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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伎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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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午膳时候,众人回了南苑,桃戈拿了只弹弓坐在长廊外的石凳子上,一见着雅鱼,便打起了精神。

    雅鱼走至屋门前,她便呢喃道:“推门。”雅鱼推了门,她又道:“进屋。”雅鱼进了屋,她又道:“转身。”待雅鱼转过身,她又道:“关门。”

    这会儿雅鱼的屋门已关上,桃戈又凭空臆想,道:“转身,一步,两步,三步。”

    说到“三步”时,桃戈便抬手,拿了块石头架在弹弓上,瞄准了方才在屋顶动了手脚的地方,手一松,那石头便咻的一下飞了过去。

    随后眨眼的功夫,便听闻一声巨响,像是吊在屋顶上的箱子落地的声音,而后又听闻雅鱼尖叫一声,道:“老鼠!老鼠!”

    看来事成了,桃戈暗喜,随手扔了弹弓,而后便朝自己的屋子走去,站起身却听闻身后一声轻唤,“桃戈姑娘。”

    桃戈回身,只见是席平,“席姑姑?”

    “王妃唤你去用膳。”

第廿三章 再遇() 
午膳时,王敏慧待桃戈极是和善。

    膳后,桃戈本该告辞,她却依旧坐着不走,王敏慧也丝毫没有要她走的意思,桃戈知道,王敏慧要她过来,绝非吃一顿饭这么简单。

    “王妃姐姐唤我过来,想必不单是用膳吧。”

    王敏慧听言,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望着桃戈露出温婉一笑,道:“桃戈果然聪慧。”

    桃戈也回她一笑,王敏慧随后站起身,走至里屋门前,朝外头望去,思虑良久,席平见她神色颇是凝重,担心她反悔,忙走至她跟前,唤道:“王妃。”

    王敏慧知道席平的意思,可这件事情,只要做了,便绝没有回头的余地。

    她当年哀求主母将王法慧送进宫,司马道子因此对她不理不睬,冷若冰霜,今日她若是将桃戈送进司马曜怀里,那司马道子又会如何待她

    席平见王敏慧仍犹豫不决,又暗示道:“王妃,咱们得快些了,去晚了人多。”

    罢了罢了,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便该做下去才是,王敏慧终于狠下心,转身望着桃戈,笑道:“今日王谢两家在夫子庙设宴以文会友,本宫想带你同去。”

    桃戈一愣,王谢两家

    王敏慧口中的王谢两家,应当是琅琊王氏与陈郡谢氏,夫子庙的宴席每三年一次,每回设宴时,来的人皆有许多,从乌衣巷到夫子庙,整个秦淮河岸上,处处皆会挤得水泄不通。

    若是琅琊王氏主办的宴席,那王献之必定也会前去才是。

    一想到王献之也会去,桃戈不曾多想,站起身便应道:“既然王妃姐姐有此意,那桃戈自愿同行。”

    “答应得这么爽快,看来你原本便想去,”王敏慧笑言,又侧首看着席平,道:“平儿,去把本宫为桃戈准备的衣服取来。”

    “是。”

    席平取来衣服,桃戈穿上极是合身,似乎是为她量身订做的一般,其实不然,这件衣服,是王法慧当年尚未进宫时最喜爱穿的。

    她穿着王法慧的衣服,王敏慧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以为,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她的堂姐。

    可她眉心有一颗朱砂痣,而堂姐没有

    连她都将她认错了,那司马曜,也必定会认错的吧。

    王敏慧就这样带着桃戈上了马车,往夫子庙去,而司马道子,还被蒙在鼓里。

    这会儿夫子庙附近已是人山人海,放眼望去,来者多是文人雅士的打扮。魏晋时期多风流名士,有的家境殷实,有的家境贫寒,此回王谢两家在夫子庙设宴以文会友,天下间的文人墨客自然争相至此。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一朝功成名就,此回若能得到王谢两家人的赏识,那今日便是出头之日!

    听闻此回设宴的,不单只有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似乎还有吴郡顾氏,顾家到此的,是顾婴的嫡亲哥哥顾恺之,顾恺之善画,若能得到他的赏识,那也是相当不错的。

    这些人当中,其中之一便是陶渊明。

    彼时桓伊正坐在夫子庙外不远的茶楼上,他手握茶盅,低眉望着下面人来人往,唇角眉梢皆带着一丝笑意。

    小厮道:“陶公子方才已经进去了,公子不去瞧瞧么?”

    “元亮满腹经纶,试问这些平庸之才,哪个能比得过他!”

    这时王敏慧与桃戈的马车已经到了夫子庙附近,前头分明还有路可走,马车却是停下了,车夫先下了马车,席平随后。

    王敏慧也掀开门帘,席平忙伸手去将她扶着,待王敏慧下了马车,桃戈也掀开门帘,席平本想伸手去扶着她,侧首却见司马曜的马车停在前头,而司马曜正巧下了马车。她便动了歪心思,趁众人不备,暗暗对着马屁股使了个暗器。

    那马受惊,顿时跑了,而桃戈已走至马车外,却没来得及跳下来,便又重重的摔了进去。

    见此状,王敏慧一惊,车夫则是大惊道:“马受惊啦!马受惊啦!”

    桃戈在马车里跌跌撞撞,几次想跳出来,却回回都被摔进去。

    桓伊就在附近,听到动静,便站起身走至阁楼上来看,只见那马奔走迅速,实在不好控制。

    小厮眼尖,指着司马曜的马车,道:“公子,那是陛下的车驾!”

    桓伊望过去,果真是司马曜站在马车旁,他正想飞下去将司马曜推开,忽听闻有人道:“桃戈!桃戈还在里头!平儿,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

    桃戈桃戈在那马车里!

    桓伊听闻此言,不曾犹豫,当即飞下去,三下两下便将那匹马推倒,而马车也跟着侧翻,桃戈在里头,又受一击。

    好在她抱住了头,也不至于伤得太重。

    桃戈晕乎乎的爬出来,桓伊彼时也走去车门口,蹲下身子,拉开帘子,果真见桃戈捂着额角摇摇晃晃的爬出来。

    “桃戈!”

    桓伊一见桃戈,连忙将她拉出来,桃戈仍捂着额角,眼前的桓伊,已然分身成两个,三个,四个

    “桓伊”

    桓伊见她捂着额角,忙问道:“疼么?”

    “有点。”

    桓伊握住她手腕,欲要将她的手拉开,一面又道:“我看看。”

    桃戈就此松了手,见她额角上只是青了一块,而未受伤,总归还是庆幸的,欣喜之下,情不自禁露出一笑,道:“青了。”

    见桓伊笑了,桃戈忙将额角捂着,问道:“丑么?”

    “不丑,怎样都好看。”

    彼时王敏慧与席平已追来,而司马曜远远望见是王敏慧的马车,也急急忙忙的赶来。

    “桃戈,你没事吧?”王敏慧似乎并未瞧见司马曜过来,至此便望着桃戈。

    桃戈未语,只听有人唤:“如笙。”

    桓伊听唤一惊,遭了,这是司马曜的声音!

    王敏慧应了,转身望去,唤道:“陛”

    此处人多眼杂,司马曜及时使了个眼色,王敏慧不再言语,司马曜望向马车门口的二人,问道王敏慧:“这是怎么了?”

    桓伊察觉势头不对,忙将桃戈的脸埋在自己怀中,他仿若未闻,只道:“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馆!”而后便抱起桃戈,匆匆忙忙的离开。

    他这般不愿叫司马曜看见桃戈的脸,当初又曾告诉桃戈,司马道子断不会将她交给李太后处置,如此看来,他分明是知道什么的。

第廿四章 动怒() 
桓伊抱着桃戈回了王府,谁想方才进了王府的大门,便与司马道子撞了个正着。

    司马道子见他抱着桃戈,顿生醋意,又见桃戈额角青了一块,晕乎乎的模样,便是满心的惊诧,忙迎过去,唤道:“素素!”

    他不过是随口一唤,当时也不曾多想,谁知王敏慧与席平听得一清二楚,主仆二人皆是狐疑。

    桓伊将桃戈放下,司马道子忙将她扶着,又一把揽入怀中,桃戈原本便对司马道子有几分排斥,而今又见王敏慧在,自然愈加避嫌,于是丝毫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站在一旁。

    司马道子却知道她这是有意躲着他,面色一僵,桓伊与他相视良久,冷冷道:“琅琊王的人,果真都视人命如草芥么!”

    闻言司马道子微微蹙眉,甚是不解此言何意,又见桓伊说罢便转身欲要离开,却是驻足不前,单是侧首颇是凌厉的望着席平,顿时了然于心。

    原来他此言所指,是席平。

    桓伊这样说,确是怨恨席平,他怨恨席平脚步轻盈,分明是习武之人,当时王敏慧叫她救桃戈,而她却见死不救,委实令人发指!

    席平却对桓伊此举视而不见,极是从容,桓伊见她如此,拂袖而去,待出了王府,小厮便问道:“公子,你明知桃戈姑娘不愿呆在王府,为何还几次三番将她送回来?”

    桓伊被他这么一问,却是愣住了,他停步,侧首望着小厮,淡淡道:“你日后会明白的。”

    小厮听得稀里糊涂,却从桓伊淡淡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是,他确实无奈,他明明喜欢她,却回回都将她往司马道子怀里送。

    有时茫茫人海中相遇的两个人之间,不单只有缘分,还有彼此相连的根茎。

    曾有一个唤作支妙音的女道士告诉他,其实定皇后王法慧根本没有死,桃戈眉心的那颗朱砂痣,是王法慧的血,那颗朱砂痣还在,便说明王法慧还活着,若是王法慧死了,那颗朱砂痣,便会消失。

    桃戈与王法慧本是一株同心草上相继结成的两朵花,所以她们生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司马曜是根茎,司马道子则是灌溉她们的甘露,她们要依傍根茎或甘露而存活。

    支妙音说,桃戈骑龙抱凤而生,乃是天子克星,她若是同司马曜在一起,注定天下大乱,所以她只能依傍甘露而生。

    至于他桓伊,仅仅只是那株同心草上的一片叶子,没有根茎,也没有甘露,仅靠着叶子,桃戈是活不下去的。

    他们五个人结成一株同心草,这辈子注定要羁绊在一起

    见桓伊走了,桃戈也转过身,正想回南苑去,谁想却是被司马道子拉住衣袖,她还没回过神来,便已被他拉到怀里,她本想挣脱,却是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随他去了书房。

    司马道子带着桃戈回了书房,将她摁着坐下,而后便一声不吭的取来酒水为她擦拭了额角的淤青,当真是一声不吭,一张脸冷若冰霜,叫桃戈坐在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哪里伤着了?”

    司马道子如此询问,桃戈忙接话:“没了。”

    其实她身上还有好多处淤青,可疼了,只是她不说罢了。

    像他这样擦拭酒水来消淤青的话,那她身上那么多处淤青,倘若全擦了,她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

    司马道子见她眼神,自然不信,本想将她拉过来彻头彻尾查看一番,谁想他方才伸出手,她便已站起身朝外头走去,走时还不忘将门关上。

    他不好追去,只好作罢。

    王敏慧与席平始终站在书房里看着,待桃戈走了,司马道子方才望向她,异常冷静的问道:“你带她去哪儿了?”

    “夫子庙,”王敏慧也颇是从容,她早料想过,此事若做了,司马道子或许会恨她一辈子。

    “你带她去夫子庙做什么?”

    今日夫子庙的酒宴,司马道子多少也有耳闻,他此番问她,并非询问,而是质问。

    “王谢两家在夫子庙设宴以文会友,王爷应当知道的。”

    “是,本王知道。”

    王敏慧淡淡一笑,道:“听闻她聪慧过人,臣妾带她前去,是想与她一同观战。”

    “你明知皇兄也会去!为何还要带着桃戈!”司马道子说这话时双目略带血丝,言语间也满带怒意,一怒之下,拂袖而起,硬生生的将书案上的酒坛子打落在地。

    他素来性情温厚淡泊,连谢安也时常夸赞他,又何曾这样动怒过,就是当年得知王敏慧设计让王法慧代她入宫为后之时,也不曾这样暴躁。

    “臣妾不知!”王敏慧说话间也略显愠怒,道:“夫子庙设宴以文会友,每三年一次,臣妾从不曾去过,又怎知陛下也会去!”

    话音未落,司马道子便道:“昨日谢道韫亲口与你提及此事,你岂会不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本王,果真将本王当作傻子么!”

    司马道子此言所指,仍是当年之事。

    王敏慧不知说什么好,二人僵持而立,王敏慧脸颊上忽然滚下泪来,言道:“桃戈桃戈,王爷眼里果真只有桃戈么?倘若不是因她这张脸生得”

    言语至此,忽听闻书房外不远处传来一女人尖细的声音,“哟,这是在外头偷听什么呢?”

    王敏慧及时收住嘴,那是刘氏的声音。

    司马道子闻言,疾步走去门口,拉开门只见是桃戈站在外头,他心中胆颤,忙将方才与王敏慧所言句句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好在他们二人都不曾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桃戈抬眸凝着他,他也垂眸望着她,二人相视不语。

    刘氏上前,唤道:“听闻书房这儿有动静,像是王妃姐姐同王爷闹不快了,妾身忙过来瞧瞧。”

    分明是过来看笑话的!

    王敏慧望过来,平静道:“妹妹听岔了,本宫正与王爷议事呢。”

    “是么?”刘氏冷笑一声。

    司马道子回首瞧了王敏慧一眼,随后又看着刘氏,道:“你们都退下吧。”

    旁人都已离开,司马道子方才回书房静静的站在书案前,背对着桃戈,桃戈也一声不吱的跟进去,问道:“王爷是为马车险些冲撞了陛下,所以才动怒的么?”

    司马道子不语,桃戈长舒了一口气,又道:“马受惊了,谁也没想到,不过好在桓伊来得及时,才不至于出乱子。”

    话音落下,司马道子仍未接话,桃戈这便转身欲要出去,司马道子彼时已平复了心情,故意岔话题,问道:“方才送你回来的那个,是桓伊?”

    桃戈听言回身,应道:“嗯。”

    桓伊此人,果真生得极美。

    桃戈身上穿着的,是王法慧当年还未进宫前最爱穿的衣服,而司马道子竟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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