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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第170章

小说: 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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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天钰眯了眼。

    他随意朝着百官方向瞟了一眼,沉声问:“礼部尚书被革职,目前尚书一位尚缺,众卿以为谁能担此重任?”

    广陵侯裴知皓出列,拱手道:“老臣以为丞相府公子左丘鹤逸群之才,老成持重,足以担此大任。”

    安王党纷纷出列附议。

    怀王党刚刚失去主心骨,站在原地犹豫不决。

    百里敬见状,出列缓缓道:“老臣以为不妥。”

    叶天钰挑眉,“武定侯不妨说说看哪里不妥?”

    “丞相府公子的确才华卓绝。”百里敬不急不缓答,“但他并没有统领一部的经验,相反的,礼部侍郎没有左丘公子那般惊艳之才,但他对于礼部内部的事务甚为熟悉。”

    感受到来自安王党仇视的目光,百里敬更加挺直腰板,面不改色,“更何况太孙殿下如今是要选用一个人来主持皇后娘娘大出殡事宜,自然再没有人比礼部侍郎更合适的。”

    此言一出,群臣默然。

    武定侯说得不错,今日是皇后娘娘大出殡的日子,马上就要到吉时了,缺的是熟知礼部内部事务,熟悉大出殡仪程的人。

    然而方才皇太孙问的是谁能担任礼部尚书一职,安王党竟不知不觉被他绕了进去,广陵候做了出头鸟。

    想到这一层,众人身子一抖,后背噌噌冒冷汗,唯有安王叶湛一张脸黑如锅底,藏在素白袖子中的双手紧握,垂下的额头上青筋突突跳。

    “皇爷爷以为如何?”叶天钰瞄见叶湛的反应,勾起半边嘴唇,回过身请示梁帝。

    “天钰如今执掌了重华殿,这些小事儿你自己拿主意便好,以后不必请示朕。”拄着金龙杖的梁帝眯着的眼掀开一条缝,声音平静却威仪得让所有人都能听见。

    “那便由礼部侍郎来主持皇祖母大出殡的事宜。”叶天钰对着群臣高声道。

    不多时,礼部侍郎走到前面,拿出一早就准备好记录了皇后生前各种功德的绢布让太常寺卿宣读。

    群臣跪地高呼皇后千岁。

    礼毕,接着由皇太孙开始,依次上前吊唁。

    所有礼节完毕,礼部侍郎高喊:“德惠皇后大出殡吉辰到,出灵!”

    由法度寺诵经僧人和执万民伞的禁军开路,紧跟着皇后卤簿仪仗队,之后才是梓宫。梓宫之后依次跟着皇太孙叶天钰,丞相左丘迟,安王叶湛,晋王叶痕,成王叶霆以及众位郡王皇孙和文武百官,最后才是公主和众妃嫔。

    帝京通往皇陵的路程较远,嘟嘟今日被叶痕留在了府里,并未前来。

    皇后大出殡,光抬棺的杠夫就达千人,因此通往皇陵的御路修了好几条。

    梁帝在梓宫起灵后,由薛章搀扶,北衙禁军随护,从另外一条御路先行到供灵驾暂歇的芦殿内等候。

    百里长歌跟在一众女眷中,心中思忖究竟要如何才能才能接近走在前面的左丘鹤。

    叶轻默见她神色有异,出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呃……是啊!”百里长歌尴尬地点头,目光时不时瞟一眼走在前面的左丘鹤。

    出殡的队伍实在太庞大了,人数多,御路拥挤,想要直接挤上前去是不可能的,兴许还会被叶痕怀疑。

    再三纠结下,百里长歌放弃了,她无奈地移回目光,冲叶轻默笑笑,随后眼珠子转了转,问她,“公主昨日一直都在殡宫吗?”

    “嗯。”叶轻默点点头。

    “那就奇了。”百里长歌捏着下巴,“我回府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人跟你长得很像,好像是朝着宣宁坊去了,我估摸着宣宁坊那边如今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我看错了,亦或者是我看见鬼了。”

    叶轻默脸色微微变,勉强笑道:“母后今日大出殡,我怎么可能在昨日出府,更何况还是前往宣宁坊那种地方,你莫不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出现幻觉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百里长歌看着她笑笑。

    叶轻默不再说话,百里长歌却瞥见她脸色白了几分。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叶染衣瞧见她们二人在一处嘀咕,故意走上前来好奇地问道。

    “我们在说,等皇后和贵妃都发引以后,皇上该为你这个郡主议亲了。”百里长歌挑眉。

    “胡说什么呢!”叶染衣皱眉。

    叶轻默好笑地偏转头,“长歌小姐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她的话你也信?”

    叶染衣不悦地撅起嘴,“你要是再开我玩笑,我就让我哥哥来好好治治你!”

    “晋王府可还好玩?”百里长歌斜她一眼,“是不是古玩奇珍应有尽有?”

    叶染衣想到那天被困在阵法里无法脱身,她身子一凛,撇撇嘴,“雕虫小技,本郡主只是不屑破阵而已,否则你以为凭借那样一个破阵法也能困住本郡主?”

    走在安王身后的叶痕似有所感,勾起半边唇瓣,似笑非笑地回过头。

    他这个神情,让叶染衣后怕地吞了吞口水,赶紧缩回了原位与宁王妃一道走。

    “公主,明人不说暗话。”叶染衣走后,百里长歌压低了声音对叶轻默道:“你那天去宣宁坊看谁?”

    叶轻默一愣,“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以前不是认识我么?”百里长歌笑笑,“既然是老熟人了,何必拿腔作势,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是更好?”

    “你想知道什么?”叶轻默不答反问。

    “也没什么。”百里长歌冲她一笑,“我就想知道那里面关着的人究竟是不是我失踪多时的表哥傅卿云,而你们又为何要那样囚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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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去爬山,今天去野外农庄,腿痛得直哆嗦,亲们去哪儿玩了呢o(n_n)o

第二十章 一箭双雕,绝妙之计() 
“我还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叶轻默偏开头。

    百里长歌侧目看着她,眸中迸出几分凌寒,“倘若那个人不是傅卿云,我就当今日的话都没说过,今后大家见了面还是朋友,倘若真的是傅卿云,而你此时对我说了谎,那么休怪我不给晋王殿下面子。”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固执?”叶轻默皱眉,“该管的你不管,偏偏要管这些与你无关的事。”

    “真的与我无关么?”百里长歌冷笑。

    “我说无关,信不信是你的事。”叶轻默一脸淡然。

    “那傅卿云被你们藏在哪儿去了?”百里长歌看了她半晌,没见她有别的情绪,心思一动,难不成那个人真的不是傅卿云?

    可是皇后殡天,永昌已经死了,梁帝究竟还会囚禁怎样一个人呢?

    想起梁帝在知晓永昌的真实身份后故弄玄虚用火虺做了一条手链致使她陷入重重谜团,百里长歌便觉得这个老皇帝不简单,总是能留有后招,更甚至总是能先人一步布好局。

    叶痕说,能催动火虺变色的只能是语真族人。

    那么,皇宫里,梁帝身边有这样的人?

    百里长歌脑子里突然浮现永昌死的那天最后进来的白发宫女,她身上的本事足以让所有人惊落下巴。

    如此本事,竟然逃不出皇宫?

    还是说白发宫女本就是梁帝身边的人?

    越想越觉得一团乱,百里长歌伸手抱着脑袋紧皱眉头。

    巳时,灵驾到达第一个芦殿。

    因是暂歇,梓宫便由北门进,停于正殿,陈册宝于左右案,所有人于北门外行三跪九叩大礼,待礼部侍郎祭酒焚香之后,众人歇息半个时辰继续启程。

    梁帝依旧由薛章搀扶,北衙禁军随护抄最近的御路先到达下一个芦殿等候。

    帝京到西山皇陵,设有五个芦殿,皇后的卤簿仪仗队并没有帝王那般庞大浩荡,因此速度较为快些,中途略了两个芦殿,停歇三个,终于在酉时到达皇陵。

    因钦天监之前“大凶之兆”的预言,梓宫到达皇陵之后即时进行奉安礼,梓宫登小舆,仅在殿中的平台上停留一个时辰便由梁帝亲自扶灵,十四名宦官手执宫灯于前方引路,徐徐进入帝陵。

    能随着进入的帝陵的有皇太孙,安王,晋王,丞相,广陵武定两侯,安国公,御史大夫以及五部尚书,其余人等全都在皇陵外依次排列跪送。

    梓宫永安于帝陵石床上以后,随着进入的那几人依次上前进行最后的吊唁,然后跟着梁帝出皇陵。

    叶天钰总觉得帝陵里有哪里不对劲,他停下脚步让其他人先走,接着四下扫了一眼,没发现任何异样,他敛了面色继续走。

    右脚刚刚踏出帝陵一步,顶上厚重的石门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过后直接砸落到地上将整个帝陵紧紧封闭,其速度之快,任何人都来不及反应。

    刚出去没多久的那几人闻声猛然回头。

    武定侯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同样惊得说不出话的叶天钰。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惊惶。

    皇帝还在世,皇后的梓宫入住帝陵以后是不能关闭石门的,然而就在刚才,走在最后的叶天钰刚刚出来的瞬间,石门自动落了下来,除了皇太孙亲自扳动里面的机括,再无别的解释,否则石门为何不在前面那批人出来时关闭,而偏偏轮到他出来的时候就落了下来?

    帝陵的石门,在修建的时候就已经设计好,一旦封闭,自外面无从打开。

    方才这一幕,不用想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叶痕皱了皱眉,抿唇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天钰定定站在石门前,阴沉着脸未置一词。

    “这是怎么回事?”梁帝回转身,大力甩开薛章的手,望着叶天钰时满脸暴怒。

    皇帝还在世便关闭帝陵石门,此举便是*裸的诅咒,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平息愤怒,更何况这个人是生性多疑,手腕铁血的梁帝!

    陵寝外跪着的公主妃嫔们人人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百里长歌悄悄抬眼,看到叶痕的背影,顿时心塞。

    皇陵的修建少不得工部的人参与,工部属于晋王,而如今的晋王站在东宫这一派。

    东宫的皇太孙叶天钰亲自将石门封闭诅咒皇帝。

    无论是晋王还是东宫,都难逃此等逆天大罪。

    这一箭双雕之计,的确绝妙得让人不得不拍手叫好。

    钦天监监正和太常寺卿大惊,脸色惨白。

    钦天监监正出列惶恐道:“陛下龙体安康,皇太孙却在这个时候将陵寝石门关闭,其心可诛!”

    监正话音刚落,以广陵侯为首,安王党的丞相和户部尚书纷纷出列附议,言语铿锵,口诛笔伐。

    怀王党如今最大的是刑部尚书,他犹豫再三,也出列附议安王党。

    东宫的吏部和兵部尚书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过后出列拱手道:“陛下,皇太孙乃大梁之储君,出殡之前早已修习过典制及仪程,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若不是皇太孙亲自扳动机括,石门为何会刚好在他出来的那一刻落下?”广陵侯愤愤然。

    “侯爷说话可得拿出证据。”武定侯看向他,面色同样阴沉,“石门的确是在太孙殿下出来的时候落下没错,可是谁也没有见到太孙殿下亲自扳动机括不是吗?”

    广陵侯一噎。

    丞相冷冷看了一眼叶痕,“依老臣看来,这问题出在修建皇陵的工部,毕竟石门的机关设计都是晋王殿下所带领的工部所为。”

    众人纷纷从叶天钰身上移回目光,看向叶痕。

    “丞相此言差矣。”百里长歌皱眉站起身,“据臣女所知,整个工部,深谙密室机关术的人只有工部侍郎裴烬,丞相此言是想说晋王殿下指使广陵侯府世子修改了皇陵石门上的机括吗?”

    百里长歌的意思不言而喻。

    裴烬是广陵侯府世子,而广陵侯是安王派,叶痕这个东宫党若要想指使得了安王的人,除非他与广陵侯府勾结,或者可以直接说除非他与安王私下有交涉。

    广陵侯脸色一黑。

    裴烬低垂的面上表情淡然,偶尔抬头看一眼百里长歌。

    叶湛狠厉的目光直直向百里长歌投来,没得到对方的反应又收了回去。

    “放肆!”丞相大怒,“陵寝重地,岂容你一介女流之辈发表言论!”随后看着百里敬,“武定侯,你这个女儿可是分毫不负百姓赋予她的称号!”

    “丞相谬赞。”百里敬微微颔首,“小女蒙受皇恩被陛下亲封为大理寺推官,她之所以会如此说,不过是根据破案的推理环节向各位质疑晋王殿下的大人提出疑问而已,这似乎并无不妥。”

    众人失语。

    最近京中都在为皇后殡天举哀,以至于众人忙得都忘了眼前这个女人是皇上亲封的推官。

    百里长歌弯了弯唇,想着身份挑明以后,百里敬果然厚道很多。

    “都给朕闭嘴!”梁帝怒吼一声,片刻后,整个皇陵只剩山风萧瑟之声。

    “天钰,这件事是否与你有关?”梁帝的目光穿越百官,定在叶天钰苍白的脸上。

    “皇爷爷明鉴。”叶天钰一撩衣摆原地跪下,“今日入住皇陵的是孙儿最敬爱的皇祖母,而您是孙儿最钦佩的皇帝,亦是孙儿的皇爷爷,孙儿便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大不敬之举。”

    “这么说,问题真的出在工部了?”梁帝目光幽幽转向叶痕。

    “皇陵的修建,儿臣手下的工部的确有参与。”叶痕跪下,语气波澜不惊,“但工部的人早就撤出了西山,石门的突然坠落,事先必定经过了精准的衡量算计,否则不可能如此巧合刚好在最后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落下。而众所周知,自从母后殡天以后,朝中王公大臣全都在殡宫守灵,并没有机会接近皇陵,唯一有机会的,只有这里的守灵人。”

    “十五弟此言颇有些道理。”叶湛跪在叶痕身侧,闻言抬起头挑了挑眉,“西山的守灵人的确是有机会,可刚才百里推官说了,并非每个人都擅长机关术,唯一深谙的只有工部侍郎裴烬,御路的修建亦是工部侍郎亲自主持,那么本王是否可以认为工部侍郎在御路修建到皇陵的时候趁机进入里面控制了关闭石门的机括?”

    百里长歌深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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