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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万国侯传-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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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德华多接过纸片,二话不说,就小心翼翼地装进了外套口袋。“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机密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一件。”

    西园寺警惕地看着他。

    “我的父母是意大利人,但我出生在东京,也在东京长大。”爱德华多似乎有些伤感,“后来,我去美国留学了几年,交了个女朋友,但是我辜负了她。所以,我遭到了报应,我的妻子对我不忠,我的事业一落千丈。”

    “你想说什么?”

    “我对你们的‘亲美’政策并不感兴趣,我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政治立场。可我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是老天让你坐上了我的车,又让我救了你的命。”爱德华多神情黯然,“我有时候会想,当初要是不离开美国,说不定我的人生就要重写了。”

    两人缄默了一阵后,西园寺说道:“昨天夜里,我起来偷看过你。”

    爱德华多吃惊地看着混血儿。

    “你睡得很熟,很安详,简直像个孩子。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的人。”西园寺郑重地说,“心里有鬼的人,不可能睡得这样踏实。”

    爱德华多咧嘴一笑,“你心眼真多啊。”

    “如果你不是睡得那么熟,现在你说不定已经是个死人了。”西园寺心想。但他说出口的却是,“职业病,不要介意。”

    “那,这纸条,我要送到什么地方去呢?”爱德华多拍拍口袋,“我要不要也化个妆什么的?”

    “你去买一顶假发吧,再戴个口罩就行了。”西园寺说,“地址写在纸条上了,怎么做也写好了,你照着做就行。”

    “那你在家等我回来,不要乱跑。”爱德华多说道,“另外,这件事我办好了的话,你能不能帮我在厚生劳动省那里说几句话?”

    西园寺微微一笑,“这件事办好了,我可以帮你重新开一家诊所。”

    “你等着!”爱德华多兴冲冲地站了起来,他的灰眼睛因为激动而变得闪闪发亮,“我一定给你搬救兵回来!”

    然而,爱德华多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西园寺心知不妙,也不跟他客套,劈头就问:“你没找到人?”

    “找到了,但是”爱德华多还没说完,就倒了下去。

    西园寺大惊失色,急忙掀开他的外套。只见爱德华多的腹部有一个很深的伤口,像是被利器给刺穿了。

    西园寺将爱德华多扶到餐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去那边,打开第三个柜子,里面有工具,拿来给我,我自己能弄。”爱德华多这时已经疼得嘴都发白了,但神志还算清醒,“不是枪伤,我搞得定。”

    “你自己缝吗?”西园寺惊呆了。

    “我好歹是一个医生,而且技术还算不错。”爱德华多疼得直哆嗦,“快点。”

    等他缝完伤口,西园寺帮他打了个结——爱德华多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现在就像是一滩泥巴。

    西园寺洗干净手后,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来,他还记得昨天爱德华多放酒的地方。“喝一点吧,我会监督你,不让你多喝。”

    爱德华多虚弱地笑了一下,“西园寺大人。”他故意学大河剧的说话口吻,开玩笑地说,“你应该事先告诉我这个任务有多危险的。”

    西园寺尴尬地说:“这个任务应该不危险啊,我舅舅看到纸条,就会明白我的处境的,他一定会帮我的!”

    爱德华多很想大笑,但他太疼了,只能吸着气,“呵呵”了两声,“我按照你说的,去了新宿区市ヶ谷。但我并没有见到鹰司先生,接我电话的人自称内藤义男。”

    “啊,内藤,他是公共关系课的,跟我关系还不错,然后呢?”西园寺着急地问道。

    “然后?”爱德华多看着惨白的墙壁,“然后那个内藤义男就带着一群人来抓我了。”他长吁了一声,“还好我防着他呢,跟他说了没有几句,他就一个劲儿问你在哪儿,我就觉得不对头。后来,他手机响了,说要接个电话,让我等他一下,然后我觉得有鬼,就抢了一辆车跑了。”

    西园寺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那你这伤”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真不敢相信,现在居然还有人用手里剑!”爱德华多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容,“我这是活在江户时代吗?”

    “你把手里剑拔掉了?”西园寺叹服地说,“你可真有毅力。”

    “西园寺大人。”爱德华多继续用戏谑的口吻说,“那真的是手里剑吧?不是我幻觉吧?”

    “那有可能是早川,他是用暗器的高手。”西园寺神色黯然,“他也是我的部下。”

    “噢。”爱德华多叹着气说,“你的人都不相信你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个傻子认为你不是杀人凶手!”

    “你错了,还有一个人会无条件地相信我。”西园寺说,“我舅舅。”

第二百一十一章 家乡使者() 
“但他并没有出来帮你说半句话。”爱德华多略带讥讽地说。

    “看来,舅舅不在国内。”西园寺思忖了几秒,“他如果在国内,一定会想方设法找我的。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舅舅却没有动静,那说明他现在无法出力。”

    “就算他想找你,也找不到啊,你身上又没有带手机。”爱德华多说,“现在到处都在通缉你,你也出不去了。”

    “唉。”西园寺烦恼地说,“恐怕,你现在也是个通缉犯了。”

    “我不怕。”爱德华多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以至于咳嗽了几下。“我本来就没什么前途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西园寺踌躇了一会儿,决定据实以告。“前几天,舅舅还在国内的时候,说到他12月要去意大利开一个什么会。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恰好,你又是意大利人,没有语言障碍。”

    “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我去意大利找他吧?”爱德华多诧异地说,“这不是送死吗?”

    “不,这恰好是救命的出路。”西园寺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正好养养伤,顺便等风声过去。”

    “非去意大利不可吗?”爱德华多有些不开心地说,“我没有什么积蓄,两个人的机票,住宿,吃饭开销,我大概负担不了。”

    “把这块表卖了吧。”西园寺叹了一口气,“再买两套西服。穿得跟叫花子一样去见我舅舅,肯定会直接被保镖拦下的。”

    爱德华多噘起嘴,没有接话。

    西园寺以为他是不开心,便又说道:“我舅舅很可靠的,只要我们能安全抵达意大利,联系上他,别的都好说,你不用担心。”

    爱德华多抓了抓头发,“问题是,我们怎么才能安全抵达意大利?你也说了,现在我俩都是通缉犯了,连东京都走不出去好吗?”

    “要是能弄到假护照就好了。”西园寺喃喃自语道。

    爱德华多想了一会儿,“我说不定真能弄到假护照。”

    “真的?”

    爱德华多点点头,“我以前当医生的时候,认识一个本事挺大的家伙,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说不定可以找他想想办法。”

    “这人可靠吗?”西园寺忧心忡忡地问道。

    爱德华多笑了起来,“只要有钱,他绝对可靠。”说到这里,他淘气地挤了一下眼睛,“我说,你那960万,一点也不能动吗?”

    “当然不能!”西园寺瞪了他一眼,“本来就不是我的钱,再说了,我的账户肯定已经被冻结了。”

    爱德华多悻悻地说:“真可惜。也不知道谁这么无聊,弄一大笔钱给你,能看不能用。”

    “呵呵,他们应该是巴不得我用呢。”西园寺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我要是花了这里面的钱,就正中‘反美派’的下怀。”

    “什么?‘反美派’?”爱德华多吃惊地说,“你说的不会是北泽光政那群人吧?”

    “是的,就是北泽这老头。”西园寺瞟了爱德华多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报纸上有写啊,网络上也有讨论的,又不是什么很机密的事情。”爱德华多不满地说,“你以为现在还是几十年前吗?”

    “网上怎么说他的?”

    “也没怎么说,就说北泽很顽固,而且深受之前鸠山内阁的影响。我记得有人说,北泽欣赏戴高乐的风格,倡导‘独立外交’。据说,在某次外交集会上,他对意大利、德国外长均私下表示,日欧应合作规劝美国慎重行事。此外,他还多次倡议,将普天间机场搬出冲绳。”

    西园寺冷笑了起来,“这个北泽,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一直看我舅舅不顺眼,两人斗争十几年了。这次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真够毒的。”

    爱德华多愣了几秒,忽然叫道:“我懂了!你是说,北泽安排人杀了麦卡锡,再嫁祸到你头上来?”

    西园寺垂下头,一言不发。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爱德华多仰面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难道是想让鹰司宗武对你起疑心,离间你们的关系?”

    “不是离间我和我舅舅,是离间我们和麦卡锡先生的支持者。”西园寺有些疲倦地说,“你动脑筋想一下。如果你是某国政府,然后,你推荐来的某位军事顾问,被我杀了,你会怎么做?”

    “原来如此。”爱德华多皱起了眉头,“这群人可真狠啊。”

    “这算什么。”西园寺嗤之以鼻,但他并没有往下说。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吧。”爱德华多艰难地坐了起来,他捂着肚子,喘了几口气,“我们先养伤,我好一点了就去找我朋友,想办法弄两本假护照。”

    “我记得舅舅之前说峰会是在12月初,我们要争取在12月初赶到意大利。”

    “在意大利的什么地方?”

    “西西里岛,恩纳。”

    “我们不能先打个电话问问吗?”

    “不行,现在这种状况下,只能暗地里联系舅舅,不然舅舅也可能被怀疑。哼!北泽那帮人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去意大利。”

    一个半月之后,12月7日,爱德华多和西园寺平安抵达了恩纳。两人商量了一番后,决定由“脸生”一些的爱德华多去打前站,设法找到鹰司宗武的秘书马场。

    爱德华多假装成一名服务生,混进了鹰司宗武下榻的酒店。他从后厨偷了一个果盘,然后托在手上,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

    爱德华多并不知道鹰司宗武住在哪一层,但他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他按下了每一层楼的按钮,然后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留意观察。

    和他猜测的一样,鹰司住在最高的一层:22层。因为,当电梯门在22层打开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卫。

    “我是送果盘的。”爱德华多走出电梯,满脸堆笑地说。

    “你去问问,大人要果盘了吗?”一名警卫吩咐道,另一名警卫立刻走开了。

    爱德华多看着剩下的三个警卫,心里飞快地盘算着:假如等会儿“穿帮”了,是抢一个人的武器,把他当做人质?还是装傻充楞,溜之大吉?

    那名警卫刚要伸手敲门,房间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身边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这花白头发虽然已不年轻,但一双眼睛却颇有活力。爱德华多立刻反应了过来,他大喊了一声,“我从秋吉台给您带来了秋芳梨!”

    这是西园寺教他的暗语,秋芳梨是西园寺和鹰司宗武都很喜爱的水果,而尤以位于山口县的秋吉台最为盛产。鹰司宗武是山口县人,这等于是告诉他:家乡来人了。

    爱德华多话音刚落,两旁的警卫已经将枪对准了他的脖子,另一名警卫则狠狠地拧住了他的手臂。

    “等一下。”花白头发开口了,“你不是本地人吗?”他狐疑地打量着有着一头卷发、白人肤色,以及灰色眼睛的爱德华多。

    “我从秋吉台来。”爱德华多梗着脖子答道,“我给您带来了您爱吃的秋芳梨。”

    花白头发略一思忖,摆了摆手,“把他带到房间来。”

    警卫搜查了爱德华多的全身,然后将他押进了房间。他刚进门,另一名警卫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报告,他不是这间饭店的工作人员,刚才查过了,后厨丢失了一份果盘!”

    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轻男人说道:“鹰司先生,我来处理吧。”

    花白头发正是鹰司宗武。他摇了摇头,“既然没有武器,他也伤不到我一根汗毛。说吧,你带的梨,放在哪儿呢?”

    爱德华多为难地看了看左右。

    “放开他。”鹰司宗武吩咐道。

    得到自由之后,爱德华多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一躬,“用这种方式打扰您,实在对不起,但我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向您汇报!”

    “说吧。”

    爱德华多看了看两旁,“这是很机密的事情,我不敢乱说。”

    鹰司宗武走到一张米色的沙发边上,坐了下来,“都是自己人,你说吧。”

    爱德华多咬了咬牙,“请您先撤掉警卫。”

    “你!”油头男勃然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对鹰司先生说话!”

    “马场!”鹰司宗武喝道,“不要紧。”他平静地说,“你们到门口守着,他既然没有武器,那也就没有威胁了。再说了,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他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左轮手枪,“防身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爱德华多谦卑地说:“我绝对不会伤害鹰司先生的,我只是来传信的。”

    马场恶狠狠地瞪了爱德华多一眼,然后带着人离开了房间。

    “这是西园寺国昭托我带给您的。”爱德华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恭敬地弯腰递上,“这是他的电话号码,请您用别人的手机打。”

    鹰司宗武接过纸条,神情有一丝波动,“他一直跟你在一起?”

    “是的,您放心,他虽然中了一枪,但现在已经痊愈了。”爱德华多说道,“我一路上都很小心,他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等我回去。”

    “唉。”鹰司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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