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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万国侯传-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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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昌看他的狼狈样,似乎有些开心:“你现在知道我是好人了吧?”

    韩诺惟用完最后一张纸巾,恨恨地说:“你算什么好人?你就会吓人。”

    华昌端起一旁的餐盘,“说真的,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不说也没关系,你自己想想,你又没钱,我干嘛要帮你?跟你讲这些贴心话,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是吃饱了撑的吗?”

    看着华昌走远的背影,韩诺惟若有所思,他不得不承认,刚才华昌说的话,还真有些道理。

    他环顾了下四周,莫傲骨仍然没有出现,倒是看到万裕正在埋头大吃特吃。

    韩诺惟端着没吃完的饭菜,走到万裕身边坐下。后者被他给吓了一跳,差点噎着。韩诺惟把汤碗递给万裕,示意他喝汤顺顺,万裕好容易平静下来,赶紧问他:“你怎么今天想起来找我吃饭了?”

    韩诺惟看狱警没有盯着自己,才小声说:“老头被一个干事带走了,大半天了,都没回来。”

    万裕奇怪地问:“为什么?按说,就算找他的麻烦,也轮不到干事啊。”

    韩诺惟答道:“所以我才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人找他,然后叫干事来作掩护了。”

    万裕问:“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被叫走的?”

    韩诺惟摇摇头:“不知道啊,我俩也就是无聊闷得慌,聊了一会以前上网玩电脑的事情。可能被那个干事听到了,以为我俩在抱怨监狱的设施吧。”

    万裕想了一想:“那这样的话,有可能是要被敲竹杠了。那可就坏了!”

    韩诺惟有点糊涂:“怎么敲竹杠?我们都在坐牢啊!”他忽然想起了陶白荷探监的时候给自己塞过钱,不由得皱了皱眉,“可是没人探监老头啊,他哪来的油水?”

    万裕左右看了一看,压低声音说:“你真是天真!是人就有油水好吧。你进来有一年了吧。是不是一次没去过工厂,一次没去过超市?”

    韩诺惟想起莫傲骨严肃的脸,有点郁闷地说:“谁说我不想去工厂?起码能打发时间吧,但是也没人叫我去。超市我知道,可是哪有钱去啊。”

    万裕差点笑出声来:“我的老弟啊,工厂是多好的差事,谁会主动叫你去?做梦呢吧。你得自己去申请,看能不能轮到你。”

    韩诺惟好奇地问:“去申请了就有机会吗?”

    万裕答道:“也不是,阴阳关跟别处监狱不一样。这里能接的单很多,一般都是衣服鞋帽的单子,有时候也有别的,那是当官的操心的事情,我们管不着。因为机器设备还比较全的缘故吧,并不需要很多工人,而且,这里的工资开的算高的了。所以,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工厂呢。听起来好笑吧,别的监狱,犯人一听到上工就头疼;只有阴阳关,人人都抢着干活。不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以为这里的人觉悟很高。”说到这儿,他自己都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韩诺惟对钱并不感兴趣,但看万裕说的眉飞色舞,不好打断他,就顺着问道:“工资有多高呢?”万裕伸出手,在桌下面比划了一个六,韩诺惟吓了一跳:“六百?”

    万裕点点头:“我们屋之前有别的监狱转来的,听说外边有的监狱只给一百,有的甚至根本不给。”

    韩诺惟诧异地说:“不给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在坐牢。给六百块真是不少了啊,这工厂有那么大油水?”

    万裕靠近韩诺惟,在他耳边说:“听说做的都是出口的衣服。”

    韩诺惟吃惊地睁大眼睛,他立刻明白了,监狱恐怕克扣了更多的钱,因为在他印象中,为了鼓励出口企业大力发展,政府都会给予一定补贴的。这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在放风广场上,用“排班”激励小弟们打架的伍晨,原来“排”的是去监狱工厂的“班”,难怪一群人疯了一般地扑上去。

    万裕吃完最后一口,打了个饱嗝。他揩了揩嘴,然后说:“不过,你小子一定想不到,就这六百块,还有人不要,宁愿做白工。”

    韩诺惟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要做白工?”

    万裕咂咂嘴:“我问你,你来这,往家打过几回电话?家里给你寄过几回东西?”

    韩诺惟摇摇头,这是他一想起就觉得心痛的地方。

    万裕说:“你别以为是你家里人不爱搭理你,根本不是,这里卡的太严了。阴阳关的规定是,犯人每个月只能会客一次。”他剔了剔牙,“比如说,你要是有个同学来看你了,那么这一个月,你爸你妈就不能再见你了,你也不能提出见他们。很多人探监都是无功而返,是因为这个月已经有人来看过他们想看的人了。这还没完,如果这个月你犯错误了,比如被关总统套房了,或者受到了严厉的批评,或者损坏公物,或者是抢了别人的烟正好被狱警看见,嗐,太多了,总之就是你不听话了,这个月,就算有人来见你,你也见不着了。而且,他们还会对外说,是已经有人看过你了。这帮人才不管你爸妈、亲戚、老婆、孩子是不是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来的呢。”

    韩诺惟心里痛得简直喘不来气,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问道:“那这跟你前面说的做白工有什么关系呢?”

    万裕苦笑了一下:“六百块虽然不少,可是,对坐牢的人来说,有什么比得上看看老婆孩子,说几句暖心话?特别是刑期长的,更是盼着有人来看自己。所以啊,阴阳关有个规定,在监狱工厂上工的人,如果出勤满一个月,且质检完全合格无问题的话,那他可以放弃一个月的生活补助,也就是工资,换得一次跟家人打电话的机会,或者是一次跟家人见面的机会。当然,见面还是不得超过三十分钟的,但是,对我们来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万裕后面说了些什么,韩诺惟已经听不清了,他的头脑中轰鸣作响,只想着莫傲骨不允许他申请上工,叮嘱他好好学习。原来,莫傲骨早就知道这个规定,那他为什么还千般阻挠自己跟家里联系呢?

    万裕看韩诺惟脸色不太对:“你咋啦?”

    韩诺惟定一定神,又问道:“你刚才说的敲竹杠,跟工厂有啥关系?”

    万裕说:“我以前不跟你说过嘛,这个老头本事很大,阴阳关的厂子建造的时候,听说他有参与呢。所以啊,开给他的工资,也比一般的工人高,而且他好像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不去超市买东西,肯定手里攒了不少银子。他要是犯点什么事,找他敲竹杠也很正常的吧。”

    韩诺惟这才明白过来:“多谢你啊,哥们,你知道的可真多!”

    万裕得意地说:“其实我才要谢你呢,现在,那家伙也不怎么找我麻烦了。”说着眼光一暼,看向远处的伍晨。

    韩诺惟满腹心事,不愿深谈,他看到一些人已经吃完了,想起自己的饭菜还没吃完,赶紧随便扒拉了两口,又问:“那,如果我想进工厂打工,你知道找谁申请吗?我说的是管事的。别跟我说只能去找伍晨啊。”

    万裕眉头一皱:“伍晨算个屁,他是抱住了别人的大腿!要我说,你去求管事的,还不如去求你屋那老头来的快呢。”

    “为什么?”

    万裕转过身子,看了看后方,然后小声对韩诺惟说:“你看下我后边,那个一群人簇拥着的光头,他就是管事的。”

    韩诺惟悄悄扭头看了下,果然像个管事的。这大汉头上和脖子上都是刺青,肩膀极宽,看起来颇为壮硕,浓眉大眼,肌肉发达,竟然好像比魁梧的莫傲骨还要再大一圈。周围一群犯人跟他比起来,简直就像是老鹰周围的小鸡。

    万裕说:“这是阴阳关里的头号人物,他叫高执,跟监狱工厂有关的事情,都得过问他。不过,他脾气很大,又拳脚了得,一般人根本不敢跟他直接对话,都是找管教或者干事去求他的。”

    韩诺惟听了颇感惊奇:“这人的架子,好像比狱警摆的还大。”

    万裕点点头:“所以,我觉得你还不如去跟你屋里的老头说,比你大剌剌地跑去找高执靠谱点。”韩诺惟心情复杂,他原本是为了莫傲骨才来找万裕打听的,可是,现在却一点儿都不担心莫傲骨的事情了。但他又无法相信莫傲骨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思前想后,他决定等莫傲骨回来,再问个清楚。

第二十章 晴天霹雳() 
但让韩诺惟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回到监室,就有狱警来找他了。

    “2201,有人来看你。”

    韩诺惟大吃一惊,他激动万分:一定是父亲!上次通电话之后,已经过去了半年多,肯定是父亲获得了探视自己的许可!

    可是,当韩诺惟看到隔离窗后坐着的人时,不禁大失所望,来人并不是韩孟昶。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嘴唇极薄,一看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韩诺惟不认识这个人,他本能地看向狱警。狱警面无表情地说:“你不认识?”韩诺惟迟疑了一下,坐了下来。

    年轻男人露出了灿烂而友善的笑容,“你好,我叫俞镜泊。”

    韩诺惟惊疑不定,他打量了一下俞镜泊,“你是律师吗?”

    俞镜泊看着满脸疑问的韩诺惟,轻松自在得根本不像是在探监:“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是隋青柳的老公。”他看着韩诺惟瞬间变色的脸,像是早有预料:“看你的反应,应该认识我老婆。”

    “隋青柳”这个名字,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韩诺惟的梦魇,他怀疑、哀求、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只因她的不告而别,将他推入了更绝望的地狱。但他现在已经能够稍微控制下自己的脾气了,所以,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俞镜泊,面带愠色,一言不发。

    俞镜泊仍然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像是完全不介意韩诺惟的冷眼相对。韩诺惟忽然觉得,这个人很适合去卖保险或者做售后,因为脾气好得惊人。

    “首先,我得跟你说一声抱歉,你的那块琥珀,我在送去鉴定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韩诺惟瞪大了眼睛:“鉴定?为什么要鉴定?那又不是你的东西!”

    俞镜泊笑了笑:“不好意思,职业习惯。我老婆应该告诉过你,我也是卖琥珀的,看到罕见的东西,就忍不住送去鉴定了。”

    “然后呢?你拿到一张鉴定证书?”韩诺惟讥讽地问道。

    “什么也没拿到,我在去鉴定机构的路上被人抢了。”俞镜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韩诺惟,他的眼神是如此诚挚而专注,以至于韩诺惟无法确认这句话的真假。“那么你来干嘛?要赔我?”

    “你那块琥珀值多少钱?”

    韩诺惟微微一怔,对方的问题出乎意料。他不知道那块琥珀的市场价值,也不敢乱估价,毕竟他知道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琥珀。思量再三,他开口说:“你赔不起。”

    俞镜泊没有生气,只是将公文包竖起来,轻轻拍了拍。“这里面装的都是百元大钞,你应该看得出来,包都装满了。”他扶住公文包,“我现在就可以把这些钱全都给你,假如你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去凑一些,下次来给你。”

    韩诺惟强压住心头的愤怒和怀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那好,你现在给我。”

    俞镜泊却收回了公文包,“但有个条件,你得再给我一块琥珀。”

    “什么?”

    俞镜泊靠近隔离窗,“和你之前那块类似的琥珀,你再给我一块,或者你有多少,我要多少。钱,随你开口。”

    韩诺惟彻底糊涂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如果是不仁社的人,那为什么会这样愚蠢?如果不是,又为什么愿意花高价买那种神秘的琥珀?

    韩诺惟低下头,想了一会儿。

    “假如我不给你块新的,你就不赔偿我之前的损失了?”

    俞镜泊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

    狱警走过来,敲了敲韩诺惟的椅子,示意他时间到了。

    “这样吧,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韩诺惟缓缓说道,“如果你不着急,那就过阵子再来找我。”说完,韩诺惟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俞镜泊抱着公文包,目瞪口呆地看着韩诺惟扬长而去。

    韩诺惟回到灰牢的时候,恰好莫傲骨也刚回来。他身上散发着酒气,这让韩诺惟很吃惊。

    等送他的干事走了后,韩诺惟迫不及待地冲着上铺的莫傲骨问道:“您不让我去工厂上工,是不是为了阻拦我跟家里联系?”

    莫傲骨刚躺下来,听到他这么问,吃了一惊,坐起来问道:“你又听谁嚼舌头了?”

    韩诺惟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直瞪瞪地看着他。

    莫傲骨的神色一变:“你不相信我?”

    韩诺惟不回答。

    莫傲骨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什么也没说,重新躺下,将身子朝里,背对着韩诺惟。

    韩诺惟本来就等了大半天,已经是满腹怒气,现在见莫傲骨这么爱理不理,心中更加火大:“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傲骨头也不回地说:“你既然不肯信我,我说又有何用?”

    韩诺惟心头火起,恨不能冲到上铺去揪住老人问个清楚,偏偏这时狱警又巡逻到了门口,正冲屋里看着。他只好咬牙忍住,怒气冲冲地躺了下来。

    等狱警走了,韩诺惟越想越不舒服,他噌地翻身坐起来,冲上铺大声说道:“您不说,我也知道。”

    莫傲骨倒似乎来了兴趣:“你知道什么?”

    韩诺惟说:“您阻拦我见家人,无非两种目的。要么,不希望他们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要么,不希望我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样子。对不对?”

    黑暗中,莫傲骨轻声说:“倒是不笨。”

    韩诺惟说:“我现在这个样子,您是觉得他们看了心痛?还是怕他们嫌弃我?”

    莫傲骨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觉得你这个样子见不了人。”

    韩诺惟揣摩了一下这句话:“那您的意思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现在的状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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