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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在追你-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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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下包含了欣慰的“嘲笑”之色,程关挑着眉毛站起身来,一鼓作气道出了他的方案。

    许皓然一头黑线地仰视他。

    什么“小狗腿”……就知道这个人提供不了什么靠谱的建议。

    认为不论是课代表还是万事屋都不符合自己平日里高冷酷霸拽的形象,许皓然心里的那点别扭劲又上来了。他想,好像也只有一沓满分试卷稍微可行一些了。

    只是……就算他真能做到每张数学考卷都拿满分,又哪里能填满他这颗亏欠的心?

    少年皓然之烦恼,一直持续到事发后的第三天。眼瞅着程观宁分明气色不好却还亲自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屑,大男孩浑身上下就跟扎了针似的,难受得很。最后,他只好把“气”撒在了当天做值日的同学身上,拉长了脸,问他们这是怎么打扫卫生的。

    两个头一回被班草问责的男生一脸懵:什么情况?酷哥许皓然,啥时候成咱们班的劳动委员了?

    同学一头雾水的表情让少年愈发烦躁,以至于脑袋里都见鬼似的冒出了程关多日前的“建议”。

    好吧,他就把那些当成是“建议”,姑且试一试吧。

    说干就干,许皓然一下课就跑去高一年级组的理科办公室,找到了他的代班主任,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破天荒的请求让程观宁愣了一愣,紧接着,她就恍然大悟。

    “其实,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那天为什么要打李斌?”

    许皓然没料到她还惦记着事情的缘由,沉默了几秒钟,到底还是将原因说了出来。

    “我明白,整件事情,我负有很大的责任。李斌是有错在先,可我却不够冷静,失了分寸,打他一拳也许是他活该,但是把他打伤,就是我做得过火了。包括后来他爸爸来学校,如果我能更理智一些,听程老师的话,先回教室,或许他也不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害得你都上了救护车……”十六岁的少年沉声细数着自己的过错,眉宇间是罕见的认真与严肃,“程老师,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以后遇到事情,一定不会再这么冲动,我会考虑后果,会去想,怎样一种方式,才能让问题得到圆满的解决。”

    将学生眸中的沉静与决意尽收眼底,程观宁不免心生错愕:“你……看来你这两天想了很多。”

    许皓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完全是我想的,是程关……就是我那个……上星期五那天来学校的那位。”

    话音落下,程观宁更是诧异了。

    方才那一番话,居然有相当一部分是出自那个人的分析?

    她是真心意想不到,那样私生活混乱又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竟然也能对一个孩子进行这么一番疏导。

    “那程老师,说好了,这个学期,我就当你的临时课代表。”

    直到眼前的少年又开了口,程观宁才猝然还魂,含笑应下了。

    翌日,向来两耳不闻窗内事的许皓然同学成了老师的好帮手、同学的好伙伴。他先一声不响就主动将一大摞数学习题册搬去了办公室,以至于被越俎代庖的数学课代表以及其余目击者皆目瞪口呆;他又拿着没交作业的名单挨个问人“讨债”,继续收获“瞠目结舌”的表情包五枚;他还利用午休时间督促值日生干活,见他们无精打采、磨磨蹭蹭的,他一把夺过其中一把扫帚,埋头大刀阔斧地扫起地来……

    将素来不问班级事务的许皓然同学的反常行为看在眼里,同班同学的内心活动是一样一样的: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相较之下,程观宁这个知晓内情的,倒是镇定许多。她一直担心许皓然过于独来独往,融入不了集体,眼下看来,好像是她多虑了。

    既然他愿意,就让他多体验体验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周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程观宁的检查报告已出,显示她并无大碍,但血液指标里有几项没落在正常范围内,尤其是血色素这一项,明显已经是挂在贫血的档次里了。医生在给她报告的时候特地提点了两句,嘱咐她要注意营养、注意休息,她也只能莞尔一笑,轻声表示感谢。另一方面,李斌的爸爸被学校保安扭送去了派出所。刚开始,他还大吵大闹、气势汹汹的,好似不把天翻过来他就不姓李,可酒醒之后呢,他就怂了,虽然没肯拉下脸皮来向程观宁道歉,却也终归没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事件日渐平息。然夜长难眠梦多,程关深谙这个道理,因此主动联系了程观宁,说想尽快把李斌的医药费赔给李家,好将此事彻底了断。

    电话那头的女老师默默地听他说着,半晌没吱声。

    “程老师?”程关还以为是谁的手机出问题了,可匆匆看过手机屏幕之后,他又冷不防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呵,程老师该不会是觉得,跟那样子的人家,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吧?”

    程观宁没有忘记,对方早已从许皓然的口中获悉的前两天早晨发生的事,所以,也就立马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她想了想,委婉地说道:“其实,李斌的妈妈还是个比较讲理的人,她甚至提出,不需要你们赔偿医药费了。”

    此言一出,程关却是哑然失笑:“这是看在程老师无端挨打的面子上?”

    程观宁沉默以对。

    程关也不逼她表达意见,只强调钱还是要赔的,毕竟是许皓然打伤了同学,该承担的责任,他和孩子都不能推诿。

    “但是,那个谁谁谁的家长冲到学校来无理取闹并打伤学校教职员工,这笔账,是他欠程老师的,程老师还是替他们父子俩记着比较好,免得孩子不长记性,往后的路越走越歪。”听电话那头静悄悄的,没再像上回那样冷冰冰地指摘他的“不是”,男人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至于其他的,还得麻烦程老师从中调停,我和对方家长,就没必要见面了。”

第11章 解围() 
要是先前李斌的爸爸没来学校寻衅滋事,或者自己不知道程关曾对许皓然说过那样一番话,也许此时此刻,程观宁并不会打心眼里赞成他的做法。

    可现在,两个条件都满足了,程观宁不得不承认,这位“许皓然表舅”所提出的方案,的确是目前最为合适的。毕竟,许皓然这边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且认认真真作了反思,至于李斌那边,就是他们这些老师以及李斌家长的事了。所以,她确实没必要再安排双方家长见面,没必要浪费程关的时间。

    对方二话不说便应下了自个儿的要求,程关略觉诧异。

    看来,她也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假正经嘛。

    如此一思,仿佛连带着她去酒吧卖唱的事,也不怎么让他反感了。

    对程观宁的看法略有改变,程关很快就被现实轻轻地打了一巴掌。

    这天,他原本是跟人谈生意去的。尽管已经做好了会被约到夜店的心理准备,可真当人到了那里的时候,他还是被里头那灯红酒绿的情景晃得心烦。所幸对方一早定好了包间,和他称兄道弟着一块儿进去了,总算是阻隔了外头吵吵嚷嚷的喧闹。

    程关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可多年来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早已逼得他习以为常。对方若喜欢找一间茶室,煮一盏清茶,与他品茗谈笑,他自然乐意之至,可如果对方就偏好这等纸醉金迷的地方,他也只好奉陪到底。

    就好比眼前这位,年过五十,一身富态,应了很多女人讽刺男人的那句话:男人到了中年,就需要一针强心剂——每次跟人谈生意,他都要找有女人的场合,而且,还非得是漂亮小姑娘唾手可得的地方。

    对此,程关是相当反胃的,这不光是因为他不喜欢对方那副花天酒地、贪婪好色的样子,更是因为他本身就讨厌女人……的触碰。

    不幸中的万幸是,对方倒也不强求他跟自己一样,只会顺势把叫来作陪的女孩都揽到自个儿身边,每每乐此不疲。要不是跟这样的人合作能有长远可观的利益可图,程关真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别跟他打交道。

    心里存着类似的想法,可人却是表现得八面玲珑的。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程关敬了男人一杯酒,寒暄几句,这便直奔主题。

    这个男人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谈生意时比较爽快了。当然,程关也一度怀疑,这是由于他想赶紧谈完正事,好跟那些女孩子寻欢作乐。

    这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就基本谈妥了合作事项,已然喝了好几杯的中年男子这便大手一挥,中气十足地对着服务员喊了一句话。

    “让你们那个新来的过来!”

    服务员深谙此人的脾气——合了他的心意,小费那是来得比草纸还快,但若是惹恼了他,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在确信他要叫的是什么人之后,服务员只能赔笑着表示,这需要请示一下他们的经理。

    男人听了这话,已是不太高兴了,待到经理亲自前来问候之际,他的脸色更是难看得很。程关不动声色地劝了两句,都被他皮笑肉不笑地给挡回去了。前者自知,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下去,恐怕会影响合作伙伴的“情分”,最终只得缄口不语。

    大不了待会儿哄着这个花肠子,把他灌醉了,这样一来,就算他想对人家姑娘做什么,也是有心无力了。

    心生一计的程关没再多话,只看着早先进屋的两个女孩子被男人一手一个搂在怀里,嬉笑着喂他吃水果。

    不多久,他泰然自若的神情就出现了一条裂缝。因为他清楚地看到,几分钟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生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她那张脸,居然会是他认得的。

    程观宁也瞧见了程关。坦白说,四目相接的一刹那,她是真的怔住了,她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撞上他。

    能够循循引导孩子的成长,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愣是用这样的念头掩盖掉内心的尴尬,程观宁重拾一张冷冰冰的美人脸,一语不发地目视前方。

    边上的经理拿手肘顶了她一下。

    “黄老板,人,我给您带来了。玩得开心,啊?”经理满脸堆笑地同沙发上的中年男人说完,又笑嘻嘻地朝另一边的程关点了点头。

    程关木着脸,没搭理他。

    经理是个识趣的,反正最大的主顾业已大笑着表示满意,另一位只要没什么不满的,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想到这里,经理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留下程观宁眸色渐沉,依旧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来,小美女,过来陪我喝杯酒。”黄老板看她“不好意思”地立在那儿,招招手,唤她过去,顺便把左手边的一个女人往外推了推。

    被“嫌弃”的女人面色一僵,而后忿忿地朝程观宁白了一眼。

    程观宁自然没功夫留意她的脸色,兀自纹丝不动地站着,半点没有要上前讨好的意思。

    黄老板见状,故意沉了脸:“怎么?不愿意?”

    程观宁强行压下胃里的那股子恶心劲,不冷不热地开了口:“抱歉,这位先生,我只是在这里献唱,不陪客人喝酒。”

    是了,即使她再如何需要钱,也不至于自甘堕落。在这等靡靡之地卖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可能为了筹集母亲的医药费和儿子将来的学费就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一点,在跟这家夜店签订劳动合同的时候,她就同雇主约定好了——只唱歌,不陪酒。

    然而,眼前的这个黄老板显然是有些来头的,如若不然,经理也不可能跟她软磨硬泡了好半天,最后连哄带骗地把她拽到包厢里来,让她务必帮忙哄着这位贵客。

    要不是看在经理一直都挺照顾她的份上,看在这里的薪水确实诱人的份上,她是绝对不会松口的——哪怕撂担子走人,也总比以|色侍人来得强。

    这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底线,更是她作为一名教师的底线。

    可惜,今天这位黄老板并不愿放她过门。更糟糕的是,还有个认识的学生家长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她。

    要说心里头没有半分窘迫,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只能装作与之素不相识。

    至于眼前的麻烦,她需得顾忌男人的身份,尽可能不撕破脸皮,所以,尽管颇为直接地拒绝了男人,但她的语气还算过得去,至少称不上是生硬。

    只可惜,这等客套疏离的口吻落到男人的耳中,却变成了她的扭捏和矜持,甚至是……欲擒故纵。

    黄老板冷不防朗笑三声。

    “卖唱的?哈哈,这卖唱跟卖笑、跟卖|身,能有多大区别?不就是一个字的事嘛!啊?”他得意洋洋地说着,不忘瞅瞅程关以及左右两侧的女人,像是在为自己临时想到的说辞寻求认可与夸赞。

    程观宁没去看其他人的表情,仍旧纹丝不动地木着脸,不反驳也不应承。她心里清楚,此情此景下,除非她坚决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否则的话,她就不能当场甩脸子。相对的,她也不可能跟这样的人讲道理。不论对方是在开玩笑还是真就深以为然,她都不能较真,因为对方是不懂得尊重她、怜惜她的,也就不可能好好地听她讲什么人权和尊严。

    只是,仅仅一味忍让,也不是个法子,她总得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才能把今天这一关给过了。

    绞尽脑汁寻思着合适的应对之策,她听到始终未置一词的程关忽然发声了:“黄老板快人快语,所言极是。小姑娘,从进门就没见你给过笑脸,就算你不过是个唱歌的,也该明白‘顾客就是上帝’这个道理吧?”

    小姑娘?毫无疑问,程关也不准备揭破他二人相识的事实,又或者……他根本就没认出她来?

    程观宁想了想,认为后者并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她化了浓妆,换了发型,穿了平日里打死也不会穿出去的非主流蓬蓬裙,程关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正思量着该如何作答的时候,她又听到他迅速继续道:“过来,坐我这儿来。”

    程观宁一愣,没料想他会当众跟黄老板“抢人”——很明显,黄老板是企图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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