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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仙家枪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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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溪亭:“让我再试试,差一点就能看清了。”

    “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哪有一天就练成的功法,慢慢来。”

    “可赫兰师叔已经成了。”苏溪亭指着沈淇修身后。

    沈淇修骤然回头,这才发现身后已经空了;山道上一条白影突然凭空出现,赫兰千河落地的时候没站稳,滚了几圈过后迅速地爬起来,四处查看有无过路人,确认无人目击后才去拍前胸后背的灰。

    千星宫|内,苏溪亭双手环抱:“赫兰兄学得真快,公输师祖说以往弟子里最快的也得三天学成呢。”

    “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感慨一句罢了,”苏溪亭说,“我们虽说占了如今的位子不大对得起原主,可往后也只能拼命过得更好些,师祖您要是知道赫兰兄这壳子的来历,还是提醒几句,他这人挺没心没肺的。”

    “公输真人说让你来讨教,怎么看着倒像是来向我讨债的?”沈淇修毫无芥蒂地笑了笑,有点惊讶于赫兰千河竟然没将发现告诉苏溪亭,“很多事我也在着手去查,知道的不比你们多。”

    苏溪亭最烦沈淇修打出的一轮轮太极,联想到赫兰千河愈发明朗的胳膊肘不知往哪拐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您怎么查都行,可千万别忘了,我们以前都是人,不是妖族。”

    沈淇修:“不论他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我的弟子。”

    苏溪亭真拿他没办法了。她对付人有一套自成体系的法子,对好人与对坏人不同,对自己人与对外人不同,可对沈淇修,她实在看不透这人是好是坏、站在哪边,似乎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一言一行似乎都克制在某个不易为人觉察的空间之内。对于这种不确定因素,苏溪亭无法将其排除,便只好痛苦地忍耐下去。

    “先别接着练,先让灵力散开,等气息平顺再试。”沈淇修说,这一刻他看上去又像个称职的长辈了。

    突然一个白影从天而降,正好出现在苏溪亭与沈淇修之间的空中。苏溪亭箭步后撤,沈淇修反倒迎上去,伸手去接,稳稳地将他揽进怀里。

    “不好意思,落脚的时候眨了眼睛,望天上去了。”赫兰千河扒|开沈老师的手,很感激对方没让自己摔个狗吃|屎。沈淇修替他整了整衣领:“幸好你是望天,要看到地里去,我们还得把你挖出来。”

    几步外苏溪亭大惊,赫兰兄跟沈淇修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难怪怎么敲都敲不醒他的脑袋,幸好自己尚能保持清醒。郑寻庸给狐狸精三迷五道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赫兰千河又倒在了沈淇修的糖衣炮弹之下,苏溪亭忽然感到任重而道远,眺望着远处天边几缕白云。

    尽管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敌视,沈淇修依然热心地替她指明了深入荒漠寻找芷萧的路,还附赠地图一份。

    三日后下午,公输染宁从山门处御剑出发,一个徒弟都不带,而且锦囊里只收了五套衣服,足可见其一鼓作气收拾掉柳杨枫的决心。万松阁几个弟子想一块去都被拒绝了,只好齐齐来送。

    向椅琴关切道:“师父平常出门少说都有个人在边上伺候,此去千里迢迢,真要有什么事,连个跑腿都没呢。”

    周围弟子皆是附和。公输染宁不明白明明自己是师父,怎么搞得徒弟人人一副送孩子出远门的模样:“你们没出世那阵为师就一个人云游在外了,担心个什么劲,赶紧回去,散了啊。”

    “诶!等等我!”苏溪亭钻出人群大喊,“师祖我学会缩地术了!带我一块去吧!”

    公输染宁讶然:“这么快?”

    苏溪亭眼底里全是血丝:“昨晚把口诀念了个上千次总算练熟了,师祖你带上我呗。”

    望着她憔悴的脸,公输染宁有些心疼,就答应了。向椅琴趁机把苏溪亭拉到一边,将师父的生活习惯交代过去,而后郑重告知苏溪亭千万不要在公输染宁面前提起他的年龄,特别不要说“老爷”二字。

    苏溪亭:“不提年龄我理解,可‘老爷’是怎么回事?”

    向椅琴神情肃穆:“这都是师叔们的经验,你照做就好。”

    苏溪亭点头:“行。”

    而后公输染宁试了试荒废多年的缩地术,带着苏溪亭来到随阳镇外,找到城里最好的住店选了两间房,苏溪亭一看房价就说:“我还是打地铺吧。”

    “人家都说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最晓得玩乐,你怎么偏偏老这样苛待自己呢?”公输染宁上楼,一身华服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苏溪亭想可能这是因为自己实际上已经快二十五了,跨入了装也装不出鲜嫩感的人生阶段,干笑两声说:“可能我的命不怎么金贵吧?”

    “哪有人命是不金贵的?年轻时候过得太苦不是什么好事,自己都不宝贝自己,往后只会更苦。”

    “太浪费也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等到了荆州那种穷地方,想花钱都没门。”

    “那您干脆直接把我们带到凉州得了,省得还要住店。”苏溪亭推开房门,打量着里边精巧的装饰。

    公输染宁:“我一人御剑不出五日就能到,可带上你非折腾半个月不可,而且缩地术着实非我所长,不然我就亲自教你了。”

    “缩地术挺好的呀,怎么没几个人用呢?”

    “怎么讲呢?我看除了望海堂那几个老人家,现在的道者都不大用这招了,”公输染宁弯身检查床铺,拍了拍枕头,“灵渠子与灵枢子以前,仙道尚不兴派别之分,都是一个师父带几个徒弟,居无定所,更谈不上寻找矿脉锤炼佩剑;可后来御剑术兴盛,这土法子就自然没落了。”

    “那这么看沈师祖也算是个特立独行的奇人……”

    公输染宁笑:“嗯,这倒是,他一直都挺特立独行的,不过十分靠得住。”

    “真的啊?”

    “那当然,你别看他不怎么同人来往,其实是个好说话的,日久见人心这话放他身上怎么都不为过。”

    这一刻苏溪亭不禁怀疑起自己来,或许真的是她多心了?沈淇修虽然让人摸不透,但仔细想想,从他身上真的看不出半点邪性。而同时这个问题也在困扰着赫兰千河,沈老师搬到正清宫去,一切就像往日,除了扫地面积翻了一倍之外,没有任何令人不快的地方。

    他拿着高级竹制扫帚,有一下没一下拨拉着,脑子里的沈淇修变了又变,一旦赫兰千河觉得他光明磊落,又想到他有一大堆实话没说;一旦猜他用心险恶,沈老师往日里淡泊清逸的形象又上来了。

    赫兰千河本以为自己会思考整整一天,但周煊容匆忙的脚步打断了一切:“赫兰师弟,沈师叔在里边吗?”

    “啊?在。”

    “以后扫地这种杂物交给其他人就行,你是沈师祖唯一留在身边的弟子,跟我一块进去吧。”

    “那可太好了,”赫兰千河把扫把往墙角一靠,“师兄是有事?”

    “还是上川的事,出了点问题。”

    赫兰千河脑子立刻浮现出那位黄鼠狼姑娘惊世骇俗的容颜,压下惊恐跟周煊容到书房里。周煊容说:“师叔,上川鼬族已然平定,但我们在山上找到了几个阵脚,又在长老的山洞外找到阵眼,确信是仙道手段。”

    “来源查到没有?”

    “符咒失效后会自毁,弟子们只能凭印象画下大概。”周煊容将两张纸摆上书桌。

    赫兰千河上前查看,两个符法一笔连成,罕见地呈圆形。

    周煊容:“里边的字实在来不及看清。”

    沈淇修问:“这是谁记下的?”

    “皓玥堂靳钲鸣。”

    “好,让他好好休养。”

    周煊容听出这是送客之词,转身便下去了,上川鼬族既然不复存在,那这几张符咒也不算什么,门派还得去清扫江州各地流散的妖族,无暇管这些小事。

    “这符可真有特色,画得挺好的,可惜没见过原版不知道长什么样。”赫兰千河戳了戳两张纸。

    “我见过。”

    “啥?”

    沈淇修指着其中一张说:“这张贴在阵脚,另一张贴在阵眼,里边的字应该是‘谷’‘凯’‘商’‘朔’,对应东南西北风,四个字写在圆里,底部相抵,外人闯入就召出狂风。那几个弟子大概就是在这上边吃了亏。”

    “这是哪来的?”

    “道法上与天一跟茅山传自一脉,但能把符咒画成圆形的,除了乾元门再无他人。”

    赫兰千河问:“乾元门离上川很近?”

    “不近,但也不远,算是扬州比较大的门派了。”

    “管不管?”

    沈淇修:“门派不掺和其它门派的事,所以……”他斟酌一会儿,“你悄悄去。”

第74章 重逢的故人() 
乾元门位于扬州中部的广陵城城郊,掌门周凌霄早年跟着夏随春的师父学过引气入体,算是半个天一派门生,因而借着天一派的势,在广陵城外划了一片风水宝地。平心而论,在吃皇粮的门派里,乾元门算吃饱了还干点事的那类,扬州没了寒山派乱了好些年,靠着周凌霄才勉强将大局稳定下来。

    赫兰千河对□□没什么研究,但上回被灭掉的上川鼬族领地里出现了乾元门的阵法,怎么想都不是周凌霄为了约束妖怪所为。里头问题太多,赫兰千河忍不住想,要真抓到乾元门帮着妖族布防的证据,清虚派是不是该把日常巡逻的范围扩大到扬州去?

    依照沈老师的意思,赫兰千河只需利用妖族的身份,到上川附近找些个本地妖怪打听点内部消息就行。所以他跑到上川东山,那里有一棵得道梅树;得到的结论是周凌霄刚到扬州立派那会儿打击妖族还是打击得很勤快的,后来乾元门人多了起来,加上要跟西边另外一个门派互斗,周掌门渐渐发现钱不够用了。

    按朝廷的规矩,给仙道门派的所谓“香火钱”,名门如天一派按季发放,乾元门规模不够,只能领“岁贡”;除此之外,只有镇压妖族时发放赏金跟天一派越来越无味的礼贽。周凌霄环顾州府,小妖几乎绝迹,零星几个大部落摇摇欲坠。这时候扬州跟江州交界的上川三山里,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鼬族冒了出来,周掌门长了记性,便带人去打死几个带头的,其余的放了,写表上呈;后来这伙黄鼠狼又闹事,又打死几个,其余又放了,又写表上呈。

    赫兰千河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因为他爹以前被查就是因为手底下有人打着办公的旗号在外头花天酒地,连带着他也没有领到当年的压岁钱,便道:“那上川跟乾元门关系也不好嘛。”

    “这你就是不通人情世故,”老梅树以植物之身参透过不少人生哲理,“那老道杀光了扬州能走的妖类,黄鼠狼精高兴都来不及,上川离岳西山多近哪,光是听见那伙狐狸磨磨牙都够他们怕上好些天的,要能有道士在后头,至少部族不会给灭掉,这买卖可不亏。”

    “是啊。”赫兰千河点头,半山坡下的树丛窣窣响动,不知是什么动物。

    “朋友你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像你这般能走动的花妖可真不多,老夫瞧你一身赤色,是从东边桃林来的?能否指点指点修行门路?”老梅树树干上两个平齐的树洞里,眼珠子转动不停。

    “没有门路,顺其自然。”赫兰千河同老梅树挥手道别,准备打道回府。不是他想早些回去,而是沈淇修对“外出公干”的理解只有一个“干”字,全然不考虑经费问题,赫兰千河掐着自己兜里那点钱,还是放弃了进军广陵城的计划。

    然而当他走下山坡,方才响个不停的灌木丛后边刺出两柄长剑,分别指向胸口与咽喉;尽管给吓得不轻,赫兰千河闪躲的速度一点没落下,一眨眼便退到一丈开外。偷袭落空的两人从树丛后跳出来,身上披着深青色道袍,样式同天一派有些相似,后背纹着阴阳太极。

    二人皆是青年男子,一个面貌阴沉些的在前,白些个头高些的在后,手里的剑新归新,但一看就是没修出剑灵的普通货色。赫兰千河思考着究竟是好言相劝、让对方知难而退,省得动起手来扯坏了自己最好的衣服,还是直接动手、将人打翻过后搜刮钱袋,再去广陵城买一套新的。

    诸多深谋远虑来不及展开,对面俩人先动了;长剑直挺,两人余光对视,同时上前。

    赫兰千河伸手:“等等!你们动手总得先给个理由吧?”

    回答他的只有剑风,赫兰千河从他们当中一钻,带起一片红色的影子,心说一言不合就开打还得先一言不合呢,这话都不说直接开打真是太没有素质了。

    他站稳过后垂着手,打算训道友两句,不料那俩一招不中,竟然直接窜上山坡,高个那位腿长些,上前一剑将老梅树拦腰斩断,一缕灰烟从树根处飘起,被另一人收入白瓷瓶中封印。两人迅速调转回来,见赫兰千河呆若木鸡立于坡下,便感到有些惊讶。

    高个名迟立贤,诧异地笑着说:“今天可真是稀奇,碰到个不怕人的妖怪。”

    另一位名梁陌:“我看他傻了吧?师兄,今天我们真是捡了两个大便宜。”

    “这只留给我,你方才都收了那树妖了。”

    赫兰千河:“所以你们刚才砍了坡上的老人家,究竟是因为什么?”

    梁陌:“妖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是要害人是要做什么?你乖乖跟我们回去,兴许还能留你一命。”

    赫兰千河:“你们那还招妖族?这么缺弟子啊?毕竟小门小派收不到人也正常……”

    迟立贤大喝:“放屁!你们这些下三滥的货色也配修道?!要不看你长得……”话音落下,眼睛却不安分地在赫兰千河身上扫来扫去,且一步一步逼近。

    如果还能联系上律师的话,赫兰千河一定会马上告死这孙子,然而也许是收到沈老师感染熏陶的缘故,他的怒气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大,甚至还有闲心看着三五只鸟从天上飞过。那矮子手里的白瓷瓶不难抢,难的是怎么帮老梅花树找个好的容器附身,赫兰千河最终还是收回了掏枪的手,后退几步,格外无力地靠在树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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