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咸鱼阴阳师-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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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交战（）
夜斗没有半点磨蹭；赶到的迅捷速度让他脱离了轻浮不靠谱的表象瞬间；完全像是可以令人类安心的神明。
卫宫士郎倒在无人的街道上；身下蔓延的全都是黏腻的猩红。夜斗按照江雪说的使用了红宝石，冰蓝的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垂死的士郎，在宝石光芒下的脸带着股威严凶煞；却又因为这施与的救助而满载着救赎的温柔。
士郎慢慢睁开了眼睛。
那是双空洞的眼，还没有聚焦；刚刚从死亡中脱离；还没能完全回到人世间。
“是……谁？”气若游丝的声音几乎无法被捕捉；卫宫士郎的视线一片模糊，很努力才能稍微看清一个轮廓。
“夜斗神。”仿佛被这样的问话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那令人感到压迫的气场忽的一下消失了。一张卡片被带着手汗的手塞到士郎掌心，有一点点潮意，和温暖的热度。“方便快捷的安心神明，只要五日元！”
五日元？
方便？
还昏昏沉沉的大脑被这样的概念冲击；士郎的脸上露出一点称得上鲜明的震惊神色；混合着痛苦一起；让他终于有了一点活气；“神……明……？”
活跃又激动地一连串回应声，脑袋因为绕耳的声音变得有些痛；但是心灵却慢慢放松下来。
眼睛慢慢地又合上了；太过疲累的身躯在神明的声音中陷入了睡眠。等到士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自己的家中。
身上的伤口被包扎好了，身下垫着柔软的被褥；士郎吸着气坐起身，走到外面亮着灯的房间。
然后和满嘴食物的夜斗，双双对视了。
夜斗迅速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可爱稚嫩的脸不再那么鼓，然而线条依旧带着孩子式的圆润。“啊，你已经醒了啊。”
士郎：……
刚刚从无意识中恢复时没有清晰的感知，模糊的视野，模糊的触感，连声音也是模糊的。
如果离开的话甚至很难再辨认到有救命大恩的人。
可是没有走又在他家里开饭的话，声音形象立刻就可以串联起来，因为太荒谬而否认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使再怎么震惊，被小孩模样的神明拯救的事也是真实。
士郎在夜斗面前慢慢坐下，尽量不撕扯胸前的伤口，手伸向了桌上的食物，“已经凉了……”
从冰箱里直接拿出来的冰冷食物，怎么可以给小孩子吃这种东西。
“你饿了么。”士郎把东西收好，行动缓慢地起来，“我给你做热的，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稚嫩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简直比士郎见过的任何一个孩子都更可爱。
完全被撒娇x技能击中，拖着还疼痛的身体，士郎毫无抱怨地为夜斗做起了饭。
肉的香味开始从锅里冒出的时候，夜斗已经站定在厨房门口不动，看样子在吃到之前都不会挪开了。
士郎取出盘子，开始装盘。
Lcer的木仓尖就是在这个时候破开了墙壁刺出的，伴随着天花板上的钟发出的警报声。精心制作的食物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夜斗腾挪一下，将盘子抓到手里，还冒着热气的肉已经进了嘴。
夜斗本来是想抓着士郎躲开的，然而士郎已经自行成功躲避了Lcer的那一击，并没有依靠神明保护的意识，甚至还试图反过来拽着夜斗躲开。
在又一击过来之前，夜斗拽住他的领子把他丢了出去，免得再次被Lcer捅个对穿。
并没有胡乱地随便一扔，红宝石的效力原本足以让士郎恢复如初，然而夜斗并不擅于使用这类道具，使士郎残留了伤口。这时候如果随便乱扔，很担心撞击就会重新要了他的性命。
在这里见到夜斗，Lcer库丘林的脸上出现了一点意外的神色，没有想到夜斗会和被无辜杀死的路人产生什么关系。
库丘林的攻击快而猛，那是身为人类无法抵挡……不，甚至无法看清的攻击。但是对于夜斗来说，并不在能力的范围之外。
雪音比起最初的时候已经顺手了非常多，并不会产生迟钝的困扰。
墙壁在这非人的战斗中轰然倒塌，在战斗席卷到士郎身边前，夜斗先一步提醒了他快逃。
稚嫩的身体比起成年的状态还是差了一些，夜斗每一次的反击都显得非常危险，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士郎咬牙找出了在战斗中碎开的一条桌子腿，用自身的强化魔术将其临时制作为武器。
然而即使有了武器，依然无法在他根本无法插手的战斗中起到什么作用。
库丘林看上去很兴奋，和夜斗战斗的时候，露出满足的神色。“是御主吗？”
如此说着，目光早已发现了夜斗手上的令咒，“并不是和从者打的话，也不算在命令之内了，那么……”
脸上露出笑容，库丘林的木仓尖向下一压，“可以稍微尽兴一点了。”
夜斗感觉到了不妙，江雪给他的资料飞速在脑海略过。他迅速摆脱库丘林的纠缠，想要退到他的攻击范围之外。
即使因此会有所损伤也得那么做。
因为对方那逆转因果，无从防御的一击。
木仓尖划破了肩膀，夜斗飞速后退的同时，库丘林也不会那样放他脱身。很快地追上去，在又要攻击之前，被桌子腿攻击了。
“快跑！”这样喊着，士郎的手还举在空中。
夜斗睁大了眼睛，“逃！不用管我！”
他可是神明。
即使通过了强化，桌子腿在库丘林的木仓下也被切成了两半。士郎收回扔东西的手，在库丘林想要先解决掉这个麻烦而靠过来之前立刻拔腿逃跑。
然而他的速度却根本无法超过库丘林。
夜斗高举雪器劈了下去，库丘林挡住这一击，士郎被库丘林踢飞，巨大的冲力将仓库的大门完全撞开。
胸前的伤口迅速崩裂出血，痛苦再次来袭。对死亡的强烈不甘和对夜斗的担心使他强撑着不肯昏厥，即使鲜红的血液已经润湿了大片的地面。
还不能……
“我还……不可以死！”
就这样死在这里，还连累了拯救自己性命的恩人……怎么可以？！
184 恙的蔓延（）
身体的痛楚像是要烧灼起来；无声无息的；手背上出现了鲜红的令咒。
红色的；恍惚火焰一般的布料刮过了士郎的脸颊。视线向上，原本该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高挑的身影。
修长的双腿，在月光下呈现暗红的裙摆；被黑色轻甲紧紧簇拥的身体正紧绷着，手上的弓箭满张；对准了外面正在战斗的夜斗和库丘林。
士郎手上的令咒消去一划。
回应了不想死的愿望；令咒的生效使银发的从者攻击了库丘林。
夜斗和库丘林同时向后撤退；呼啸着的剑将地面砸出巨大的坑洞。虽说是箭矢，那威力却可以媲美爆炸了；完全足够夺取普通人类的生命。
“第七名从者么，那把弓，是rcer啊。”库丘林的木仓尖指着地面，没有再冲着卫宫士郎下手不；“倒是很想好好打一场；可惜有个胆小鬼的主人啊。”
这样不满地说完；受到御主命令制约的库丘林很快地撤走了。
夜斗没有去追；那个出现在士郎面前银发红衣的英灵也没有。她目光复杂地盯着把脚背挡的看不见的胸部，手中弓箭消失；转而出现了一对剑。
夜斗敏锐地感受到了杀气。
毫不犹豫地赶往了卫宫士郎的身边；红色的从者果然不出所料的，对着刚刚还在保护的御主挥动了手中的剑。
用雪器帮忙抵挡住那造型特殊的剑，将脑海中干将·莫邪的描述和这对剑对上；夜斗看着面前英灵窈窕的身姿，怀疑起情报的真实性……
在旅馆的江雪并没有休息，她面对桌上大量的资料沉默思考。天蒙蒙亮的时候，支线任务才显示完成。
领到奖励没多久，夜斗和她建立起了通讯。
夜斗把昨夜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江雪，说到拥有干将·莫邪的女性rcer这一点时，江雪手下一重，笔尖将纸张划破一道。
这位正常情况不应该出现的从者对御主士郎抱着极强的攻击意图，士郎为此将令咒消耗的只剩一划，夜斗几乎消耗了整夜的精力，才在刚刚暂时达成了和平。
江雪的手机一震，接受到了来自夜斗的图片。
背景是卫宫士郎因为战斗而损毁了墙壁的房间，银发的英灵坐在那里，麦色的肌肤包裹在黑甲红裙之中，五官英挺，整体给人一种强健的美感。
江雪的笔尖停顿了很久，最后站起身，将原先板子上的关系线全部擦掉，在卫宫士郎旁边写上了rcer，在远坂凛那里标上了未知。
夜斗的又一条讯息带着无数卖萌的颜表情发了过来——神水还有储备吗？
神水？
虽然还有，不过这个世界应该并没有恙。再看夜斗这样大量添加的颜文字，如此心虚又努力的卖萌，为的恐怕是手中的神器。
库丘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斩掉的杂牌妖怪，神器在战斗中生出恐惧之心也没什么奇怪。
江雪让萤草帮忙准备了神水，去了讯息问夜斗需不需要多给一点备用。
而在同一时刻，库丘林用手捂着受伤的手臂，额头已经满是汗珠。
从昨天回来开始，被ssss的御主伤到的地方就一直泛着黑紫色。伤口很难愈合，即使用了治疗的魔术也收效甚微。越是接近言峰绮礼，那种疼痛感就越严重，并且不断地增多。
是ssss在御主的武器上涂了毒吗？
已经被完全禁止再接近言峰绮礼了。
在离他数墙之隔的地方，金发的青年告别了言峰绮礼，离开的时候，指尖一小片肌肤，发出难以察觉地淡淡黑色。
已经将神水的事安排妥当，正在思索红色英灵之事的江雪眼前出现了新的任务。
【任务描述：将染恙的从者全部消灭，请尽快！请尽快！请尽快！】
【对象名单（目前）：lcer库·丘林，四战rcer吉尔伽美什】
【任务道具：防护项链x1】
【任务奖励：未知】
江雪取出项链带上，第一时间联系了夜斗。
本来以为只是一点轻微的恙，但是……已经把言峰绮礼那边的从者全部感染的程度，并不让人觉得小。
夜斗也很意外。
雪音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仅仅是变得有些迟钝，如果是普通菜刀的话稍微磨磨就能用的程度。
刚刚用过神水，已经连这点小问题都没有了。夜斗上上下下地把自己的神器好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的问题。
变成这种情况，只能是英灵们对于恙的耐受力太低了。虽然实力并不是不强……但是面对在这个世界上从未出现过的恙，免疫力预料外的低。
在这个世界，恙的侵蚀力量已经比黑泥更可怕了。
江雪让夜斗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士郎和rcer，让夜斗尝试和他们结盟。按照夜斗的说法，这种情况的话，说服士郎应该不是很难的问题，但是rcer的态度不是很清晰。
用令咒是行不通的，江雪特意先提出了这点，嘱咐夜斗如果士郎同意，绝不可以动用令咒来使唤rcer，不然恐怕腹背受敌。
夜斗表示收到，暂时中断了联系去进行结盟了。
之后江雪装备好成为英灵后具有的概念武装，派遣了夏获鸟去查探言峰绮礼那边现在的情况，又让萤草和蝴蝶精尝试去见远坂凛。
以放弃圣杯的最终争夺为条件，换取她的结盟。
在江雪的判断中，士郎的结盟应该是最好争取的，凛相对他人也容易一些。至于其他的御主，就完全没有她们能同意的把握。
萤草那边的消息最先传回来，远坂凛同意结盟，与此同时作为保证，江雪必须以契约来保证弃权圣杯。
另外萤草特意补充，这次在远坂凛这边见到的并非原先以为的红，而是本以为会成为士郎从者的Sber。
江雪对圣杯无意，在仔细看过远坂凛列出的契约书之后，和她达成了暂时的同盟关系。
夜斗那边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夏获鸟的信息先一步到了江雪手中。在教堂中的言峰绮礼，他已经被恙侵蚀的非常严重了。
按理说人类是不会被恙伤到的，但是言峰绮礼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
185 魔力不足（）
无论从哪种方面来讲；言峰绮礼都已经不是人类。
他的胸膛里已经没有心跳；现今能够存在在这世上；完全是因为上一次圣杯战争时黑泥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不知要怎样划分，但对于恙而言，他已经不是不可造成影响的此世之人了。
拥有**的吉尔伽美什也是同理。
夜斗之后也传回来消息；表示卫宫士郎确实很容易就被说动结盟了，rcer没有赞成；但也说不上特别激烈的反对。
说不定想看着卫宫士郎就这么送死也不一定。
就算把除去目标外的所有从者加起来；面对吉尔伽美什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拥有对界宝具的吉尔伽美什；就像是从者天花板一样的存在。
就算有人把这种结盟说成是自杀式结盟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尤其敌人身上的恙，对于他们身上的最强战力——即从者来说；也是一种会被感染的猛烈剧毒。
凛已经动身前往教堂，由sber在身边保护。带着未退去的天真，也带着强烈的勇气和信念。
为了让远坂凛减轻心理负担，四战时远坂时臣死亡的真相已经被告知于她。检验真伪的方法不需要多做提醒；只要说明当年言峰绮礼用的是哪吧武器；凛自然就明白要怎么做。
江雪把用以防护的项链挂在了荒川之主脖子上；他们两个都会被恙侵蚀；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防护还是加在身为御主的荒川之主身上更合适。
调出冬木的地图；迅速划定最适合的地点。然后……大规模的封冻。
透明却厚重的冰壁结界般覆盖了目标的行动区域；剔透美丽如一块水晶。
魔术师的规则是不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超乎他们想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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