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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仙家枪神-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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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随春的眼角忽然瞥见一抹白色,猜测应该是清虚派的人,便让那女弟子上前来做个见证,却没想对方竟是个行家,一见到地上的痕迹,就皱起眉头说:“这是骨灰吧?”

    “不错,方才本座追上这名刺客,他却浑身起火,片刻便只剩这些。”

    周弘薰站在人圈之外,高声道:“向道友莫被她骗了,那刺客被我们追得紧,怎么一碰上她就死了?再者她又为何会在此处?必然是贼喊捉贼了!”

    夏随春说:“出动整个门派还抓不住一个刺客,我若是凶徒也会挑你这种蠢货下手。先前我来此地时,早已料想周掌门定然是擒不住人的,便在附近布下阵法,否则周掌门领着贵派高徒兜了一圈,怕是连这堆骨灰也找不到吧。”

    紫|阳派一干人等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只有向椅琴蹲在骨灰旁问:“夏掌门一发现有人闯进,便从京中赶来了?”

    “缩地术而已。”

    向椅琴顿时生出敬畏来,她师父教过她一点缩地术,当时懒散地说这种法术相当于许多移形术的叠加,比起御剑更耗费灵力,普通道者千里奔袭过后,多半也没力气同人动手了,现今仙道高手寥寥无几,用的人自然更少。她觉得以夏掌门的修为,若要跑肯定不会在原地等他们来,心里便偏向了一方,说:“请周掌门先不要动怒,既然夏掌门说凶徒已经死了,不如明日我们便带那名乾元门弟子进京,大家从长计议如何?”

    看周弘薰犹疑不定,夏随春讥笑道:“本座还是先回去,省得周掌门担惊受怕,”她又对向椅琴嘱咐道,“那名人证还得道友多担待些。”

    “那是自然的,夏掌门不必担忧。”向椅琴答道。

    夏随春收起剑,身形一晃便消失了。向椅琴又劝了周弘薰几句,委婉地表达了他周掌门压根不能拿夏掌门如何的意思,收拾了地上的骨灰与右臂,回去跟一直守在第五至善身边的鱼尘欢回报事情经过。第五至善一听凶手死得只剩一条胳膊跟一堆灰,心里顿时轻松不少,用缠满绷带的脸对着鱼尘欢说:“鱼师祖,既然那人都死了,弟子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演了?”

    鱼尘欢摸了摸|他的头:“你怎么敢肯定对方只有一个人呢?躺回床|上去!”

    晚上向椅琴把第五至善脸上的绷带换了,搞得仿佛真的在照顾重伤病人一样,太阳一升起来就跟着周弘薰上路了。一进宫她便催人把载着第五至善的车架赶往沈真人处,先前她的师妹暗地里带着迟立贤上京,如今正在京城一处不扎眼的酒楼里。

    棠花院里忽然热闹了起来。早就候在院里的第五铏之怀着满腔不敢明言的怨气,先去看了自己侄子,确认第五至善没有受半点伤,才带着他顺道回趟老宅;鱼尘欢一来就去了沈淇修房中,同在的还有计闻星跟姬无疚,四人把各自知道的事拿出来核对一遍,都觉得夏随春这回是给高人算计了。

    “诶,师弟,怎么没见着你那小徒弟?”鱼尘欢问道。

    沈淇修说:“他带姬掌门的弟子去见迟立贤了,应该能将凶徒的模样画下来。”

    “你记得多少就全说,他会替你画下来。”赫兰千河坐在床边,指着郑寻庸说。

    迟立贤又不是没见过带图的通缉榜,照那玩意儿去找人,一条街能抓出十个,何况清虚派找来的画师连笔砚都没带,他不得不表示怀疑:“能行吗?”

    “你说就行,这位兄弟的技术是很靠谱的。”赫兰千河拍了拍他的肩,令对方想起了被吊打的那天,整个人委顿下去一截。

    委顿归委顿,迟立贤就把凶手的模样仔细描绘了一遍。郑寻庸画了个底稿,拿过去给他看,问:“你看看哪里能改。”

    迟立贤从没见过这么逼真的肖像,眼睛险些掉了出来:“这、这眼角再往下点,鼻梁再高些”

    郑寻庸点头,重新取了一张纸,照着迟立贤所说,修改了七八次,再递过去时,对方立刻惊恐而愤恨地大叫起来:“就是他!就是这人!”

    “长得真野啊,”赫兰千河评价道,而后对万松阁的师姐说,“田师姐,麻烦你了。”

    田若菱弯着眉眼说:“都是小事,师弟跟郑道友可是要回去了?”

    “是啊,师父催得急,我先走啦。”赫兰千河心说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万松阁漂亮姐姐那么多呢,以后要多跑跑那边山头。

    “好,路上小心些。”

    田若菱很喜欢像赫兰千河这样白净可爱的师弟,端出最温暖的笑意送二人离开,后头给迟立贤换药的手都轻柔了几分。

    迟立贤弱着声音气,老实地询问道:“请问方才那位不是妖族么?”

    “妖族里头也有可爱的呀,”田若菱边缠纱布边说,“我那师弟就挺可爱的。”

    在差点被打出胆汁之前,迟立贤也是这么看赫兰千河的,于是此时此刻他忙不迭地点着头,假装十分赞同。

    再说赫兰千河跟郑寻庸带着画像回去复命,沈淇修又传苏溪亭与向椅琴共至,八个人挤在密闭的书房里,连火盆都用不上了。

    向椅琴把断臂用软布垫着放在桌上,又取出装了一小部分骨灰的罐子摆在一旁,再从郑寻庸手里接过画像传给苏溪亭,对方只一眼便道:“这就是贾雪涵。”

    有她这句话,众人齐齐陷入沉默之中,事情当真走入了最复杂的局面,尽管这次对方的目标并非他们,但也足够令人心惊。

    “啧,麻烦了,”计闻星首先出声,“各位怎么看?”

    沈淇修说:“先查他是怎么死的。”

    “沈真人说得不错,”向椅琴经提点便反应过来,“恕弟子术艺不精,这般死状当真是前所未见,不如问问宋堂主,兴许他见过。”

    计闻星抬手阻道:“不必了,本座认得,好些年前,本派尚在延滨府时,曾听闻青州某个擅长巫毒之术的门派炼成了一种毒虫,毒液可以引燃道者灵气,若将毒牙连根拔|出做成丹药,服下后会焚毁灵脉、使人浑身浴火而亡,因为太过阴邪,我师父还叫我们几个少同他们来往。”

    “计真人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姬无疚恍然道,“寒山派灭门时,与茅山派一同征讨的就有这么一个门派,不过这等剧毒不说是绝密,怎么也不该拿出来四处讲,计真人是怎么知晓的?”

    计闻星给他问得略有些不自在,将拂尘换了只手端着,道:“姬掌门不说了么,就是寒山那事,茅山当年虽调集不少路人手,却还是有些忌惮的,他们便来同我派商谈,透漏了不少消息当然,那时是我姐姐做掌门,绝对不曾答应他们过。”

    赫兰千河悄悄问沈淇修:“姐姐?”

    “计真人有一胞姊,名‘怀彗’,是当今望海堂掌门师祖。”

    “对对对,计怀彗,那是我姐姐,”计闻星说,“不过这个门派回去就不剩几个人了吧?再后来我就不清楚了。”

    沈淇修说:“再后来灵陵派底下各个分阁或死或散,剩下的弟子并入天一派,只有一支还留在旧地。”

    “你怎么什么陈年旧事都知道?”鱼尘欢不禁问道。

    沈淇修淡笑道:“这么多年四处乱跑,总该有些收获。其实我还没说完,剩下的那一支如今保留了当年的名字,叫灵玉阁,掌门姓万。”

    赫兰千河问:“要把人请来么?”

    “暂且不用,这条断肢的主人是谁倒是次要的,关键在于紫|阳派拿出的几封信,”沈淇修说,“的的确确是三十年前齐孝之真人的亲笔,宫里已经查过了。”

    “宫里的话也能信?”鱼尘欢冷笑。

    赫兰千河解释说:“是真的啊,那信纸是贡品,每一批都有批号,赏给齐家的年份记得清清楚楚;信纸上的墨更是江州二十多年前停产的墨,宫里跟仙道都派专人去验过了,挑不出毛病。”

    “那还真没毛病,”计闻星没了法子,摊手道,“总不能是齐真人神机妙算,三十年前就算出乾元门要灭,提前写好信,最近再给人翻出来吧?”

    苏溪亭忽然说:“这倒像是他们齐家人干得出的事。”

    沈淇修转向向椅琴:“去年乾元门出事后,我们派去的人可曾看到类似信件?”

    “没有,我们只是清点了死者,其余都是天一派的段道友负责的。”向椅琴回想过后说。

    “天一派不可能把自家掌门给收拾了,”赫兰千河环顾众人,“所以这些信究竟是哪来的?”

    苏溪亭不带情感地说:“写信的是齐孝之,收信的是周凌霄,不在周凌霄那里,只能是齐家自己拿出来的。”

    “那更说不通了,”郑寻庸说,“既然信是寄给周凌霄掌门的,齐家自己掏出来,周弘薰掌门不会生疑么?或者”

    “——或者周弘薰心里也清楚,”计闻星忍不住笑了,“夏随春屠灭乾元门乃无稽之谈,他却还是出来指证了啧啧,什么人给得起这般好处。”

    沈淇修说:“夏掌门一倒,光靠几个弟子撑不住局面,届时受益最多的是茅山,但周弘薰掌门始终出身天一,不可能同宿敌一道,能从中调和的,也只剩朝廷了。”

    姬无疚万般不解:“可是夏掌门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皇上为何要对她动手?”

    “姬掌门不了解夏掌门为人,”计闻星说,“她可不像看起来那么厚道。四十多年前我修炼时出了点毛病,就以讲学为名、到九州大陆上各派走了走。我本打算在冕山歇三日,但门派急召我回去,当时天一派能人众多,也只有夏掌门得闲来伺候我。老掌门请我传几样方便的功法给他几个内门徒弟,我就叫夏掌门去叫她几个师兄弟隔天下午过来。结果等我下午过去,就她一人在那,说她去找了人,但他们都忙去了。我要信了她那点鬼话就白活这么些年了,我就是担心凑不齐人才提前一天让她叫人,结果她趁着别人都忙去了才去。当时我就觉得这丫头太不老实,随便教了个缩地术便走了。”

    苏溪亭说:“兴许人家是忘了呢?”

    “不会,虽然夏掌门当年同你如今差不多年纪,但是,”计闻星的手指碰了碰两眼之间的山根处,“你若是活得长了,看眼睛就能了解一个人。她的眼睛没有你的干净。”

122 纯黑的碎片() 
苏溪亭心说您可别这么夸我,低下头悄悄揩掉了早上没来得及擦的眼屎。

    姬无疚说:“既然我等皆知真凶并非是夏掌门,那便即刻告知众人,至于老掌门之事,更是同我们毫无干系,不管为上。”

    “我同意,”鱼尘欢点头,“不过我们这能出来证明的也只有苏溪亭一个丫头片子,就怕周弘薰不认,到时还要怀疑我们的动机。”

    苏溪亭抬头:“鱼师祖我以人格担保,那人绝对就是贾雪涵”

    “算了吧,人家才不认这套,”赫兰千河说,“不过我还有一个办法。白鹤堂垮了之后,许多弟子都被天一派收去了,当下趁着外人不清楚,去找夏掌门要两个白鹤堂的人来,到时候当着所有人先把画像给他们看,再说破真凶身份,这样总更有说服力了吧?”

    苏溪亭没吭气。沈淇修对她说:“此事牵扯到好几个门派,你是小辈,不宜出面。但贾雪涵于清虚派有血海深仇,里头的详细我们是必然要查到底的。”

    计闻星两边瞅了瞅,说:“小千河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办。你们要不方便出面,我去如何?”

    沈淇修说:“望海堂与之毫不沾边,计真人不必”

    “——就当我卖个面子给你,”计闻星笑着打断说,“沈真人记得我这人情就行。”

    “那便多谢了。”沈淇修微微颔首。

    敲定计划后,计真人两手揣在袖里、怀中夹着拂尘、同宣明派师徒一道离去;向椅琴收拾起断臂与骨灰,要带回去继续检查,苏溪亭跟了过去;鱼尘欢则留了句“去看看圣殷那孩子”也消失在门口。

    赫兰千河找了一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方才摆过手臂的桌子。

    沈淇修见状,忍不住说:“你不去找苏溪亭么?”

    “干啥?”赫兰千河疑惑道。

    沈淇修心道他果然没有半点知觉,把抹布抢过来,说:“她视贾雪涵为死仇,方才你非但不顺着她还泼人家冷水,趁着她这会儿不在气头上,赶紧去道个歉吧。”

    赫兰千河呆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啊?有吗?这样”他想起自己随口而出的话语,悔叹着拍了拍前额,来到向椅琴房里,见到了极其血腥的一幕。

    一只胳膊放在矮桌上,包裹的布料从中剪开,边上放了一只不足三尺长的匣子,两个女人低着头,小心地将断臂抬进匣子里,发觉门口多了个人,两人齐齐扭头,脸上专注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去,盯得赫兰千河背后发凉,一下子忘了要说的话。

    “师弟来得正好,开春过后尸体容易腐烂,你能否画张结霜符?我这有纸和笔。”向椅琴说。

    “没问题。”

    结霜符可以令周围温度骤降,赫兰千河一般用来冷藏水果。用符纸奉上木匣,冷气顿时从纸面渗了出来,白霜顺着木头的纹路爬开,连带着屋里的暖气都消了几分。

    “你怎么做到的?”苏溪亭突然发问。

    “啊?什么怎么做到”

    苏溪亭说:“这符咒我也学过,但只冷了一会儿就没效了。”

    你自己学不到家就不要去质问别人啊!赫兰千河好不容易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安慰说:“这个对修为要求比较高,我来就好了。不过你们留着这玩意做什么?”

    向椅琴说:“如今光靠一副画像,怕还不足以证明凶手身份,证据留得越多越好。可没看出来,苏师侄竟然也懂医术,是宋师兄教你的?”

    “略学过一点皮毛。”苏溪亭含糊地答道。

    “那我就不用再叫田师妹来了,”向椅琴说,“接着还得查衣料的来路,你可得空?”

    苏溪亭点头。赫兰千河说:“要不我也来帮忙,京城几个大的布料铺子我都知道路。”

    苏溪亭没说话,算是答应了,赫兰千河屁颠屁颠跟上去,出门时碰见周煊容也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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