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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画堂姝色-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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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才道:“兄长好端端的,为何会跑去这么个偏僻的地儿?”

    绿珠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宋以歌转头看向谢景重如玉的侧脸,语气稍稍放柔了许些:“不知此事谢公子如何看待?”

    谢景重认真的瞧着他画出的那个圈,眼也不抬的说道:“既然姑娘心中已有了主意,又何苦问我?”

    听见她的话,宋以歌微微笑了起来:“这么说来,谢公子也是同意我趁夜搜山咯。”

    “淮阳候身子病弱,可不是寻常男子经得住山间夜里的寒凉,虽然已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不太抱有希望。”谢景重直接说出他心中最坏的打算。

    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气,谢景重所言又何尝不是她所担忧之事,兄长身子骨根本无法在山间撑上这般久,更遑论如今还是临近初冬的时节。

    可是,无论如何他们总是要试上一试的。

    宋以歌捏紧了舆图的一角,沉思半响后,终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夜三,清点人数,随我进山。”

    谢景重微微一叹,随后说道:“走吧,我与你们一起进山,好歹也有个照应。”

    宋以歌有些疑惑的扭头看去,见着谢景重一派认真的模样后,眉眼松动轻声一笑:“此事已经麻烦谢公子良多,如今竟然还要连累谢公子与我们一同进山,如此大恩以歌实在是无以为报。”

    稍一停顿,她又接道,“世人皆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兄长得谢公子这么一位挚友,此生足矣。”

    谢景重笑着摇头:“你都夸得我不太好意思了。”

    “你将府中的事在交代一下吧,我们或许后日才会回来。”

    宋以歌笑着颔首,领着绿珠便出了屋子。

    如今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不知何时竟然又下起了朦朦的细雨,灯晕下那些密密的细雨织成了一道雨幕,将此间风景全然覆盖。

    在廊下站了一会儿,飘进来的细雨便濡湿了鬓角的碎发,她毫不在意的往后一撩,说道:“可都记清楚了?”

第131章 生变(一)() 
夜色茫茫,山巅有寒风呼啸而来。

    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这寒风烈烈,而半山腰处所感受到的微风荡然无存。

    她站在崖边,只消往前踏上一步,那等待她的便是万丈深渊,尸骨无存。宋以歌感受了片刻之后,便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另一处。

    带着灼热气息的火把在瞬间燃烧起来,将幽暗的山间照得宛若白昼般。

    宋以歌从山顶俯瞰下去,那自山脚盘旋而上的火把便像是一条长龙,在顷刻间有了自己的生命。

    夜一临走之前从绿珠那取了一件披风来,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

    他上前一步,将手中捂得有些暖和的披风抖开披在了宋以歌的身上:“深山寒凉,姑娘还是仔细自个的身子,莫要侯爷还未找到,姑娘却先倒下了。”

    宋以歌低声应了句,如今山间的确风大,没站一会儿,她便感觉自己的嗓子都被风刮得说不出话来,一张口那风便恶狠狠地顺着她的檀口灌进去,进入到喉咙深处。

    那风就好比小刀般,一刀一刀的刮着她的嗓子。

    此刻,已经是半夜。

    天边的月也躲在了层层叠叠的云后,细密的雨丝顺着风的方向,急切的打下来。

    谢景重撑了一柄青竹伞,替她遮住了头顶倾斜而下的雨,这雨来得急,没一会儿便打湿了谢景重的半边肩膀。

    衣裳湿湿嗒嗒的黏在身上,分外难受。

    谢景重不太自在的动了动,谁知此刻一只细嫩的小手从他的手中将伞接了过去:“我来撑着吧。”

    谢景重侧脸低头看了看她那双冷情的眉眼,顿了顿,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天色微青,那细细密密的雨丝这才终是有了停歇的趋势。

    他低头,就瞧见宋以歌的裙裾已经湿了大片。

    天光从云翳中涌然跃出,朝霞漫天,整个山顶都是日出之时的绮丽,可却无人有心思去欣赏。

    他们也硬生生的站了一夜。

    别说宋以歌这么一娇娇女受不住,就连谢景重也觉得双脚站得有些痛,更别提山巅风大,远比山脚要寒冷,他如今除了身体僵硬外,连带手脚都开始发冷。

    冷到他就算是想蜷缩下手指都要比寻常费劲十几倍。

    他叹气,看向身边的小姑娘:“日后,这些事你交给夜一就好,你还是别这般倔了。”

    “若是冻伤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谢景重劝道。

    这些年他虽是在江湖上远走,从不过问庙堂之事,可多少还是懂得些人情世故,后宅又是何种模样。

    若她真的因此冻伤了身子,日后成亲万一没个倚仗,那可该怎么活下去。

    许是到了白日的缘故,寒风也小了许多,宋以歌开了口:“这不算什么大事,一夜过去了,就连半分线索都没有吗?谢大哥,会不会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谢景重听言,顿时就凝了凝眉:“此话何解?”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般墨守成规,只守在这么个方寸之地,兄长是在这里失踪的没错,可若是他自个走到了别的地?又或许是被人救了?那他还会在这里呆着吗?”宋以歌淡淡道。

    谢景重稍一思索,便明了宋以歌的意思,他朝着夜一道:“将舆图拿给我。”

    夜一急忙将舆图抽出来,在地面上展开,地面不太平,凹凸起伏,谢景重也浑不在意,直接就在舆图前蹲下来,又从一旁拾了几颗石子,压住舆图的四角之后,又有剩余的石子在舆图上将这座山的位置圈住。

    整个人陷入一片沉思中。

    宋以歌却看向了夜三:“夜三,你过来。”

    “姑娘。”夜三抱拳,一脸恭敬。

    宋以歌目光此刻有些恍惚的飘向了远处:“你去找找凌府的大姑娘凌月在哪?我今儿要见见她。”

    “今日之内吗?”夜三不太明白为何突然间自家姑娘要见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可他天性如此,就算是质疑,也不会去违抗主子的命令。

    宋以歌坚定地点点头:“落日之前。”

    如今这般危急关头,她要抽空去见凌月,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毕竟这天地间奇人异事太多,她都可以借尸还魂,那为什么凌月就不能预知未来了?宋以歌后牙根紧紧地咬着,看向天边一抹亮光。

    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降临人间。

    淮阳候府。

    天色微亮,鸡鸣。

    宋横波从一地冰冷的祖祠中醒转过来,虽然她的丫鬟将自个的衣裳脱给了她的,可她还是冷得浑身发抖。

    她双手环住自己的身子,靠在了槅扇上。

    面前是一排的蒲团,香炉和牌位,萦绕出静谧诡异的氛围,她淡淡的看了眼,便移开了目光,转向穿着单衣蜷缩在角落的丫鬟,许是被冷的,小脸已然没了平日的红润,就连双唇都开始泛起青紫色。

    她面无表情的将铺在地面上的衣裳拾起来,重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等着老夫人那边来人,将她给接出去。

    宋横波继续闭了眼,还没合上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大门沉闷的声响,接着便是一排脚步声,她兴奋地睁大了眼,也顾不得自己仪容不整,直接就推门而出。

    院子中站满了丫鬟婆子,可却没一个是她认识的,或者说不太熟。

    宋横波惊疑不定的站在门槛内,看向站在院子中的众人:“你们是”

    为首一个貌美的丫鬟婀娜袅袅的福身:“奴婢是七姑娘院子中的,奉七姑娘之命,接四姑娘去老夫人那请安侍疾。”

    听见她的回答,宋横波心中那不停泛起的涟漪这才稍微平静了些。

    她道:“替我更衣吧。”

    荣福堂。

    昨儿一夜老夫人并未歇息,而是在窗边坐了一夜,按照往常而言,若是坐了这么久必定心口不舒服,可今儿却一反常态甚是有精神,就连平日混沌的脑子也难得的有了几分清醒。

    她拈着佛珠,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心中也明白这大概是自己大限将至前的回光返照罢了。

    一贯伺候她的婆子,将帘子卷了起来,端着早膳走到了宋老夫人的身边,眼眶中少见的有了几分湿润:“老夫人用膳了。”

    她说着,便将手中的玉箸摆在了她的手边。

    宋老夫人没有将玉箸拿起来,反而是选择了勺子,她舀了口已经温热的白粥,笑容满面的问道:“希云,你记不记得你跟我多久了?”

    婆子笑着用手背摸了摸眼角的泪:“记得,奴婢三岁进府时便跟在老夫人身边伺候着,到如今已经六十多个年头了。”

    “那还真是不短了。”宋老夫人感叹着拉住了她的手,“人的一生中,又有几个六十载了。”

    “咱们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一件事,你须得真心应我,要不然我就算走了,也会不甘心的。”对着她,宋老夫人倒是没有这么多的遮掩。

    到底是跟在自己身前伺候了一辈子的人,她如今的身子状况如何,又哪里瞒得过她?

    婆子点头:“姑娘请言。”

    她换了她年少时的称呼,宋老夫人听着,也没有纠正,反而笑着应下,眼中又多了几分温和,大概是想起了年少时的往事。

    那时候的金陵,那时候的临安,还有那时候的她。

    一切都恍若初见。

    宋老夫人用手中的勺子搅着面前的白粥,这个问题似乎也是她考虑了良久之后,才问出来的:“我这段时日,是不是对歌儿很过分?”

    这个问题倒也是婆子意料之中的,她低头笑了下,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姑娘,请恕奴婢多言,七姑娘心性极好,会掌家算账又进退有度,接人待物不知比四姑娘好上多少,而且在对待下人这一块,她们更是不可相比,四姑娘就是个白眼狼,压根不会顾及别人,只顾着自己,要不然也做不出抢自己妹婿的事情来,就在昨儿,七姑娘将四姑娘关进祖祠后,七姑娘还派一个丫鬟进去照顾她,不说顾及着往日主仆情分,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祖祠寒凉,四姑娘受不住,那丫鬟为了主子的身子着想,于情于理就该将自家的衣裳脱了给主子,可四姑娘千不该万不该,在今早被人接出来的时候,吩咐人将那丫头直接给扔进井里面去啊!”

    “那丫头在祖祠冻了一夜,不说活下去,身子的根本都被伤着了,四姑娘倒好,直接将人给弄死了,若是以后侯府跟了这么一位主子,奴婢可真是怕得很。”

    宋老夫人听了,也没任何的表示,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事我心中有数,虽然我这段日子宠着四姐儿,在侯府无论如何都不该她染指半分。”

    话音刚落地,外间便传来了一道委屈至极的声音:“祖母,祖母,还请祖母为横波做主。”

    接着,一道婀娜的人影便从屏风后扑了进来,直直的扑到了宋老夫人的膝上趴着,一张绝美的小脸上满是泪痕,她哭得嗓子都有了几分沙哑:“还请祖母为横波做主哇!”

    “横波好歹也算是府中的姑娘,是七妹妹的四姐姐,可她凭什么将我关在祖祠,还关了一夜,若非孙儿命大,只怕要被冻死在祖祠中了!”

    “祖母,七妹妹这般不分尊卑,不知长幼有序,这般人如何能掌府中庶务哇!孙儿不服!”

    可宋老夫人这次却好似没有瞧见她的泪痕,她笑着将宋横波的头给抬了起来,她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慈和:“四姐儿,你如今已经十七,是个大姑娘了。”

    宋横波被宋老夫人的态度给弄得一愣,她并非傻子,她能在府中这般张扬跋扈,也不过是仗着祖母疼她罢了,若是失去了祖母这么个倚仗,她甚至不敢想日后她的日子要如何过?

    “祖母。”她仰着脸,泪眼朦胧的喃喃道。

第132章 生变(二)() 
宋老夫人坐在那,神色漠然,可手中的佛珠却仍旧在手指间滚过。

    若是往常,祖母必定会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心肝儿心肝儿叫着安慰,可如今她一动不动不说,甚至还用一种指责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宋横波哪里受得住。

    可就算是受不住又如何,她还是得受着,就连一句话都不敢反驳。宋横波慢慢的放低了姿态,伏在宋老夫人的膝上,眼角的泪水涌出,很快就沾湿了宋老夫人的衣裙。

    “祖母,您就真的忍心瞧着孙儿被七妹妹欺负吗?”

    宋老夫人虽然心疼,到底还是克制住,她摸了摸宋横波的头:“四姐儿,你七妹妹是不会欺负你的,只要你不惹事。”

    “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宋横波大惊之下什么都顾不得抬头,眼中充满了质问,“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宋老夫人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你惹了什么事,你自个最是清楚不过,四姐儿,日后你就同歌儿好生相处吧,只要你以后不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她都不会太过和你计较的,而且她还会护着你,不好吗?”

    好吗?

    自然是不好的!

    宋横波被宋老夫人这神来一句给吓得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她哆嗦着瞧着她:“难道在您的眼中,我就是您养的一条小猫小狗吗?先前您告诉我,我是侯府的姑娘,我是有这个能力去和七妹妹一较高下的,可是您却从不给我半分管家之权,您还告诉我,我若是喜欢表哥,那就去争,那就去抢,您会帮着我,如今了?如今您却告诉我,让我同七妹妹好生相处!”

    “我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哪里又回得了最初?”宋横波一连番的质问,让宋老夫人手中的动作一顿,她紧紧地抿着嘴角,也不知再想什么。

    宋横波瞧着那般漠然的神色,只觉得悲从中来,她捂着心口在她的面前跪下:“祖母,您不要我了?”

    日暮西山,又过了一日。

    搜山的人除了在一处林中发现了一些衣角的料子和血迹外,别无所获。

    宋以歌站在山巅,也已有一日未曾进食,那张不点而朱的樱唇已然有了干裂的迹象,谢景重侧目瞧着,心头颇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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