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女道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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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黄鼠狼立马轻柔说了一句,蹲坐在一旁,然后,扬起了身后的尾巴。
“……”程清河沉默着坐了起来,“后天,在这里交给你。”
它全程迷之微笑着和她达成了协议,最后一骨碌爬了起来追随着她紧走几步:“要不要我送送你?”
“……”
第七章 僵尸做肥料()
徐慧当夜大好,第二天徐家长辈就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拜访了老程家。
程鸣摆摆手:“别这么说!清河那孩子才几岁,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钟大师说的,哪里有假,清河啊救了我们家徐慧!”看来不愧是孔老道的徒弟啊!
程清河上了学,路上用压岁钱去市场订完了鸡,回来知道听她老爹说了这事儿,但见他全程黑脸,知道事情暴露,便一只脚踩进房门,准备随时关门逃命。
哪知程鸣只是摇摇头让她回屋,置了果园之后事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顺利,加上对清河的隐忧,让他愁眉苦脸,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她回了房间,想到自己的学费都是他爹东拼西凑借来的,便看着自己的手心,这里头藏着的东西给她带来好处,也随之带来了无尽的麻烦,但是可能的话,她希望它能够再次出现,让她再杀几条那样的蛇,当做果园的肥料~
咳,如果那蛇的饲主知道她这样的想法估计要吐血三升,费了多少的天材地宝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这两只独苗苗,她居然还想着多杀几条做肥料!
不过这么一想,没过几天,她就接到了消息:青山村一座山上出了吃人的僵尸。
程清河摸摸下巴,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僵尸能不能做肥料?
再说这几天刘老四大概知道自己惹恼了她,乖觉了很多,天天缩在角落供她差遣,奈何程清河半点不带搭理他,备好朱砂和墨汁,就坐在椅子上照着《鬼役》上的模子涂涂画画。
那模子,外行人看着上无三清下无罡印,不算全符,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走的正道龙虎山的路子!
画完几张试手之后,一笔一勾一气呵成,黄色符面上就泛起一道极淡的金光,看得程清河眼光发亮,但这时的她还不懂,自己的天分是多么惊人。
到这日是个阴天,闷沉沉,程清河背着木剑和一只装了镇尸符的背包出了门,身后刘老四巴巴地望着她,依旧没得她半个回眸,看来是完全要放弃培养他作为打手的想法了。
“哟,清河呀!这是降妖去了?”村里张大娘问。
“哎呀,清河这是去杀僵尸么?”
“清河真是好本领啊!记得带只僵尸特产给咱开开眼界。”村头何大叔叮嘱她,众人哈哈笑着附和。
她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靠,怎么他们什么都知道?
“小姑娘是要去青山降妖吗?”
程清河当没听见。
“你是要去青山降妖吗?”钟峨眉又问了一遍。
“这是你原来的家?”她面无表情地答非所问,看着钟家开着大门,一瞎了一只眼的老头正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扎竹扫把,像是得了白内障,钟峨眉就站在他身边,冲她点点头。
不知道那天晚上后续如何发展的,嘿嘿嘿,她摸摸下巴,突然惊觉自己越来越向刘老四靠拢了……
青山上多数参天大树,地表面因为少有能照见阳光,草木倒不是特别繁盛,但是落叶常年腐烂累积,容易一不小心就扎进了泥淖里。
所以清河就看着自己突然大半截下去的运动鞋发愣,再抬头的时候,头上多了两张俯视她的脸。
程清河呆了一瞬,瞬间蹲下身滚了出去,顺带捞进背包扔出去一把镇尸符,避开了四只伸过来的尖锐爪子。
第八章 尼姑你好,尼姑再见()
两只僵尸皆是青面獠牙,衣衫褴褛,身上分别长满了半截手指长的红毛和青毛,见程清河滚地避开,呵嗬喘气追了上去。
那红毛姿势僵硬,但速度倒是极快,几次那青黑的指甲都要戳上程清河的背。
她咬了咬牙,鼓足力气往前奔了几步,回过头来抽出木剑架了过去。
但见这木剑果然管用,贴在剑身的僵尸皮滋滋冒起了白烟。但显然力道不够,那红毛僵尸嗷呜一声一个用力,程清河应声倒在烂泥地里。
她卧槽一声侧过脸,五根红毛手指唰地深深插进她耳旁的泥地里,看得她瞪直了眼睛。
符,符呢,她冒着冷汗摸了一把镇尸符贴上僵尸的额头,金光一闪,飘落几张符纸,剩下两张正中额头,其中一张还是百元大钞,大概是买鸡时候剩下的!
红毛僵尸立时不动了,程清河咬紧牙关,从它身底下钻了出来。
“吼吼~”几米外的青毛尸还在磨磨蹭蹭朝她走来,估摸是道行不够,动作僵硬许多。
而原本定住的那只红毛尸,慢悠悠拔出了爪子,将额头上的毛爷爷取了下来,流着涎左瞅右瞅。
她再一次瞪直了眼睛,拾起剑慌不择路地往山下奔了下去。
汗水四洒,直到看见了一座庙,进去一看,庙里香火鼎盛,烛光闪烁,信女众多,一年轻尼姑一手持瓷杯,一手拿一片叶子在洒驱邪神水,下方躺着一排等待神水的信女。
程清河惊魂未定,料想这庙能够在这荒山野岭开得如此红火,定有过人之处。
她迅速在第三个空位躺下来,尼姑洒完第二个接着就用叶子洒她一身水,忽然她看向程清河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身用叶子抹了一把她的鼻子,接着站起身来。
程清河愣道:何意?
尼姑冷笑:你鼻子好油!
众信女面面相觑,程清河冷哼一声站起来,环顾四周,堂前供奉着陈旧的南海观音与座下童子,像是临时清理出来的,不等尼姑阻止,她伸手摸了一把案上的贡品,硬邦邦的diy水果,足以以假乱真。
这尼姑十四五岁的模样,倒是长得亭亭玉立,不知道哪里来的厌恶之意,板着一张脸,冷觑她背后背着的木剑。
看来有点眼光,程清河不理,伸进装满了纸币的箱子里捞了两张50面额的。
尼姑惊:你做什么?
她冷笑一声:“借我100块,坐车回家。”
好哇,她倒是看出来了,这庙哪里就这么巧,山那一头刚刚放养着两头僵尸,这头就开着府庙卖镇尸符捞金,还装模作样洒观音水。
能驭尸的能人不少,湘西赶尸人便是其中一派,她看了眼那案上的符头,三点冠顶,虽说她学艺不精,也知道这是三清道教的符法。
什么僵尸三清教的镇尸符能搞定而道术最全的龙虎山反倒搞不定?
不得不说是她太过倒霉,人家说僵尸你就信?钟峨眉就说它是妖,驭尸术博大精深,就有一派以独特的方式喂养尸体,习性会更加接近于妖。
拿一把镇尸符去对付妖?画得再功法高深都无用。
一身脏兮兮的程清河找了半天才踏上油柏路,但她看了看路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又收了脚。
这副样子……还是走山路吧!
不得不说钟峨眉有点失望,原本看她有些天份,有心教导于她,但见她行事冲动莽撞,心地软弱不够坚韧。
修道最不该有的弱点她都有了,峨眉摇摇头,连那靠养小僵尸敛财心术不正的何大家的小女儿都比她强,多番磨砺之后或许可能成材证道~
峨眉料得没错,程清河虽然资质不错,但心性远远不够,她不知僵尸缘由,回到家的时候只觉得心灰意冷。
“怎么了这是?”刘老四问她一句。
她摇摇头,拿出换洗衣物去了浴室,看来想要靠这些奇门异术找到肥田的方法简直天方夜谭,不然,还是放弃吧?她站在淋浴头下模模糊糊地想。
她奶凤玉农田里干活回来,轻轻开了一条门缝,见她正在浴室里洗澡,就拿了外头衣篓子里的脏衣服拿去洗。
再进门的时候见她孙女湿着及肩短发,一脸没落地对着镜子。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凤玉走过去拿了洗脸架上的干毛巾,坐在她身边。
“奶奶。”清河喃喃喊了一句,将头靠在她的肩头。
这孩子打小没有母亲,有心事大概也不知道和谁说。凤玉心下叹息,支着她的脑袋,用干布帮她擦拭头发。
清凉的湿发落在程清河干净透亮的脸上,有点痒,她挠了挠,被动摇晃着的脑袋渐渐发沉……
人说年少不知愁滋味,但她小小年纪,背负的包袱却是已经不少。
最终她把《鬼役》藏在了柜子里,打上了锁。
第二天周日,凤玉就让她上了山。
种植有一段日子的桃树开了花,铺了十里的红妆,她爹程鸣正躬着背除草,看见她来了,皱着眉:“怎么上这儿来了?山上蚊虫多。”这宝贝疙瘩又特招蚊虫,嘴上抱怨,手上倒搁了活,牵着清河走到山溪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上头搭了草棚,凉快得很。
“奶奶叫我上来看看。”
程鸣递给她一瓶水:“出来走走也好,你爸我正打算开个农家乐,把这几块山当做旅游区,你看,这条山溪旁搭个亭子,几条走廊……”
她爹没有什么大志向,不过是想努力一把给孩子一个好未来。
家里请不起人看着果林,凤玉和程匀就主动轮值,程清河没事儿就跑山上来帮忙除草。
黄大仙吃完了鸡,又想起了程清河那个丫头,礼尚往来它还是晓得的,何况它还记得他们的约定哩!
这日黄大仙就陀起一只小野猪崽子去了果林,见那小姑娘在草棚底下睡觉,抖了抖毛将猪崽子抖落了下去。
那猪下了地,这里闻闻那里闻闻,依旧安安静静地。
不过十岁出头,程清河就出落出了标致的小美人模样,长睫毛,悄鼻子,粉嫩嫩的菱唇,乌黑的发衬得她皮肤白得惊心动魄。
香,真香!
一个凡人怎地这么香?
它想起来那天晚上咬着她指头时那沁人的香味,忍不住纵上棚梁瞅着她大流口水。
第九章 拆迁()
吃,与不吃?黄大仙犯了难,抱着自己的尾巴在梁上滚了又滚,再低下头的时候看见清河已经醒来,平躺着枕着手臂面无表情地仰视它。
“嘿,小姑娘,本大仙来看你来了。”它吸了吸口水,跳下来叼住小野猪放在她面前,一爪子按住猪背。
说到:“呐!见面礼。”
“谢谢,之前和你说得那件事,我想再考虑考虑。”
“哦~”黄大仙一脚推开小猪,将脑袋搁在爪子上趴了下来,“过几天再说也行。”反正鸡已经吃了,还能让它吐出来不成。
程清河坐了起来,看着他殷黄干瘦的皮毛伸出手,那么些肉,都吃到哪里去了?
黄大仙直愣愣瞪着她渐渐靠近的手指,几不可见地嗅了嗅,口水泛滥,眼睛渐渐眯成了竖瞳。
“唉,程清河~”山下有人在大喊。
她看过去,收回手指站了起来。
黄大仙冷不防见她走开,也随她站了起来,眼神专注阴戾地看着她的脖子,只要飞扑上去一口,这一大块香喷喷的肉,可就是它的了,这么想着,它弓起了背,后腿蓄力。
山下桃花灼灼,站在草棚下可以一览无余,只见半山腰一男一女二十左右正往这山上爬,看不清脸。
这时程清河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肃杀冷意,还没有转身,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行动,她往前一扑,那只黄鼠狼瞬间大张着牙贴着她的头顶飞了过去。
心脏激烈地跳动了起来,她爬起来,黄大仙收势不及,勾住了一颗桃木枝缓冲了一下,但见那猎犬大小的黄鼠狼,蹲在瘦弱的枝干上摇摇晃晃,龇着牙瞅着她,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她心底发着凉,僵持着不敢动,四处环顾了一圈,除了一箱矿泉水,哪里还有趁手的东西?额头不由得冒出细密的冷汗。
“程清河,程清河我和你说~”一女孩气喘吁吁地爬将上来,见清河背对着她,不由得好奇地望过去。
除了摇摇晃晃的树枝,什么也没有呀!
程清河僵直的背软了下来,缓缓吐出一口气。
“清河吧?我是梦媛,村长是我爷爷,这是咱们村新来的村官,朱江涛。”
“你好。”朱江涛伸出了干净白皙的手。
这两人在大城市读到了大学生毕业,不愿意扎堆在一二线城市蜗居,就申请做起了村官。
程清河心不在焉地带着两人在自己家的果林晃了一圈。她爹去了省城买农药灭杂草,不然这差事也落不到她身上。
俩村官一路叽叽喳喳挺高兴,刚被分配下来就遇上了这等机缘,只要不出大事儿,四平八稳,升官调职就是板上钉钉了。
余村的几座山被征用做了项目,其中包括程家包下来的做了果林的一些。
这一来又不知道红了多少人的眼,一个拆字代表了什么?一株成活的苗苗都能赔个好几十,更别说这大片大片的长势还好的了。
程鸣回来知道这事儿却是一屁股坐倒在山坡上,红了眼,二话不说闷头去找了村长。
来来来我跟你算算这笔帐,三片林子,不说其他,单是苗子就投了近两百万下去了,他一家子天天在林子里琢磨提产的方法,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一句话,就给我征了?
赔?我知道,开发商赔是吧?款一下子拨不来的吧?外头借了债移植了不少的成株,就等着有了收成,这样您让我程家一家老小全喝了西北风呀?
程匀平时都是和和气气的,少有发怒的时候,但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忍不了。
这时外头已经聚了不少村民,站在门口往里瞅,还有的在屋里贴壁角听,闹得不行。
梦媛和朱江涛跟着过来的,听着程鸣声音大了点。
农村通讯落后,又是地里刨食的力气大,惯来交流全靠吼,哪里像斯文人细声细气。
梦媛一看这气势,你敢凶我爷爷?仗着指甲长,上前撸了袖子就开挠,这姑娘打出生就是娇生惯养,同龄人也因为她爷爷是村长,爸妈又没了,多少惯着她点,余村小公举,向来一张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