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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从零开始的快穿日常-第30章

小说: 从零开始的快穿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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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紧闭,夏叶瑾在门外大埕来回的踱着步子,正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合理又顺利的打听到消息,却被一束强光射的睁不开眼睛,傅公馆的那辆别克从远处飞驰而来,然后在大门前停下。

    车门打开,借着微光,依稀能看到从上面走下来二老爷、三老爷还有老太爷?三人行色匆匆,并没有多少话。从这副模样来看,多半是刚刚从得意楼听曲儿点状元回来。耗了一晚上的精力,哪里还有空余的心思说话。

    想着傅明鑫到底是与这些人不一样,夏叶瑾心里突然莫名的涌起一丝得意与骄傲。末了又觉得怪别扭,傅明鑫跟别人一样不一样,她骄傲自豪个什么劲儿?

    正天人交战想的入神,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笑容放大的回头,却在看清对方的瞬间绽开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略带失望。

    “怎么是你?”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

    “你到底是人是鬼?”傅明毓惊吓的连连后退,“你不是被李凤山给害死了吗?”

    夏叶瑾正想回答,只听到对方又说,“算了算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还有急事就不跟你多说了。”一脸着急的就要往前走。

    “那个,大少爷他回来了么?”

    对方脚步一滞,回过头来。

    借着门口大红灯笼的微光,夏叶瑾看到他脸色惨白,眼眶通红。

第六十五章 重逢() 
夏叶瑾像石雕一样坐在医院走廊的尽头一动不动。抢救室门前的灯亮着,周围还有急匆匆来回奔跑的医生护士,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但她除了那盏小小的红色的灯,什么也看不到。

    “大哥从小心脏不好,8岁那年他做了心脏手术,医生说就算做了手术也只有一年可活,却没有想到他一直坚持了这么久。久到我们有时候都忘了他还有这么严重的病在身上。”

    傅明毓走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他的眼睛有些发肿,不知道是不是被夜风吹的。

    “今天从财政厅回来的路上,他出手救了一个孩子,自己却被子弹擦中,弹孔的位置靠近心脏。下午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他们打错了,想来可笑,就在前几天我还误会他,跟他大吵了一架。”

    后面他说了什么,夏叶瑾已经听不进去了。

    *

    那贴在手肘上的膏药最终都要撕下来。

    将痛苦在一分钟内解决和十分钟甚至在一个小时内解决,其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很多时候之所以选择后者,是因为笃定的认为前者所带来的疼痛感绝对更大,担心自己没有办法一下子承受下来。

    其实这是个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

    长久以来,我们所不能接受的,是永久失去,是遥远的离开,是一旦撒手,所爱的人就变成阶前雨,袖底风,再也找不到丝毫踪迹的无能为力。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奋不顾身不顾一切,直到撞的头破血流之后才发现这其实根本就是个无法实现的悖论。

    就像走了太久的黑路,你看到了远处的光,以为那是出口,是希望,一路狂奔过去之后才猛然发现,那里是悬崖,是绝望。

    *

    急救室那盏灯暗了一下,白色的门从里面打开,有人冲了上去,医生摇头满脸遗憾,夏叶瑾想挤到前面去,双脚却像是被定格住一样,怎么动也动不了。

    那一天是近11年来最强烈的一次太阳风暴来袭,很多地区的通讯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夏叶瑾被宫辰时接回古董店的时候,隐城的通讯还未完全恢复。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原以为自己会晕厥过去,却没有想到竟异常的清醒。

    她没哭没闹地在家里躺了两个月,第三个月初出现在古董店的时候,将一封辞职信放在宫辰时的面前。

    “你想好了?”

    宫辰时的态度依旧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

    “嗯。”

    以前她总是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说个没完,但今天却连简单的一个字都显得特别吃力。宫辰时老说她不够专业,老是交代她不要过多的把自己的情绪带入到已经消逝的历史岁月之中,她答应他会努力,但最终的结果却显示,她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放弃吧。

    反正她从来都不是什么有为青年,反正来应聘古董店运货员也不过是贪图高工资,反正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只知道打装备刷论坛在家啃老嫁不出去的废柴而已。

    回家之后夏叶瑾开始发烧。

    烧的天昏地暗人事不知。被送到医院的时候,身上的温度已经高到爆表,几乎可以开一个电热厂。

    可人有时候就是那么的顽强,这场猝不及防的高烧并没有直接把夏叶瑾烧死,在连续吊了几天的水之后,她活了下来。只是依旧没有食欲没有精神不想说话罢了。

    去三楼做完例行检查之后,整个人突然昏沉得难受,她便拐进楼梯口的公共洗手台,扯了扯衣领,混乱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她不甚在意,只是将脸凑近水龙头冲了个痛快。

    等回到病房一摸脖子才发现,那条戴在身上的项链不见了。夏叶瑾发了疯似的折回洗手台,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找了无数遍,却依旧没有看到一丁点儿项链的痕迹。

    项链是傅明鑫给的,回来之后她一直自私的没有拿给宫辰时,对方却也出乎意料的没有问起此番有关任务的所有事情。

    有时候就是这样,拼了命的想要留下些念想,却没有想到,不是自己的,无论怎么挽留,终究还是要离开。

    “是在找这个吗?”

    清朗柔和的声音传来,如和煦的春风拂过大地。

    猛地回头——

    万里碧空无云,暖阳斜照。

    外面的花园里几株西府海棠正开的繁茂,叠雪堆云一般,一阵风拂过,花瓣铺了满地。淡淡馨香萦绕,沁人心脾。

    有人站在走廊口逆着光线看她。

    夏叶瑾猛地站起身却不敢往前走,她怀疑这是她连日来发了高烧烧坏脑子再加上不吃不喝而出现的幻觉,她生怕一动,这幻觉就会消失。

    可站了许久,幻觉还在眼前。

    “傅明鑫?”

    她脑袋一片空白,一个趔趄,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干了精力般朝前倒去。

    对方赶紧伸手搀扶住她,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转瞬变成了担心,说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叫医生。

    就在这时夏叶瑾看到了他手背缠着医用胶布,吓得脊背僵直,下意识就脱口而出,“你生病了?”

    估计是被如此无厘头的问话给搞懵了,他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是啊”

    夏叶瑾就只是看着他,怕是被她这干净利落毫不遮掩的直白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愣了一会儿,他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项链说我在洗手台捡到了这个,看你刚才找的那样着急,是你的吗?你怎么了别哭呀,我是说错了什么话吗?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叶瑾便“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

    也不知道蹲在地上哭了多久,等再次睁开眼,发现身边的那个人还在。

    “是遇到难过的事情了么?”他轻声问。

    “没”,夏叶瑾接过递来的纸巾,胡乱地擦了把脸,说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只是想起了一位朋友突然特别难过。

    “我也很讨厌这里。这里总是让人感到难过。”

    他若有所思的苦笑。

    “不过只要想到养好病就能出去重新开始生活,再难熬也值得”

    在他低头看她的那一瞬间,夏叶瑾看到了他戴在脖子上的那条白金项链。造型太过特别就算是逆着光她也能一眼认出来。

    胸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炸裂开来,拥堵得连简单的呼吸都有点困难,她强忍着眼泪,颤抖着声音问,“你,脖子上的项链?”

第六十六章 似水年华() 
“哦”他似乎早已习惯被别人这么问,一点也不惊讶地笑了笑说这链子是我太爷爷留下来的。很特别吧?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好奇,怎么那个时候链子的造型就已经这么新潮了。

    “你的太爷爷?”

    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其实也不是我太爷的,这是他哥哥的东西,也就是我太伯公的。他特别厉害能干,可以说是我们傅家的骄傲。不过身体不大好,很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救人他走的时候,把这条链子交给了我太爷爷。”

    夏叶瑾蹲在走廊边,死死咬着下唇,将已经发僵的后背抵在墙上。

    她想起那天夜里两人从李凤山洋楼里顺利脱身之后,突如其来的那场烟火。暗夜里,漆黑天空下,一面是绝望刺透骨髓的黑暗,另一面是绚丽无比的烟火,是傅明鑫在火光映照下的侧脸,是他爽朗的笑容,是她下定决心鼓起勇气终于拿出手的那条链子,是他们袖口摩擦下偶尔即将碰触到,却又迅速分开的手。

    场景不断重放。

    直到烟火燃尽,黑夜重临。

    一切又都归于平静。

    夏叶瑾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到一丝血腥味浸入口腔,她才从恍惚间回过神来,抬头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异常陌生的脸问:“你的太爷爷他,过得好么?”

    “很好啊。他一直都很健朗,去年十二月在睡梦中走的,很平静。”对方说完后,突然有点奇怪,“你知道我太爷爷?”

    夏叶瑾赶紧摇头,说我听你说项链的故事觉得很传奇就随口问一下。

    “是呀,我刚开始也很好奇,可惜我太爷什么都没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我那个太伯公。他们都说我长得很像他,对了,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好像叫了我太伯公的名字?”

    最后一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肯定是幻听。眼前的人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姑娘,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生活在八十几年前人的名字?他太伯公就是再出色,怕也是没有这样的影响力。

    夏叶瑾摇头否认,看似随意地问了句,“你生的病,严重么?”

    “心脏病。”

    见到夏叶瑾瞬间瞪大的眼睛,他又笑了起来,“从小的毛病了,以前很严重,但从今天开始就不碍事了。我的心脏比别人多了个侧枝,就是多了根小血管。但这回做了侧枝消融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以后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真好。

    夏叶瑾感叹。

    这曾是她最希望听到的一句话。她希望一回来宫辰时就告诉她,是她理解错了,傅明鑫没事,他的手术成功了,他还可以活到很久很久。可宫辰时没有对她说这句话,最终傅明鑫还是走了,手术没有成功,既定的历史不会出现奇迹。

    她对他最后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民国二十五年正月十七那天下午的两点时光。暖阳印刻在他的身上,他的模样依旧鲜活如昨日,可一晃眼,竟已经生死相隔81年。

    “你呢?什么时候出院?”对方见夏叶瑾恍恍惚惚,精神不是太好,便多问了一句。

    萍水相逢,他们俩实在算不上相熟,但或许人在患病时理性的情绪总是相较于平常脆弱了些,他总觉得眼前这女孩竟有些说不出的亲切感。

    “我只是感冒发烧,好的差不多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走了。”夏叶瑾笑笑,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释然。

    远远有人叫了他的名字,他回头,朝着正向这儿走来的人笑了一下,逆着光,直到对方走近,夏叶瑾才看清原来是个年轻的女孩。

    “才刚做完手术不是让你躺着好好休息嘛,到处乱走万一不小心牵扯到刀口怎么办?”

    女孩声音轻柔,像是在责怪,又像是在撒娇。

    话说完后,才发现附近还有个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这位是?”

    “哦,刚刚认识的病友。”

    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女孩的目光顺着他的回答落在夏叶瑾的身上。

    夏叶瑾抬头笑了一下,女孩客套而疏远的回应,随即十分自然的伸手扶他,“我给你煲了汤,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他笑着与夏叶瑾道别,然后与女孩一同走远。

    “过段时间等出院后我得要出国一趟。”

    “我也要去。”

    “要跟我去也行,不过你可得换个身份。”

    “那要以什么身份?”

    “你说呢?”

    谈话声远去,五月的夕阳落下,将夏叶瑾的身影在医院的长廊上无限拉长。

    她蜷缩着身子,低头想哭,一条灰格手帕递到了她的面前。

    “想通了吗?”

    宫辰时站在傍晚的斜阳里,余晖衬着他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语气依旧是不冷不淡。

    “为什么?”

    夏叶瑾抬头,心中有无数个疑问,可开口之后,就只有这么三个字。

    “那条项链只能帮你预知危险,离开你它不过是条普通的项链。”

    周围人来来往往,查房加上饭点,让空旷的走廊变得热闹起来,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耳边吵吵嚷嚷的全是各种说话声,可夏叶瑾抬头,就只看到宫辰时内敛平静的眼神。

    “历史上的傅明鑫,其实在你出手为他包扎的那一晚,本就该已经死了。”

    *

    很古早的时候,夏叶瑾看过一部电视剧。

    剧中男主向女主介绍乌镇水乡里的一座逢源双桥。那座桥立在河面上,中间被阁楼隔开,一来一回,左右皆逢源。

    愿景很美。

    然而人却不能太过于贪心。在鱼与熊掌大多数只能选其一的时候,所能够做的,便只是抓住眼前此刻最重要的,活在当下,不后悔,也不回头。

    明知会死却还是努力活过这一生。

    可能会输却还是要争取去赢每一场考试。

    虽然软弱却要努力坚强的你我。

    虽然痛苦却还是依旧咬牙持续着,硬撑着,就算到了最后一刻却也依旧不松手不放弃的与命运死磕。

    就算所有的结果都是惨败,就算到了最后依旧一无所有,那又如何,至少那些曾经是鲜活的存在过的,至少不白白的在这人世走一遭。

    那或许就是这狗血悲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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