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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伎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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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忙褪下麻袋,抬起右臂,将桃戈夹在咯吱窝里,随即游上岸,将桃戈平放在草地上,蹲身站在她身旁,轻轻拍打她的脸颊,蹙眉唤道:“素素!素素!”

    桃戈没什么反应,司马道子心中忐忑,她该不是已经断气了吧

    他忙探了她的气息,她分明还有气息,看来下水并不久长。

    车夫下了马车,站在司马道子身后,司马道子仿若未有察觉,依旧站在桃戈身前,他收回手,放在桃戈肚子上,使劲朝下压了几下,方见桃戈轻咳两声,吐出几口水来,只是仍不见醒。

    “桃戈!”他急唤。

    这时那车夫道:“王爷,您这样是不对的。”

    司马道子微愣,侧首望向他,问道:“那应当如何?你既然知道该如何救她,那不妨你来试试?”

    车夫却抓耳挠腮,略显羞怯,脸红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哪,这种事情,还是王爷亲自来的好。”

    “怎么做?”司马道子虚心求教,这般一脸天真啥也不知道的样子,活像个刚进学堂读书啥也不懂的小娃娃。

    那车夫这便朝前走了一步,站在桃戈身前,正要蹲下身子,而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身,看着司马道子,道:“就像这样,”说罢,竟是伸手捏起司马道子的鼻子,随后撅起嘴来。

    车夫本没有旁的意思,司马道子见他这架势,竟胡思乱想起来,他生怕他要亲上来,急忙推开他的手,呆呆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嘿唷!”车夫直跺脚,又以右手手心拍打左手手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王爷,您倒是给她渡气呀!”

    司马道子听罢,起先仍似懂非懂的,随后方才恍然大悟,连忙俯身,撑在桃戈身上,一手掰开她的嘴,又张嘴轻轻碰上去。

    他原以为这样便行了,谁想车夫又急道:“唉!您得捏着她的鼻子呀,这要是气从鼻孔里出去了,那还是啥用也没有啊!”

    司马道子闻言,这才明白,于是又捏着桃戈的鼻子,给她渡气。

    几番过后,桃戈仍未醒来,司马道子愈发着急,车夫道:“王爷,这天快黑了,寒气也降了,桃戈姑娘落水,可不能再冻着,要不这样,咱们先回王府,到时再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受了伤。”

    司马道子急昏了头,这下听闻车夫所言,也不再斟酌,直接应了,这便抱起桃戈。

    待抱起桃戈,忽的又见原先桃戈躺的地方有一块令牌,他瞧那令牌甚是眼熟,便又将桃戈轻轻放下,而后捡起那令牌,反过来一看,只见一个大大的“刘”字。

    这是沛郡刘氏的府牌!是刘家家奴必持之物!

    他原就怀疑此事是刘氏唆使,而今再见这令牌,顿时明白了,果然是刘氏!

    既知此事是刘氏唆使,而今证据确凿,司马道子断不会轻易放过刘氏,他收起那令牌,随即将桃戈抱上马车,与她一同坐在马车里,由那车夫驾着马车回了王府。

    马车方才在王府门前停下,茹千秋便慌慌张张的迎上来,问道:“王爷!”

    茹千秋唤得焦急,司马道子听了便察觉异常,也急忙出来,茹千秋扶着他下了马车,一面又慌里慌张说道:“方才宫里头送来陛下口谕,急召您进宫呢。”

    司马道子皱眉,问道:“什么事?”

    “听说是淝水又出乱子了,陛下正寻思着派人过去瞧瞧,谢安大人举荐了您,这不,陛下就急召您进宫了。”

    司马道子听罢脸色轻变,“要本王去淝水?”

    “是。”

    “那桓冲和桓伊呢?他们桓家个个儿都是武将出身,为何不去淝水?”

    茹千秋略显为难,道:“关键是谢安大人举荐了您呀,还有还有王献之,他也同陛下说王爷去淝水最合适。”

    司马道子闻知此事,脸色不大好,他倒也不是不乐意去淝水平乱,只是转身掀起马车门帘,望着桃戈坐在里头,拧着眉心,看来是放心不下她。

    他确实放心不下桃戈,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足可见王府对于桃戈而言,是不安全的,平素便是如此,更莫说他还得去淝水好些日子。他若不在王府,桃戈还不知得怎么办!

    司马道子站在马车外望了她许久,忽然回首看着车夫,道:“你去乌衣巷,把她送去谢家,交给谢道韫照看几日,等本王回来,便将她接走。”

    车夫应了,这便驾着马车走了。

    天这么黑,王谢两家同住乌衣巷,鬼知道那车夫的糊涂脑袋,会不会误把桃戈送到王家去,正好谢道韫又是王家的媳妇

第卅八章 错送() 
司马道子目送马车走远,方才回身进了王府,照理说,司马曜急召他进宫,他理应直接进宫去的,可他这一身衣衫湿得透透,他怎么说也得回去换身干净衣裳才是。

    回书房的路上,茹千秋跟在他身后,忽然记起一时,恍然道:“对了,王爷,方才你不在,妙音坊曾使唤人过来。”

    听闻“妙音坊”三字,司马道子脸色轻变,茹千秋继而说道:“说是桃戈姑娘有难,要您去城西秦淮河畔五棵柳树下面,说桃戈姑娘从那儿被人丢下水了,要您去救她。”

    茹千秋说罢,司马道子满面狐疑,停住步子,侧首看着他,皱眉问道:“桓伊怎知桃戈出了事?”

    听司马道子质疑,茹千秋亦是费解,道:“小奴也不知,来的人慌慌张张,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司马道子思忖了一番,却也想不通这缘由。

    刘氏唆使刘家的家奴将桃戈丢下水,此事除了刘氏的人手,不应还有旁人知道,难道桓伊也是刘氏的人?

    不,不,不可能,司马道子想至此微微摇头,当日桃戈因为福儿的死,去往妙音坊投靠他,第二日可是他暗中派人送信来说她在他妙音坊的。

    倘若他真的是刘氏的人,那他也不该千方百计把刘氏痛恨之人送到他身边。

    那桓伊到底又是如何得知桃戈有难的,不单如此,他还将桃戈所在之处说得这般清楚明白,这更叫人想不通!

    茹千秋见司马道子怔怔站着,又不时缓慢摇头,轻唤道:“王爷,王爷?”

    司马道子听唤回过神来,见茹千秋神色,也知来不及多想,他这便回了书房,随意找了件衣裳换上,而后又朝门口走去。

    这时却有人在外叩门,这主仆二人闻声望去,只听刘氏在外道:“听闻王爷回来了,果真么?”

    司马道子微微拧着眉心,原来是刘氏,她来得正好,他正想找她!

    茹千秋看向司马道子,是问他到底该不该开门,司马道子给他使了个眼色,眼神指向门,他这才走去开了门。

    刘氏进了门便满脸笑意的贴上来,她走至司马道子跟前,娇嗔道:“王爷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司马道子面色冰冷,刘氏却并未察觉,伸出玉指抵在司马道子胸口画着圈圈,继续撒娇道:“妾身都等急了。”

    刘氏这般,司马道子并无任何反应,倒是茹千秋,他站在一旁,竟是看得面红耳赤。

    司马道子直至刘氏言毕,方才抬臂将她的手推开,刘氏因此朝后退了一步,司马道子转身,拿起书案上的令牌,回身看着刘氏,异常冷静的问道:“这是什么?”

    刘氏起先微微有些怔忡,而后转瞬间恢复了笑容,回道:“王爷真是糊涂了,上头一个‘刘’字,这是妾身刘家的府牌啊。”

    司马道子将那令牌拿在手里头,死死的握着,又问道:“确定是你刘家的东西?”

    “是,”刘氏笑道:“这就是妾身刘家的东西,但凡是咱们刘家的家奴,腰间必备此物,令牌长什么模样,妾身断不会记错了。”

    但凡是刘家的家奴,腰间必备此物!

    刘氏这是自己说到了关键处,果然,果然是她!

    眼下这情势,此事要想多说却也不得空,司马道子只好将那令牌塞到她手里,故意道:“召齐了你刘家的家奴,看看到底是谁,少了这块令牌。”

    刘氏听得愈发糊涂,完全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道子又道:“该说的,本王都已说了,你自己反省吧。”

    刘氏愈是不解,正想追问,奈何司马道子方才说罢,便转身走了。

    司马道子出了王府之时,天已黑了,外头是乌漆墨黑的一片。彼时那车夫也已驾着马车赶到了乌衣巷,王谢两家同住乌衣巷,平日里便常有人寻错了门,想这时天黑,那车夫便也寻错了门。

    马车停在王家门前,车夫下了马车,王家守门的家奴其中之一便迎上来,走至车夫跟前,细细打量了一眼,有些眼生,家奴便又走到马车外,掀开帘子朝里头看了眼,却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倚靠在马车里,他便回身问道:“里头是谁?”

    车夫首先躬身行了一礼,而后毕恭毕敬的说道:“车里头那个,是琅琊王叮嘱我送来,要托付给谢道韫谢三小姐照顾几日的。”

    王家家奴道:“你来得不是时候,二夫人昨日随二老爷回琅琊了,恐怕得好些日子才回来,车里那位姑娘,你还是带回去吧。”

    二夫人二老爷?车夫不禁有些狐疑,此人是谢家的家奴,那理应唤谢道韫为三小姐,唤王凝之为三姑爷才对,何故要唤二夫人二老爷?

    可眼下这谢家家奴要他将桃戈姑娘带回王府,这可怎么好,此事可是王爷千万叮嘱了的!

    车夫为难道:“这带回去恐怕不好,琅琊王的吩咐,咱们当下人的,也不好不从,是不是。”

    王家家奴也道:“可二夫人不在府上,那个姑娘即便能留下,怕是也没人照顾。”

    “这”车夫斟酌了一番,这说的也是啊

    谢道韫也不在府上,那桃戈姑娘可不能留在这儿!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停在王家门前,自马车上下来的是王献之。

    那车夫不认得他是何人,只是照着规矩,他还是同王献之行了一礼。

    王家那家奴见着王献之,忙迎上去,道:“七老爷。”

    “嗯,”王献之冲他们摆摆手,侧首见停着辆马车,又见这车夫,便上前询问:“怎么了?”

    车夫见这位七老爷也是个说得上话的主子,忙说道:“小奴应琅琊王的吩咐,将王府一位姑娘送到此处,本想交由谢三小姐照顾,谁想谢三小姐不在。这位小哥要我把姑娘带回去,可王爷的吩咐,小奴也不好不从。”

    原本听及琅琊王时,王献之脸色并不好,又一听说送来的是个姑娘,王献之瞬间来了兴致,待车夫说罢,他便走去马车前,以手中折扇掀开门帘,一看里头的姑娘竟是桃戈,霎时满心欢喜,回身同那车夫道:“琅琊王的吩咐确实不好不从,可令姜回琅琊去了,不如这样,你把这位姑娘交由我来照看,我们是一家子的,你把她交由我来照看,也是一样的道理。”

    车夫想了想,虽觉得有些不妥,可为了交差,却也答应了。

    便是如此,桃戈本该在谢家,却阴差阳错来到了王家,碰巧还遇到了王献之。

    这可都是王敏慧的功劳!

第卅九章 美梦() 
桃戈梦到她被人套在麻袋里扔下水,梦到王献之下水将她救上岸,梦到王献之给她渡气,梦到王献之在马车上把她抱在怀里,还梦到王献之和她亲亲

    她的梦还没结束,忽听闻一阵琴音,硬生生的将她给吵醒了。

    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可那些偏偏都是假的

    其实,就那样停留在梦里也不错,都怪这个人,弹琴扰了她的美梦!

    桃戈睁眼,望着空荡荡的房顶,顿时怔住,不对呀,她的床上是系着床幔的

    她侧首粗略的打量了四周,却见这周围的一切皆那么陌生,她看见一面屏风,琴音就是从屏风后传来的。

    这不是她的屋子!

    想起方才那个梦,桃戈朝外翻了个身,望着那扇屏风,外头初阳洒进屋子,照在屏风上,她从这个位置,正好瞧见屏风后的人影,救她的那个人,似乎坐在席子上,将古琴担在腿上,垂首抚琴。

    桃戈长舒了一口气,她想,救她的这个人要是王献之,那该有多美妙

    她起身下地,再次打量了这屋子,只见前头约十步远的地方放置着一张书案,那书案一角整齐叠放了一些文书,另一角摆放着笔墨纸砚。

    墙上挂着三幅字画,不难看出,那三幅字画皆出自王献之之手。

    桃戈唇边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救她的这个人,也仰慕王献之的才华。

    这应当是一个书房。

    桃戈走至屏风后,见到了救她的人,此人果真是盘腿而坐,可他却是背对着她,桃戈未语,单是站在他身后。

    末了,琴音停了,这人方才转身,仰头望着桃戈,问道:“可是琴声将你吵醒了?”

    他这么问,桃戈仿若未闻,她一见王献之这张脸,便已怔住,是王献之!真的是王献之救了她!真的是他!

    美梦成真了!那方才梦到的,也都是真的了?

    桃戈怔立良久,方才回过神来,当即露出笑意,欢喜道:“琴音如此悦耳,将我从梦里拉回来了。”

    王献之浅浅一笑,问道:“你可会抚琴?”

    她只会弹琵琶,哪里会抚琴,可眼前之人是王献之,她一个女子,怎好意思说自己不会弹琴,她索性佯装作谦虚,道:“小女子技拙,略懂一点。”

    “略懂?”王献之回过身,道:“你会弹琵琶,琴艺定也不差。”

    桃戈听着,心里头愈发欢喜,初见之时,她坐在阁楼上弹琵琶,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般清楚。

    她强忍着笑意,娇怯怯道:“大人过奖了。”

    王献之又回首望着她,道:“你过来,我教你。”

    桃戈闻言脸色轻变,却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她不会弹琴,方才自诩略懂,这下怕是要出丑了。

    王献之见她不应,问道:“怎么了?”

    桃戈忙笑着回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说罢,桃戈走至他身侧,盘腿坐下,王献之便将那古琴担在她腿上,而后自己挪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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