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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嘉因传-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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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弄些冷水来,姑娘起热了。”看朱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中惊醒,连忙对霁青说道,自己则抱了被子来用被子一层一层裹着崔嘉因,又唤了婢女来去小厨房煮一碗热热的姜汤来。

    崔嘉因被被子压的喘不过气来,抬手松了一松,看朱瞧见连忙挡了一挡:“姑娘,您躺着别动,发发汗就好了。”

    崔嘉因无法,只得乖乖躺着,虚着声音对看朱说:“看朱,你先别同母亲说,待会儿遣人过去说一声我昨晚睡晚了,等晚些再给母亲请安。”

    卫国公府统共就住了长房一家,卢氏也不是个喜欢排场的,又心疼孩子们,便免了他们的请安。即便如此,崔嘉因每日里也会往卢氏那儿坐坐。

    崔嘉因生怕卢氏担心,便让看朱先瞒住卢氏。哪知一向很听崔嘉因的话的看朱这回却不同意了:“姑娘,这怎么行?您病的这么重,哪里能瞒得住呢?”

    “若是太太知道了,心里必定更加难过。”霁青也劝道,拿了一条帕子往凉水里揉了揉,捞出来弄干了水便放在了崔嘉因的额头处。

    崔嘉因终是拗不过两个丫鬟,只好任由她们给卢氏报信。卢氏听闻,立即放下了手边的事儿赶来清晖园看崔嘉因。

    待看见崔嘉因躺在床上一张脸烧得通红的时候,卢氏红了眼睛,狠狠地冲看朱同霁青发了一顿火。

    “你们是怎么照看姑娘的?眼皮子底下也能病了?”卢氏问道:“平日里瞧你们做事也还算稳妥,这才把姑娘交给你们照顾,如今烧成这样才来告诉我,是不是觉得主子和善你们就得寸进尺了?”

    看朱同霁青羞愧难当,也不敢言语,只垂着头受着卢氏的怒火。

    最后还是孙嬷嬷劝住了卢氏:“太太,现在不是训斥下人的时候,姑娘还在里头躺着呢,赶紧叫人来看看才是正经。”

    “快递了牌子去请太医,这孩子真是急死我了。”卢氏心焦道。

    看朱生怕触了卢氏的霉头,低声道:“太太,奴婢们不敢耽搁,已经着人去请了。”

    卢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看朱她们请的是上京百草堂里一个叫贺明山的挺有名气的大夫,大夫听说是卫国公府的女眷,二话不说便带着自己的箱箧跟着下人来到了国公府。

    卢氏心忧女儿的病情,也不讲究什么虚礼了,抬手便将贺明山往里头请。

    房内早有机灵的奴婢放下了帐幔,贺明山只能投过一层薄薄的绡帐看见一个隐约的人影。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旋即低下头去,从自己的箱箧中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搭在崔嘉因露在外面的手腕上,然后便静心的诊脉。

    不过一会儿,贺明山心中边有了结果。

    贺明山诊脉的时候卢氏生怕打扰了他,便敛声屏气的站在一旁,如今见他已经收回了手,连忙问道:“病的重吗?”

    贺明山实诚道:“如今正是夏日转秋的时候,天气莫测,一时染了风寒引发体热也是有的。”

    卢氏闻言松了一口气,还没真正缓下来,又听得贺明山道:“只是这姑娘生来体虚,原本身子就不是很好,忧思过重实在不利于保养身体。”

    卢氏略有些吃惊,印象中的女儿从来都是天真烂漫的,时不时也爱同她们撒个娇哄哄她们,正是她这样花儿一般的年纪的小姑娘喜欢做的,哪里有什么值得忧心的事儿?

    即便心里疑惑,卢氏却依然将大夫的话记在了心里,给了不菲的诊金之后又让人跟着去抓药,亲自盯着人煎好了药喂给崔嘉因之后,这才有闲功夫琢磨贺明山的话。

    她找来了看朱同霁青,一脸的严肃的坐在上面,看这架势,霁青和看朱还以为卢氏是秋后算账。

    “你们都是阿珩身边最得力的丫鬟,往日我看在阿珩的面子上,对你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陪着阿珩就好了。与其说是丫鬟,倒不如说是玩伴。”卢氏缓缓道。

    看朱同霁青诚惶诚恐道:“太太姑娘抬爱。”

    “既如此,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们也应该都知道了。”卢氏想起那“忧心过重”的四个字,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你们便同我说说,姑娘平日都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怎么会忧思过重的?”

    看朱同霁青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等孙嬷嬷见卢氏面上已有不悦之色又问了一遍时,两人才战战兢兢的回了卢氏。(。)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看朱同霁青很是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话。等孙嬷嬷见卢氏面上已有不悦之色又问了一遍时,两人才战战兢兢的回了卢氏。

    “姑娘平日里也没做什么,只是晚间的时候时常做噩梦。”看朱不比霁青,毕竟是从小服侍在崔嘉因身边的,卢氏对她也更加信任。

    “做噩梦?”卢氏问:“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个事情?”

    “当日在清河,姑娘落水醒来的时候,是”看朱咬了咬牙,终于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是成碧伴在身边的,奴婢曾听她说,姑娘问起是什么年份,又说对不起她”

    看朱见卢氏面沉如水,到底不敢再说。卢氏见她没了音儿,便抬手让她继续。

    看朱于是又将那几日的事情说给卢氏听:“原以为中间隔了许久未曾做噩梦,该是好了,便不曾告诉太太,没想到今儿个奴婢推门进来的时候姑娘睁着眼睛一宿没睡似的,还告诉奴婢她做了噩梦。”

    卢氏没说话,屋子里一片寂静,霁青和看朱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孙嬷嬷生怕卢氏气坏了身子,连忙劝解:“太太别急,若是太太也急病了,姑娘怎么办?就算是为了姑娘,太太您也得保重身体才是啊!”

    卢氏知道孙嬷嬷是为了自己好,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看朱同霁青说:“你们二人伺候主子不利,和该受罚。”

    看朱同霁青连忙表示:“奴婢该罚,不敢有怨。”

    卢氏淡淡的说了一句:“罚三月月例,以儆效尤。日后姑娘有个头疼脑热的,无论大小,都报到我那儿去,再不许隐瞒!”说罢转身掀了帘子便进了内室。

    卢氏不放心崔嘉因,照顾她的时候事事都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连看朱同霁青想要帮忙都不肯。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风寒来势汹汹,崔嘉因连着烧了三日才慢慢降下温来,着实让卢氏捏了好一把汗。崔皇后听说崔嘉因病了,更是让太医每日都去卫国公府一趟,然后再去昭阳殿回话。

    旁人有没有从这儿琢磨出什么味道来,崔嘉因就不知道了。她觉得自己的嗓子被火烧了似的,又痒又疼,便迷迷糊糊的要找水喝。

    看朱恍惚听见崔嘉因细弱的声音,连忙凑到崔嘉因面前。听见她说要喝水,连忙端来了一杯茶,扶着崔嘉因的头小心翼翼的喂水。

    喝过水后,崔嘉因觉得舒服了不少,只是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便问看朱:“我这是怎么了?”

    看朱生怕崔嘉因又觉得不舒服,连忙扶她躺下,又贴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您病了许久了,都快吓死奴婢了。”

    “我病了?”

    看朱隐隐有哭腔道:“姑娘你日后得好好保重身子才是,莫要想太多了,这一病连太太都吓坏了,一连几日都守在您身边,刚才才回去换衣裳。”

    崔嘉因勉强睁眼看见了看朱担忧的眼神,心中有些愧疚:“是我不好,下回不会了。”

    看朱瞪眼:“还有下回?”

    崔嘉因被她一逗,想笑却咳嗽了起来,唬得看朱连忙抚着崔嘉因的背,着急道:“姑娘您还是好好躺着吧,才刚还说保重身子,立马又不作数了。”

    崔嘉因的脸咳得通红,却又没法反驳。

    “您好好歇着,奴婢得先去太太那儿报个信儿,要不奴婢唤霁青过来吧?”看朱说道。

    崔嘉因虚弱的说:“不必,我在睡会儿。”

    看朱犹不放心的在边上陪了一会儿,又伸手探了探崔嘉因额头的温度,这才起身去回卢氏的话。

    看朱进去的时候卢氏正好在用膳,还听见孙嬷嬷劝慰卢氏:“太太多少吃一点儿吧,姑娘醒了见着太太清减许多,心里头可不难受?”

    卢氏张嘴想要说什么,扶柳便引着看朱进里头去了。

    看朱先行了一个礼,卢氏见着看朱以为是崔嘉因不好了,连忙起身问:“姑娘怎么样了?”

    看朱抬头笑道:“姑娘已经醒了。”

    卢氏后怕的拍了拍胸脯,心里的大石落下便软在了椅子上。她喃喃的说了一句:“佛祖庇佑。”

    孙嬷嬷也在边上笑:“瞧瞧,奴婢说的什么?姑娘是福泽深厚之人,必定会逢凶化吉,太太现在多少儿也能吃点儿了吧?”眼见着卢氏这些天因为崔嘉因食不下咽的,孙嬷嬷心里就不好受,生怕一个好了另一个却病倒了,这会儿听见崔嘉因醒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卢氏闻言便动了筷子,胡乱吃了几口,便要去清晖园瞧崔嘉因。

    等卢氏到了清晖园的时候,崔嘉因又睡下了,卢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她唤醒。这些天都没吃什么,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

    崔嘉因困极,将睡不睡之时听见耳边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只好强睁开眼,见到是卢氏来看她,唇边缓缓的攒出一个笑,声音嘶哑的唤了一声“母亲”。

    卢氏连忙点头,眼里泪光闪烁,一迭声道:“好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亲自将崔嘉因扶起来,给她后腰垫了一个枕头,温声道:“许多天没吃东西了,如今醒了,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崔嘉因便真的觉得饿了,便顺从的点了一个头。卢氏见她一如既往的乖巧,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接过孙嬷嬷手上端着的粥便要喂崔嘉因。

    崔嘉因许久没有让人喂过东西,还有些不习惯,想要端过来自己喝。

    卢氏却不让:“你才醒来,身子虚乏的很,哪儿有力气端着个碗?让母亲来可不好?”

    崔嘉因便只能作罢。

    喝过粥之后,霁青便熬好了药,崔嘉因皱着眉头捏着鼻子端起来就往嘴里灌,那苦涩的药味一直留在嘴里,差点让她将方才喝的那点粥给吐了。看朱连忙拿了一个蜜饯塞到崔嘉因嘴里,这才消停了许多。

    卢氏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怕这点苦,娇气不娇气?”(。)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姑娘,太太身边的扶柳姐姐来了。”看朱提醒道。

    崔嘉因放下手中正在抄的经书,便往外走,一把扶起正欲行礼的扶柳。

    “姑娘今日可好些了?”扶柳问道。

    崔嘉因笑着说:“早就没事儿了,偏母亲不放心,拘着我呆在清晖园里头。”

    扶柳仔细打量了一下崔嘉因,发现后者气色的确不错,便也放下心来同崔嘉因说笑:“太太都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可不能埋怨。”

    崔嘉因便说:“扶柳姐姐说的是,再没有比母亲更关心我的了。不知扶柳姐姐此行所为何事?是母亲寻我吗?”

    “诶哟,险些忘了。”扶柳懊恼,一面又催促起了看朱同霁青:“你们给姑娘好好梳洗一番,将前几日刚做的那件湖绿色绣白荷的云锦袄裙找出来给姑娘换上。”

    扶柳只顾着吩咐,并未曾说卢氏要做什么,崔嘉因一头雾水,连忙问道:“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扶柳却卖了个关子,朝她笑着说:“太太想让您见一个人。”至于见谁,却是怎么也不肯说。

    崔嘉因问不出来,只好随着霁青同看朱一通收拾,待收拾妥当没有发现一丝错处的时候,扶柳便带着崔嘉因走了。

    “扶柳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崔嘉因不解,即便是要见什么人,也该是去旗云轩,再不然便去崔祎招待宾客的地方,来这园子做什么?

    “姑娘跟来就是了。”扶柳脚步不停,神秘兮兮的说。

    穿过回廊走过月洞门七弯八拐的终于走到了崔嘉因要去的地方,扶柳对崔嘉因说:“姑娘过水榭那儿去吧,老爷和太太都在那儿呢。”

    崔嘉因远远的看向水榭,只能恍惚瞧见几个人影。她满腹疑惑的走了过去。

    秋意渐沉,七八月的京城西风扰人,木叶萧瑟。卫国公府却还丝毫瞧不出来颓萎,连那满池的残荷也是诗意多过消沉。

    待风起时,残荷摇曳,波光粼粼,连那挂在水榭的绡纱也招摇起来。

    楚煜隔着徐徐拂动的绡纱看见那个朦胧娉婷的身影,面上笑意深深。

    崔嘉因款款而来,见到水榭里面除了崔祎同卢氏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心中便有些明白。她同崔祎同卢氏见过礼之后,便听崔祎同她说:“阿珩,给楚公子见礼。”

    崔嘉因听见崔祎口中的称谓,正眼打量了一下楚煜。

    这人长着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只那么笑着看着你,便有种他眼里心里都是你的错觉,恁的勾人。楚煜自崔嘉因过来之后就一直看着她,自然发现崔嘉因一直打量着自己,他朝着崔嘉因无声的笑,活像只狐狸。

    崔嘉因垂下眼,对楚煜福了福身:“见过楚公子。”便走到卢氏旁边坐下,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看楚煜。

    崔祎对楚煜笑道:“小女养的娇惯,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不要计较。”虽然是笑着的,却不难发觉崔祎话语中的疏离。

    “崔姑娘天真烂漫,知书识礼,崔大人过谦了。”楚煜笑道,面上一片认真,毫不心虚的一顿猛夸。

    崔祎向来是最疼女儿的,见楚煜将自己女儿夸的天花乱坠,心里也很是高兴,对楚煜的不满稍稍消去几分。虽然心里很是认同楚煜的话,但该客气的还是得客气:“贤侄实在不必如此客气,我与你父亲也是同窗,当你一声伯父还是使得的。”

    楚煜的父亲长林侯楚珖是大长公主所出,因为能力实在平庸,不受皇帝重用,只在朝中挂了个闲职,便算全了大长公主的情面。

    长林侯和崔祎同是勋贵子弟,又同在国子监读书,只是后来际遇却大有不同。

    崔嘉因没料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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