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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卦劫-第16章

小说: 卦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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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道上糖画摊、糕点摊、布匹摊、面具摊等等展列各处,新奇玩意有,耍刀弄枪杂技有,也不算太清冷。

    苏隐游走横道上。

    抬头,不经意间,视线越过檐瓦上直抵宁城之巅。

    人影点点,不时山树剧摇,还有声音绰约。

    半盏茶时间。

    苏隐低下头,步伐一踏,又继续走起来。

    不远处小摊前有一群人聚集一起,苏隐斗篷紫帽下的双眸忽然清光一动。

第32章 命更重要() 
墙转角,过往人群中,枝枝小姑娘正意犹未尽的舔咬糖葫芦。

    忽然,余光中一身浅紫走过。

    枝枝眨呀眨眼,目光追随浅紫背影,接着天真的眸中闪过一抹促狭。

    双手忽然松开。

    “啪嗒!”旋飞的糖葫芦坠地,砸出轻微声响。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枝枝一蹦一跳,哼唱着追上那道浅紫身影。

    苏隐正穿过人流去前面的小摊,忽然一个小女孩拦在她面前。

    “姐姐,我这里有一个故事要讲,答对的人有惊喜哦。”枝枝右眼微阖,左眼上扬,模样尽显狡黠又天真。

    看起来,挺像一只猫。

    苏隐清亮的眸光微漾,笑意浅浅。

    她略微弯下腰,对上枝枝漂亮的大眼睛,问:“你想说什么故事?”

    这姐姐长的真好看,穿的也好看。

    枝枝眯了一下眼,大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是一个很短很短的故事,姐姐听好了哦,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的。”

    嗯,丫头枝枝讲的故事很简单,是这样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地方某个人,他的田地里有一截树桩。一天,有一只因为跑得飞快而没看清楚路的兔子撞到了树桩上,不幸脖子扭断死了。

    于是,田地的主人美美饱餐一顿之后,便开始放下他的农具日日夜夜守在树桩子旁边,希望能再得到一只兔子。后来田地的主人再没有等到他的兔子,而他自己却被人耻笑。

    故事讲完了。

    枝枝目光漆亮,看着苏隐一瞬不瞬。

    苏隐心神一动。

    守株待兔。

    她偶然有幸翻过几则故事记载,其中就有这守株待兔。史册上关于守株待兔的故事经过后世文才们的诡辩和分析,各种问题和答案层出不穷,最后归纳基本已经定型。

    --勿心存侥幸,妄想不劳而获。

    --勿墨守陈规。

    --讽刺先代朝廷。

    不知道这小姑娘想问什么。

    枝枝眼睛眨呀眨,清光闪烁,一瞬不瞬注视苏隐。

    “姐姐,你说这故事里是兔子比较蠢还是田地主人比较蠢?”

    “”心情好生的诡异。

    从来没有人问过兔子蠢还是田地主人蠢这问题。

    苏隐垂眸。

    枝枝笑吟吟,目光里带着透亮和狡黠:“不要欺骗枝枝哦,枝枝能看穿你们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哦。”

    这

    苏隐心头一时思绪万千,抬眸,面前一双大眼睛不知何时染上执拗,像个讨着糖却等不到的孩子。

    蓦然,明悟了。

    凭着本能直觉。

    苏隐微微弯下身,摸头,笑道:“是兔子蠢。”

    枝枝任她摸头,乖巧问:“姐姐你真觉得兔子蠢?”

    “嗯,兔子蠢。”

    苏隐点点头。

    枝枝忽然喜笑颜开,手往后背一抓,横空扯出一木长盒,直接毫不费力塞到苏隐手里。

    “喏,给你。”

    那长盒高过苏隐的肩,纹路深深浅浅,图案是苏隐未曾见过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枝枝一脸欢快又天真:“姐姐我最喜欢你了,东西给你,主上也给你。”

    说完她就一蹦一跳走了,嘴里还哼着欢快的曲调:“拉啦啦,啦啦啦啦啦”

    “”

    苏隐还处在错愕中。

    主上。

    她来西中数个月,听过数道流言蜚语,自然知道这句主上说的是谁。江湖众门派,只有千机楼的人才会喊楼主为主上。

    只是苏隐再回神时,顾看四处,那小女孩已经不见踪迹。

    “是他的人。”

    苏隐低下头注视手中的长盒子,打开,目光骤然一愕。

    那盒中长棍,细长纹络,颜色跟她之前所用的裂风红棍分毫不差。唯独材质,由罕见的天沉木制成。

    苏隐想起那夜初进入宁城之时,为了救那青衣人她的裂风红棍被剑斩断。君夙弯身去捡地上折断的裂风红棍,目光温柔而长远:“娘子,我会让十五给你做一根新的。”

    “啪!”一声盒子忽然被关上。

    苏隐愕住,低了低头看自己的手,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情绪微微失控。

    一晃过去半日。

    城道上人流往返,喧哗不休,目光越过檐瓦即是宁城之巅风卷人涌。

    苏隐思忖了会儿,准备抱着长盒回居所。

    忽然,一道人影袭击来。

    苏隐身躯一闪。

    “啪!”那人就摔到了地上。

    “啊。”葛大侠嗷嗷叫疼--他娘的,痛死他了。

    葛大侠揉揉下巴,微微结巴:“师,师傅”你太无情了!这样对我葛大侠是不厚道的!

    他只是在转角恰好看见自己多日不见的师傅,兴奋之下就扑上去了。谁知道,她,居,然,躲,开,了。

    苏隐蹙眉。

    葛大侠掐了一把大腿,控诉全化成可怜兮兮--日,忍着,识时务者为豪杰,等他练就天下无敌就统统踹了所有人。

    “吾,不是故意的。”

    葛大侠立刻麻雀啄米似的点头以表对师傅的忠心信任真诚敬佩。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

    苏隐细细望了他一瞬,忽然长眉一展,问:“你可知道吾是何人?”

    知道啊!

    葛大侠立刻双眼放光,紧紧盯着苏隐不放。

    --这说来话就长了。

    但是!

    但是!

    他面前这一尊是卦天师啊,楼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卦天师,深受帝君信任和百姓爱戴的卦天师,虽然听起来很像神棍的卦天师

    “等等!”

    他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你”苏隐看着葛大侠灼热又诡异的目光,再次蹙眉。

    葛大侠瞪目生生后退了几步。

    日,他想起来了,面前这厮妇现在是楼兰逃犯来着

    葛大侠呲牙咧嘴。

    苏隐观局势而动:“你既然已知道吾是何人,应该明白拜我为师是会受到楼兰牵连之罪的。”

    “吾如今是楼兰重犯,这牵连之罪轻则挑断人手筋,让他变成废人,再丢进地牢;重则闸刀一压,满门抄斩。”

    日,说的跟真的一样,好惊悚,葛大侠又悄悄后退几步。

    苏隐唇间溢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以前英娘教过她,对付脸皮比城墙还厚人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难而退。

    葛大侠咬了咬牙,纠结苦恼中,再纠结苦恼中。片刻后,头一抬,正想说什么,忽然眼前浅影身躯一翻,消失在原地。

    “”

    葛大侠咬牙切齿--看吧,他就猜这人糊弄他来着。

    葛大侠欲哭无泪--不过,还是让他考虑几天吧。

    天下第一很重要,但命更重要啊,他还没扬名天下,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娶媳妇呢。

第33章 君归() 
清窗雅阁,白玉好瓷。

    谢遥之独坐椅子上,面前檀木圆桌上摆了一个盒子。

    “何谓。”谢遥之轻叩桌面,道。

    身后走出一个人。

    谢遥之收回手,浅笑道:“替遥之约见苏姑娘。”

    何谓问:“您真要把这东西送给苏天师?”

    “嗯?”

    “您又败家了。”

    “这东西留在遥之这儿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不如赠人。”

    何谓沉默,眼皮子懒懒一抬,惯守平日的信奉:“您说什么都是歪理,您爱败家就败家。”

    转身,就走。

    谢遥之看着他的背影轻轻一笑,依旧是客气到没有真实情绪。

    “咚咚。”敲门声。

    “吱呀。”苏隐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门外的灰衣人。

    一身灰衣,气息轻浅。

    是谢遥之的人。

    何谓恭谨道:“苏天师,我家主子邀你一叙。”

    苏隐抿抿唇,转身关上门,随何谓离开。

    湛湛庭院,清风丝丝缕缕,枝叶飘摇,光景如画。

    谢遥之独坐石椅,面前桌面上摆放一盒子。

    “你找吾?”

    今日的苏隐有些不同。

    黛玉眉,明眸皓齿,深紫斗篷。与昨日一般无二,唯独手中多了一根打狗棍。

    “天沉生香,难折。”谢遥之清风一笑道“以天沉制棍,何谓,比起苏姑娘来,遥之这回可不算败家。”

    早就潜到暗处的何谓不说话。

    “这天沉木很难得?”苏隐问。

    谢遥之道:“纵是整个西中,也很少能寻出一株天沉木来。”

    苏隐长睫微动。

    谢遥之推了推桌面上的精致木盒子:“遥之这里有一样东西要送给苏姑娘。”

    “这是?”

    “苏姑娘不妨打开看看。”

    苏隐踯躅着打开。

    盒子里是把头饰。

    广三寸,浅浅弯月形。上半是白玉色梅花纹络,下半是胡桃色无图案。两色嵌合得恍若一体,好看又独特。

    苏隐微怔。

    谢遥之笑笑:“这头饰暗藏玄机,姑娘不妨将两端拉开。”

    苏隐一扯,骤然一愕。

    这是

    “苏姑娘觉着如何?”谢遥之笑道“看似头饰,实则匕首,对于女子来说倒也不失为好武器。”

    “它叫什么?”

    “羊角匕首。可藏于脑后,用之即抽。”

    苏隐将匕首放回刀鞘里。

    渐渐。

    清亮的眼眸染上几许凛冽。

    “这匕首的确是好东西,你想出这么个礼物送人,算不算借刀杀人?”

    “不,遥之送匕首,是为助苏姑娘一臂之力。”杀人是她,执意是她,他谢遥之不过是施以助力罢了。

    谢遥之笑的无害。

    苏隐压下心头的莫名。

    “你觉着我能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

    “且不说吾看不懂这个人,就连武功吾亦非他对手,如何能杀?”

    “苏姑娘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能杀?”

    千机楼主大概是所有人中最能一眼看到底的人了,这个人简单又纯粹,随心随性。偏偏,是秘密最无法堪破的一个人,也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一个人。

    谢遥之笑了笑。

    千机楼主表里如一,对苏隐的心思和态度一眼就能看穿,苏隐若想杀他随时可以下手,是成是败全在两人一念之间。

    苏隐低低一叹。

    谢遥之又道:“遥之今日除了想送姑娘匕首,还想借此与苏姑娘告别。”

    “你要走了?”

    “遥之还有事未做。”

    苏隐点了点头:“吾知道了。”

    谢遥之徐徐起身,风流隽秀:“如此,遥之便告辞了。”

    “不送。”

    谢遥之唇角微勾,起身回了屋子。

    “何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暗中的何谓隔空传音:“您要找的东西,在宁城行卫者那位大人物的手中。”

    “那位大人物?”

    “是,您这回想从虎口下抢食,恐怕不容易。”

    “再不容易也是要抢的,真相就差这一样东西了。只要拿到那东西,千机楼的秘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无处遁形。”

    晚些时辰,天际霞云万千,变幻莫测。

    苏隐坐在梳妆台前,遥望天际,久久,才收回神来。

    梳妆台,铜镜,镜中映出她的脸庞。

    苏隐拉下斗篷紫帽,展露一头乌黑发丝,解绳,收簪,霎那间披散如瀑。

    木梳梳到尾。

    分股,穿插,结鬓,羊角匕首插入发中。

    “嗒。”

    苏隐轻轻放下木梳,看着镜中美人,眼神飘忽。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起身,解下斗篷,推门而出。

    宁城城道今日暮晚人流喧嚣,因为江一前辈和顾舟前辈的对决已经落幕,苏隐走进铺子买了些衣裳。

    等到苏隐走出铺子回到屋中之时,谢遥之早就离开庭院。

    “吱呀。”苏隐轻轻推门走入屋中,似乎有所感应,苏隐脚步骤然一轻--屋中有人!

    她警惕地穿过流苏帘,却在床沿见到一角白纹云袍。

    是谁?!

    苏隐静悄悄走过去。

    窗前帘帐高高挂,锦被整整齐齐叠在里侧,只有床边缘,一个男子侧身小憩。

    容颜清华,眉间似有疲倦。

    苏隐手指微微一紧,走近,心中有杀意渐起。

    她轻坐床沿,心中天人交战中--是此刻动手?还是日后动手?

    君夙只是在浅睡,恍惚中似有熟悉的气息接近,唇角微微上扬,他从梦中醒过来。眸光氤氲中,苏隐的模样映入眼中,渐渐变得清晰。

    “娘子。”君夙清浅微笑。

    苏隐的手正触碰在羊角匕首处,忽然看见君夙长睫翩动,动作一僵。“你醒了。”她状似整整发丝,毫无异样的收回手。

    君夙起身,看着苏隐目光温温柔柔,却隐有倦意:“娘子平日总是穿着斗篷,将发丝掩在帽兜里,今日脱下斗篷挽发的模样,很好看。”

    “”这话苏隐听着忽然有些不自在了。

    “娘子。”君夙抱住她腰身,下颌亲昵的压在她肩上。

    苏隐一僵。

    “娘子,让我抱会儿。”

    他的声音如若在她耳边呢喃,他的气息悉数萦绕她肌肤,让苏隐一瞬间颤栗,挣扎着扯开他的手。

    君夙抱着她不动。

    那手劲实在不是苏隐一介女子能挣脱开的。

    苏隐面色一冷,声音亦冷冷道:“放开!”

    君夙长睫微动,没有放开,甫唇:“娘子,十余天未见,让我抱会儿。”

    “吾再说一次,放开!”

    “不放。”是那样的固执。

    君夙眼帘微阖,出声道:“娘子,别动,十余日未曾休息过,我乏了,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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