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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伎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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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说罢,王献之当即站起身,惊道:“什么?”而后便随家丁出了元春馆。

    司马道子身后那小厮见此情形,竟是幸灾乐祸,同司马道子耳语道:“王爷,估摸着,是王羲之将去了。”

    如此情形,司马道子自是了然,哪需得着这小厮提醒,他却是一笑而过,并未说什么。

    徐拂见着王献之走了,便也见好就收,盈盈笑道:“王爷,那桃戈的赎身钱”

    司马道子抬眸瞧了她一眼,道:“回头府上会送来。”

    “欸,”徐拂连连应是,这便去唤了桃戈。

    琴弦无端断了,桃戈正抱着古琴琢磨缘由,她这般记仇之人,这会儿见徐拂进来,自是冷眼相待,又重重放下古琴,以示不欢。

    徐拂亦是不客气,瞅着她道:“桃戈啊,你看看有什么要带走的,有人来赎你了。”

    桃戈惊喜道:“可是方才那位王大官人?”

    徐拂鄙夷道:“瞧你那点儿出息,王献之算个什么,赎你的是琅琊王。”

    桃戈旋即站起身,不悦道:“怎么是他!”

    “琅琊王怎么了!人家看上你,那便是你的福气!”

    桃戈道:“琅琊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徐媪不会不知。”

    她还没活够,可不想早死。

    闻言徐拂一时语塞,想想也确是这么个道理,是以四下扫了眼,随即走至桃戈跟前,不知同她耳语了什么,单见桃戈面色由惊转喜。

    司马道子在马车外已等候许久,方见桃戈出来,这会儿桃戈已换了一身鹅黄色广袖曲裾,高梳婵髻,略施粉黛,颈上戴着个璎珞,眉心一颗朱砂痣胜似花钿,眉眼间带着微微笑意,就好像容德向他走来。

    桃戈走至司马道子跟前,望见马车在旁等着,便道:“我方才吃得饱,马车颠簸,怕是坐不得了。”

    此去王府一路平坦,岂有颠簸一说!

    司马道子面无波澜,单只是瞧着那车夫,挥挥手示意他先行回府。

    桃戈见马车走了,便转身朝东向走去,司马道子跟在她身后,至人群密集之处,桃戈忽然止步,转身同司马道子道:“我走累了,脚疼得紧,要不我们歇歇再走?”

    司马道子望了她一眼,淡淡道:“那我背你。”

    桃戈颇是怔忡,徐媪让她趁此处人多杂乱,好逃之夭夭,而今看来怕是不行了。她轻跳到司马道子背上,有意道:“徐媪说,你花一百两替我赎身,从此我便是你的人,她要我日后好生伺候你,可我不会伺候人,姐姐们从没有教过我。”

    她说这话,原是想叫司马道子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于他而言委实是毫无可用之处,谁想她言语间竟略显傲娇。

    司马道子听罢微微皱眉,并不言语,桃戈恐他不信,又道:“我听说你府上姬妾成群,个个儿皆是美艳无双,她们可是精通房中术,所以讨了你的欢心?你若是想要我伺候你,不妨让她们教教我,或者,你也可以教我。”

    闻言司马道子不禁蹙眉,却依旧不答,那小厮却是涨红了脸,便训斥桃戈道:“你这小妮子,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千秋!”司马道子终于出声,唤道这一声,那小厮方才住嘴。

    桃戈故意调侃,嗤笑道:“千秋?你叫千秋啊?真巧,我有个弟弟也叫千秋。”

    茹千秋白了她一眼,桃戈故意道:“千秋弟弟,姐姐饿了,想吃刘记的点心。”

    听闻桃戈如此使唤,茹千秋自然不满,便望向司马道子,唤道:“王爷。”

    司马道子不言,单是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应下桃戈的要求。

    茹千秋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也没了奈何,只好折回身。

    桃戈回首见茹千秋走远,便紧紧搂着司马道子,靠在他耳边,似乎说笑一般,直接道:“要不你放我走吧,徐媪常说我好吃懒做,你将我收了,日后定是要吃大亏的。”

    司马道子闻言怔住,良久方才淡淡道:“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桃戈听不大明白,却也道:“我可是为你好,我什么都不会,还能在你府上吃白饭么?”

    司马道子一声苦笑,这便将她放下,漠然道:“那你走吧,府上不养闲人。”

    桃戈并不急着走,反倒是走至司马道子跟前,取下腰间挂着的貔貅,而后又抓起他的手,将那貔貅置于他手心里,仰面望着他,含笑道:“你花一百两帮我赎身,这貔貅,只当是还你的恩情了。”

    话音方落,桃戈便远远跑开,似乎唯恐司马道子将她抓回去。

    司马道子望着桃戈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中,良久方才收回目光,垂眸望着那块貔貅,却是紧拢眉心。

    这貔貅,似乎萧氏也有一块!

第二章 进府() 
逢着这春暖花开的时候,即便这会儿已是晌午,建康城的街道上,也不乏些出来消遣的百姓。

    桃戈离开元春馆,当真是什么也没有拿,她正想着回元春馆将她存了四年的银子取来,路上却忽然望见前头不远围着一群人,想她桃戈素来喜欢热闹,如今见了那样的场景,她自然要凑过去瞧上几眼。

    她那样娇小的身子,走去四下寻了缝隙,这便挤到了人群最前头,却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道士,那女道士每见着一个姑娘,便上前拉拉扯扯,又神乎其神道:“姑娘,你是天煞孤星,骑龙抱凤啊!”

    “天煞孤星,骑龙抱凤”,这女道士所言,却叫桃戈怔忡,四年前她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女道士此言,方才被萧家老小认定是灾星,扫地出门么!

    那女道士见着桃戈,陡然浑身颤颤,惊怕不已,她惊的是桃戈眉心一颗红痣,就是四年前在兰陵萧家见过的那丫头,那丫头生来便是个灾星,不仅克死了生母,还克死生父,况且她骑龙抱凤,必是天子克星,日后定会使天下大乱!

    “是你!就是你!你是灾星!你是灾星!”

    说着,那女道士又四下望着围观的百姓,几近哀求道:“快来人,把她杀了,她是灾星!她是灾星!她是灾星啊!”

    “你胡说什么!什么灾星!四年前你便是这样说的,害我到如今这般田地!”桃戈满面怨色,神情又略显傲娇。

    她永远记得,当年这个女道士,也是这样指着她,说了同样的一番话,主母信了,当日便将她赶出家门,任她怎样哀求,怎样哭闹,主母都没有留情面。

    围观百姓皆指着那女道士与桃戈,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司马道子与茹千秋却已在附近的阁楼上观望了许久,那女道士所言,也皆入了他们主仆二人耳中。

    街道上虽喧闹,阁楼上却颇是静谧,唯独听得司马道子呢喃:“骑龙抱凤骑龙”

    茹千秋见机迎合,侧首望向他,笑道:“王爷,这桃戈骑龙抱凤,定是陛下的克星,看来咱们这次没有选错人,这一万两黄金,花得值当!”

    司马道子听言面无表情,也并不接话,单只是垂眸望着桃戈单薄的身影,而后良久,方才转身离去。

    桃戈骑龙抱凤,自是天子克星,他一心想夺了司马曜的皇位,桃戈正是他这条路上最有利的垫脚石,可他不愿叫桃戈布容德的后尘,更不愿看着桃戈像容德一样,死后连尸骨都不知去向。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与她那般相像的人,到头来还要这个人布她当年的后尘

    茹千秋虽自讨了没趣,却总归是关心桃戈的去向,毕竟那是一万两黄金的交易,他紧跟着司马道子,追问道:“王爷,那桃戈咱们果真不管她了?”

    司马道子兀自出了这茶楼,往王府方向走去,却始终不曾理会茹千秋。

    那女道士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妖言惑众,自是引来了官府的人,官兵方才到此,便将那女道士押着,而后个个皆朝桃戈走近,这阵势似乎是要将桃戈也押走。

    “你是何人!”为首的官兵斥道:“为何她说你是灾星!”

    “我”桃戈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却忽有一人自她身后拉起她的手,还未等她回过神,那人便急急忙忙将她拉离人群间。

    桃戈心中自是疑惑,她只望着那人的身影,待远远离了人群,那人方才转过身来,桃戈仍怔怔,这人头戴方巾,一身士人打扮,想来也是个读书人,瞧着十七八岁的年纪,模样倒也俊朗。

    这人转过身来,望着桃戈唤道:“姑娘。”

    桃戈未作回应,单是垂首望着他们二人紧执的双手,而后挣脱开,这人见势,方才想起来,连忙收回手,稍稍弓着身子,作揖赔礼道:“失礼失礼,方才一时情急,便没有顾忌太多,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在下。”

    听闻此言,桃戈并未急着回应,单是揉揉手,这人见她如此,却以为她心中不快,于是又道:“姑娘,你若怪罪在下,那便罚在下,是在下失礼在先,你打也好,骂也罢,在下绝不还手!也绝不还口!”

    桃戈笑了笑,回道:“你帮我解围,我岂会怨你,谢你还来不及。”

    这人反应过来,笑得呆头呆脑,倒是可爱得很,他忽的作揖,道:“在下陶渊明,陶是陶瓷的陶,渊是渊博的渊,明是孔明的明。小字元亮,是浔阳柴桑人,不知姑娘芳名?”

    “陶渊明”桃戈说起这名字,竟有几分熟悉,似乎幼时在家中曾听闻主母提及过此人,只是主母口中的那个陶渊明,与她可是定了娃娃亲的!“你叫陶渊明,又是浔阳人那你可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

    陶渊明愣道:“姑娘,你怎会知道?”

    桃戈一怔,果真是他!

    陶渊明甚是不解,桃戈讪笑一声,道:“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桃戈转身快步走开,陶渊明欲要留住她,忙跟上去,笑问道:“姑娘,还未请教你芳名。”

    桃戈一心躲避陶渊明,自然不愿理会,却是脱口便道:“我叫桃戈。”

    陶渊明紧跟着笑道:“桃戈,好名字,姑娘,你家住何处?”

    桃戈一愣,他莫不是看穿了她的身份!

    “你问这个作甚?”

    陶渊明道:“在下方才碰了你的手,怕是污了你的清白,在下得对你负责啊,知晓你家住何处,方才好上门提亲。”

    “提亲?!”桃戈怔住,却总归暗自庆幸这陶渊明没有看穿她的身份,她停住,转身望着他,道:“这就不必了吧,我还是个孩子”

    “那怎么行,”陶渊明接话:“在下岂是轻薄之人!”

    桃戈暗想他定然是故意的,便想何不捉弄他一番,于是道:“我家住琅琊王府。”

    “王府,”陶渊明听闻桃戈家住琅琊王府,却无惊诧之色,单是点头,而后道:“姑娘,在下知道了,三日之内,在下定去王府提亲。”

    陶渊明说罢,方才转身离开,桃戈这会儿还惊魂未定,望着他急匆匆远去的身影,竟是一脸的嫌弃,这陶渊明呆头呆脑,傻不拉几的,她还是头一回庆幸被扫地出门。

    桃戈急急忙忙朝元春馆走去,她怎知她此回去元春馆,昔日姐妹个个儿皆与她泼冷水,徐拂竟是翻脸不认人,唤来几个小厮,硬是将她撵出了元春馆。

    她站在元春馆前望了许久,终还是没了法子,她又怎知,这不过都是司马道子吩咐的,为的是叫她走投无路,唯有去王府投靠他。

    桃戈与妙音坊的主人桓子野交情极好,她此回没了去处,本可去投靠他,可如今桓子野去了吴郡,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徐媪不收留她,桓子野也不在建康,她如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而今想想,去王府似乎也未尝不可,那个琅琊王司马道子,虽说传言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可今日与他一言,他似乎也不是那样喜怒不定之人。

    倒是有点闷骚

    桃戈轻叹一声,早知如此结果,她便不那样仓促决定逃走了。

    唉,真是傻透了!

    桃戈终于还是朝琅琊王府方向走去,等到了王府外头,天已黑了,王府的大门也紧闭,桃戈本想叩门,可转念一想,到底是她自己要走的,而今又回来,总归不大好,她也无颜如此。

    虽说她这脸皮也不薄

    于是原本抬起的手又垂下去,桃戈转身走至台阶前坐下,静静等着明日早晨,等明日见着司马道子,她再与他说清楚。

    如今虽已入春,可夜里头多少还是有些冷的。

    桃戈彻夜坐在王府外头的石阶上,她这一身单薄衣衫,自是经不住瑟瑟发抖,可困意袭来,她便也渐渐入睡,只是蜷缩成一团,倒是惹人怜惜。

    天蒙蒙亮,桃戈微微偏着身子,倚在石阶顶头石狮子旁正熟睡,忽然嗅到一股子淡淡的沉香,她虽闭目,却不禁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眼,只见一抹月白,当是一人站在她跟前,她仰头,见这一张眉清目秀,美如冠玉的脸,方知原来是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垂眸望着桃戈,一双剑眉微蹙,眸中暗含深意,只是面无表情,显得清冷,桃戈亦是凝着他,眼溜秋波,眸含秋水,虽娇俏极,却又略带愁云。

    桃戈本想与他说清楚状况,可这会儿陡然见到他,她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与他说,于是吞吞吐吐道:“我我有点累所以就回来了”

    桃戈这般望着司马道子,总归是会叫他心生怜惜的,司马道子面色平静,淡淡道:“哦,你不必走了,”他收回目光,偏首望向茹千秋,道:“带她去南苑歇息。”

    司马道子说罢,便越过桃戈径直往府中走去,桃戈终听闻司马道子愿留下她,自然是满心欢喜,忙站起身来,茹千秋却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带着两只黑眼圈有气无力道:“随我走吧。”

第三章 暗恨() 
这会儿是清晨,王府正是最忙碌的时候,尤其是东苑与西苑,因东苑住的是琅琊王妃王敏慧,而西苑住的是司马道子的妾室刘氏与萧氏,桃戈日后将住的南苑如今也不消停,毕竟那院子里头还住着不少姑娘。

    王府的丫鬟婆子,个个儿都精明伶俐,尤其是东苑伺候在王敏慧身边的席平,虽不过花信年华,这心思,却是比谁都精,因而也受器重。

    席平着了一身桃色半袖长衫,衣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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