帮助的西西里人通过乔托送来的感恩,也有庄园佣人们对从不苛待他们的主人的感谢。
阿诺德闭了闭眼,男人低声念着年幼时自己最尊敬的那位教官说的一句话:“你可以发动战争,但绝不能滥造杀戮。”
睁开,男人眼中再无动摇。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发发糖~

☆、晚祷的钟声

“你还好吗,塞西莉亚?”艾伯特伸出手在莫莱尔眼前晃着,脸上带着担忧。
莫莱尔准确地抓住了他的手:“就算看不见我也是能听见声音的,盲人的其他感官比正常人敏锐多了——现在我可算有切身体会了。”
“而且,”女人说,“我现在能看见点影子了。”
失明症状回复缓慢,莫莱尔正思考着怎么向阿诺德开口离开庄园回酒馆养伤,艾伯特就出现了。
艾伯特收回手,在床边坐下,他扭头看了看四周:“环境真不错。”
莫莱尔笑:“这可是贵族的庄园。”
艾伯特说:“托你的福,我也能在这儿住上几天。”
莫莱尔不明白:“什么?”
“阿诺德告诉我你受伤了,既然被告知了,我当然要来看你,”艾伯特解释道,“到了庄园后,管家杰森委婉地对我说希望我能留在这儿陪陪你,管家说你不习惯被女佣服侍,为了让你心情愉悦,尽早康复,想让我这个熟人陪在你身边。”
莫莱尔:“杰森管家说话的口气绝对不是这样的。”
艾伯特:“当然是我用我的口气原汁原味转述了他的意思。”年轻人小心地避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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