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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画堂姝色-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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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宴看着宋以歌手中那随风而荡的平安扣,愣了半响,终究是一言不发的伸手将它接了过来,紧紧地攥在手中。

    凉意浅浅。

    宋以歌往旁边退了几步:“此次一别,关山千重,不知何时再见,望君珍摄。”

第76章 纠缠() 
风烟扬起。

    一人一骑已经绝尘而去许久。

    宋以歌站在原地许久,抬眼,触目所及皆是一片苍茫,似乎没有任何的边际。

    城门口人来人往,那些热闹的,充满了烟火味的声音,重新充斥了她的耳,刚才的寂静仿佛不存在一般。

    绿珠心疼自家姑娘站在风口上,就算如今正值炎热的夏日,她也觉得自家姑娘娇弱的好像吹一吹风,便会病倒。

    她从马车上取了一件素色的披风来,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她的肩上:“姑娘,别着凉了。”

    宋以歌静静地瞧着她,沉默了半响,终究还是身上将披风拢住,低低的应了声,语气低落。绿珠只道:“姑娘,这又是何必,庄大人若是留在这个伤心之地,触景生情,日子更是煎熬,去了边陲之地,虽说苦是苦了些,却又是另一片新的天地,他不但可以忘记金陵城中的事,还能建功立业,姑娘应该高兴地。”

    “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想起庄府的情形,与我们府中一般无二,不免生了几分悲凉之感。”宋以歌说道,“这世间风月无边,唯有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绿珠道:“姑娘既然明白,又何尝对庄公子说那些话。”

    宋以歌转身拉住了绿珠的手:“可有时候,这世间并非只有情爱,才叫人魂牵梦萦。”

    “姑娘说的这些,奴婢都不懂,奴婢只是要跟着姑娘一辈子的。”绿珠笑得欢快,眉眼弯弯的,笑靥清甜,“姑娘在哪,奴婢便在哪,绝不会离了姑娘半步。”

    宋以歌道:“陪我走走吧,我都许久不曾见过金陵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两人便沿着城门口走了会儿,再往里走的时候,瞧见了一处茶楼,宋以歌刚巧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就带着绿珠走了进去。

    因为只是想喝茶解解渴,宋以歌倒也没有要二楼的茶室,而是坐在了大堂之中。

    大堂中人声鼎沸,虽是吵闹,却胜过清寂万分。宋以歌盯着面前的茶壶,出神的想着。

    也不知坐了多久,茶水已经从刚才的烫手,慢慢的冷却,日头也渐渐地偏西下沉。

    绿珠小声在她的耳边提醒:“姑娘,时辰已经不早了。”

    “嗯。”宋以歌点点头,由着绿珠将她扶了起来,还未曾走上两步,就见大堂中的楼梯下,极快的走下了两个人来。

    女娇男俊。

    而且都还是老熟人,宋以歌步子一顿,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里,拉着绿珠稍稍往墙角一避,本意是想要等着了两人出了茶楼再说的,谁知凌月竟然径直就朝后院绕了过来。

    从她认识凌月初识,就从未见过凌月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而另一位,慌慌张张的,在追着凌月的时候,还不小心被椅子给绊了一跤,他却顾不得自己出糗,他站起来,将袍子一撩,又立马跟着跑了过去。

    绿珠虽然识得凌月,却并不认识沈州,她拉着宋以歌的衣袖:“姑娘,那位爷是谁?为何要追着凌姑娘不放?”

    宋以歌拍了拍绿珠的手:“你先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绿珠虽是不太明白自家姑娘这样的安排有何用意,可还是依言在这儿等着她回来。

    宋以歌也不太明白凌月怎么就自个曾经的小叔子纠缠在了一起,她望着两人的身影,又想起了今儿才送走的庄宴,抿了抿嘴,还是跟了过去。

    两人也没跑多远,就在廊下,沈州揪住了凌月的手,似乎在哀求着什么事,她隔得太远,听不太清。

    只瞧见凌月的嘴角紧紧地抿着,整个人似乎十分抗拒同沈州接近,可她的眼神却出卖了她,虽是冷硬,却又有几分绝望。

    沈州则将姿态摆得极低,她也算同沈州认识有不少的年头了,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就好像他就将要失去他此生唯一的珍宝般。

    宋以歌慢慢的将身子缩了回来,折身而去。

    绿珠见着她来,有些紧张的望了望她的身后:“姑娘,你不去将凌大姑娘带过来吗?”

    宋以歌拉过了绿珠的手,同她一起出了茶楼,交代道:“今日之事,你别再任何人的面前提及,包括大姐姐,我们就当没有见过她。”

    “可是,为什么?”

    “这种事,只有他们两个才理得清,我们这些旁观者又何必去插手,若是就此毁了一段姻缘了,那岂不是我们的罪过了?”宋以歌微微一笑,登了上马车。

    绿珠道:“可是奴婢瞧着,那位公子好像是在欺负凌大姑娘。”

    “绿珠,有些事不能用眼睛看的。”宋以歌握住了她的手,叹了一口气,“希望大姐姐能同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落得和唐姐姐一般。”

    “可奴婢觉得唐大姑娘嫁的挺好的,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绿珠几近天真的睁着眼看着宋以歌。

    “傻丫头。”宋以歌摇头,“夫妻之间,相敬如宾,这有什么好的。”

    见着绿珠还是不太明白,宋以歌也只是笑,却不愿再开口说上一字半句的。

    许是曾经历过那些繁花锦簇的事,得到过,便不愿在失去。

    这事绿珠并未在同她提及,她也就当风一样,吹过了,也就散了。

    却万万没想到,在事隔了半个月之后,凌月毫无预兆的连个帖子都没递,便直接登了门,正在算账的宋以歌听见凌月如今正在影壁那处等候的时候,着实是有些惊讶的。

    她将手边的账本和算盘一推,便飞快的从罗汉床上飞奔下去,带着丫鬟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影壁那里,便见凌月着一身鹅黄的衣裙,衣袂翩翩的扶过了她的两只手臂:“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这般冒失?”

    宋以歌拉着她的衣袖:“大姐姐。”

    凌月笑:“我今儿来了,一时半刻也不会走,如今这天这般热,你又是个畏热的体质,何苦要折腾自己。”

    “大姐姐来事先也没说上一声,一时之间听见后,便有些急了,大姐姐也是,你也知如今天热,何苦还要在这儿等我,自个进去便是。”宋以歌心疼的将手绢摸出来,垫着脚去擦她额头的汗。

    如今她不过也才十四左右,而凌月都快十八了,自然是要比她高上一截。

    凌月温和的牵住了她的手:“这儿热,我们回屋再说。”

    “好。”

    凌月又道:“宋老夫人的病可好些了?”

    宋以歌摇头:“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会好得这般快,不过这些日子瞧着,总归是要比原先更精神了些,气色也好了许多,就连宫中,皇后也赐了一些补药下来,给祖母温着身子了。”

    “倒是苦了你。”凌月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你年岁这般小,便要学着管家。”

    “像我这般大的时候,成天还在同我那些姐妹拈酸吃醋了。”凌月说着,摇了摇头,“只是一转眼,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绿珠同凌月的丫鬟默契的同时撑了伞,替她们将日头给遮住。

    “我今儿其实也是奉祖母之命,来给老夫人送一些温补身子的药,这些药已经由许太医瞧过,都是好东西,所以你不必担心。”凌月笑道,“先陪我去给老夫人请个安,然后我在同你好生的聊聊。”

    “好。”宋以歌应承的也算是欢快。

    一个时辰后,两人便坐在了徽雪院中纳凉。

    屋内摆了好几盆冰,将屋内的暑气给降了下去,再加上一旁还有绿珠她们打着扇,倒是比先前在外头的时候,要好上许些。

    宋以歌吃了块冰镇过的西瓜,净了手后才道:“许太医近日如何?我都好久不曾见他了。”

    凌月惊异的瞧了她一眼:“前些日子,许太医不是才来侯府,替老夫人诊脉的吗?”

    “没见着。”宋以歌说,“我总觉得他是在故意躲着我,也不知是何缘由,莫名其妙的。”

    凌月想了会儿,笑道:“许是知道你如今快要及笄,若是在来见你,想必对你的名声不太好,干脆就直接避嫌了吧,不过你见他是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祖母和兄长如今的情况到底如何?”宋以歌担忧道,“每次我去问哥哥,他都在敷衍我,我也不确定他如今病情是否好转。”

    凌月说:“许太医向来是个报忧不报喜的性子,若是他没找你,那必定是情况已经稳定了,再言许太医同凌初交好,若是宋表哥真的有什么,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希望如此吧。”宋以歌叹气,埋头,又吃了一块西瓜。

    凌月扑哧一笑:“不过,近来我倒是从旁人嘴中听说了些事。”

    宋以歌懵懵懂懂的抬头看她:“什么事?”

    瞧着她那样,凌月手有些痒,干脆利落的倾身,就扯住了她的脸:“听说,你最近同庄家走得很近?你说说,是不是好事将近呀!”

    “没。”宋以歌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那些流言怎可相信!”

    “我只知呀,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非你近日同庄家走得这般近,那金陵城中,何至于会有这种流言传出来。”

第77章 拳拳之心() 
凌月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所谓无风不起浪,若她真的同庄氏没有半分往来,这金陵城中又如何会传出这些流言来,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同庄氏如何,那也是她的事,与旁人何尤。

    宋以歌叹气,将凌月的手从她的脸蛋上拿下来,不过宋以歌的肌肤也着实是娇嫩,凌月也不过稍微这么一掐,半分力道都没有,白嫩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印子。

    凌月用手指端着她的下颌,左瞧右瞧了一阵后,才道:“你这丫头的脸蛋可真是细嫩,平儿都是怎么打整的?”

    其实她的也不差,平日瞧着也是一等一白嫩,可一旦有了对比之后,便也就尔尔了。

    宋以歌道:“平日里我擦的那些玩意,都是绿珠给我弄的,我也不怎么过问,若是大姐姐喜欢,你从我这儿拿一些走便是了。”

    凌月也不同她客气,很自然的就应承下来,遂又道:“行了,咱们言归正传,你如今到底是在想什么?竟然同庄家走得这般近?你也不怕被人说闲话吗?”

    “大姐姐。”宋以歌叹气,“我知人言可畏,可是如今庄家无人掌事,莞儿尚且年幼,并不知事,庄老夫人如今年岁却大,加之原先没过什么好日子,如今到头来,得了一身病,卧榻不起,我想着能多帮帮便帮帮吧。”

    “你呀。”凌月换了个位置,坐在她的身边,她伸手没好气的指了指她的额头,“你这丫头心肠怎么能这么软?说句不太中听的话,庄家如何,与你何关?你干嘛非要将这些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

    “庄宴那厮自个都不在意,你就非要自个舔着脸,屁颠屁颠的贴上去,是不是?”

    宋以歌摇头:“我同璎珞姐姐交好,庄公子是她的师兄,她自幼便十分敬爱这位师兄,如今庄家无人主事,我瞧着便觉得,若是璎珞姐姐知晓,心中该有多难过。”

    “先不说林璎珞都死了这般久,就是你也不能隔三差五的便上门去呀,平日瞧着觉得你是个知事的,怎么如今也这么分不清轻重,”凌月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那些妇人嚼起舌根来有多难听。”

    宋以歌低头:“那请大姐姐指教该如何?”

    凌月道:“这样,过几日我替你找个管家的婆子,将她送到庄家去,平日庄家的一俱大小事务,便交由她来打理,至于隔上一两月再登门去看望看望吧,别去的太勤就好,若是日后这些流言传出去,你可想过自己又该如何嫁人。”

    说句实话,嫁人还真的不在她考虑之中。

    可这些话是万不能同人说的,她盘着腿,委委屈屈的用手支着头趴在那,活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就连眼眶都是红红的。

    凌月瞧着,觉得心念一动,这小丫头不会藏着别的什么心思吧?

    她忙不迭的又将人拉起来,同她平视:“以歌,你老老实实的同我说句体己的话,你是不是对庄宴那厮有些别的意思?”

    这话问的宋以歌一愣,随即俯身一笑:“我的好姐姐,你这是从哪儿瞧出来的?你总不来觉得,因为我这些日子老爱往庄家跑,就这般武断的下这个结论吧。”

    凌月怀疑的看着她:“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宋以歌无奈的耸肩。

    凌月却还是不肯放松一分一毫,就算是听见她的话,也是一样:“我告诉你呀,你喜欢谁,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什么意见,可唯独除了庄宴不行,他这人呀,也不是说不好,只是有时候太死心眼了。”

    “嗯。”瞧着宋以歌乖巧的在自己的跟前点点头,凌月心中那难得的几分怜惜又涌上了心头,她拉着她的手,十分慎重的同她说道,“你先前不太爱在金陵中走动,有些事情你大抵便不太了解。”

    宋以歌颔首,等着凌月接下来的话。

    凌月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日,我们同谢家两位公子同船的时候,谢大公子说了些什么话吗?”

    她自然是记得的,虽说不上什么记忆犹深,可多多少少还是能记起一些来,比如他同唐衫说庄宴时,那似是而非的话。

    宋以歌眨了眨眼,继续点头。

    见着她这般开窍,凌月心中的不安,稍稍淡去了些,她又道:“其实吧,庄宴那小子一门心思的痴念唐衫,而唐妙又喜欢庄宴,所以你若是真的要嫁给庄宴会很辛苦的,他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就算是如今唐衫已经嫁人,他依旧还是念着唐衫的。”

    “你要嫁了他,想来后面这几十余载,你都只能守着空房了。”

    宋以歌道:“那唐姐姐知道吗?”

    凌月笑:“唐衫那么个敏锐的性子,又如何不会知,只是他们之中注定阻着一个唐妙,为了她们姐妹的情谊,就算没有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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