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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美人一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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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力一拉,璞玉顺利站起,可是蹲着太久,脚已经麻到发软,无力看着自己直直的向前倒去,双目紧闭,暗道:“倒了再爬起便可。”

    预想中湿冷硬的接触并未如期而至。落入一个清冽的怀中,觉得额上一凉一热,呼吸带着酒的醇香,淡淡的拂着,像春季乍暖还寒时醉人的春风。只剩沙沙雨声,有雨点落在眼皮上的凉意。缓缓睁眼,迎面是一双乌黑的瞳仁,温润如墨玉,含着轻轻浅浅的笑意。璞玉没有转开头,因为在那一瞬间里,她在那双瞳仁里发现自己的面孔。她第一次,在别人的目光中里看见自己。她移不开视线,只是静静的看着别人目光中的自己。

    视线微微一动,看见宋瑾面若冠玉的面容,双眸含笑凝视着她。这才想起她还在宋瑾怀里,脸红至耳根,连忙站直:“臣妾见过皇上。”

    宋瑾捡起落在一旁的雨伞,共撑在两人头上,朗声道:“腿还麻吗?”

    璞玉垂下头,窘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声若细纹:“还有一点儿麻。”

    他呵呵直笑:“随朕来,带你去个好地方听雨。”

    他的笑容如此美妙,好似一道穿过重重阴霾直接照进她心底的阳光,竟教她无法拒绝,璞玉坦然接受,婉声道:“恭敬如从命。”

    走开一两步后,想起一件事,对宋瑾说道:“等我一下。”

    璞玉转身回到屋檐下,拿起地上的篮子,对着宋瑾扬了扬,笑得山水温柔,道:“皇上请臣妾听雨,臣妾请皇上喝杏花酒,如何?”

    宋瑾微微一愣,随后笑了,拿过璞玉手中的篮子:“好。”

    雨水滴答,璞玉爬了一段观月阁的楼梯后渐渐放慢步子,落在宋瑾身后一两步。夜色里,她一身玄色衣裳,撑着伞在雨夜里走得不急也不慢,给她一种安然徐行的感觉。

    忽然前面的他站定,她走入他的伞下,他伸出干燥的左手握住他的右手,声色好听的说道:“楼梯太长,朕牵着你走。”

    楼梯太长,我牵你走,你不会那么累。

    璞玉微微一笑,与他并肩拾级而上。

第九章良人() 
两人双双登上了听雨阁,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听雨。

    璞玉感叹,不愧是听雨阁是皇城内最高的地方,抬眼远眺,整个皇城尽收眼底。中央大街灯火通明,十里繁华,热闹非凡。街的两边是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家的灯光。

    中秋佳节,人月团圆。

    她又何时才能拥有属于她的灯光呢?

    夜风凉凉,璞玉轻轻打了一个喷嚏,微微收紧手臂。

    背后一暖,一件宽大的披风将她罩住,挡住夜间凉意,衣袍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好似落入一个温暖清冽的男性怀抱。

    璞玉侧头望着眼前的男子,道谢。

    只见那人点点头,动作轻柔的解开她的发髻。

    璞玉浑身僵硬,收紧披风。她虽未经人事,但也明白将要发生什么?眼前人不是对的人,她不愿意。

    他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笑得温柔,好似春天里和煦的春风,说道:“你头发打湿了,这样下去,你会着凉生病的。”

    璞玉心中发窘,恨不得立即消失在他面前,现实是她定定的坐着。

    任随着他解开发髻,将墨黑柔顺的放下,节骨分明修长的五指温情脉脉地梳着她的墨发。

    平凡人家男子在入夜后,亲手解开妻子的发髻,意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眼前温情体贴的男子是帝王毋庸置疑,可是会是她相伴一生的人吗?

    璞玉迷茫了。

    次日清晨,窗外天朗气清,屋内美人笑语嫣嫣。宋瑾神采奕奕地坐在主位上,身穿明黄龙袍,头戴帝冕,面若冠玉,华贵之气浑然天成。

    璞玉微微失神,昨夜的他温润如玉,柔情万分,与身为皇帝的宋瑾宛如两人。她与他只隔咫尺,转身就可以接触得到;她与身为皇帝的宋瑾好似相隔着千里,她看不明白宋瑾,宋瑾看不到她,如同此刻,宋瑾坐在主位上,身边是举案齐眉的皇后何羽盈,次是晚妃、宁贵嫔、裴贵嫔的裴沛与陈锦林陈贵嫔……她站在门口最近处。

    谁用手轻轻拉了她的衣袖,璞玉回神低头,李若言白皙的五指紧摞这她的衣袖,神色慌张,璞玉声音轻微,语不传六耳:“言姐姐,怎么了?”

    李若言还未来得及回答,皇后已经笑得温和问道:“璞美人,可真有此事?”

    她根本没有听她们在闲聊些什么,璞玉脑中一头雾水,抬头只见对面的何梦瑶笑得欢快至极,她心中微微盘算一下,估计又是何梦瑶寻她麻烦,笑意轻轻浅浅地回答:“回娘娘,臣妾见识短浅,有失可信度,不敢妄下定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何婕妤既然如此说定是曾经见过,”

    圣人评价自己都会有些偏颇,何况是平平凡凡、貌不惊人的女子。

    皇后转而问何梦瑶道:“何婕妤可曾见过璞美人的画吸引蜂蝶?”

    纠葛数年,何梦瑶还是改不了针对她的老毛病,那她只好让何梦瑶长长记性。

    何梦瑶点点头,脸色微微一变道:“臣妾,未入宫时,曾在城南榕树下见过。璞美人的画确实美轮美奂,逼真至极。”

    璞玉笑意由淡转浓,直至山浓水墨,让何梦瑶称赞她,已经够何梦瑶的郁闷几日,不过她不介意再让何梦瑶多郁闷几天,说道:“何婕妤误会了,那副画不是我的,是我的老师城南陈之意的。臣妾在此替老师谢过婕妤的赞美,也谢谢婕妤对臣妾画技的赞美。”

    那时她画完画,闲来无事,好心帮老师整理画卷,不巧被路过的何梦瑶遇见。

    宿敌多年,以璞玉对何梦瑶的了解,何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夸她画技好,已经够何梦瑶郁闷十天半个月了。如今这等情况,她估计应该可以清净一两个月了。

    目的丝毫不差的达到了预期的效果,璞玉心满意足,施施然走回到李若言身旁。

    何梦瑶怒火直直烧到脑门,双手袖中,心中呐喊:陈之意夫子也是我的老师,不用你来谢谢。

    何梦瑶脸色由白转青,咬牙切齿道:“我误会了。”

    坐在位置上的裴沛,一脸兴趣盎然的朝着璞玉说道:“城南陈夫子称画技天下第二,今日怕是无人敢称第一。璞美人师从陈夫子,画技定是不凡……”

    话语未完,裴沛双手握着丝绢,捂嘴干呕。

    一时间众人停下闲聊,齐齐看向裴沛,喜忧不定。

    皇后转过头,吩咐身旁的青禾:“青禾快请太医,给裴贵嫔看看。”

    随后又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妹妹们跪安吧!”

    璞玉回到南厢苑,玲珑迫不及待地告诉玲盯请安时璞玉如何逼得何梦瑶恼羞成怒。

    璞玉瞧着玲珑手舞足蹈欢快的模样,心中疑虑渐渐淡去,含笑着吩咐玲珑,不可进去打扰她睡觉。

    昨夜心中慌乱,一夜无眠,她需要时间思考与睡眠。

    璞玉醒来已是下午,换来门外的玲盯伺候洗漱。

    玲盯听玲珑讲完后,没有丝毫愉悦。

    璞玉看着玲盯欲言又止,笑着说道:“玲盯想问什么?”

    玲盯不假思索开口问道:“小姐,你今日为何与何婕妤争辩?”不管最终赢不赢,都不是小姐期待的结果呀?

    璞玉说道:“我的画技已经引起,皇上注意了,让他一直好奇猜测,不如我只言相告,师从老师,我画技超群并不是怪事。”

    她离宋瑾太远,有太多阻隔,她断定宋瑾不是她的良人。

第十章侍寝() 
玲珑推门而入:“小姐,殿前有位公公等候着。”

    璞玉心不在焉的听着公公念旨意,心中感慨:人不能做坏事,不然你怕什么,老天爷就给你来什么。

    公公以璞美人今夜去仪和殿侍寝,贺喜小主结束。

    璞玉接过圣旨,公公刚刚转身离去,绿枝欢乐地恭喜道:“小主,恭喜恭喜。”

    夜色无边,两边石座路灯里烛火照得明亮。一弯新月远远挂在天边,月色清浅,夜风徐徐吹来,把这春夜弄得格外诗情画意。

    璞玉随着徐泾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璞玉步子有些慢,一步一步踏在石阶上,仪和殿越来越近。

    仪和殿是皇帝的寝宫,璞玉从未来过,只曾听绿枝说过,仪和殿西侧殿皇帝时常在那里休息,作为寝宫,东边作为御书房。

    她现在走的这个方向明显是东侧殿的方向,璞玉还未来得及思考出所以然。已来到一扇敞开的朱红雕花门前,宋瑾寻常的月白龙纹常服,坐于殿中的朱红檀木桌前,手握毛笔,明晃晃的烛光下,映衬的他更加丰神俊朗。

    他听到动静,他微微抬起头,与璞玉四目相对:“你来了!”

    璞玉一脸跨进去,屋内的厚实的地毯软软绵绵,宛若踩在云端,璞玉走到桌前,站定,含笑道:“臣妾见过皇上。”

    宋瑾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朝着璞玉说道:“过朕这儿来。”

    璞玉挪到他身旁,他将手中的奏折递给璞玉:“玉儿,你看看可有何不妥之处?”

    璞玉微微一愣,轻轻合上手中的奏折,递回给宋瑾,他笑着不接:“后宫嫔妃不可参政,臣妾不敢违反宫规。望皇上见谅。”

    他笑得开怀,沉静的黑瞳中笑意浓郁,道:“玉儿,朕何曾说过让你看奏折?”

    原来是恶作剧。

    璞玉指着封面上的奏折两个大字,心中愉悦,含笑道:“皇上,未曾说过。可皇上有意误导臣妾。”

    宋瑾说道:“玉儿还真是伶牙俐齿。打开看看。”

    璞玉打开,纸上花了一树紫色玉兰,说道:“皇上过奖。”

    宋瑾沉默,极其认真打的打量一会儿,玩笑地道:“才几个小时不见,怎会脸皮厚了如此之多,连委婉都不顾了。”

    璞玉笑问:“皇上真心实意的夸赞臣妾,若是臣妾扭捏不敢承认,岂不是妄担了皇上的赞赏?”

    宋瑾无言以对,还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的小狐狸,惹急了就咬人,转移话题:“这画如何?”

    璞玉将画放在桌上的烛光下,细心品鉴,如实回答:“糟糕自己,绘画极差。“

    白皙纤细的食指,虚虚的点着一处,神情淡淡的说道;“作者画画时心意不专,有些烦躁。至于其他臣妾无法评判,因为臣妾没有见过紫色兰花。”

    璞玉从画中抬头,对上他润如玉的瞳仁,含着浅浅的笑意,他说道:“好眼力。”

    璞玉侧头,问道:“皇上为何拿他人的画卷让我看,不拿自己的给我看。”

    她刚刚开始跟陈之意老师学画,无意中在老师画室里见到他的画时,苍劲而细腻,正是她画中所缺少,牢记至今。

    “你如何得知着画不是朕的?”

    璞玉笑着说:“我见过你的画。而且老师时常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若是这是你画的,估计老师要闯入宫中揍你了。”

    宋瑾拉过璞玉,双手环过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带入怀中,微微”唔“了一声,随后说道:“玉儿,不放猜猜着是谁的画?“

    她陷在他的怀里,腰被他的双手扣住,他温热的鼻息喷在的颈间,鼻尖是他身上的檀香:“臣妾猜不出。”

    她欲要从他怀中爬起,手掌撑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长发未绾,如柔顺光滑的黑绸,铺散在他膝上,他轻轻地唤她:“玉儿。”声音宛若染了些什么东西,格外诱惑喑哑,璞玉回了一声:“怎……”么了?

    她的话语未完,灼热的气息猛然略过她的鼻间,她的话语被一双温热的唇吻住。璞玉失了数年来引以为傲的定力,迷失了自己,愣愣瞪视着眼前与她鼻翼相触,呼吸相缠的男子。

    他背对这烛光,她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一层微光,墨玉般的双眸深深凝视着她。

    节骨分明的五指温柔的拂过她的眉眼,他的五指穿在她的墨发里,落在她的脑后。

    他的唇稍离她的唇,她的意识丝丝留回脑中,璞玉稍稍往后靠,拉开了她与他的距离。

    他俯身贴近,将她困在檀木桌与他的胸膛间,进退不得。

    薄唇,重新覆上。这次不再是温柔的浅尝辄止。

第十一章纠结() 
他轻轻吮吸她的唇,流连忘返。慢慢,他的呼吸重了。舌,撬开了她的唇瓣,滑入她的口腔,拨撩着她的舌,与他交缠。

    她羞愤,往后倒去,不愿让他得逞。

    空气中,传来他清浅的笑。

    力道加重,他的手托住她的脑袋,推向他。

    璞玉肩上一凉,柔白的双肩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唇落在肩头,凉意与灼热交替,起了疙瘩。

    璞玉的意识回来,红着脸说:“不要在这里,会有人来。”

    他抬起头,至黑的瞳仁染上了情有些朦胧,笑着答道:“好。”

    忍着心中渴望,替她整理衣衫,抱起她,步伐稳健朝着东侧走去。

    微凉的夜风吹在璞玉的脸上,散不去燥热,不过吹醒了她。

    璞玉懊恼,一步步靠近东侧,她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为何免死金牌迟迟不到。每月它总是分毫不差准时到来,今日是怎么回事?

    宋瑾将她放在殿中大床上,她浑身一僵,他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发顶,道:“你可是害怕了?”

    璞玉脸色发白,蜷起身子,低声说:“我来葵水了。”

    宋瑾一愣,眼中的火依旧烧的旺盛,深深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他最终还是脚步一旋,装过身去,不看她,着门口道:“来人。”

    一阵兵荒马乱后,璞玉舒服躺在龙榻上昏昏欲睡。

    忽然一双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放入怀中,璞玉后背贴着他微凉的胸膛,他沐浴后的清凉兜头兜脑的袭来,说道:“皇上。”

    他顺手从拿过徐泾手中的瓷碗,送至她唇边,一股药味扑鼻而来,璞玉皱了皱眉头。他说道:“这个是调理的药,你喝了会舒服些。”

    璞玉顺着他的手,一口气喝完,他将她放回被子里,他也进去,搂她入怀,合上双眸,睡。

    陌生的床,陌生的被,躺在一个清凉的怀中,璞玉难以入眠。

    璞玉看着眼前熟睡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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