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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伎谋-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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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巧席平与碧如离那桥只有几步远,且碧如又认得那小太监,这下望见他摔着,碧如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亲切又心急火燎的说道:“小新成,你干什么呢,慌里慌张的。”

    那小太监站起身,望见名册摊开来掉在雪地里,生怕沾湿了,赶紧拿起来,碧如狐疑,便走过去问道:“这是什么呀?你护得这么紧。”

    小太监拍了拍着名册上,欲要将上面的雪扑掉,一面又回道:“这是昨夜谢丞相送来的名册,上面记得都是这次淝水之战战死的人,陛下要我把名册送去建章宫,交给褚太后过目,你也知道,褚太后虽不问朝政,可这些东西,都看得颇紧,”他说着,不由自主的将声音压低了些。

    碧如只顾着与那内监说话,一时间竟忘记了席平还在这里。

    彼时席平亦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板着脸,冷冷说道:“碧如,你这是要同他做对食,当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碧如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心惊胆战的折回身走至她身后,垂首唯唯诺诺道:“奴婢不敢。”

    那小太监捧着名册,也怔怔的低头,赶紧抬脚,欲要跑开。

    那名册还摊着,就那么一瞬,席平无意瞥见名册上赫然写着某三字,顿时一愣,她方才也听到这内监所言,这名册上写的都是战死淝水之人。

    她当即唤:“站住!”

    内监站住,席平走至他跟前,绷着脸问:“手里拿的什么?”

    内监道:“是名册。”

    席平一把抢过那名册,翻开一瞧,果真见了那三字。

    她怔怔,果然!果然!

    她冷笑出声,“去漪兰殿!”(。)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战死() 
望着窗外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桃戈拢了拢衣襟,子霁从外头走进来,见她站在窗边做此举,必是嫌冷,便一声不吭的走过来将窗子关上。

    口中说道:“明明畏寒,偏偏还要站在这儿吹风,你这是成心要把自己给冻坏了。”

    桃戈被拉回思绪,长舒了一口气,侧过身看着她,道:“外头雪景甚美。”

    桓伊的焦尾琴就放在窗边,桃戈侧过身,这手便正好担在琴弦上,手微微一动,琴弦便被拨出声响,她闻声垂首,望见这焦尾琴,忽然想起了桓伊,便忍不住又拨了两下,停手后道:“也不知桓伊如今身在何处,过得又是否安好。”

    子霁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道:“必定过得极好,如若不然,他又怎会决意这辈子都不再回建康。”

    桃戈听罢微微皱眉,抬眸与她相视,道:“姐姐这样想,我却是愈发觉得他当日与我饯别之时有些不对劲。”

    子霁也略显狐疑,“什么意思?”

    “我见他那日,不像饯别倒像是生离死别。”

    子霁微微一愣,旋即道:“呸呸呸,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若是成真了,那可就怨你。”

    桃戈异常认真的说道:“是真的,姐姐你想,这焦尾琴与柯亭笛一向是他心爱之物,尤其是柯亭笛,他素来是不离身的,何故此回要离开建康,却连柯亭笛也不要了,这就像是临死之前把重要之物托付给旁人一样,”言语至此,桃戈方才察觉自己打错了比方,是以赶紧住嘴,窥看了子霁一眼,继续道:“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姐姐必是明白的。”

    子霁不语,想是听闻桃戈此言,也察觉了些苗头,一双秀眉微微凝着,眸中亦是透着一股惶恐。

    桃戈见她这般,便也不再说有关桓伊之言,又低头看了一眼焦尾琴,而后道:“这焦尾琴放在这儿,都有些碍事了。”

    说罢,又抬起头,唤道:“宝暇。”

    话音方落,进来一个宫娥,应道:“美人。”

    桃戈转眸看了一眼焦尾琴,道:“把这琴搬去西边空着的屋子里头。”

    宫娥答应一声,这便走过来抱起焦尾琴转身出去,桃戈叮嘱道:“仔细着些。”

    宫娥走了一步又回首,问道:“美人,西边有两间空屋子,这琴是放席姑姑那间屋子里,还是放放颜姐姐那间屋子里”

    即便如今席平已被封为美人,可漪兰殿的人私下里头还是唤她“席姑姑”,倒不是有意如此看轻她,只是习惯了,脱口便唤出来,委实是不好开口。

    至于明着,却也没机会,漪兰殿的人不出去,席平也不会到漪兰殿这儿来,平日桃戈带着子霁去长寿殿给李太妃请安时与她打照面,亦是你不言我不语的。

    宫里头都传,长定殿的席美人,性子尤为孤傲,从不与人往来。

    确实,席平自住进长定殿,便从没有与宫里头哪个嫔妃有过交集。

    提及春儿,桃戈总难免有些痛心,长吁一口气,道:“我不是吩咐过,春儿那间屋子你们谁也别动,每个月去清扫一遍就好。”

    那宫娥明白她的意思,这便抱着琴去了席平原先那间屋子,桃戈望见她走了,忽又想起桓伊的柯亭笛亦安放在内殿,便又走去拿起柯亭笛,亦出去往席平那间屋子走去。

    宫娥已将焦尾琴放在床尾的台子上,桃戈继而进去,又将柯亭笛小心翼翼道放好,这便要转身出去,转眸间却忽见床头地上有一滩灰褐色的粉末,她不由自主的仰头往对应的房梁上看去。

    她起先疑心那是房梁上落下来的灰尘,可见房梁上分明一尘不染,那又岂会是房梁上的灰尘,于是满腹狐疑顿时生起,她这便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去捻了一点,两个手指又捻了捻,而后愈发觉得布对劲,便又靠近鼻间嗅了嗅,这味道甚是刺鼻,颇似于火药味。

    子霁跟着桃戈至此,见她如此,亦觉得不对头,便走至她身后,问:“怎么了?”

    桃戈回首却不答她,单是略显急切的说道:“去取火石来。”

    子霁见她如此焦急,虽有一肚子不解,却也赶紧反身出去取了火石来,桃戈接过火石,便站起身,离这一滩粉末远远的,而后望准了位置和方向,便将火石扔在那一滩粉末之上。

    那滩粉末转瞬间起火,泛着幽幽蓝光,这蓝色火焰竟是与当日烧死春儿的如出一辙。

    桃戈瞠目望着那一团火焰,怔怔道:“是她是她害死春儿”

    子霁彼时也已恍然大悟,当日司马曜所春儿身上有磷粉,席平屋子恰恰好亦有磷粉,当日所有人都在漪兰殿,动静极大,所有人都出来救火,唯独席平不在。

    那日之后,桃戈忽然想起此事,还询问过她,她还好心为席平隐瞒,未曾想,害死春儿的凶手,就是席平!

    那她岂不成了帮凶!

    就在这时,外头宫娥忽然入内禀报道:“美人,席姑姑来了。”

    桃戈猛的回眸看向她,目光颇是狠厉,“我正要找她!”

    说罢,扭头就走,直奔正殿去。

    到了正殿,便见席平坐在此极是悠闲的喝茶,叫桃戈见了,心里头愈发来火,席平转眸见她气势汹汹,便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桃戈这时正巧也已走至她跟前,当即愠怒道:“是你杀了春儿!”

    言语间充满肯定,席平并不惊诧,反而是轻笑一声,道:“还以为你会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头,原来你都知道了,对,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她!”桃戈说话间,陡然拔下头上的玉搔头抵在席平脖子上,继续说道:“她可是你的嫡亲侄女!”

    席平面色从容,并无慌张,道:“是嫡亲侄女有如何,她已威胁到我,就必须得死。”

    桃戈闻言,冷笑一声,收回玉搔头,亦是平静了许多,亦是不紧不慢的说道:“她必是知道你背叛我,你唯恐她将此事告诉我,便将她杀了。”

    说罢,桃戈继续道:“你怕她将你的心思告诉我,你怕我,席姑姑,我爷威胁到你了,”桃戈自嘲的笑出声。

    席平不着痕迹的躲避她的目光,分明是被说中了。

    她掩饰住内心慌张,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我今日过来,是要告诉你,当日桓子野离开建康,是为跟随谢安去淝水与前秦相战。”

    桃戈微微一愣,席平说至此,见她如此神情,便轻笑一声,继续道:“还有一事,”她靠近她,微微压低声,似威胁一般,“桓子野,战死了。”

    话音落下,非但桃戈怔住,就连子霁亦是一惊。

    “谢安凯旋而归,带着他的尸体,正在回建康的路上,这个时候,想必已到城门口了,”她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桃戈听言,再顾不得什么,当即转身出去,分明是要往城门口赶去的,任是谁也拉不住。(。)(。。)

第一百三十九章 恸哭() 
桃戈骑马南行,直奔南篱门去,淝水在建康之南,谢安若要回建康,必是要走南篱门进来的。

    这会儿正是午前,此去南篱门,一路上行人颇多,桃戈骑马跑得迅速,马蹄怕是免不了要踢到人,她却也顾不得多少。

    只得连连呼喊道:“让开!让开!”

    彼时司马曜与司马道子的马车正好走在半路上,司马曜忽听闻马车外有人如此呼喊,只觉得这声音像极了桃戈的,便上前掀开帘子朝前方望去,只见一只水红色的身影疾驰而去,马骑得太快,他便也看不清那是谁,只是隐隐之间,觉得甚是眼熟,他呢喃:“前面那是何人?”

    周禄坐在马车前沿,也朝前看了一眼,随后斟酌道:“奴婢瞧着,像是萧美人。”

    司马曜皱了皱眉,若那真的是桃戈,她该不是知道桓子野已战死,便匆忙赶去看他?

    司马道子坐在马车里头,原本一颗心早已不在身上,而今听闻周禄提及桃戈,亦是猛的被拉回思绪,若那真的是素素,她何故出宫,又是何故往南篱门去

    桃戈赶到南篱门之时,谢安正领着北府兵余下的几万人等候在南篱门之外。

    谢安站在最前头,身后齐齐排列的是桓氏子弟,诸如桓冲、桓嗣、桓谦、桓修、桓崇、桓弘、桓羡、桓怡八父子,及桓氏其余诸子弟,桓氏子弟身后是一只担架,担架有四人抬着,其上盖着一块白布,应当就是桓伊的尸体。

    桃戈在南篱门之下望见,迅速跨下马,疾步过去。

    直奔那担架跑去,众人见她这般,皆有些狐疑,唯独桓修知道她的来意,她与堂哥交情匪浅,堂哥战死,她必定是要来的。

    桃戈站在那担架前,伸手去颤颤巍巍掀开其上盖着的白布,只见一张俊美的脸,只是这张脸上却又丝毫没有血色。

    望见他这张脸,她当即是泪崩,抬手轻抚他冰冷的脸,泣不成声的唤:“桓伊桓伊”

    “你怎么了你怎么躺在冰天雪地里睡着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会冻出病的”

    “桓伊我是桃戈,我来看你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桃戈啊桓伊,你是不是还记恨我,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所以你一直装睡那我走,我走好不好,桓伊”她忽然连连推攘着他,语气亦是从方才的哀求变得强硬了几分,“桓伊,你醒醒啊!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你说过这辈子要一直养着我的,你不能反悔!你不能反悔”

    说至此,她已不再推攘他,语气亦是软了几分,又像是哀求一般。

    她伏着身子,两手忽然抓起桓伊的手,握在手里头,望着他苍白的脸,哽咽道:“你的手好冷,我替你捂热,捂热了你便醒了,你一定是冻得睡着了,一定是”

    说着,便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继续道:“我替你捂热了,你一定要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是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从今以后,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不气你,只要你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就一眼”

    “就一眼,好不好”

    众将士见她如此,闻她所言,竟无人上前来将她拉走,皆静静的望着,只是心已揪得一阵一阵的疼。

    桓修望着她,虽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可眼眶亦是泛红,他走至她身侧,自怀中取出一支步摇来,及一封书信,这步摇是桓伊初见桃戈时的见面礼,当初闹了别扭,桃戈吩咐春儿将步摇送去妙音坊还给了桓伊。

    桓修握在那支步摇,道:“这是堂哥临死前交给我的,他让我务必要交给你,还有一封信。”

    桃戈哭得及狼狈,满面泪痕流了又风干,风干了又流,一头青丝略显凌乱,也不知是因寒风刺骨,还是哭得太久,脸蛋通红,几根头发和着眼泪粘在脸颊上,令人无比心疼。

    她微微侧身,接过步摇和书信,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沾湿了信封,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清信封上几个大字,桃戈亲启。

    她颤抖着手,拆开书信,信纸摆在眼前,只能模糊的看清纸上有几个大字,却看不清这是什么字。

    她抬手,随意的抹了一把眼泪,这才能看清那几个字。

    相思难,难相思,此物最相思

    她再次泪崩,捧着信纸,眼泪当真是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滚落下。

    她忽然转身面向桓修,抓住他的双臂,推攘着斥道:“他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会死!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死!”

    桓修低头,不语。

    桓伊并非战死,只是他临死前又叮嘱过,万不可告诉桃戈,他的死因。

    桃戈说至此,眼前陡然一片昏暗,她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只是渐渐的松开手,整个人也愈发站不直。

    桓修察觉了苗头,见她脸色转瞬间由通红变得惨败,踉踉跄跄,眼看着就要倒,忙伸出手,岂知就这样一瞬间,她便倒下了。

    她瘫坐在地上,他见势,连忙躬身欲要将她扶起,岂知她竟一把将她推开,怒道:“你走开!我不要你扶我不要你扶”

    她哽咽着,两手撑着担架边,卯足了劲站起身,垂眸望着桓伊,道:“桓伊,你怕冷,我替你暖暖身子。”

    说罢,就此趴在桓伊身上,良久,都一动也不动。

    而桓修,就那样站在她身侧,静静的看着她。

    不过片刻,又一辆马车自建康城内缓缓驶来,那是一辆驷马车,马车前面坐着的,除了驱马的侍卫,还有一人,便是周禄。

    众将士远远望见,便知是陛下来了。

    当即放下手中的武器,由谢安与桓氏子弟一起,齐齐屈膝跪地。

    马车停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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