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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画堂姝色-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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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她们之间的官司,宋老夫人也看得明了。

    当即心中便起了几分心思,也不知现在是否应该将宋横波从家庙上接下来,同傅宴山好好相处几日,可若是单独将两人拎在一块,身边没人帮衬着,宋老夫人也不算是很放心。

    毕竟是自个的孙女,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她目光在傅宴山黑色的衣袍上流连了一圈,这才道:“听说子瑕昨儿便回来了?”

    “是,因为有事缠身,未能及时过来给老夫人请安,还请老夫人恕罪。”傅宴山虽说是说着告罪的话,可神色也不见有几分谦卑。

    “无妨,公务要紧。”宋老夫人只要不对着宋以歌,还是很深明大义的。

    傅宴山的嘴角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瞧上去有几分高不可攀的冷峻,等着宋老夫人说完,他又道:“今儿一早,也是子瑕将七表妹叫过去,有些帐子,需要七表妹过目,没想到竟然耽搁了七表妹过来请安的时辰。”

    宋老夫人一听,便笑着摆手:“也不算什么大事,日后若是有事,你们遣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不过你有什么账本需要让歌儿在清早过去瞧得?”

    傅宴山用余光瞧了宋以歌一眼,见着她没有出声,便道:“是侯爷生前留下的一些产业。”

    “侯爷?生前?”宋老夫人大惊,手中的佛珠不知何时被她从中折断,只留下一些零碎的珠子握在手中。

    庭院内,风疏雨骤。

    不知何时,原先的艳阳天早已消散不见。

    此时,屋内更是静的恍若一根针掉了都听得见。

    别说宋老夫人被这消息给惊得回不了神,就连宋以墨和凌晴两人也是呆若木鸡,不知身在何处。

    傅宴山却恍然不觉自个到底说了个什么消息,他眉眼淡淡的又上前一步,当在了宋以歌的面前:“对,七表妹和表兄都是侯爷的嫡子嫡女,而表兄并不会看账本,是以子瑕也就只有请七表妹过去瞧瞧了。”

    “毕竟这些都是侯爷留给表兄和七表妹的,子瑕不过是一介外人,实在是不宜插手。”

第94章 荣辱皆系己身()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真的是再明确不过了。

    宋老夫人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失态也不过是仅仅一瞬间的事,极快她便稳住了心态,捏着手中仅剩的佛珠,闭着眼问道:“多久的事?”

    纵然她语气听着平静,可有心之人还是能瞧见她紧握在身前的手,手指都攥的有些发白,骨头凸了出来。

    傅宴山拱手道:“昨日。”

    “不过,昨儿是表兄的大婚之日,子瑕便同表妹商量,将此事延缓了一日来说,毕竟侯爷的尸骨还未至金陵,子瑕是先行回来,处理事务的。”

    宋以歌面无表情的站在傅宴山的背后,任由他挡在自己的前面,将所有的目光掩去。

    宋老夫人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后又攥紧,如此反复了数十次之后,才道:“侯爷的尸骨还有多久到金陵。”

    “许是今儿,也或许是明日。”傅宴山道。

    宋老夫人平静的点点头,刚站起来,突然间便觉得头晕目眩,再然后腿脚一软,整个人便朝着刚才做的地儿跌去,双眼紧紧的闭着,好像了无声息一般。

    一时之间,整个宋府人仰马翻。

    “祖母!”不但宋以墨急了,就连宋以歌也有几分着急。

    她从傅宴山身边跑过去,蹲到了宋老夫人的身边,同婆子丫鬟一起将宋老夫人扶起来:“小嫂子,快拿着我的对牌去请许太医!”

    凌晴也被这番变故给弄得手忙脚乱的,她应了声,忙不迭的就要往外跑,就在经过傅宴山身边的时候,却被他拦住:“不用去,我已经吩咐下人去将许太医请了过来。”

    宋以墨站在高处回身望着逆光而站的男子,就算是被那融暖的日光覆上了一层,可那双眼却依旧没有半分温度。

    他抿着嘴角,朝着傅宴山颔首,便同着宋以歌一起将宋老夫人送回了内室去。

    傅宴山是外男,是万万进不得宋老夫人的内室,便自发的推到了屋外的廊下候着,日光倾斜,烤在身上带了几分炽热。

    许生便是这个时候赶来的。

    他其实是被傅宴山的人从温柔乡中揪出来的,衣衫略微有几分不整,同平日清淡的感觉相差甚大,显得有些狼狈。

    赶到廊下,许生没好气的瞪了傅宴山一眼:“你日后给我等着。”

    傅宴山对于许生摞下的狠话,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当真。

    不多时,宋以墨便从内室从退了出去,将凌晴和宋以歌两人留在其间照料。

    他眯着眼,看向站在门廊下的傅宴山,说道:“不知傅兄如今可有空闲?”

    傅宴山侧目,目光淡漠的迎上了宋以墨微微笑着上挑的眼眉:“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宋兄想同子瑕说什么。”

    他几步走过来:“请。”

    “请。”

    两人并未出庭院,而是站在一处垂花门边上,将丫鬟婆子都悉数赶了去。

    许是听闻了淮阳候的噩耗,宋以墨脸色要比往常更苍白些,不过到底心性足够坚毅,并没有就此倒下,他扶着石墙,借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父亲是何时亡故的?”

    “最后一战,侯爷中了陷阱,被人一箭射死。”傅宴山将自个骨节分明的手指抬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咽喉,也并非是故意吓他,只是冷静的陈述一个事实,“就在这儿。”

    其实宋以墨同淮阳候的感情并不算深厚,可就算在深厚,那人终归也是自己的父亲,如今听见他的死法,心中还是染上了寒意。

    他打了一个冷颤。

    宋以墨扶在墙上的手指微微缩紧:“父亲去了多久?”

    傅宴山想了一会儿,说道:“大概有二十多日了,不过放心,侯爷尸骨尚且完好,并未因如今天气炎热便闷在棺材中腐烂。”

    “还有,节哀。”

    宋以墨撇了头:“父亲是将军,他这一辈子都在战场上杀敌,他能死在战场上,埋骨青山,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个归宿了。”

    傅宴山嗯了声,继续道:“不过侯爷尸骨回京,尚需一些时日,你们先准备后事。”

    “我还听说,你袭承侯爷爵位的圣旨,陛下已经拟好了,日后宋府的荣辱,便该由你担着了。”

    宋以墨点头:“我明白的,只是我尚有一事放不下。”

    傅宴山道:“宋兄请言。”

    “我妹妹的婚事。”宋以墨转头,目光略有几分挑剔地看着他,“我知你能力出众,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我们宋府困不住你,傅家也困不住你,甚至于我们现在,都还要有求于你,可是子瑕兄,我就歌儿这么一个亲妹妹,我不想让她稀里糊涂的就过一辈子。”

第95章 归家() 
对于宋以墨提得这个问题,傅宴山倒是难得的沉默。

    前路到底如何,就连他自己都没什么把握,又如何能将这般虚无缥缈的承诺给一个人,可若是让他从此放手,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失而复得的珍宝怎能轻易拱手他人?

    傅宴山侧了侧身子,避开了宋以墨灼灼的目光,日光柔和如数的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眼睑敛着,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淡散了些,可还是让人感觉不好接近。

    见着傅宴山没说话,宋以墨又再次出声:“难道就一个承诺罢了,傅兄也不愿意给吗?”

    傅宴山摇头:“并非不愿,只是这等空头承诺,实在是没多大的用。”

    其实这话说的又何尝不对,他所求的到底也不过是个安心罢了。

    两人说话间,许生已经收拾好药箱从里面走了出来,傅宴山是最先瞧见许生的,他将所有的神色敛住,抬脚走了过去:“老夫人如何?”

    “如今老夫人上了年纪,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又被你们给激了一下,气急攻心,没承受住,这才昏倒了,我开几副补药给老夫人补补身子就好,可她能不能挺过来,还得看她自己。”许生叹气,“白发人送黑发人,换成谁都接受不了,你们也尽早有个准备。”

    傅宴山淡淡的颔首,算是明了许生的意思。

    倒是宋以墨一把就拦住了许生的路,神色有几分紧张:“万一,我说万一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最好的又是什么?”

    许生沉吟了片刻,指了指被门帘掩住了屋:“我已经同宋七姑娘说了,有什么你去问她便好。”

    说完,许生便同他们抱拳:“许某还有事需要处理,就不耽搁了,告辞。”

    “告辞。”宋以墨回了一礼。

    傅宴山却慢吞吞的用身子稍稍挡住了许生:“傅某送送许太医。”

    许生嘴角微微翘着,又道:“那就有劳傅少将军。”

    “对了,还未恭喜宋公子。”许生转了身,笑颜温和,“不对,我们应当称为小侯爷。”

    宋以墨站在原地目送许生同傅宴山离去后,便转身进了屋。

    丫鬟们哭哭啼啼的将门帘卷起来,不过一会儿,屋内便充斥着一股子难闻的药味,那也是他日以继夜闻见的东西。

    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一个静静地站在屏风旁,屏风是山水的画屏,与他倒是显得有几分相得益彰。

    正在屋内交代丫鬟婆子事情的宋以歌是最先注意到宋以墨进来的,她将最后一句交代完后,便微微拎着衣裳走了过去:“哥哥。”

    宋以墨微微笑着,将今儿宋以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倏然伸手搭在了她的肩上:“你是多久知道父亲”话到一半,宋以墨倏然哽咽住,不过还是极快的就整顿好了情绪,继续问道,“父亲离世的。”

    宋以歌脸色淡淡的:“昨儿,你同小嫂子成婚的时候,我听闻傅表哥回来了。”

    “为什么不说?”宋以墨又问。

    “昨天是大喜的日子,难道你想小嫂子一进来,便被有心人冠上克星的名头吗?再言,昨儿爹爹的尸骨也未曾运回金陵,实在是没必要这般大张旗鼓的,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你的吉时呀。”宋以歌解释,可听在宋以墨耳中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转身,避过去:“可是歌儿,不管如何,他都是我们的爹爹啊!你怎么能因为我,便将爹爹弃之不顾。”

    “没有弃之不顾,我都同傅表哥探听好了。”宋以歌道,“爹爹的尸骨会同陛下的圣旨一同送来,你所要做的,便是等待。”

    宋以墨闭了闭眼,可心中翻滚的情绪却一直都压不下去。

    “祖母需要静养,哥哥你便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同小嫂子就好。”宋以歌见着宋以墨转了身,又接着说道,“你身子不好,便不要在这儿,反正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可以的。”宋以墨想起先前同傅宴山说的那些话,突然间就转身面对着宋以歌,声音第一次有了几分一样,变得有些急躁。

    宋以歌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一向冷静的兄长,怎么突然间变得这般暴躁。

    被宋以歌那般沉着冷静的眼神一瞧,宋以墨突然间就像泄了气般,他低头拉住了宋以歌的袖子,说道:“对不起,这些事本该是由我这个兄长来承担的,可现在这府中所有的担子,却全都压在你一人之肩,若非我这般没用,又何止于你一个姑娘家跑前跑进的。”

    “哥哥,这些庶务本就该由女眷掌管,你呀,就别多想了,免得一会儿病发,小嫂子可没有这个精力照顾你。”宋以歌轻笑着,同他商量道,“既然这里无事,那哥哥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宋以墨大概也明白自己是个累赘,是以在宋以歌话出口后,便没有在多说什么,带着小厮便安静地离开了荣福堂。

    他刚走,凌晴便探出了一个头来:“阿墨走了吗?”

    “走了。”宋以歌走过去,神色疲倦的拉住了凌晴的手,“你才嫁过来第一日,便发生了这种事,等着三日后,大概你的归宁要往后推延几日了。”

    凌晴听后,顿然失笑:“这有什么,哪日回府都是可以的,再言宋府同凌府挨得这般近,等着父亲安葬完,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只是可惜,父亲是没有喝到我的那一杯茶。”

    “无事。”宋以歌捏了捏她的手,“大概离祖母醒来还有段时辰,你过来我教你看看账本吧。”

    “你日后便是我淮阳候的侯夫人了,这个庶务我不可能打理一辈子的,迟早要教到你手上来。”宋以歌拉着她走到窗扇边的一处床榻上坐下,“父亲还有哥哥留了许多私产,这些东西日后,也是你要打理的。”

    凌晴听了,面色有些微红:“可是如今你打理也不是挺好的吗?”

    “这可不一样。”宋以歌微微笑着,“你先等等我。”

    凌晴乖巧的点点头。

    虽然平日凌晴瞧上去都挺冷淡的,可只有混熟之后才知道,这丫头就是只小白兔,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宋以歌走到绿珠的身边,交待道:“你遣人去给二姐姐和四姐姐说一声,让她们立马回府来,不管父亲生前如何,她们总归也是父亲的女儿的。”

    绿珠虽然不情不愿的,可听见宋以歌这般严厉的话,还是不得不点头应承下来:“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不过,等着侯爷入土为安,可要将四姑娘遣回去?”绿珠问道。

    宋以歌想了想,终究还是摇摇头:“如今祖母身子不好,身边需要一个孙女儿来侍疾,反正我是不招人待见的那一位,又何必非要凑到她的跟前去惹她的眼,这次回来,便让四姐姐留下吧。”

    “姑娘。”绿珠小声提醒,“傅公子如今还在府中了。”

    “那又如何?”宋以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四姐是祖母亲自给傅表哥点的平妻,就算是他的父亲和嫡母站在这儿,也得同意祖母的安排。”

    “这次回来,便让他们好生相处吧,免得日后成了亲,又是一对怨偶。”

    绿珠可怜兮兮的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在宋以歌带着威胁的目光下,委屈的去吩咐人将宋锦绣和宋横波给接回来。

    安排完,绿珠便又将账本给宋以歌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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