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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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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驴是公是母?”裴烬神情淡然,仿佛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问得非常粗俗。

    殿外的所有婢女侍卫以及那数十位候选宫女纷纷掩唇,憋着不敢笑出来。

    “这……”叶染衣蹙了蹙眉,“当然是母的,要不然本公主如何交给你?”

    “那……公主从何得知它是母的?”裴烬温柔地从她手里牵过绳子,再用温柔的声音道:“你不妨指给我看看,教我辩一辩,我堂堂广陵侯府世子,未来的驸马爷竟然雌雄不辨,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闹了笑话?”

    “你!你欺人太甚!”叶染衣牙都快咬碎了,跺跺脚之后跑进去告状,“爹,娘,你们也看到了,这还没大婚,裴烬他就欺负我,你们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他吗?”

    宁王轻咳两声,将脑袋歪往一边,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叶染衣见求助无望,只能跑过去双手攀附着宁王妃的脖子,“娘~裴烬太欺负人了,我不要嫁给他。”

    宁王妃抿唇而笑,感觉到叶染衣冷嗖嗖的目光时重重咳了两声,正色道:“染衣,你已经到了婚嫁年龄,是时候该找个人来呵护你,陪伴你一辈子了。”

    “可你也看见了,裴烬并不适合。”叶染衣再次跺脚,“他除了欺负我就什么都不会。”

    “你这丫头!”宁王妃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说他欺负你,你不也同样欺负他么?哪里会有人和驴同床共枕的,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还不是怪你们!”叶染衣松开宁王妃,气呼呼坐到裴烬方才的位置,“什么陪睡格格,你们这是要膈应死我!”

    “为娘这不是让你亲自挑选了吗?”宁王妃指了指外面,“礼部挑选出来的宫女候选人都在那儿呢,你去看看,觉得哪个中意,我们便趁早送去广陵侯府,待她回来汇报了情况,大婚之事再继续进行。”

    “凭什么呀!”叶染衣不服,“凭什么驸马就有权利在大婚之前随便和女人同床共枕,如果你们往他府里送宫女,那为了公平起见,本公主也要去挑选个公子来伺候伺候!”

    宁王嘴角抽了抽。

    宁王妃哭笑不得。

    外面一种宫女婢女侍卫全都垂下脑袋装作没听见。

    唯有裴烬在闻言之后愉悦地弯了弯唇。

    “这是公主出嫁最基本的礼仪。”宁王妃苦口婆心道:“除了和亲公主之外,其他公主出嫁都得走这道程序,别人都能接受,你怎么就……”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叶染衣冷哼一声,“本公主才不要和她们相提并论!”低声咕哝,“反正我不同意这该死的陪睡宫女跟过去。”

    “那你要如何?”裴烬走进来,笑看着他。

    叶染衣瞪他一眼,指着外面,“你把那头驴牵回去!”

    “你想好了?”裴烬眨眨眼,问得极认真。

    叶染衣对上他的眼眸,心跳陡然之间加快起来,呼吸一窒,她强行移开眼,“反正那是本公主亲自挑选的。”

    “我刚才说的人可是你。”裴烬轻笑一声,“既然你喜欢对号入座,那我牵了那驴回去也没什么。”

    “你说什么?”叶染衣瞳眸骤缩,刚平复下去的心绪顷刻间又沸腾起来。

    “我说我牵着驴回去。”裴烬一本正经答。

    “不是,前一句。”她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面颊的滚烫程度却早已出卖了她非常不平静的心。

    “我说……”裴烬声音极其温润,“我提出要求的对象本是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可喜可贺,夫以妻为纲,待会儿我便乖乖听你的话将驴儿牵回去,晚上好好善待善待它。”

    “善待”两个字音色咬得极有深意。

    “裴小子,你别跟着她胡闹。”宁王也拿自己这个女儿无可奈何,“她平时就是这么个纨绔率真的脾性,你若真依了她,岂不是打了叶家的脸?”

    裴烬淡淡一笑,看着叶染衣,“公主是我将来的妻子,她的话,不可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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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终于码完了,衣衣这还是头一次一天码两万,哎哟我的小蛮腰,受不住了。错别字改天有时间我再改,先遁了,极度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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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结局中() 


    秦淮河象姑馆对岸有一家野味酒楼,在帝京尤为出名。

    裴烬在收到叶痕的指示以后以求婚成功为名,极为热情、极为热络地请了枢密使刘成和内阁首辅张霖前去喝酒。

    这二人其实非常疑惑一向与他们毫无瓜葛的裴烬为何会突然会请客吃饭,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两位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很会察言观色,饭桌上只是闲聊,分毫不提及朝堂之事。

    裴烬看出这二人的刻意避让,便也只是闲聊。

    叶痕告诉他,今晚平王会去秦淮河岸的胭脂巷,很大可能是冲着象姑馆的那些脔宠去的,所以要他选个位置极佳的地点招待这二位朝中重臣,务必要让他们观赏到全部的重头戏。

    嘴角微微一勾,裴烬看向刘成,面上尽是惋惜,“听说使君家的小公子还没找到,子安深觉遗憾,不知今日可有消息?”

    “并没有。”刘成面色晦暗,一阵接着一阵叹气,“原以为他是被左丘鹤那个逆贼给安排成了平王的脔宠,可皇上派遣出去调查的人都回来说从来就没有在南郡王宫见到刘权,唉……这样也好,与其做那等以色侍人的无耻之辈,我倒希望他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死去。”

    裴烬浅笑:“使君倒是个高风亮节之人。”

    刘成恨恨道:“大丈夫生于世,只为忠义和抱负,倘若两者皆不可得,堂堂正正死去也无妨,至少留得个清白名声。”

    三人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对岸象姑馆内突然传来激烈打斗的声音,从裴烬他们这个位置,能明显看到对岸有数十条黑影手持明晃晃的刀剑,身法极好,没两下就冲上了楼层,象姑馆内所有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却无一人逃得出。

    那群黑衣人以讨债为由,上去就直接砍杀楼层上的公子们。

    在大梁,男妓的地位非常低,除了王宫大院里的脔宠,象姑馆内的这种男妓基本上毫无地位,便是如今被杀,人家以追债为由,他们便报不了官。

    也正是因此,刑部尚书崔石涧才敢光明正大地让人来杀了那五十个脔宠。

    平王的五十个脔宠还没死这件事在今日传遍帝京城,但皇上圣体不豫,因此这件事还没有个定论,但如今竟然有人胆敢光明正大持刀剑来杀人灭口,简直是目无法纪!

    刘成和张霖二人看得愤愤然。

    “太可恶了!”刘成拍桌而起,“真当我们是死人吗?”

    “使君稍安勿躁。”裴烬劝慰他坐下,端起酒杯来虚空一敬,“我们只有三人,冲过去也于事无补,如今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查出这些黑衣人究竟受谁指使,得尽快让幕后主使伏法才是。”

    瞧见刘成脸上的愤怒,裴烬又道:“更何况这些男妓地位低下,人家是光明正大以追债为由来的,你我若因一时冲动仗义出手,到时候反而惹得一身腥。”

    “可……”刘成咬牙,“那里面还有平王的五十个脔宠,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轻易看着那五十个人被杀了吧?”

    裴烬摇摇头,招收唤来随侍,“你去都尉府通知沈都尉,就说有人妄图杀了平王的脔宠灭口,让她尽快带人前来。”

    随侍很快便下去了。

    裴烬微微一笑,“北衙禁军直属皇上管辖,都尉在外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今晚的事,我们三人谁也插不了手,毕竟关乎平王这件不清不楚的案子,贸然出手终归不合适,倒不如明日朝堂上做个见证人。”

    沈千碧速度很快,当即率兵前往象姑馆,将四周团团包围,盏茶的功夫便将剩下的黑衣人全部生擒。

    在诏狱酷刑的折磨下,终于有人供出幕后主使是刑部尚书。

    翌日的朝堂上,群臣争论不断,裴烬、刘成和张霖很适时地站出来作证。

    刑部侍郎道:“今日一早,萧玖和安如寒亲口承认是崔大人在审理之前让人对他们用了酷刑,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屈打成招。”

    脸色几近透明的叶天钰几乎是勉强撑着一口气才全程听完上奏的,他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传朕旨意,崔石涧削去刑部尚书一职,明日午时,直接处死。”

    又有人站出来,“皇上,既然那五十个人没死,便足以说明平王当初撒了谎,当严惩!”

    叶天钰懒懒掀萧玖和开眼皮,“既然这一切都是平王的错,那便放了萧玖和安如寒。”

    自从登基之后,凡事都要反复斟酌考虑,采取保守治国策略的年轻帝王今日竟然三两句就下了定论,朝臣面面相觑,他们已经习惯了叶天钰的“圣体不豫”,所以根本想不到这位年轻帝王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却还强撑着坐在太极殿听百官争论。

    “陛下……”下朝时,离落亲自来接他,看到他几乎站不稳,风吹能倒的身子,忍不住红了眼眶,“依属下看,你还是听从晋王的建议先拟旨让宁王监朝吧!你这个样子,可再也经不住一丁点的折腾了。”

    “你放心……”叶天钰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会效仿先帝上对得起天地日月,下不负叶家列祖列宗。”

    他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吐字都带着沉缓的喘息声,极为艰难。

    离落搀扶着他,*龙章宫行去。

    叶天钰轻轻摇头,“去御书房!”

    “陛下!”这两个字,离落是吼出来的,他再也无法直视自己跟随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在油尽灯枯之际还在不断地用政务折磨自己的身子。

    叶天钰知晓他的想法,只低低一笑,吐出一口白雾,“我这相思病,越发严重了,越是临近死亡,就越想看见她。可我知道那并不可能,我只能用奏折来分散心思。”

    “陛下……”离落让顾勇扶稳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在雪地里。

    作为隐卫之首,离落头一次因为“心疼”而痛哭,发红发胀发酸的眼眶不断落下眼泪,那里面包裹着数年来数不清的日夜他们共同训练时的铁血情义,泪珠颗颗晶莹得不像话。

    叶天钰也是头一次见到离落这样哭,他紧抿唇瓣片刻,破天荒地改了主意改了方向往龙章宫行去。

    身影颤颤巍巍,将倒不倒。

    身后雪地里,离落深深伏地,“谢陛下为自己考虑一次。”

    ==

    刑部尚书于象姑馆诛杀脔宠的事,成功激怒了平王,他连夜修书八百里加急传往南郡,让左丘鹤带着南郡铁骑一路踏平山河脉络而来。

    “平王要起兵了。”收到情报的百里长歌坐在小火炉旁,坐在叶痕对面,满目忧思。

    叶痕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还记得当初姑姑死之前交了一样东西给我吗?”

    “记得。”百里长歌点头,“那是除了让你救下翠墨的纸条之外另一种类似于调集令之类的东西。”

    “我一直看不懂。”叶痕道:“姑姑并没有告诉我上面写了什么。”

    百里长歌愣了愣,“什么意思?”

    “我并不识得上面的符号,又或者说,那其实是一种文字。”叶痕缓缓道:“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弄清楚姑姑交给我的令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又能调集出什么样的势力。”

    百里长歌的表情由惊讶转化为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说,那块令牌上的文字,你不认识?”

    “对!”叶痕点点头。

    “能否给我看看。”百里长歌伸出手。

    叶痕起身去将锁在机关盒里的令牌拿来放在百里长歌手里。

    她接过一看,顿时傻了眼。

    令牌上的符号,或者说是文字全是由大大小小的梅花组成,一眼看上去,与汉字有非常大的区别,根本无法看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去!”百里长歌低嗤一句,“语真族的文字都没有这么复杂的。”

    “我也很奇怪。”叶痕道:“姑姑既然能用这个东西来统领她手上的势力,说明她本人是懂得这种文字的,可是临死之前,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之后我查了很多卷宗,都找不到关于这种文字的记载,只是模糊的提到了‘梅花篆’。”

    百里长歌想了想,道:“我们首先得确定这种文字究竟是不是一个特立的种族传承下来的,还是说这是永昌姑姑和她那些势力之间的暗号。”

    叶痕扫了那块令牌一眼,“看这令牌的古老程度,应当是传承下来的,也就是说这种文字并不是姑姑临时雕刻上去的,而是一个特有种族的传承。”

    “奇怪,我怎么没听说过?”百里长歌皱眉,“难道除了语真族外,这片大陆上还存在过另外一个更为神秘的种族?”

    “为今之计,只能先从永昌姑姑的母妃查起。”叶痕说完,将闲鸥叫来,“你们去查一下关于永昌姑姑母妃的所有资料。”

    “不能让他们去。”百里长歌阻止,“闲鸥带领的这帮隐卫的确武功高强,但他们毕竟是凡人,更何况涉及到那么久远的事情,也不一定查得到线索,依我看,这样好了,今日我以探病为由进宫去看静太皇太妃,让魏俞趁机潜入禁宫调查那件事。”

    “你要入宫?”叶痕微微皱眉,“我陪你去。”

    “不了。”百里长歌投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有魏俞在,我不会有事的,对了,萧玖和安如寒今早无罪释放了,恐怕叶天钰不会让他们消闲片刻,南郡那边的事,应该会继续交由他们处理,你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人监视平王的一举一动。”

    “我自然晓得。”叶痕微微一笑,轻轻扶起她,“那你路上小心些。”

    魏俞的幻容,国公已经替他撤消了,因此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载着百里长歌去皇宫。

    层层通报之后,终于得到允准。

    静太皇太妃那边派了女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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