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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美人一叹-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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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又能为何?近日他来净玉阁的次数越加频繁,只怕已是六宫注目,今日在带着这簪子去静宁宫请安,落在有心人眼中只怕会被当成显摆,更容易招惹祸端。她沉思略略一想,他很少插手后宫之事,但这并不带代表他对后宫之事一无所知,然而他又为何发问?难道她会错意了?莫非他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寻常赏赐?

    璞玉看向他,长身玉立,墨发披在肩头,丰神俊朗,浓黑如墨的眸子深邃似古潭,眼中没有一丝玩味的笑意。她的脸一热,好似火烧,一直蔓延至耳根,稍稍侧开眼眸,望向别处,声音低低,隐约可闻:“哪有什么为何?只是不想带罢了。”

    他看着她白皙清秀的面容略带着一抹可疑的红,她极为聪慧,甚少见如今日这般红着脸欲言又止,煞是无措的模样,惹得他十分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他问道:“不想带?这是什么理由?”

    璞玉暗想,这样的会错意该是怎样的自作多情呀!她是无论如也无法开口与他他道来,只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措辞,如何才能敷衍过去,可偏偏他的才智并不逊色与她,并且他知晓的东西比她知晓的多上许多,随意地三言两语只怕难以糊弄过去。

    正极力寻找借口间,忽闻三两下敲门声,不疾不徐,是每日徐泾提醒宋瑾该去上朝的讯号。平日听到这敲门声,总觉得烦人,今朝却替她解了围。

    她心中一喜,感叹着,还真是今朝仇敌,明日为友!

    璞玉浅笑着婉声道:“不想就是不想,那里还需要理由。时辰不早了,徐公公应该是等急了,臣妾去唤人来替皇上束发。”

    璞玉心中暗自轻轻一叹,她面对束发还是束手无策。她想如平常的夫妻一般,清晨醒来时分,能为他洗漱更衣,为他绾发。所以她随着玲盯学着绾发,天不负有心人,如今能将头发全部绾起,可也是仅仅能绾起。

    宋瑾拉住抬脚就要往外走的她,温声道:“这支发簪是母妃生平最真爱的发簪,你带着或许能得母后另眼相待。”

    母后经历了母妃落入苏皇后的圈套中丧命后,便一直偏爱聪慧之人,她虽然是极为聪慧之人,可随着她那与人无争的性子,总是站在人后,淹没于众人间,确实难以让人留意。

    倘若是寻常,任由她的性子来,也是未必不可。偏偏今朝不同于往日,他对她的情谊显然已是落入有心人眼中,并且边疆战事加剧,无法任由着她的一步一步来,他只好在背后推她一把,将母妃真爱的簪子送给她,引得母后留意与她。中秋合家宫宴上,他明知她去泛舟采莲是场鸿门宴,凶多吉少,也只能袖手旁观,让她自己面对,任她将锋芒展现给母后看。

    他知道她聪慧通透,可终归是太过于干净,未必有手起刀落的决绝。母后坐镇六宫,她若是能有母后护着,他人欲要加害与她时也会有所忌惮,她在宫中会活得轻松些许,日子也会舒坦些。他也能放心。

    宋瑾口中的母妃是先帝厚爱的臻贵妃,而母后则是当今太后。

    璞玉轻声道:“臣妾多谢皇上。”

    她的心微微一颤,忆及那天秋夜里,光辉分明,好似春夜中水波初兴,惹起的潋滟波光的灿灿星河,月朗风清伴着枕畔处喃语闲聊以及他给她的承诺。

    宋瑾笑着道:“你我本是夫妻,护着自己的妻子本就是为夫该做的,你又何需道谢?”

    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拨撩了一下,温软触动。她回头转身倚进他温热的胸膛,双手轻轻环住他精瘦的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处,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

    深深庭院中的明争暗斗总叫人害怕。他虽只是静静拥着她,却教她的心中骤然多了些许勇气。

    她不要闲云野鹤的诗情画意了,不要房前十里桃花和秋菊篱笆了,她只想在这宫墙中陪着他,同看月升月落,云卷云舒。

    红梅开,暗香来,静宁宫外的腊梅正是如火如荼的开着,在这飘雪的季节里煞是美丽。静宁宫中炭火十分足,刚刚踏入殿内,一股温暖之气便兜头兜脑袭来,其间夹着浅浅的凝神香气恰到其份地缓解走在寒风白雪时身上所沾染的彻骨寒气,好似春日骄阳般,令人感到舒适温和。

    璞玉解开身上的披风,随着引路宫人进入内阁,只见太后一身华服,妆容精致,端方庄宁,手中翻着一本册子,慕姑姑立在太后身旁。璞玉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臣妾璞玉给太后请安。”

第五十二章雾尽云散() 
闻言太后放下手中的册子,打量了璞玉一眼,才说道:“来人赐坐。你一病便是数日,身子可是好些了?”

    璞玉恭敬答道:“承蒙太后关心,臣妾身子已经痊愈”

    今天早晨午膳过后,她在殿中画画时,静宁殿的首领太监福海却是忽然到来,说是太后传她去静宁宫,只好带着玲盯随着福海前往。

    太后自回宫以来,每日除了接受嫔妃们请安,便是在静宁宫中吃斋礼佛,极少参与宫闱之事。太后忽然传她前去,她不认为太后只是为了与她闲聊。

    果然不出所料。

    太后点了点头,瞧着璞玉,淡淡开口:“哀家听闻璞贵嫔为人谦和,画技不俗,可否愿意来静宁宫服侍哀家?”

    璞玉心中微微一惊,太后直接得出乎她的意料,所幸,面色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眉眼柔和的温柔模样。

    世人常言树大招风。她近日风头颇盛,再得太后格外关照,焉知是福是祸。

    太后虽是这后宫中最尊贵,阅历最丰富的女人,可当年也曾是一名不明经传的后宫嫔妃。若说太后与如今的宫妃有何不同之处,那就是太后与后宫中故事已经落下帷幕,成为了后宫最尊贵的女人,而且太后深谙后宫的女子心计。如今她面对之人是太后,是福是祸她皆难以逃过。

    璞玉欣然接受。

    太后对于璞玉的答案好似十分满意,又与璞玉闲聊了些许时刻,直到慕姑姑提醒太后,已是午休时辰,璞玉便起身行礼告退。

    璞玉走到殿外时,才惊觉米粒般的雪已经悄无声息的变成了簌簌而下的鹅毛大雪,放眼望去,满地白色,衬得园中枝头盛开的红梅,红得分外明艳,却没有丝毫牡丹的娇贵妖艳,反而让人感受到了红梅的清傲和铮铮铁骨的气魄。徒然忆及那时的红梅雪夜里,月光是朦胧还是皎洁,雪是否比此时还大些,红梅又开得怎样,她已经记不起,却深深记得他悄然而至,陪她在回廊下。行至宫门出,璞玉脚步一顿,便转身朝着相反方向而去,此番美丽的雪景,她格外想与他一同欣赏。

    仪和殿大门紧闭,只见徐泾独自一人候在殿门处,鼻头已是微微发红,好似已经站在殿外多时。璞玉虽甚少来仪和殿,可也知道站在殿外候着的该是仪和殿的宫人以及侍卫,而不应是宋瑾贴身伺候之人徐泾。

    璞玉心中稍稍迟疑一阵,还是对徐泾道:“有劳徐公公为我通报了。”

    徐泾并未如寻常的宫人一般进殿通报,而是说道:“皇上在殿中议事,不便见人,娘娘可有要事?”

    璞玉想了想,才摇摇头,煮酒赏雪这些事在她眼中确实是要事,然而于他而言,好像不是什么要事。

    徐泾又道:“娘娘,天气寒冷,奴才替您备来软轿送您回去。”

    璞玉轻声道:“我本就是来找皇上一同赏雪,如今皇上有要事在身,我自己前去便可,不必劳烦公公了。”

    徐泾望着雪中的璞玉,顿时有些懊恼,又看了看紧闭着的大门,唯有一声轻叹。

    璞玉在御花园遇见多日未见的晚嫔,昔日的晚妃。一袭天水碧青色锦缎外袍将整个人裹住,身姿依旧纤细,只露出了白净似美瓷的脸蛋,剪水的双眸宛若春日潋滟水光,为她凭添一份婉约静和的气质。

    若说穿红衣裳的晚嫔美艳似牡丹,明艳十足;然而一袭青衣的晚嫔好似西华府海棠,明艳中却蕴含着丝丝清冷。明明同是一个人,却又不像同一个人。

    晚嫔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臣妾晚嫔见过璞贵嫔。”

    璞玉看着晚妃心中感慨,风水轮流转。谁曾想到昔日备受恩宠的晚妃,也会成为今日的晚嫔。璞玉不欲多言,点了点头,带着玲盯离开。

    忽闻晚嫔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璞贵嫔是真的不知殿中是何人还是不愿知殿中是何人?”

    璞玉静默着,依然向前走。她不知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

    晚嫔好似全然不在意璞玉的态度,依旧说道:“我极为不喜欢红衣衫,总觉得太过于红艳,十分俗气,而她偏爱红衣裳。我穿着红衣裳时,像极了她,我便一直穿红衣衫,一穿便是好几年,我自己都快忘却了我不穿红衣裳时的模样了。璞贵嫔不是一直很好奇为何那日我在羲和宫会如此惊慌失措么?因为林晚晚才正主,而我便是影子,正主回来了,我怎会不惊慌?如今殿中之人正是林晚晚,璞贵嫔不想见一见么?”正主回来了,影子还有什么用处?

    那日她虽然对晚嫔的态度抱有怀疑的态度,可她未曾向他人提起过,晚嫔怎会知晓?细细想来,她曾向一人提起过。

    璞玉停下脚步,婉声道:“不管殿中是林晚晚还是周晚晚,该着急的不是我而是晚嫔你。”

    毕竟身为影子的人是晚嫔,不是她。晚嫔平白无故告诉她这般重大的消息,没半分所求,她是不信的。

    晚嫔脸色未变,浅笑盈盈道:“璞贵嫔此言差矣,林晚晚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后宫中谁人不忌惮。人人皆说璞贵嫔聪慧,平淡无争。依我看来未必日此,璞贵嫔确实是不在乎权势,却在乎皇上。”

    璞玉轻轻弯起眉眼,笑得温柔,轻声道:“既然晚嫔明知我只在乎的是皇上,不在乎其他,晚嫔又为何极力鼓动我见殿中之人?”

    晚嫔不答反问,笑道:“若是璞贵嫔不在乎殿中之人,又怎会停下脚步听我说这么多?”

    璞玉失笑,她承认她确实在意殿中之人,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林晚晚也有些许在意。

    晚嫔并未将璞玉带去仪和殿正门处,而是带着璞玉带到仪和殿旁的一座不知名的宫殿前,两人一同隐身在了宫殿前的转角处的白玉雕花围栏的柱子后,目光所及之处,恰巧能看到殿宫门处。

    等了些许时辰,殿门便打开了,宋瑾牵着一名红衣女子从殿中走出,那名女子眉眼如画,双眸剪水,容颜像极了晚嫔。晚嫔素来皆是浅浅的笑着,语调清丽,而那名女子却是笑得极为欢乐,明艳美丽,动人心弦。

第五十三章往事() 
晚嫔只是林晚晚的影子便这般得宠了,那真正的林晚晚又该是怎样?璞玉心猛地一颤,直觉告诉她该转身离开,然而目光好似胶在了那里,转移不开。

    宋瑾将林晚晚拥入怀中,林晚晚笑着挣开,然后她素白的五指握着他的发,欢声道:“我又抓住了你的一条小辫子,私自将我拐进宫。”

    他任由着她抓着,笑得宠溺,道:“我的小辫子你抓住的还少吗?”

    那样的宠溺,好似要将眼前的人淹没在温柔如玉的黑眸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本以为他清冷,甚少喜形于色是必然。她的自以为是真是大错特错,原来只是她未能叫他欢喜恼怒表于形色。

    林晚晚笑得愈发灿烂,好似春花,甚是得意,道:“确实不少,以后你不要招惹我,不然我便将你的小辫子公诸于众。”

    他十分无奈又是笑着道:“好好。”

    窗外寒风萧瑟,轻飘如柳絮的绵绵败絮不知何时已被收住,青石小径两旁的灯台发着轻矇昏黄的光,殿中的炭火点得十分旺盛,拨撩得她越发心烦气躁,连画画都不能沉心静气,自己的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拽着,闷闷发痛间暗含着无尽的涩意。于是只好唤来玲盯,撤下些许炭火。

    片刻后,殿中冷得直叫人打哆嗦,她的心更乱了,宛若乱作一团的乱麻,毫无厘头,却又扰得她又烦又躁。

    解铃还须系铃人。璞玉唤来玲盯玲珑,吩咐道:“玲盯随我出去一趟,玲珑,有人来访便说我带着玲盯不知去哪儿赏雪了,还未归来。”

    玲珑问道:“小姐,您还要上哪儿去?”

    小姐自打从静宁宫回来,便是有些不对劲,总是神情落寞,连画画时都是眉头紧锁着。小姐向来洒脱随性,甚少纠结于其他事。玲珑认真地想了想,小姐这般落寞难过距今最近的一次还是若言小姐不辞而别的时候。

    璞玉留下一句:“羲和宫。”便带着玲盯离去。

    玲珑烦闷,她们总是将事情瞒着她,把她当做小孩子,明明玲盯的神色已经出卖了她们,可她问起时,玲盯还说什么事也没有。

    璞玉与玲盯两人一路走来冗长的宫道毫无人迹,显得分外空荡冷清,唯有她与玲盯两人踩在青石板上的隐约可闻的脚步声,羲和宫宫门已是紧闭,仅剩两名不停搓手呵气取暖的宫人守着。

    那两名宫人听闻她们来访,便让她们在殿门处稍稍等候,他们进去通报一声。片刻后,宫人回来了,说道:“皇后娘娘已经睡下,娘娘还是明日在来吧!”

    璞玉苦笑,她真是烦躁到失了素日的冷静与常识了。夜色已是这般深沉,谁人还不睡?

    林晚晚好似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任她怎么努力都忘却不掉,扰得她辗转反侧了一夜,毫无睡意。

    第二日一大早,便起身梳妆,先去羲和宫请安,再去静宁宫请安,陪着太后闲聊。待到璞玉离开静宁宫时已是中午。思来想去,她终归是要再去一趟羲和宫才能安心。

    皇后一身雾紫色祥云华服,发髻盘得精致别致,笑意款款道:“不知昨夜璞贵嫔寻本宫所为何事?”

    除了皇后以外,她并未向其他人提过她深觉晚嫔被贬那日自乱阵脚之举十分可疑。晚嫔知晓此事必然是有人相告。皇后是六宫之首,也是消息最灵通之人。连皇后都不知晓林晚晚进宫,其他人怕是也难以知晓了。故而,晚嫔带她去见林晚晚应该是皇后授意的。

    璞玉笑道:“娘娘好计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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