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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锦绣胭脂-第76章

小说: 锦绣胭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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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他!”

    冬儿皱着眉,半跪趴在静琬身上,神飞起来。

    戌时末,来红回来,小鸢与小雁已经知道,向来做事谨慎小心的她眉飞色舞,也不瞒她俩,“少夫人!那贱人被冬儿揍得不轻,新房也被冬儿砸得稀巴烂,奴去时,那贱人正在喝药,奴一把掀了药碗,还抽了那贱人几耳光”

    大晚上的,来红定是很冷。醉眼朦胧,脸上流露出少许的笑容,把手中的酒盅向来红递去。

    来红接过,一饮而尽,跪下,看着发痴的冬儿把手往火盆上烤去,“少夫人!有件事奴不知该说不该说?”

    来仪跪在门外院中,来红要说的事定是来仪的事,“不该说的还是别说!”

    。。。。

    亥时,高低进门来。

    陡然来清醒,目光灼灼,“查清楚了吗?”

    高低拱手道:“是翠柳巷的两个下人扶的公子出府。扶表少爷回飞云居的是小叶与小旺儿。小旺儿说,当时小叶说表少爷醉得太厉害,先扶去飞云居醒醒酒,扶表少爷到飞云居后,他就没管了。”

    “高低!你说公子酒量如何?”

    “公子海量,卑职至少是这样认为的。”

    “那就是说他昨夜是装醉,亦或是半推半就?”

    “这个,卑职不知。”高低眸光一黯,又拱手道:“少夫人可记得猫在东苑***一事?”

    记得,怎会不记得。那一次,柳如烟差点没要了自己的命。而又如果没有高轩的包庇,哪会发生昨夜的那些事。

    说根道底,说是高轩对柳如烟余情未了。

    银牙轻轻地磨着,手中的酒盅应大力捏而破碎。

    冬儿吓得脸色大变,收紧双手,“少夫人!别生气别生气!”

    端着酒坛往嘴里疯狂灌下几口酒,扯出一抹笑,“我没生气!”

    高低复垂首,“如果卑职斗胆。如果表少爷与公子都是中了什么迷药亦或是催*情药之类的,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猫在东苑***的事缓缓滑过眼前,心头大震。

    如果高轩是无辜的,是中计

    “来仪呢!”一跳下榻,却已是大醉,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到冬儿身上。

    门外的雪依旧像蝴蝶似的飞舞着,飘飘翩跹落地,透过密密的雪帘,就见来仪一动不动仍是跪在雪地里。

    全身都白,他已成一个雪人。

    “来仪!”

    扑上前,泪水滑落。

    来仪颤抖着抬头,“少夫人!”

    轻抽一声,容颜一正,“来红!快扶来仪去屋里暖暖。”

    。。。。。

    来到祠堂,祠堂门大敞,守门的护卫见礼后,抬手示意冬儿与高低等着,定定神,挑一盏灯笼向深处走去。

    大雪之夜的祠堂,积雪压青松,松枝沉沉下垂,庄严宁静,好似一座冰雕的宫殿。

    主楼门前雪地里跪着一个雪人,看身形,是高轩;而另一个雪人则弓着身子伺候在侧,看身形,是高七。

    看到高轩,心一下子好疼,可那一掀新房罗帐的画面又浮现眼前,她心头陡然生起一股火来。

    事情没有查清楚,她不该心软,不该抱着一丝幻想。

    深呼出一口长气,莲步轻移上前。

    绕到高轩侧前面,静静地盯着他。

    他闭着双眼,脸上也铺着厚厚的一层雪,如不是恨他至极,她是不会那么的狠着心肠冷眼不管。

    打了个哆嗦,高七疾步走近,揖一礼,“少夫人!公子在这里跪了一天,怎么劝都不听,又吩咐不让王妃知道少夫人!你怎么才来?”

    她来晚了吗?她昨夜不也更是去晚,以至于生米都煮成熟饭!

    挥手让高七下去。(。)

第一百零七十二章 风花雪月征服丈夫() 
嘎吱嘎吱的微响渐渐远去,一声小猫向主人撒娇的叫荡开,静琬侧身望向那翘角雕梁主楼。

    那更为暗的门上方,还悬挂着刺目的一抹红,两端随寒风绰约飞起跌落。

    昨日的婚礼已成一生的耻辱!痛苦闭下眼睑,提力而起,伸手扯下那抹红,把红绸踩在脚下,“高轩!你以为一死就能赎清罪吗?”

    长久的死寂,高轩微微睁开双眸,视线匆匆与静琬目光一触就垂落雪地。

    静琬不知道她是不是产生幻觉,反正,视线那一撞间她看见高轩那双清丽的双眸泛着浅浅的蓝。

    如梦如幻,安宁美好的浅浅蓝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她不免更加好奇。

    沧桑的沙哑的话在雪夜里回荡,“我不能死!但我觉得在这跪着心里能好受些!”

    无可奈何望周遭嘲笑一声,目光锁住高轩,“你脸皮还真是厚,竟然说你不能死?”

    高轩头垂得更低,好似在忏悔,“我不能死,还有些事未了!”

    挑挑眉,觉得自己纯属多事,“好吧!如此说来,昨夜的事你是心甘情愿。我不奉陪了!”

    挑灯笼,拖着沉重的脚步心灰意冷向来时路走去,几米远,还未闻一丝动静,心有些疼。

    她与他就这样完了吗?

    “琬琬!对不起!”

    话在风雪里回荡,又是那种生离死别的味,再也受不了,霍地转过身,哽咽数秒,“高轩!你知道吗?高山死了,尸体搁放在后山,后来,又没来由的消失了。”

    “死了?”

    “是的!”

    “消失了?”

    灯笼在雪夜里轻颤,控制不住内心的激愤,“是的!你还要无动于衷吗?”

    砰!一声巨响,凝结在一起的雪块随强大的劲风四下激*射,衣袖挡面,簌簌一阵雪落,再看时,身着浅紫色白领华贵加鹤氅的高轩已然长身玉立雪中。

    一怔,他足点地灵猴一般跃起,弹指间落到她的面前。长臂一揽,她瞬间跌落他怀中。

    睁着一双迷茫大眼,半是惊半是怒,“你要干什么?”

    嘘!高轩神秘向静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万物在眼前一晃,转瞬被他带入漆黑一团的祠堂偏殿。

    鹤氅‘哗’一声抖垫于地,白色狐狸毛领斗篷系带被解开,芳心砰砰狂跳,虽是偏殿,可这还是圣地祠堂,他不怕冒犯先祖吗?

    “你要干什么?”

    “我什么都不管,我只想要”

    唇被火*热的唇紧紧相贴,那末尾的字被迫无音。

    。。。。。

    终于累了,他翻身仰躺,香汗淋淋的她拉衣领拢些爬过去,美美地蜷缩在他宽厚的怀里。

    食指在他光滑如玉的胸膛上无意识的划着圆圈,“轩!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高轩颤抖一下,良久才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只记得我临出水月厅时晚云给我斟酒,那酒喝下,我浑身发烫,极为的不舒服,便匆匆出门,后来,天旋地转,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不会给你下了迷药之类的药吧?”

    “迷药加催*情药?”高轩一惊坐起,痛苦的双手抱头。

    高轩能这样说,可见昨夜随之坐起,帮他轻轻拉拢衣领,“你昨夜与柳如烟疯狂了?”

    高轩茫茫然摇了摇头,头越发的疼,“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与你,就是刚才的那样的梦”

    沸腾的血液冰冷下来,柳如烟那贱人美梦不会成真,她要让那贱人知道她的厉害!

    定定神,越发的冷静,“高低查下来,高山是醉酒后被人扶到飞云居。那高山也是中了迷药。”

    “迷药的份量把握得如此的好那不是母妃与柳如烟能做到的。”

    “没下迷药,难不成你是自愿的?”

    高轩把内心的痛苦深藏,哑然笑笑。

    “轩!可记得猫在东苑***一案?”

    高轩漫不经心点头,黑暗之中再现猫叫*%春一事。

    往事历历在目,触目惊心,幽幽地道:“当时李三说,猫吃的食物都是小六儿给的。分为两种,每天给李三。撒在荒院小屋里的那包小六儿让李三放入些风茄儿;另一包,他则没有动过。而那些猫白日昏睡,不像发*情,只要跑到东苑吃了那食物就发疯一般的叫。当时,我们一致认为另一包食物里被放了催*情药。”

    高轩扭头望着静琬,浑浑噩噩的思绪渐清,“是的!”

    看着他的眼睛,静琬徐徐把心中所想道来,“如果催*情药不是小六儿与高等的,那就是柳如烟的。至于迷药嘛吗?一个猎户都懂得用风茄儿,手中也有,想来柳如烟那么聪明的人也懂,也能弄到。”

    高轩眸光一黯,注视黑暗,“你分析得都对,可她被我禁足了。”

    “不是还有小叶吗?小叶可是能自由出入王府,再说,那么大的一个阴谋,又有晚云配合,柳如烟这次不是主谋。”

    良久,高轩的叹息声拖着长长的尾巴,“事到如今,主谋是谁不用说了。琬琬!我们别深究了好不好?”

    粉脸一沉,冷冷地盯着高轩的侧面,坚定地道:“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候氏是高轩这一辈子的死穴,他身子微微颤抖,痛苦万分抱头。

    看着高轩痛苦的样子,敛秀眉,几乎不忍再提,顿顿,又道:“高轩!我当初没有说错,你姑息养奸,会害了你自己。正是当初你的妇人之仁才害得你今日背上酒醉后夜入表兄的女人新房的臭名,这事传开,你有何面目见天下人?”

    句句话重击心房,当即千疮百孔,血流不止,高轩扭过头,怒吼一声,“我能怎么着?她是我母亲,我的亲生母亲!”

    如此算计儿子也算母亲?傲然微微勾嘴角,“那好,就算你不顾自己名声,我也不怕世人怎么说,那高山呢?他是你表兄,是你们高家的亲戚,假如他活着,不知真相的他能放过你吗?柳如烟会甘心住在王府外吗?”

    高轩美目中燃烧的怒火一霎时熄灭,眉峰簇起,彷徨、纠结、无助,“是的!你说得对。可我该怎么办?”

    心疼地将他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抚摸着,“如今,也只有父王能主持公道!”

    头在柔软两峰之间,高轩激动一颤,陡然抱住静琬,唇轻轻地点落雪肤,“父王他身体不好”

    知道他贪恋与她欢好,乐此不疲,挺直小腰,微微迎去,耐着好心肠,“高轩!纸包不住火,柳如烟不会甘心住在府外,她指不定明日就会回府。”

    他出气如牛,如大山压来,温顺的目光在她脸上久久停留,再度红润的薄唇轻启,“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

    粉唇微扬,接下来,就等来朝的好消息。(。)

第一百零七十三章 酷刑() 
静琬与高轩牵手来到祠堂门前,就见大雪中高低、冬儿、来朝、来仪、来红翘首以待。

    一瞬间的尴尬,高轩镇定下来,“昨夜的事没在府中传开吧?”

    高低拱手,“回公子,没有!卑职又特意交待过可能知情的人。”

    来朝上前一步,拱手道:“公子!小人已经查清,昨夜扶表少爷回飞云居的是小叶与小旺儿。小旺儿说,当时小叶说表少爷醉得太厉害,先扶去飞云居醒醒酒。扶表少爷到飞云居后,有小叶伺候,他就没再管。”

    “这是一个策划已久的大阴谋!目的昭然可见。”静琬闪眼高轩,沉声道:“高低、来朝!表少爷尸体失踪。如我猜得不错,他没有死。明日,或许是后日就会来王府讨个说法。到时,谁也不准阻拦。今晚你俩也别睡了,即刻就去捉拿一切涉案的人。我要证据!谁做下的孽谁来还!”

    来朝拱手,“小旺儿与晚云交给小人。”

    高低点下头,“小叶交给卑职。”

    微微勾唇,招手向冬儿耳语一番。

    离开,一惊之后的冬儿笑得欣赏,“少夫人放心!奴最喜欢干这事啦!”

    满意点头,递给高轩一个温暖的眼神,率先拾阶而下。

    两个时辰后,来朝押着晚云与小旺儿来到东苑寝卧。

    高轩背对晚云,晚云深夜被点了哑穴来此,本就吓得脸无血色,再瞧见高轩一个冰冷的背影,顿时就吓得魂不附体。

    来朝出手解开晚云穴道,怒斥一声,“跪下!”

    晚云犹豫一下,提拉着裙子软绵绵屈膝朝坐榻跪下。

    小旺儿颤了颤,也欲跪,正与高轩细饮酒的静琬搁盅于几,抬手阻止。

    下坐榻,背负双手缓缓走到晚云跟前,低睨着晚云,“晚云!我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

    晚云抬头,含恨盯着静琬。

    静琬哑然一笑,插下发间珠钗云步摇递给冬儿,“冬儿!你知道怎么样让她开口。”

    “奴最擅长收拾人,颇有心德!”冬儿喜滋滋地接过珠钗云步摇,朝来红道:“来红!帮帮忙!把这恶事做尽的贱婢绑在柱子上。”

    来红笑着答应一声,把晚云拽到寝卧一隅,三下两下麻利地把奋力挣扎的晚云捆绑在一根撑屋柱上。

    晚云吓得瑟瑟发抖,“你们要干什么?”

    冬儿得意地把珠钗云步摇向晚云脸上比划去,“你猜我是要把这尖尖的一端在你脸上作画还是”

    衣袖挥动,珠钗云步摇在晚云上脸乱七八糟带风划过,又在晚云惊恐万状的眼神中慢慢移向已经歪歪扭扭的领口。

    晚云胸口大幅度起伏,心弦绷得更紧。

    上衣被来红扯开,来朝带小旺儿转身走开,冬儿狞笑着把珠钗云步摇尖端向一座山峰凸出点比试去。

    这是什么刑,太惨无人道。晚云脸如死灰,蓦然发出一声惊悚尖叫,“不要!”

    冬儿得逞笑着望向晚云,眉飞色舞地道:“你说不要就不要,那你为什么害我们公子?”

    “我没有我没有”晚云分辩后,使劲扭头,却被绑着背对坐榻,她看不到高轩,不放弃大喊道:“公子!救命,不关奴的事啊!”

    来红拿来纸与笔,小声劝道:“晚云!事到如今你也别嘴硬了,一一交待清楚,或许公子与少夫人会念在你是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网开一面。”

    “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权衡再三,晚云垂首。

    高轩沉痛闭上双眼,静琬秀眉一拧,抽出腰间匕首抛向冬儿,“冬儿!她再不开口,先割了她的那个地方!”

    冬儿接住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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