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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仙家枪神-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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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定了,”赫兰千河举起代替酒杯的茶杯,杯沿在姬无疚杯子的腹部碰了一下,“谢姬掌门赏脸。”

    靳钲鸣咬着鱼,耳朵进了的话直接到心里去了。

    姬无疚又问:“你们山上还有多少人?能抽调得出的又有多少?”

    “眼下是两百边上,”赫兰千河问周煊容,“周师兄,平常随叫随来的人大概有多少?”

    周煊容:“看月份,冬天阴气重,出去镇压恶鬼的人多,夏天走尸又多些,故春秋是最闲的。”

    “这样正好,春秋两季是最忙的,到时把不用巡守的弟子都叫上。”赫兰千河说。

    第五铏之:“不妥吧?大部分弟子还是要修炼的。”

    姬无疚:“也不必叫许多人,只要园子建得好,进去的人反而不用太多。”

    “果真是经验老道,”赫兰千河举杯,“我再敬您一杯。”

    “没有,都是折腾出来的教训。”

    直到鱼骨成山、炉火烧尽,沈淇修都坐在赫兰千河边上,任由自己徒弟跟隔壁掌门从山地气候聊到植物育种,始终不发一语。结果就是姬掌门带着酒意回到自己房里,才想起来似乎没跟沈真人说上几句。他懊恼地拍着前额,用茶水漱了口,然后决心下次再说。

    留下来帮忙收拾的郑寻庸则跟赫兰千河多聊了些话。赫兰千河把坐垫叠起来,说:“可惜我们山上没有个你师父那样的人,要不是他帮忙,明年真的要扒房子凑经费了。”

    “个体户有那么伟大么?”郑寻庸抱着兔子旁观。

    “能来钱的都伟大,钱越多越伟大,”赫兰千河突然抽不动了,扭头对还坐着的沈淇修说,“让一让。”

    沈淇修闻言,沉默着起身让到一旁。

    “也许吧。我们的货虽然好,但通州终究不如你们江州富庶,肯出重金的买家太少,光靠龙鱼,后头肯定撑不下去的,只能见缝插针地找新生意做啊。”

    “所以说仙道这么多高手,我最佩服的还是你师父,你们那里一百多号人,全赖你师父养活,不像我们山上,一个比一个能烧钱,败起家来都不眨眼的,”此时不由得沈淇修不侧目了,赫兰千河接着说,“照他们那种用法,过几年我们就要全部上街化缘了。”

    沈淇修心想,照这话推理下去,他最鄙视的肯定是自己了,搞不好在他看来自己很有乞丐头子的潜质。所以沈真人有点忧郁。

    “我们可是道者,怎么能讨饭!”郑寻庸红着脸贼笑道,“真没钱就去抢,先抢随阳镇,再抢新江府,先刮富户,再刮|官府,等这些都抢光了,还有国库,到时”

    “天色晚了,”沈淇修打断他,“你师父过会肯定要找你,快些回去吧。”

    郑寻庸称“是”后转身就走,一路上疑惑地望着挂在西边屋顶上空的太阳,心说也不是很晚啊,沈真人难道是喝多了。然后他摇摇头,脚步虚浮地走了。

    “叫你朋友以后千万不要再喝酒了。”沈淇修对赫兰千河说。

    “为什么?”赫兰千河的脑袋突然歪下去,“他说得很有道理。反正皇帝的钱都是从天下刮来的,我们又不是打不过,打倒皇帝再把国库里的钱分给天下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越说越有慷慨激昂的气魄,借着酒气直冲上脑门,一瞬间觉得自己似有先贤附体,仿佛立刻就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颠覆运动。

    趁所有人都在忙活,沈淇修一把抓|住他往后拖进房里,确认近处无人才锁上门。赫兰千河真喝多了,扶着桌子高喊:“大许也是篡的权,哪个开国皇帝不是篡的权!凭什么不让别人也篡!拉上天一派一起篡!整个仙道都篡!王侯将相宁有种”

    小祖宗!沈淇修上去捂紧他的嘴,终于把剩下的诛族狂言按了回去,然后他把赫兰千河拖到自己床|上,塞进被子里,岂知这位祖宗只是醉却并不困,裹着锦被翻来覆去地滚。沈淇修心道你烤鱼的时候是翻边没翻够么,现在还要亲身上阵,而后他又连带苏溪亭一块腹诽,说这三人以前到底学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个比一个危险,难道是那边的人头比较多吗,可这要多少个脑袋才经得起他们这么浪费。

    赫兰千河滚着滚着开始念叨起来。沈淇修俯身去听,果然被灌了一耳朵的狂悖之语,因此他赶紧把被子盖上去卷起来搬到里头,自己坐在床边,背对着赫兰千河防止他滚落在地,而后抽|出袖子里的书来看。

    身后的那团被子不停地在墙壁与后背之间来回滚动,突然赫兰千河从被子里滚了出来,被墙壁弹了一下,扑倒在沈淇修身后,而后他盯上了沈真人的腰带,一爪子抓了上去。

    沈淇修腰侧猛地被拽了一下,看清了那只爪子,哭笑不得地去掰对方的手指,哪知赫兰千河格外执着,腰带快变形了都不撒手。沈淇修只好把腰带解下来给他玩,不料他拿着腰带缓缓坐起身,郑重无比地将其交还到沈淇修手中,道:“朕赐你衣带诏书一封,爱卿速速出宫召集勇士,替朕诛杀那霸占宫掖的窃国逆贼,待朕重登龙椅,定赐以相国之位。”

    “”沈淇修接过腰带重新系上。他听说发酒疯也讲个流程,第一步胡言乱语,第二步神识错乱,第三步嚎啕大哭,第四步昏迷不醒,想到这他不禁抖了抖,突然害怕起来。

    “爱卿何不速去?”赫兰千河微微眯起眼睛,看起来还真有点皇族风范。

    我怕我一走你再写封圣旨传下去,让宫里那位窃国逆贼知道了。沈淇修想。

    “难道、难道连你也叛了?!”赫兰千河突然抓紧胸前的衣襟,“我竟轻信了你这等宵小之辈!有何面目见先帝于九泉之下!”

    “唉”沈淇修长叹一声,仿佛不知该如何面对一般,紧闭着眼、皱着眉说道,“陛下误会了,臣这就去。”他转身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用指尖画了一个昏睡符贴在赫兰千河额头,终于让这位神文圣武的小祖宗皇帝躺倒在床。

    沈淇修替他盖上被子,掖好被脚,就差拿钉子把锦被连人钉死在床。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让赫兰千河沾酒,后果真是太惊险了。

    都怪第五铏之。经过这一番闹腾,心力交瘁的沈真人难得地把责任推给旁人一回。

106 河川的歌行() 
大婚临近,宫里早已备当,各处反而较之清闲了不少。典礼的流程与民间并无太多不同,只是从齐府迎亲的必须是臣子,恰好礼部主客侍郎齐敬和是齐晚思的亲兄长,赵剡便让他全权负责。

    剩下的一些门派陆陆续续抵达皇城,总算在婚典前三日塞满了二十四个大小院落,这些人都清楚得很,一年之内出了凉州三派之乱跟扬州乾元灭门两件惊天大事,皇帝绝不会没有动作。所有人都在等大婚过去,在安静里度过了最后的三天。

    十六日天刚亮,爆竹声在齐府门口炸响,院里齐晚思头戴凤冠,齐谌之亲自将女儿扶上轿,神色复杂地盖上门帘,却站在原地;下人见尚书大人没动便不敢起轿,齐谌之忽然说:“进宫之后,多替自己着想些。”

    “女儿知道。”轿子里传来齐晚思平静的声音。

    “走吧。”齐谌之退后。

    喇叭声响彻云霄。

    而同时在东宫,长史刘伯翰正叫人去清点大臣送来的贺礼。太子双喜临门,各位大人为了挑礼物,也是熬出了不少白头发。

    刘伯翰吩咐道:“瓷器这等易碎的都放到尚贤院三间空屋里去,若是字画便暂置崇文殿,大件的送到暖阁外的院子去,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你们也想想。”

    宫人吩咐道:“还有些小件的如砚台毛笔一类,若不加看护也容易弄坏,您看是否要跟瓷器一块处置了?”

    刘伯翰稍作考量,道:“不了,尚贤院的空屋本就不够,也送到崇文殿去。”

    “大人,崇文殿怕地方不够。”

    “其余地方呢?”

    “多的都拿去招待宾客了。”

    刘伯翰:“那就先拆一部分,送到各房去,尽早清一批礼盒出去。”

    “是。”

    东宫前殿外的丹墀之上,赵剡身着上玄下红的锦袍,心里将待会儿的流程过了一遍又一遍。虽然没能如他的意,太子正妃之位还是给了嫡出的齐小姐,但两位妃子是要一块去拜见皇上皇后的,届时三人同行,规矩自然会多些。

    赵璟默念着“婉云”二字,又想起了去年上元节的一段剑舞。他想着齐婉云本该是世外仙山上不沾凡尘的修仙之人,却舍了不朽的生命,舍了无上的至道,就为陪自己在这尘世走上短短的几十年;他从未替她做过任何事,如今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

    念至此处,赵璟心中除了自责,更多的是愧疚。

    而他心尖上一点的齐婉云坐在齐晚思后边的轿子里,隔着车帘都能猜到前边众星拱月的盛景,再想想自己身边零零落落的从人,眉间的怨气连脂粉都盖不住。自己凭什么要受这种折辱,就因为齐晚思是内家小姐,所以她就能轻而易举、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自己头上踩吗?小时候齐婉云听说人能修仙,想着反正齐家旁系小姐能按打算,自己除了长得好些,也没多少资本,干脆去求宗里的长辈送她去天一派,可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同族压根不理她,直到那位本家嫡女有一日忽然说想去山上住住,她才靠着脸跟着混入清虚派。后来齐晚思不到一年就要走,她资质本来尚可,却要随着齐晚思下山。如今连婚姻大事,她都是齐晚思的陪衬,跟在正妃的轿子后边,她都快闻到齐晚思身边下人鞋底踏起的灰尘味道了。

    至少,至少太子是喜欢我的。猛然间齐婉云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才没淹没在汹汹上涨的怨妒之中。

    此时此刻最轻松的,当属早早到东宫入席吃花生的清虚、宣明两派人马。沈淇修跟姬无疚坐在第一排,对面估计得是夏随春跟严霄宴,他们边上还有一张空桌,应该是留给计闻星的。此次宫中宴请二十四派道者,把东宫最宽阔的正殿打扫一空,两旁设置近百张案台,又把前来喝喜酒的臣子赶到别宫去,奉五大派为上宾,礼不可谓不周全。

    所以沈淇修特定嘱咐赫兰千河,不准喝酒,连果酒都不许多喝。后者显然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还很不服气地要同他辩上一辩,幸亏苏溪亭在喝酒这事上还是比较保守,少见地帮着沈真人劝了赫兰千河两句。

    卫溱筝拿着一颗青皮大李子,跑到第三排对苏溪亭说:“诶,师姐,待会儿听完歌舞,我们还能去花园看梅花,那时候可能会碰上大臣的家眷,我们去看看乐师姐好不好?”

    “你真要去?”苏溪亭不确定道。

    “要去,她快嫁人了,一嫁人我们肯定就难见了,”卫溱筝的脸有点红,“我就想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那个张式遥呢。”

    苏溪亭叹气:“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也不好过。”

    “也没有乐师姐人真的很好的,当初在山上那么多官家小姐,就她愿意跟我这种平民出身的讲话,只要她以后过得好,我就很高兴的。”

    “过得好于不好取决于那个新郎官,”苏溪亭眼里透出一股狠劲,“卫师弟你等会儿要是找到张式遥,一定要叫上我,今日这么多女眷同游,他要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我立马就能让这婚事黄了。”

    “师姐你这么干,乐师姐她会不会丢脸啊?”卫溱筝吓得赶紧压低声音。

    “丢什么脸!八字没一撇的、怀雅怎么就跟姓张的捆一块了?”苏溪亭斥道。

    许沄睿隔壁桌听见两人窃窃私语的声音,嚼着花生粒歪过身子问:“说什么呢?”

    卫溱筝立马换了一副笑脸:“我跟师姐说腊月里去赌场吃饭的事呢,秦师兄那边师兄你可讲过了?”

    “讲了,他没钱。”

    卫溱筝:“他家里好歹也是做生意的,怎么也有个二三十两随身吧?”

    “这不是之前跟臻午堂的李师兄斗气么!人家家里开药房的,给做了一个配了药的香囊,估计是在秦师兄面前显摆过了,他就去买了个玉佩,”许沄睿无奈,“你说这是不是幼稚?二十多岁的人了跟小孩一样不过要我说都是最近城里赌馆不营业,不然我几把就能赢到九十八两,唉!”

    “你们说什么?什么赌场?”苏溪亭捂着口风问卫溱筝。

    得知明细后,苏溪亭拍案:“这必须支持!难得来一次,吃就要吃顶尖的。听我的,钱的事包在赫兰师叔身上。”

    这时候第五铏之夹在天一派弟子里头进来,到沈淇修身边俯身道:“贺礼已经送到。”

    “麻烦你了。”沈淇修点头。

    第五铏之欲言又止,道:“但只送刻了符的荧辉石灯会不会太寒酸了?弟子看茅山送了好几箱东西。”

    沈淇修还没开口,姬无疚就挥着手说:“不必担心,茅山是跟天一拧着呢,让他们比去,你们送灯,我就送鱼,不也挺好?”

    张苗淼在师父背后左手捂脸,心说您不要再讲了,弄得别人还以为宣明派除了鱼什么都没有,虽然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

    第五铏之惴惴地到第二排坐下。刚把椅子调好,就见一道仿佛没有骨肉的人影从门口飘进来,跟着十个身着绣着蓝白银浪纹的广袖深衣的男女弟子,轻飘飘地挑了沈淇修右边的桌子落了座。

    可能是顾及等会儿桌上菜里有油,计闻星总算没带他的拂尘,拱手道:“沈真人贵安。”

    姬无疚的师父张溟轩算沈淇修师兄,因此他就比计闻星低了一辈,带着宣明派弟子上前行礼道:“久闻宝华君之名。”

    “称我‘真人’便可,”计闻星起身回礼,“你是张溟轩真人的弟子吧?”

    “是,师父他过去时常有提起您。”

    计闻星说:“那时候修仙的人少,我们几个远近算是师兄弟,在一块混得多,如今他的弟子都是一派之主了,可惜我没能再见他一面。”

    “师父羽化前常同我说年轻时的旧事,也说想再同您跟”说到这姬无疚明显卡了一下,“师兄弟们再聚首。”

    计闻星笑了:“他什么时候跟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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