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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仙家枪神-第98章

小说: 仙家枪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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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溱筝每当赫兰千河取箭时,就会跑过去检查香囊,尚未发现钥匙。

    第三箭射偏了,只打下一只白色的;第四箭射中了离红口袋最近的一只蓝口袋,扫开了一片空间。最后一支箭搭上手指时,还剩八只红色香囊,他有把握射中的有五只,凭着感觉挑了一只,刚要松手,许沄睿突然被身后挤来的人撞了个趔趄,正好栽倒在赫兰千河右肩上,后者猛然脱手,那支箭便以敧斜的姿态飞了出去,横扫过去,丝线应声而断,啪啪掉下两只红香囊。

    卫溱筝听出声响,果真从一只当中倒出一把钥匙来。

115 空旷的阳台() 
“师兄,您多喝些。”苏溪亭谄笑着替许沄睿斟满了酒杯。

    卫溱筝附和道:“是啊,诶,许师兄,回头你再去跟臻午堂的人打牌,也带上我呗。”

    “我也没干什么,都是托赫兰师叔的福。”许沄睿被他俩灌得双眼泛花,歪歪扭扭地推掉了苏溪亭递过来的酒杯。

    “非也,非也,”赫兰千河坐在他们对面,远远地望着许沄睿身前的酒坛,手里碰的却是沈淇修给他倒的热茶,“我最后一箭瞄的是另一只香囊,关键是许师侄那一推,简直是鬼斧神工。”

    苏溪亭腆着脸问道:“师兄你平日里是如何积德的?说出来大家一起发财啊。”

    “真喝不了了,”许沄睿扶着额头,“我没积德,真的,打牌也就是随手摸,顶多凭感觉你们喝吧,我真喝不了了”

    赫兰千河给同样不喝酒的余圣殷倒了杯茶,说:“苏师侄你就别扯着人家不放了,一命二运三风水,许师侄就是命里有财神爷护佑,不是你我这等普通人所能企及的,对吧余师兄?”

    “嗯应该是吧。”

    郑寻庸忽然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

    “郑道友有何高见?”赫兰千河饶有兴致地偏过脸。

    “这位道友姓许,许是什么?那可是国号,一般人比得上吗?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

    “太对了,”赫兰千河接道,“那我这杯敬国号爷。”

    苏溪亭同样举杯:“敬国号爷。”

    许沄睿痛苦地拿只空杯子跟她碰了一下,迸出一声脆响。

    “你不喝吗?这么好的酒,你以前估计也没见过吧?”郑寻庸压低声音问赫兰千河。

    “沈老师不准啊,你又不是没看见刚刚他那样子,”赫兰千河无可奈何,“可能是上回跟你们一块喝多了,我总觉得干了些奇怪的事,又想不起来”

    “一杯都不行?现在你可不开车啊。”

    赫兰千河犹豫一会儿,先朝着计闻星带人消失的方向张望一番,而后回过头,眼里闪出几点狡黠的光:“我觉得十杯以内都可以。”

    夜风吹过京城的宽窄街道,无数纸灯在半空中摇晃成一片明黄的光河,四处都是丝竹靡靡之音。计闻星站在美人靠前,对身后沈淇修说:“晚辈有晚辈的玩法,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躲起来为好。”

    沈淇修被他劈头盖脸砸上了个“老东西”的帽子,不愠不恼,似乎是习以为常,问:“计真人若是要看夜景,二楼另一侧倒是有个好去处。”

    “那边人多,吵,”计闻星弯腰将胳膊肘放在护栏上,眺望远处阑珊的灯火,“沈真人似乎对此处挺熟,是来过么?”

    “常年游历在外,来过几回。”

    先前苏溪亭一行人欢天喜地地从地窖里抬了罐子,连同四只托盘呈上的八壶好酒,一齐端上桌,引来无数嫉妒。张式遥虽说是明月襟怀,也略微有些挂不住脸面,思索着哪怕射光了箭也肯定比不上,干脆放下|身段,主动坐到了清虚派一桌上。

    于是本就拥挤的圆桌就像吃撑了的胃,势必要吐两个人出来。计闻星干脆把沈淇修拉到二楼侧面的望台上去,名曰透风,沈淇修猜他多半是有话要说。

    “以前我跟燕子寒还有张溟轩每回进京都来这家,那时候凤栖楼名气不响,二楼都还是客房。我们三人挤一间、再挑最偏的屋子住,省下来的银两隔日还能在楼下吃一顿。”

    “”沈淇修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个。

    “不过往后应该是不会了,”计闻星笑着说,“如今修道可比我们那时轻松。”

    “是,从前的弟子不光要修炼,还要帮着经营门派,现今也只有宣明派如此。”

    “所以啊,现在仙道的年轻人是越来越像凡间的公子小姐了,除了照搬祖师爷的术法什么都不会,也不知算不算世风日下。”

    “一个门派总有几十个弟子,不会人人都有仙缘,剩下的去钻研旁的,各有分工便互不耽误。”

    计闻星回头:“这么说清虚派挑了资质最好的弟子加紧修炼的消息是真的?”

    “以往管得太松,如今局面不定,还是多准备些为好。”

    “办法不错,至少其余没选上的弟子哪怕不服,也得先让自己有资格说话才行。”计闻星又把头扭了回去。

    沈淇修没有接下去,而是问道:“计真人找我有事么?”

    “有啊,你看那边,”计闻星指着远处,“万家灯火,多漂亮。”

    “计真人能不开玩笑吗?”

    “没开玩笑,我是真觉得凡间的景致比门派好。”

    沈淇修心想可能是因为你们望海堂当年不愿交延滨府的地租,搬到几个只有鸟住的岛上的缘故吧,这事得看各家祖师爷的能力,同样是不纳税,清虚派环境就好多了。

    “沈真人在腹诽些什么?”计闻星笑道。

    “计真人误会了,方才说选拔弟子一事,望海堂可有类似的打算?”

    计闻星好笑地说:“我可不知道,这事不归我管。”

    沈淇修还要说两句,却听对方的声音忽然缥缈起来:“但,估计也快了。如今的仙道已经变了,从前我们修炼那会,没有那么多所谓‘秘籍’可看,都是师父带着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我记得初习道法时,我师父带着我们几个弟子到海边去,问我们何为沧海,沧海如何,我自恃读过几本书,就将雅里的解释背了一遍,师父却说这两个问题无需回答,还说当真了解的东西,在肚子里的时候自然千回百转生生不息,可若是说出了口,无论形容得如何巧妙,也只会令其失去生气,‘义不可定,定义即死义’,师父是这么说的。所以我在海边坐了许久,回去练成了海渎剑第一式,”计闻星自嘲地笑,“可如今这套剑法居然也成了典籍,我猜那帮小崽子是想反正都是长辈的东西,直接抄来用就行。”

    “前人留下的东西,自然是要给后人作参考用,否则人人从头开始,岂不浪费功夫?”

    “他们功夫倒是学了,可那都是‘术’,不是‘道’,”计闻星微微仰头,“沈真人已入晖阳,想必能区分二者,道通天地,而术仅为皮毛,如影之于物,光之于火,在这条路子上钻研多了,舍本逐末,恐怕没有好事。”

    “我觉得恰恰相反,既见其影,物当在即,天道幽微不可测,若多留些只鳞片爪给后人摸索,岂不是能将更多人引上大道?十年不成则百年,百年不成则千年;前人不成则后人继之,后人之后复有后人,终有一日,有人能得见天道真颜。”

    计闻星深深地看着他:“沈真人说得,仿佛那天道是条钻云吐雾的龙,我们日日夜夜盯着天上瞧总能瞧见似的。”

    “那么敢问计真人,天道堪比何物?”

    计闻星转身,目光投向天际,道:“海渊。万流归一,不清不浊,波涛为皮,昏昏冥冥。”

    “既是大道,如何会昏冥?”

    “如沈真人所言,天道幽微,并非因其深藏于幽微,而因天道即是幽微。道生万物,万物却非道,故穷尽宇宙之间,你我能见的,也只有目之所及罢了。既无法窥得大道全貌,总不免被裹挟着终了于世。生既非本愿,死亦不可免,这番情形,如何不昏冥?”

    “为何万物非道?”沈淇修眉间略起了些阴影,唇角却微微翘|起,“禽兽羽虫各有其道,道各不同,人亦有其道,亦与别类不同。方才您说道如海渊,万流归一,不知计真人可曾见过九州万流诸水,广者奔腾如野马,微者潺缓如绢丝,汹汹涓|涓,各行其是,虽有千万差别,却最终汇聚一处。可见道生万物,万物皆有道,如何说昏冥不可知呢?”

    计闻星笑了:“这么说你我也是天道之一了?”

    “我非天道,天道如我。”

    计真人大笑许久,声音湮灭在嘈杂之中,半晌才说:“越同沈真人说话,我便越觉得亲近,”他盯着沈淇修的脸,仿佛能看穿皮肉,“沈真人为人,真像我当年的一个朋友。”

    酒杯“啪”一声重落在桌上,动静略微有些骇人,引得前后两桌人纷纷侧目。苏溪亭脸颊微红,举着空杯面无表情地对赫兰千河说:“满上。”

    “你喝多了吧,要不先缓缓?”

    “不用。”

    赫兰千河无法,只好拿过酒壶替她倒满,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盖上了苏溪亭即将送入口边的酒杯。

    余圣殷看不下去了,对她说:“十五杯了。”

    苏溪亭被他玄玉一般的眼睛盯得终于松了口,气忿难耐地瞥了眼身后。原来是后边桌上的段云歌不晓得其中干系,主动挑起张式遥的婚事来问,听了回话后说:“乐家在京城也不过十数年才见起色,若真要娶也不是不可,只是正室的位子,恐怕当不上吧?”

    苏溪亭愤怒了,当场就要砸杯子,可忽然想起赫兰千河哭穷时的表情,终于只是将杯子落在桌上。

    段云歌对张栻迢的频频示意毫无察觉,一心劝张式遥再同家里商量商量,后者摇头,道:“亲事是父母之言,既已定下,便不可悔改,况且明年我便要出仕,早些成家也好,也能找个人照顾母亲”

    苏溪亭“腾”地一声起立,膝弯处将椅子往后猛推,整好撞上张式遥的椅背,高声道:“卫师弟——喝完了吧?喝完了赶紧回去,明早还得练功呢!”

    卫溱筝早有此意,拿起外套就要跟出去,还不忘剜张式遥一眼。

    段云泉脾气上来了:“这位道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背地里做些小动作呢?”

    “什么脾不脾气的,她就是喝高了,”郑寻庸瞧着情势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对吧,赫兰道友?你这小师侄也太管不住嘴了。”

    赫兰千河没理会段云泉,而是以目光示意张礼真,后者赶忙凑到段家人耳畔讲明前因后果,一时间段云歌脸蛋通红,慌乱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对对对,都不知道,都是误会、误会啊,”郑寻庸接上,抢过赫兰千河手里的酒壶,过去给张、段两家人各倒一杯,“都是道友,一点小事罢了,来,我代宣明派敬各位一杯。”

    苏溪亭冷笑:“谁说都是道友,不还有个不是么。”

    郑寻庸的胳膊尴尬地僵在半空,心说苏溪亭同志真是太不给面子,刚搭好的台阶给她哗啦啦地拆了,这下可怎么下台?

    张式遥半天弄清了缘由,方才知道这是未婚妻的师门看不上自己,可他好歹也是国朝高门子弟,起身正色就要以直报怨,但一对上苏溪亭的小|脸蛋,又觉得对方就是一个小丫头,没必要同她较真,温声道:“在下一介凡人,自然不是的。”他说得落落大方,不见半分羞怯之意。

    赫兰千河抿着唇放下一颗心,没料见张家长公子竟如此好脾性,再看他眉目清朗,气度颇丰,倒觉得可以同他聊聊,于是他重新从郑寻庸手里抢回酒壶,和和气气地拉着苏溪亭坐到隔壁桌上去了。张礼真给二人让出了位置,苏溪亭挨着他坐下,赫兰千河则径直坐到张式遥身边去了,说:

    “往日里见的凡人不少,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可如张公子这般的倒不多见。”

    “仙师是觉得在下僭越了?”张式遥听几个晚辈弟子喊此人“师叔”,一时拿不准他的年纪。道行高深之人多半看着不老,但这位又显得过于年轻了。

    “没有的事,”赫兰千河举起酒壶,“这酒挺烈,喝得惯么?”

    张式遥也不推拒:“仙师似是舍弟长辈?”

    “算吧,我在千星宫修炼,韩堂主是我师兄。”

    张式遥赶紧站起来:“那便是在下的长辈了,还请坐。”

    “哪儿那么多规矩,坐吧,其他人要不要来点?”

    张烒远同张栻迢被张礼真拘着不敢要,赫兰千河又去问段家兄妹,表情里毫无芥蒂,段云歌刚觉得这位妖修当真心胸宽大,下一刻就听赫兰千河问段云泉:“对了,你那马仔伤好了没?上次我下手重了点,告诉他以后多长些眼力,省得哪天真给人打死了,找不出下手的,还要赖到我头上。”他声音不大,刚好能让段云歌听清大概,而后她迅速陷入了沉默。

    赫兰千河扭头接着跟张式遥套近乎去了,留下段云泉沉着脸反复思索他的话,基本确认对方的意思是乾元门的案子同清虚派没关系。段云泉不认为赫兰千河会说谎,因为他是那种扒|开对方眼皮、逼着对方看他如何殴打自己的人,那么此事多半是茅山的手笔,于是谢晗光在段云泉心里的形象就从喷子升级为疯子,一想到曾经与这等丧心病狂之人共事,段云泉便脊背发凉。

    “是燕真人么?”沈淇修问,“计真人素有特立独行之名,能同您以友人相称的,除了宣明祖师,也只有燕真人了。”

    计闻星姑且把“特立独行”当称赞收了,摆手说:“少扯别的,你到底跟燕子寒什么关系?寒山派的典籍真有部分搬去千星宫了?”

    “燕真人落难时,曾受本派照拂,便有意将平生所悟相传,我当年承蒙不弃,跟在燕真人身边学了些皮毛。如今千星宫确是有燕真人笔迹,计真人可随时前去。”

    “拉倒吧,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我我都不要。他当初就是不务正业,不然怎么会落在张溟轩后边渡劫,你跟他学点法术就好,千万别学他成天捣鼓些没用的玩意——”

    沈淇修:“倒也不算全然无用”

    “——不过我也真是糊涂了,头回见你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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