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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伎谋-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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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茹千秋在一旁见司马元显哭成那样,也偷偷抹了一把泪。

    司马元显使力推着王敏慧,“母妃,你快起来啊,你说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说你今天是寿星,你说你要带元显出去玩的,你快起来呀母妃”

    说至此,司马元显也不再说下去,埋头趴在王敏慧身上,放声恸哭。

    良久后忽然站起身,转身望着桃戈,怒目圆睁,分明满是怨恨,他伸手指着桃戈,狠厉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因为你,我父王怎会对我母妃如此狠心绝情!是你害死我母妃!是你害死我母妃!”

    桃戈微微凝眉,面目表情的望着他,她倒是觉得司马元显说得对,王敏慧虽不是她害死的,可她的死,与她当真是撇不了关系的。

    司马道子依旧抱着王敏慧,低头靠在她额上,一动也不动。

    司马元显说至此,忽然转头,前后左右都看了一眼,似乎是再找什么东西一般,自言自语道:“我我”

    看到身后王敏慧手边那把刀时,他方才停住身,却是转身捡起那把刀,而后回身陡然将刀对准了桃戈,抬脚便朝她冲过去,口中还道:“我要杀了你!”

    司马道子闻言当即抬起头来,惊道:“元显!”

    茹千秋几乎与他同时唤道:“世子!”说着,连忙朝桃戈跑去。

    桃戈见司马元显要杀她,自是惶恐,急忙往后退去,却一个踉跄,春儿大惊,连忙将她扶住,唤道:“姑娘!”

    岂料话音未落,却见茹千秋挡在桃戈身前,而司马元显,两手握着刀,硬生生的刺进了他腹中。

    桃戈大惊,当即推开她冲上前去,口中唤着:“千秋!”

    她欲要将茹千秋扶住,怎知却是与他双双瘫倒在地上。

    司马元显见茹千秋已闭目断了气,自然惶恐,待桃戈抱着茹千秋,他当即松了握刀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去,最终跌坐在地上。

    桃戈抱着茹千秋,伸手碰到他的伤口,抬手却见手已被血染得通红,她也低下头将他抱紧,哽咽着低唤:“千秋”(。)

第一百一十三章 妍蚩() 
王敏慧今日凌晨已下葬,到了午后,王府仍一片素色,府里上上下下所有家奴仍身着素缟,连司马道子也是一身素衣,没有他的命令,众人都不敢将素缟换下,更不敢将灵堂撤了。

    司马道子回来后便去了东苑,遣散了所有下人,进了里屋去,一个人坐在软榻上,滴水不进,茶饭不思,就那样坐在软榻上沉思。

    他总觉得,王敏慧似乎还在,想着想着,便能看到王敏慧坐在软榻顶头煮茶,时不时冲他笑。

    忽有一人走进来,司马道子抬眼朝他看去,那人也望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妍蚩来了。”

    这人生得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他便是王敏慧堂兄,一直以来都依附于司马道子权势的王国宝。

    司马道子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随后便站起身,朝外头走去,直奔书房。

    彼时在离思院的东屋,桃戈回来后便坐在里屋的地上,倚着里屋的门,就那样抱膝坐在地上沉思,一如司马道子在东苑那样,一动也不动。

    春儿站在一旁看着她,唤道:“姑娘,地上凉,咱们还是站起来的好。”

    桃戈听言,忽然仰起头望向她,道:“春儿,我想离开王府。”

    春儿微微一愣,顿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问道:“姑娘方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王府。”

    方才只是想,如今便是肯定了。

    春儿怔怔,她也知桃戈这几日心里头必定不好过,可要说决意离开王府,她倒是从不曾想过的。

    “姑娘若是离开王府,能去哪里?”她自知萧家不认桃戈,亦知桃戈与妙音坊的桓子野老死不相往来,而今若是离开王府,不知她还能去哪儿。

    桃戈既是有此心思,自然早有打算,不假思索道:“去弘农华阴杨家,投奔我外祖母和舅舅。”

    春儿顿了顿,这下更不知到底该不该劝桃戈留下,毕竟她离开王府,还能去弘农杨氏投奔外亲。

    桃戈继续说道:“母亲未出嫁之时在杨家,便颇受外祖母与几个舅舅宠爱,我幼时跟随母亲去杨家省亲时,外祖母与几个舅舅待我也极好,我如今去投奔他们,他们必定会收留我的。”

    春儿撇着嘴,她自然是盼着桃戈能留下的。

    桃戈说罢顿了顿,又道:“即便不收留我,那天大地大,也总归有一处是我的安身之所,总之,只要能离开王府这个是非之地,那便是极好。”

    春儿低垂着眼帘,看来分明极是黯然,她看着桃戈,低声嗫喏道:“姑娘若是离开王府,那婢子怎么办”

    桃戈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却假装不知,笑道:“你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我可替你赎身,再为你置办些嫁妆,到时你离开王府,便寻一个好人家嫁了吧。”

    春儿摇了摇头,道:“姑娘,若是你去弘农,可否带上婢子,婢子这一路上也好伺候你。”

    桃戈站起身看着她,认真说道:“春儿,我并非明主,你何必跟着我。”

    她说罢,便转身出去,朝书房走去。

    春儿依旧站在原处,低头不语,暗自神伤。

    桃戈走去书房的这一路,内心也颇是起伏,她委实不知到底该怎么同司马道子说,亦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自王敏慧死后,这七日之间,她虽见过他,却从来都只是匆匆擦肩,更不曾与他开口说过一句话。

    走至书房门外,她抬手正要叩门,却闻书房里头有人提及她的名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说的是“王爷,桃戈骑龙抱凤而生,乃是天子克星,若将她送给陛下,他日她必会将陛下克死,到时这皇位,王爷是唾手可得,何需再与苻坚瓜分天下。”

    桃戈微微一怔,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意思!

    未听司马道子回话,只听原先言语的那女人继续说道:“王爷,您可不能再拖延了,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想想您当初是为了什么才花重金将她收入王府的,您费尽心思,岂能作废了!”

    桃戈顿时僵住,缓缓收回手,竟是一个踉跄,彼时正巧春儿也正朝她走来,见她如此,连忙将她扶住,唤道:“姑娘。”

    话音方落,便听闻书房内那女人呵斥一声“谁”,紧接着书房的门被打开,只见一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接近桃戈,桃戈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黑影掐住脖子。

    这时桃戈方才能看清这女人的模样,委实是怖人得很,加之一身黑衣,眼神凌厉凶煞,更显得渗人。

    桃戈被掐住脖子,整个人瞬间被提起来,春儿见势,也不顾死活,当即冲上去试图要推开此人,这时司马道子也走了出来,见是桃戈,想起她必定听到了妍蚩与他说的那番话,心里头颇是忐忑。

    他忙沉声唤道:“妍蚩!”

    妍蚩听唤回首看了司马道子一眼,这才松手,桃戈捂着嗓子眼止不住的咳嗽,春儿急忙扶住她,司马道子也正要将她扶住,岂知方才碰到她,便被她一把推开,她斥道:“走开!”

    司马道子望向她,皱着眉,桃戈对他冷笑一声,含泪道:“你利用我,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一直都在利用我,我是当真以为你待我好,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说至此,桃戈已然嘶喊出来。

    司马道子默然不语,单只是望着她,他也知方才妍蚩说得过分,如今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他又岂知桃戈一直都盼着他解释,桃戈见他不解释,便以为他必定是默认了,瞬间心如死灰,苦笑一声便转过身,移步欲要离开。

    司马道子唤:“素素。”

    桃戈停步,淡淡道:“你送我进宫吧。”

    司马道子微愣,怔怔不语,桃戈转身看向他,冷冰冰的说道:“送我进宫,正好我也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

    桃戈说至此,朝他走近几步,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略微低声道:“你不是说,我是天子克星么?那好,我帮你杀了司马曜,帮你谋朝篡位,等你如愿了,你便放了我,到时候,我们俩之间的债也就清了。”

    司马道子紧紧拧着眉心,朝后退了一步,抬手扶着她的双肩,凝着她唤道:“素素,我”

    桃戈却是一把将他推开,漠然道:“姐夫,你始终只能是我的姐夫”

    这话一说出来,司马道子这心里头,顿时像是万箭穿心一般,桃戈又何尝不是如此。

    桃戈说罢,转眸看了妍蚩一眼,低声道:“妍蚩”

    妍蚩,妍为美好,蚩为丑陋,妍蚩左半边脸生得清秀娟丽,右半边似被火烧伤一般,生得丑陋不堪。(。)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同行() 
翌日清晨桃戈离开王府,司马道子并未出门相送,站在王府大门内送她的,唯有谢道韫一人而已。

    照理说,谢道韫本不该待在王府,可她偏偏就在,恰巧又来为桃戈送行,这是桃戈倍感诧异的。

    桃戈朝王府的大门走去,却远远望见门外停着两辆马车,顿时有些狐疑,想她于春儿一同进宫,而春儿只是进宫服侍她的,理应与她同乘才是,她望见后面那辆马车,思忖此回同她一起进宫的,绝非只有春儿一人。

    走至王府的大门内,她便转身与谢道韫相视,道:“谢教习就送到这儿吧。”

    谢道韫对她露出一丝和蔼的笑意,便开口唤她,头一声唤道“桃戈”,第二声竟唤“素素”,桃戈听唤,起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再转念一想,谢道韫常在王府,对于她的身份,多少会有所耳闻。

    记得谢道韫几年前曾孤身前往兰陵,借宿在萧家好些日子,那时她也在,谢道韫还教她吟诗作对,她既知道她是萧家人,而今知道她乳名为素素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自幼时起,谢道韫便已是她的老师。

    谢道韫见桃戈微微皱眉,分明是在思忖着什么,便笑道:“去年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觉得你有些眼熟,后来你交了罚抄的诗经给我,我见你的字迹,愈发觉得你就是素素,可你说你叫桃戈,我便没再多想。”

    桃戈并未接话。

    谢道韫又说道:“琅琊王说你要进宫,我本想劝你莫去那个鬼地方,可我又想起你小时候,我有一次带你出去,路上碰巧遇到终南山的麻衣子云游,他给你算了一卦,说你的面相,生来就是当皇后的命,日后必能母仪天下,如今你要进宫,想来必定是要应了麻衣子的话了。”

    桃戈紧接着淡淡语道:“姑姑忘了,当年麻衣子还说,我的命格煞是怪异,手相竟与面相为异,我若不能母仪天下,日后唯有一死,”说至此,她又伸出右手,继续说道:“我这是断掌,生来便是克夫的命,所以当年支妙音说得没错,我是天子克星。”

    一句“我是天子克星”,叫谢道韫当即明白了她进宫到底是何目的,她微怔的看着桃戈,道:“所以,你这是奔着死进宫的?”

    桃戈淡淡一笑,并不说什么。

    谢道韫见她如此,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便也不再说这些,只是说道:“宫中人心险恶,可不比在王府来得安逸。素素,你进宫后,务必要提防陈淑媛和虞容华、魏充华,尤其是陈淑媛,此人做事素来不择手段,一向嚣张得很,她前些日子又为陛下诞下皇长子,风头正盛,必定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你要多加小心,必要时候,可去找顾修容帮你。”

    谢道韫与桃戈的母亲杨氏自幼交好,她对桃戈,自然也倍加关怀,杨氏离世后,她未能保护好桃戈,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遗憾。

    至于顾修容,陈郡谢氏与吴郡顾氏百年来一直来往密切,而顾婴,也算是谢道韫半个学生。

    对顾婴的品行,谢道韫自是最了解不过,况且,在这之前,她也传书同顾婴打过招呼,叮嘱她多加照看桃戈。

    桃戈却只是听着,谢道韫又道:“素素,还有两个人,要随你一同进宫。”

    桃戈微愣,“谁?”

    谢道韫侧首朝东看去,桃戈便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子霁与席平并肩走过来。

    她皱眉,此回随她一起进宫的,果然不只春儿一人,竟还是子霁与席平!

    谢道韫见桃戈面露不悦,便给子霁与席平二人使了个眼色,道:“你们先出去,后面那辆马车。”

    她二人这便朝门外走去。

    桃戈当即冷下脸,看向谢道韫,微怒道:“姑姑这是何意!”

    谢道韫道:“让子霁与你同行,是我的意思,我知你与子霁如今不和,可再不和,你们曾经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让她随你进宫,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姐妹之间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总归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谢道韫长舒了一口气,“就像我和你母亲,年轻的时候,还曾为了你父亲争风吃醋,就差打起来,我们俩闹了四五年,到最后不还是好起来了,你母亲还邀我去萧家做客,教你们姊妹两个吟诗作对。”

    “姑姑言之有理,”桃戈仍略显愠怒,“可席姑姑呢?她可是王妃的人,王妃对我有敌意,席姑姑伺候她十几年,对她必定忠心耿耿,如今要她跟在我身边,这难道不是引狼入室么!”

    桃戈言语间,又不经意想起王敏慧自刎当日,司马元显挥剑欲要杀她,若不是千秋替她挡了那一剑,她恐怕早已命丧九泉了。

    司马元显对她恨之入骨,那整日跟在王敏慧身边的席平呢,她对她,岂不也是恨得牙痒痒!

    “席平是自请要随你进宫的,”谢道韫顿了顿,“王妃过世,她已无主,王爷给她一些银两要她离开王府,她却不收,反倒是铁了心的要跟随你,王爷没辙,只好准了。”

    谢道韫说罢,又略微压低声,说道:“席平此人也绝非善类,你平素还需小心提防。”

    谢道韫此番叮嘱,其实是司马道子的原话,桃戈闻知司马道子准许席平跟着她,顿时生了怨恨,冷冰冰的说道:“我有春儿一人足矣!”

    说罢扭头就走,春儿也急忙跟上去。

    谢道韫见桃戈渐行渐远,心里头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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