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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现代的我和民国的她-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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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行远狡猾地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指着沙发边上一张被风吹落到地上的报纸:“嗯,不识字不要紧。现在请帮忙把报纸捡起来。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你待会口述,我来记录也行。”

    张小法弯下腰,伸手去捡报纸,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提醒:对方会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呢?认得字的人会本能地从正面捡报纸吧?

    就在指尖快要触到的报纸的时候,朱行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双手:这个小细节,足够透露很多的信息。

    张小法很随意地把报纸拿反了,双手抓着交给他:“给。”

    他不露声色,忽然将报纸一撕两半,丢到脚下:“你来找找第四版,社会新闻。上面有顾先生最新的报道。”

    这张报纸是今天一早从北平日报里抽出来的,属于奇数版部分,根本就没有第四版,上面也没有刊登任何与顾先生有关的消息。朱行远之所以要在话里备下这些假信息,就是要再试探他的反应。

    张小法漫不经心地捡起报纸,懒懒地翻了翻,看到有漫画专栏,饶有兴趣地看那画上的人物和动物。他的心里很明白:处处有坑,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朱行远看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挥挥手:“来人,带到马厩里去!”

    张小法抓过茶几上的纸笔,装进兜里,笑着说:“关就关吧。我要去那里画马。”

    朱行远气得七窍生烟:见多识广的他,居然和一个傻子耗了这么长时间。妹妹素来就有同情弱小的心,难怪会认这个小文盲当弟弟。

    哨兵拖着他一直往后院角落的马厩去。朱行远隔着段距离,跟在后面。快到的时候,迎面吹来的风中夹着一些马粪的味道,十分浓烈。除了马儿的嘶鸣,还有“啪啪”的马蹄蹬在围栏上的闷响。

    张小法顿时呆住了:要真的和马儿作伴还挺需要勇气,不是嘴上逞能。虽然不如林一堂那般有洁癖,他也是很爱干净的人。现在还没到那马厩门口,就已经被这股臭味熏得要吐了,待会门一开,十六匹马,脾气估计都不好,再来轮流踢上一遍,岂不是要完蛋?

    他急忙大喊:“等等,我想起了个重要的事。朱少爷,你说过可以边听边记下来的。我可以全部都讲出来,但得先放我到大门口。”

    朱行远干笑几声:姜还是老的辣。这小子果然是吓怕了,自己主动要求招供,真是求之不得。

    他本来也没打算扣留张小法和顾启江,避免两家起大冲突,再引来洪水般凶猛的舆论风波。朱先生近期活动频繁,处处都有记者盼着挖掘出新闻。出门前,特地交代过三个儿子:年后会有大选,关键时刻,再多的矛盾也不能爆发,否则苦心经营的局面就会大乱

    他于是借机让张小法当面讲清顾先生的活动,试图收集有用信息。

    张小法近期都很忙,根本没有时间看报纸,想了半天,就把从启江那里听到的一些家里长短说了。

    朱行远听到的尽是些琐碎的日常生活,开始想骂娘,后来听着听着,觉得也挺有意思:顾家的生活比他们家丰富多了,常常坐马车出去游玩,看戏;美食也挺多,每日都有好几样新出炉的糕饼。

    相比之下,朱先生和儿女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过,大半年都不会有一次全家出游,家里也没有特地请那种会做点心的厨师,糕饼都是朱涓涓亲自去外面的铺子里买的。因此,他想不明白:按理说,父亲的职位比顾局长高,薪水也要多,为何别人家的日子比自己家要富足呢?

    其实,关键之处在于,顾家的收入,远远不止是顾先生的薪水这一项。

    顾启泯虽然读书不上进,却有奸商的天赋。他和几个官宦子弟在城中心垄断了一条很大的商业街,有数十个店铺,各种洋货都有,什么紧缺就卖什么,与衣食住行有关的几乎都包含了。他们凭借父辈的权力,每个月都有不少钱进账。

    此外,三太太让人在潘家园经营了几家古董行,专门卖一些稀罕的文物给有钱的玩家,生意还做到了国外,银元和金条都不在话下。

    张小法虽然是装傻,多少也说了点实情,让朱行远心里不平衡起来。

第113章 瘫了() 
世界上总有些人,要么在闷声发大财,要么在耀武扬威,旁人看不惯,却干不掉他们。

    朱行远眼中的顾家少爷们就是这样的人,恨他们,却没法像打蟑螂一样将其任意打扁在地。

    听完张小法的描述,牙齿也和心里一样酸起来:他讨厌他们过得比自家阔绰,一心认定是顾局长贪污受贿积累了钱财。

    在不知不觉的攀比中,他的自尊心也渐渐给刺痛:在舞厅被暗藏铁棍的顾启泯打了,受伤受辱还不得声张,怕给捕风捉影的狗仔队捅出来。

    他更不愿意看到朱涓涓和顾启江继续接触:挨了打的仇还没报,难道紧接着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妹妹给骗走么?

    精明的朱行远想到个主意。

    虽然是菜鸟级别的政客,他也具备不低的算计能力,打算借机和启江谈谈条件,既要捞到有价值的信息,又要捞到真金白银。

    他对哨兵说:“继续看好了,别让这小子逃跑,我去院子西边转转。”

    张小法气得把兜里的纸和笔用力摔到地上:“你不是说,只要好好地交代了就可以放我走么?”

    朱行远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撒谎对他而言,好比职业病。

    他已经记不得给下级和上级许下了多少根本就不会兑现的承诺,而这些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见朱家三少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张小法感到震惊,愤怒。

    他给对方刷新了三观:这人和朱小姐的道德观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哪里像同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兄妹?

    当哨兵们拿来绳子,做出要上前捆绑的架势。他站在原地,没有逃跑。他们就得寸进尺地将他摁倒在地,拿绳子左右缠绕。

    直到给捆得像只粽子,他才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一句“看好了”,实际上应该要理解成“捆得无法动弹”:这个腹黑的朱行远,要害人都先包装包装。

    张小法不惧那绳索,他此刻特别担心启江的安全:好久都没看到哥哥了,该不会也给捆起来关到某处小黑屋了吧?

    朱行远轻轻拂了拂衣袖,朝着有大榆树的那个方向走,目不斜视。

    张小法见状在他身后大喊:“朱少爷,你这样做太过分了,连小人都不如!有本事不要玩暗的,面对面地好好说话不行吗?!”

    大概是心底还存着读书人应有的一点面子和清高,他很反感被一个傻子骂作“连小人都不如”。

    骨子里虽然不认为自己达到了圣人的境界,但是潜意识里就是有这么一股优越感,时刻都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朱行远没有回头,却停住了脚步,将声音提到八度:“你不是想找顾启江么?我这就让人把你挂到树上去,他一个人在那里掏鸟窝太寂寞了,正好做个伴。”

    张小法得知启江在树上,猜到是他的诡计,不过这下反而踏实了些:以二哥的身手和智慧,可能都已经想到对策了呢。

    他给捆住了上身,手动不了。看着胸前的一圈圈粗粗的绳子,感觉像只毛毛虫,只有脚能走动。

    哨兵拖着他继续走,他开始留意那些院子里的大树。几分钟后来到了启江曾经被骗上去的那棵大槐树附近。

    看着地上凌乱的树叶子和掉落的细小树枝,他想:应该就是这里了。

    张小法抬头去望这棵高大繁茂的老榆树。一团团的叶子在微微抖动,加上不少鸟儿集中在下午归巢,看得他眼花缭乱。

    脖子也酸痛起来,他不得不低头歇歇,再继续在树上寻找哥哥的影子。

    还没来得及换个角度,就听到走在前面的朱行远爆发出一声骇人的惊叫:“见鬼了,一个大活人不见了!难道是上天入地了么?!”

    张小法悄悄在心里笑了:哥哥果然智勇双全,凭借一己之力就逃脱了朱少爷的圈套。到底是学到了过硬功夫的人。

    不过,高兴没几分钟,他就给拉回了现实。

    身上粗粗的绳子在胳膊上勒得很疼,似乎在提醒他:启江靠自己能跑,你能不能做到?

    他身上没带那把锋利的匕首,现在想起来后悔不迭:林先生送他这礼物的那一晚,郑重叮嘱过须随身携带。有它的时候,常常不觉得很重要。除了在天津车站拿它手刃了两个劫匪,它都一直闲置着。如果他手里有匕首,就能利索地将这绳子割断。

    张小法看到树皮很粗糙,决定试试现场磨绳索的可能:也许能有点帮助呢?

    他快步冲到老榆树跟前,转身背对着它,紧紧地贴在树皮上。

    朱行远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弄断绳子?”

    张小法实在给逼急了,再也无心去想那些礼节,只一心要逃生。他的手给捆紧了,肩头也给按住了,唯一能动的就是头和腿。

    也多亏了他坚持有空就练习跆拳道,所以关键时刻又有了转机。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力道都集中在小腿上,冷不防使出一招前踢,把毫无准备的朱行远揣出去近两米的距离。

    “少爷!”

    “您没事吧?”

    哨兵们赶紧跑过去搀扶,朱行远咬牙切齿,不让哨兵扶他,却喊不出来。双手捂着做左膝盖,疼得直哼哼。这儿前不久给启泯的铁棍子敲了,贴了不知多少狗皮膏药活血化瘀,现在还青紫着呢。

    张小法刚才有意揣到了他的膝盖,心想:再疼也不至于特别尴尬。已经远远好过攻击他的要害部位了。

    这一踢,让朱行远顿时站不起来了。

    他只觉得膝盖处无力,迅速地血肿,隔着裤子都能摸到鼓出来的包。

    更可怕的是,摔倒的时候,他的脊椎尾段不偏不倚地磕到了硬邦邦的花坛一角,剧烈的疼痛过后,感到腰部以下也没了知觉。

    张小法见他就这么半坐半躺着,腿和腰都不动,意识到出事了:莫非是伤到了腰椎和半月板?

    “朱少爷,你的膝盖那里还能活动么?”

    朱行远双手握拳,用力捶着地上的沙土,一脸悲愤地呐喊:“我站不起来了肯定是瘫了。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是人!”

第114章 悲喜() 
张小法奋力的一踢,让朱行远感到余生难熬的绝望:他还没有找女朋友,这下瘫了恐怕是没有好女人愿意嫁了

    他瞪着通红的眼睛,琢磨着各种各样的刑罚:这小子毁了他的人生,一枪送上西天太便宜了,试试古书里谈过的那些手法如何?

    马匹,家里有;刀子,也有;还有一大堆造假山余下的石头整个院子里到处都可以找到工具来设置私刑。

    不过,在自家院子里做这事毕竟不好,晦气。明年开年父亲就要参加大选,家里自然是不能沾上任何不吉利的东西。

    思来想去,朱行远心生一计:就让人把他装进布袋,丢到远郊的河流里沉了算了。等到半夜再行动,没有人会察觉。

    既然已经敲定了这个计划,朱行远决定给点慈悲,让张小法上西天前吃饱喝足。

    “你不用怕,怕也没用。我会让人带你去该去的地方。走之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因为你今夜就下地狱了。”

    张小法闷闷地往地上一坐,心里默数着:这是第三次有死亡临近的威胁了。除了穿越那一晚和后海里要沉的那一刻,这次死得真不值。

    他也没想到看起来很结实的朱家三少爷会这么不经踢,才一脚就瘫了。他很讨厌这人的城府和算计,但对方毕竟是朱涓涓的亲哥,得顾及到她的感受。

    眼下,他忽而想到:死亡是一种极端方式的解脱。

    现实的日子越来越让他感到尴尬和迷茫,心里充满了失落和伤感。

    林觅嫁人后,为了她小家庭的安宁,也为了社会道德,他不会再和她接触,会从她的生活中逐渐消失,但精神上的挣扎和煎熬,其实比死亡还要让人恐惧。

    张小法抬眼看了看朱行远冷汗纵横的脸,不再感到害怕。

    他坦然地笑笑:“朱少爷,我会对自己的冲动和莽撞负责,不过送我上路之前,你尽快抓紧时间去找个中医高手来正骨吧。晚了可能就没效果了。”

    朱行远给他的淡定惊诧不已,以为他是给吓麻木了。

    “你真的这么不怕死么?换了别人早就跪地磕头求饶了。不过我的主意一旦定了就很难改变。”

    “我不会求饶的。给个痛快的结果就行。”

    “你毁了我的人生,我绝不给你痛快。明显是我亏大了,你的小命不值钱,充其量就是凑个零头”

    他一句句地数落,仿佛是在开一场批斗大会。

    张小法表现出了视死如归的淡然,数起了脚边的蚂蚁。

    大晴天的,蚂蚁忙着搬家,看来今天晚些时候会有雨。

    不远处的屋檐上,瓦片窸窸窣窣地响。启江在一排排高低有致的房屋上踩着瓦片前进,凭着上次来的印象,准确无误地找到了这边。正好看到朱行远让人押着弟弟来,就在屋檐上一面观察情况,一面想对策。

    张小法的那一踢,连同他们之间的这些对话,都被启江听到了。

    三弟亮出来的功夫让他刮目相看,造成的严重后果却令他猝不及防。

    启江在屋檐上低头看着身边低低飞过的小麻雀,无奈地挠头想办法。

    要是他和弟弟能和鸟儿借双翅膀就好了:遇到危险振翅一飞,别人也伤不到他俩。

    他望院子西边看过去,发现了个眼熟的窗户:那里不就是朱小姐的房间么?

    上回他来过,只是没有机会被带进她的闺房,老老实实地在客房里住了一晚。

    但聪明的启江记住了她房间的大致外观:窗户上贴着一对小天使的画,蓝眼睛,金色小卷发,雪白的小翅膀,手里还拿着鲜花呢。

    窗户并没有关上,象牙色的薄纱窗帘被风撩起来,偶尔能看到窗帘后面有一盏黄铜灯座的台灯。

    启江忽而冒出个疯狂的想法:要不就踩着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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