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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世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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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好,他儿子是郎中还能治病。”王胖子插嘴道。

    “可是奶娘对太子有感情,他儿子不一定啊。”闵秋微微皱着眉。

    我盘算一番,对无缺道:“明日你带我去见见他们,我看看面相与宅子风水,再做决定。”

    说干就干,当晚我们便行动起来,先挖洞入院。

    我与闵秋并几个山贼来到公所后的围墙外,闵秋指了指院内那侧院和小屋的位置。

    这围墙里外皆是树丛,恰好能掩护我们。

    刚准备动手,就听院内传来哨岗经过的声音。

    我们静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外院的巡逻卫兵不到一刻便经过一趟,要掏出一个可容人经过的大洞,也不是两下锄头的事儿,挖墙的动静那么大,守卫不发现才怪。

    众人面面相觑,如何是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劫狱() 
我与闵秋在深夜的街道上边溜达边琢磨,黑暗中不时有流浪的狗儿跑过,我灵机一动,道:“去多拿点煮熟的肉骨头来,越香越好。”

    闵秋虽不解,也吩咐山贼照办去。

    很快,香喷喷的肉骨头回来了。

    我观测地势,选了吉点,让闵秋用他的如月刀,在墙脚掏了小小的洞,将骨头全塞了进去。

    “这是?”闵秋还是看不懂。

    “你跟我来。”我带着他和山贼们躲在街对面一间院子后。

    骨头的香味飘远,不一会儿,两只路过的野狗嗅味儿而来,发现了小洞后面的宝贝,开动双爪,噗噗噗刨起土来。

    一会儿又来了两只,狗儿们急切地扒着土,那洞口渐渐变大,却也只是容野狗通过,不易被察觉。

    闵秋忍不住轻笑,揉揉我头发:“这也行?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钻狗洞了。”

    我悄声道:“等我们行动那晚,再把这洞口扩大点就行。”

    闵秋转过身子,背靠在墙上,仰头道:“侧院的围墙低矮,出来的时候,我背着太子应该没问题。至于牢房嘛。”他看着我道:“我们从天而降。”

    我沉声道:“惊动守卫怎么办?”

    他从地上抓起一把土,“蒙汗药,来招天女散花。”松开手,尘土簌簌落下。

    我赞许道:“好计。”

    闵秋晃晃脑袋,“你要不要算算,我们这番出征,是凶是吉?”

    其实我早已卜过,吉凶掺半,卦象中却有龙见血,也就是说,救出来了太子,却仍然会遇血光之灾。

    为安他心,我笃定道:“大吉!”

    第二日,我随无缺去见那三人。

    第一个御厨,已经俨然一副饭庄老板的模样。

    饭庄不大,离公所不远,看来主要是做这些兵丁生意,店内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出了饭庄,我对无缺道:“此人忠心虽在,可惜毅力不坚,只怕到时候官兵查找犯人时,会扛不住压力。商人,唯利。”

    第二个奶娘,更是不行,儿子为赤脚郎中,一家六口挤在一间小院里,再无处可藏人,且有那么多外人,相当不利隐藏。

    只剩第三个,歌女了。

    白天的妓院,分外安静,侧门打开,一个婢女将我们迎了进去。

    那歌女名风三娘,已是徐娘半老年纪,胸脯高耸,风韵犹存,鹅蛋脸长丰鼻,倒不是奸诈之相。她遣开下人,亲自添了茶,朝我们习惯性的媚笑,道:“两位英雄,何时才能救出太子殿下,奴家心中甚急啊。”

    语声轻浮飘忽,辨不出真假,我打量四周,屋子布置清雅,只一桌一塌两椅一屏,从此处看来又不是浮华之人。

    许是欢场呆久了,她让我觉得面具感颇重,人往往在突如其来的压力下才会露出真面目。

    我长叹一声,故作愁苦试探道:“风老板还是不要盼了,我们只怕,救不了殿下了。”

    “啊?”她一惊,眼中妩媚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与黯淡。

    “我们昨夜查探过,守卫相当之森严。”

    她满眼迷蒙之色,缓缓坐在软榻上,嗓子也沉下去,道:“那也得一试对不对?可惜我不会半点功夫,不然,早提刀劫狱去。”

    “蜀国都已经亡了,你现在的日子,尚算不错,对太子,为何还如此执着?”

    “事到如今,说出来也无妨。当年深宫寂寞,我与做侍卫的表哥偶遇,暗自好上了。后被蜀王发现,宫女私通侍卫,当处死。当时尚年幼的太子求蜀王开恩,认为宫女老死宫中,有违人伦,救了我们一命。且将上了年纪的宫女都允了自愿出宫,那一拨有幸出宫的宫女,哪一个不对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那你表哥呢?”我奇道。

    “出宫才发现,他在乡下早有妻女。”她讪然一笑:“不过托太子殿下的福,我现在过得也很好。”

    于情于理,她都是最佳选择。我又问道:“难得风老板如此念恩,只不过若救出太子,如何安置呢?”

    她听得事情有转机,眼神又活起来,自信道:“平日就住我房中,我床底有暗格,有人来查,便躲入暗格内,我称病卧床不起便是。”

    阴阳讲究和谐流动,暗格无可逃之处,颇为凶险,可惜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又闲聊一阵,出得门来。

    无缺道:“此地如何?就是来往杂人太多太乱。”

    “妓院往来人杂,反而是藏身的不错场所,只是她这地方,总隐隐透着血光之灾,我有点担心。”我揪着眉头道。

    可惜再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们又花了一天的功夫,研究商讨了行动的各种细节,第三日夜,子时,吉。

    劫狱行动开始。

    我解开我的大包袱,闵秋与无缺都大吃一惊。

    “梁军军衣!”闵秋叹道:“亏你想得出来。”

    我递给他们一人一件:“坎子山那日我趁机扒了几件。”

    闵秋眯着眼瞅我一瞅:“原来你早就打算拉我上贼船了?”

    “不对吧。”我撅起嘴:“是你拉我来劫狱的哎。”

    “算计我。”他狠狠地瞪我一眼,拿上军衣出门换去了。

    来到院外,还好狗洞还在,我们先将洞口扩大,我与闵秋无缺三人钻了进去。其余人则拖好板车,在外接应。

    外院岗哨相隔较远,我们顺利来到侧院墙外,刚跃上墙头,见两个卫兵巡逻过来。三人趴在墙上,屏息静气。

    只听那两人一人道:“你刚刚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另一人道:“草丛里传来的吧,肯定又是野狗。这几天院里好几只野狗,一会儿咱们看见也打来吃,昨儿右营那边就炖了两只。”

    两人说着话,渐远去。

    无缺按照安排,待在这里。

    闵秋带我绕过暗哨,悄悄来到暗黑的小屋后,一把搂过我腰,带着往上一跃,轻轻落在屋顶。

    我掰开他手瞪了他一眼,他暗笑,对着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指指前面,我俩趴到屋顶靠大门的位置,他小心翼翼揭开片瓦,我凑过去往下看。

    正对着的,便是屋内两个卫兵的头顶,两人正趴在一张方桌上呼呼大睡,桌面还摆了两个黑乎乎的茶碗。

    再往里,能看见铁栅栏,牢内则一片暗影。

    闵秋将我头挤过去,掏出蒙汗药,轻轻往下洒去。

    那些土黄色的粉末就像屋顶灰尘一样,飘飘悠悠下去,刚好落到碗里。

    我暗惊,这需要遥控体外真气才能办到,这闵秋,可比我想象的还厉害。

    只见他又捡起一个豆子大的小石子儿,往其中一个卫兵背上轻轻扔去。

    “谁?”那卫兵一下惊醒,抬起头来,东张西望。

    趴他对面那人也醒了,揉揉眼睛不满道:“一惊一乍干啥呢?”

    那卫兵晃晃脑袋:“可能是做梦了。”一面说,一面端起桌上的冷茶就咕咚咕咚喝下去。

    另一个卫兵也打了个哈欠,端起茶碗喝了两口。

    门外有人喊道:“怎么了?”

    那个被吵醒的卫兵没好气道:“没事儿,刚子抽疯呢。”

    屋内屋外又安静下去。

    过了一会儿,约莫药力发作,那两人又睡得呼呼作响。

    闵秋将瓦一片一片掀开,再一跃而下。

    我跟着跳下去。

    只见他先拿起匕首,“噗噗”两声暗响,结果了那俩熟睡的哨兵。

    我惊在原地,扯着他低声道:“你为何要杀他们?他们都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冷冷看我一眼,像看怪物一样,并不解释,跨步往牢内走去。

    刚走到牢门口,瞬间停住了。

    我跟在身后,顺着他往前看去,一颗心差点跳出来。

    空的!牢房内空无一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偷了座冰山() 
那牢门都是虚掩的,可见里面确实无人。

    “不可能啊。”闵秋眉头紧锁,推门进到牢中,将墙脚的干草堆都掰开来看过了,没人。

    他一面摸索最靠里的墙壁,一面不解道:“不可能,我那日看见他们在这牢房中抽打一个手脚被镣铐吊起的人,就绑在这面墙上。”

    我紧咬下唇,思索着,若闵秋所言无虚,那人一定还在此屋中。

    遂蹲下来,捡了五根干草,卜了个寻物卦。

    “在东南方位。”我抬头对闵秋道。

    “东南?”

    我俩同时往屋内东南角看去,那正是两个守卫并方桌所在地。

    闵秋立马大步跨过去,将那两人尸身挪开,再轻轻搬开桌子。

    地上一层干草。

    闵秋搓了搓手,紧张地看我一眼:“看你学艺精不精,就在于此了。”

    两手将干草扒开。

    一方铁盖赫然显现在泥土地上!

    我俩大气都不敢出,这显然是个地道口,而地道里若是还有卫兵,怎么办?

    来不及细想,闵秋手持如月刀,轻轻一划,“嗤”一声闷响,铁盖上的锁链应声而断。

    我惊呆了,真正的削铁如泥啊。

    我默念了三声“菩萨保佑”,与闵秋合力将铁盖掀起。

    “呼!”两人不约而同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一个仅容两人的地窖,透过地面的亮光,隐约可见一人匍匐趴在地上,估计是为了关押太子特意新挖的。

    闵秋跳下去,又是蹭蹭几刀,再驮了一个人,跳上来。

    我粗看一眼,这也只能勉强称之为“人”了,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好处,新伤老痂交错,不是乌青就是紫红。

    “活着吗?”我问道。

    “还有气儿。”闵秋答。

    按照原计划,我们要先躲在屋脊上,等无缺将人引开之后再出去。

    此时,我有一个更好的藏身之地。

    我指了指那牢房内墙脚的干草堆,闵秋立马反应过来,点点头,将人背过去,我俩也并肩躺下,身上搭满干草,呼吸转弱。

    没多久,换岗的卫兵就来了。

    只听有人在门外喊了两声,见屋内没动静,自己拿钥匙开了门进来。

    “糟了!”他们第一眼看见的,应该便是大开的地窖口。

    “被人劫狱了!”有人喊道。

    “从上面逃的!”又有人喊,想必是抬头看见了屋顶的天窗。

    “先四下找找!”有人命令道。

    就在这时,无缺扮演的梁军恰到好处的出场,疾呼道:“不好了!外墙上有一个大洞!”

    院内的守卫闻言呼啦啦朝外院跑去。

    而此时,外墙外拉着一袋泥土和一条死狗的马车,应该正往东北方疾驰而去。

    做戏就要做全套,有泥土的重量,车辕痕迹才更逼真,有刚杀的死狗血腥味,才像拉着一个带伤之人。

    如果守卫们循着车痕与血腥味追去,会发现,在东北角落一处杂草丛生的城墙下,也赫然有个大洞。

    马车丢在那里,重物通过的痕迹现于土洞中,洞外是一群马儿的乱蹄印,隐约往东北而去。

    那么他们会推测:敌人已经带着囚犯逃出城往东北方向去了。

    但愿他们有那么聪明,我暗自想着。

    算算时辰,守卫们应该往城东北而去,遂悄悄转过头,示意闵秋撤。

    谁知扭头一看,他一双牛眼正在暗影中闪闪发亮盯着我。

    “想什么呢?”我翻翻白眼,爬起身来。

    他喃喃道:“你不说话就好了,就像月娘陪着我。”

    我一脚把他从草堆里踹起来,“你才要当哑巴呢!”

    房门大开,院中空无一人,果然为了追寻囚犯空巢而出。

    我们顺利地出得侧院来,再从那个来不及被堵上的洞口处钻了出来,我再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包香粉洒落洞口,以防有人再循新的血腥味道寻来。

    当启明星出现在地平线时,我们刚刚好把那个几乎不是人的人,放置于风三娘的软床之上。

    无缺用温水给他细细擦拭过身体,再给新伤口和脓肿发炎的旧伤撒上止痛消炎的草药粉,只见他全身鞭伤、刀伤、棍伤、烫伤,体无完肤,根本无法穿衣,勉强盖了一层绵软纱被,一直陷于昏睡状态,身体偶尔轻轻抽搐。

    闵秋用真气试探过他穴脉,叹息一声道:“若换了别人,被这般折磨,早死了几十次了,幸亏他内力纯厚,才能撑到现在。”

    无迹与风三娘,一个坐床头,一个坐床尾,一个揪着鼻子呜呜地哭,一个拧着手帕嘤嘤地哭。“好啦好啦。”我安慰道,“人已救出,不是应该好好吃一顿庆贺一下么?”

    “对!”三娘抬起哭得红红的眼睛:“给殿下炖的人参鸡汤快好了。”

    “我去看看!”我自告奋勇地举起手来。

    是夜,由于我偷喝了给太子准备的人参鸡汤,闵秋罚我陪夜。

    无缺也不肯走,非要陪在太子身旁,结果还不过丑时,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守着烛头剪灯花,剪得腻了,便挪过红烛,摆在床头案榻上,再席地而坐,双手撑在床板上,托着腮,看着昏睡的太子发呆。

    还真是好看呢,我盯着他如大理石雕刻出来的轮廓,额丰而阔,两鬓似刀裁,直眉如墨画,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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