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教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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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问题来了，即使是脾气最是温和的小咩（它自以为的），它也是有火气在的，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禁。锢它，现在还直接从主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它给挪移走了！这简直就是罪无可恕！它在思考着要不要用加农炮让这个人直接从地球上面消失，当然，即使是机甲系统里面最弱的武器，也还是有很大的威力。但是理智上告诉它这是不可以的，因为加农炮的强度太大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毁灭地球。
当它举起右臂，把加农炮对着对面的人的时候，那个男孩却突然笑了，他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这话说完，男孩的眼中又有红色渐渐泛起。
小咩内心无比的郁闷，怎么又是这句话，搞得好像它失忆了一样，但是它是机甲啊，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而且它明明也没有失忆的体现，它记得所有和主人之间发生过的事情。它甚至记得，在时空隧道里面它兜兜转转流转了多少年，甚至记得它开始是不敢去脱羊毛的，之后是怎么鼓起了勇气，敢跑到每一个小世界就去脱养毛，它甚至还记得它在每一个小世界都为主人物色合适的身体……
在它的数据库中，这些事情都被井井有条的存储着。如果需要它说出在某年某月某时发生的事情，它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并且没有一丢丢的记忆断层，这样的它怎么可能会失忆呢！
如果不是它失忆，那么就是对面的男孩在说谎！
仿佛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所想，男孩嘴唇间勾起一丝苦涩的笑容，这是机甲第一次看到他流露出这种情绪，没有当时眼睛赤红的时候那么恐怖，反倒让它很是心痛。
心痛的情绪来的莫名奇妙。
突然间，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打开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跌入时空隧道的时候，主人的意识被打散，而它还是一个刚刚形成的智能，主人给它存储起来的知识根本都不会用，它甚至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漂流……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模糊的身影靠近它，告诉它该怎么做……
机甲走神了，实际上这是他第一次以机甲的形态走神，往常的时候，在小咩的状态时它会封锁自己的大部分容量和大部分计算结构，因为这样才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的缩小的状态，而且是没有攻击性的。如果它不封锁自己的能力，仅仅是它产生的威压，就足以让靠近它的人胸闷气喘。
即使是它走神的，没有刻意的发动攻击，但是它在思绪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压力还是很强大，让男生不得不费尽了精神力和念力来加固这个禁锢空间，而不被程亦书所发现。
当机甲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禁锢空间已经岌岌可危了，空间中甚至出现了裂缝！
机甲赶紧变成了羊咩咩的状态，飞快的跑到男孩身边，圆滚滚的眼珠中完全都是不可置信——他还活着！它以为这个人早已经消失了，当时它还是什么都不懂，但是这个人的存在无疑给它以后的路树立了一个标杆！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没事吧？”机甲十分的焦急。
男孩看到它又变成了小羊的样子，就已经知道机甲记起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了，与此同时，他眼珠上面逐渐蒙上了一层浅浅的红色也渐渐的消散开去，但是这个空间已经岌岌可危了。
机甲想要说什么，但是男孩用这个男孩用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完，这个空间已经保持不了多久了，我马上把你送回程亦书的身边，但是你要保证，把之前遇到我、见到过我的经过，还有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都不能告诉你的主人。”这句话让变成小咩的机甲眼中流露出些许不解，它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男孩显然没时间跟它解释了，“这个空间要崩溃了，我先送你回去，”
小咩：“吖！”
它其实也很忧伤好吧，它不想瞒着主人这么多事情了，但是面前这个男孩说的话却让它无法拒绝，即使它现在有一百多种理由可以拒绝，它却说不出口……甚至就连它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这难道就是主人给它存档的知识里面讲到的雏鸟情节？
机甲决定以后在变成小咩的日子里面，它不要再那么卖蠢了，因为卖蠢多了真的会变得很蠢qaq！
*
在它还没有思考完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主人的房间里面，这时候，它显然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听这个男孩的话，它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办主人发现我不见了，我显然不能给他隐瞒住了！’
——由此可见机甲小咩显然已经把男孩的话当成圣旨了，虽然它还没有口头上答应他，但是在它的心理上已经想着要替他隐瞒所有的事情了！
出乎机甲小咩的意料，主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被掳出去，然后又送回来了……
这让机甲小咩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脑海中又在想着要不要帮男孩隐瞒这件事情了。
它好纠结啊！
思考了半天，它也忘了给肚子里面的五只小咩来喂饭，但是程妈显然记得。程妈悄悄的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程亦舒，一点也没有惊扰到她，只是动手悄悄的把小咩抱出去。
刚出了程亦书的门，程妈就开始唠叨：“我今天给小咩准备的蔬菜，她又没有吃，就连水也没喝多少，你看看他现在看着整只羊都有点蔫蔫儿的。”
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程爸，一听这句话立马就把报纸放下站起来，打算给小咩投喂了。
吃饱喝足的小咩躺在程妈的怀里舒服地滚了一个圈圈，它觉得自己真是一只不思进取的小咩呀，不对，机甲呐！而且不只有不思进取这一个德性，它还包含了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想帮那个男生、不答应他，但是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帮着他隐瞒自己的主人了，它这样真的不是一只好的机甲呀，需要改正改正改……
第三个‘改正’还没有说完，它就舒服地睡过去了。
可见这只羊打心眼里，没认为自己这种特性有什么不对。而男孩显然是直到小咩的习惯，所以直接就给它下达了命令。
程妈把睡熟了的小咩悄悄放在沙发的另一端，然后和程爸聊起了有关程亦书学习成绩方面的事情——
“我就说亦书小时候聪明着呢，和梦语其实是差不多的，但是上学之后梦语的成绩一直都比亦书好，她自己紧赶慢赶又赶不上去，所以只能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内向了。”
程爸在程亦书产生这么大变化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静静的坐着和程妈聊起有关自己女儿的事情，他感叹道：“这个月以来，亦书的变化真的很大，说真的，一夕之间开窍这种事情我真的没想到会落在自己女儿头上。”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成爸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骄傲呢！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女儿的灵魂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替代了，而这个灵魂将代替他们的女儿来完成她所有的愿望，来完成父母所有给她的期待。
第35章 城（）
但是程爸程妈这么想，却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同学们顶多会觉得程亦书在这个学期变化很大，老师们会觉得她这是厚积薄发一鸣惊人，但是到了程梦雨这里，她却只有深深的害怕。
那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些卷宗，十八年来调查组所调查出来的全部资料，这些卷宗的目的都是在找‘程亦书’这个人。那么程亦书的这些变化在她看来，就不仅仅是厚积薄发可以达到的。
虽然她在心里一直在安慰自己调查小组要找的这个人肯定不是自己的侄女，但是当怀疑的种子一旦被埋下，那么只要有一点点的泥土滋养、风吹草动，都会让它逐渐的生根发芽然后慢慢地长成参天大树。
所以当程梦雨再次翻阅这些卷宗的时候，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并且还有很强大的代入感——她在潜意识里就认为这个‘程亦书’是自己的侄女。虽然她对还在读初中的程亦书最近已经了解的不是很多，但是她也听到了自己的爸妈在家里说程亦书最近的变化很大，从之前的年级三百多名跳为年级第一，甚至她的解题思路比参考答案上面给出的还要多。现如今程亦书的成绩变得很好，肯定是可以上市一中的，这也省得她哥哥和嫂子操心了。
其实程梦语本来觉得这些没什么，也许是自己的小侄女一夕之间突然开窍了也说不定呢，毕竟她小时候还是很聪明的。这一点程梦雨的想法倒是和程爸程妈的想法不谋而合了，但是前提是程梦语不知道这些人寻找的正是自己侄女的情况下。
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当时还专门接了一个任务，就是去排查叫‘程亦书’这个名字的人。当时她铁定认为小书不是要找的这个人，还特别用心的鼓励她加油学习。现在想想真是讽刺。
如今，她看到这些卷宗，只感觉这些跟烫手山芋一样，因为这很可能证明自己的侄女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的身体也许已经被换成了另一个灵魂。
按理说这么诡异的事情她是应该不会相信的，但是事实就这么告诉她——这是真的，而且刚刚队长所见的那个男生，根据调查组里面的老人所说，十八年前就见过他就是这个样子，而现在他看起来还是高中生的样子，这就有点让人细思恐极了。
程梦雨不敢再想下去，她觉得自己现在急需要被证明程亦书还是自己的小侄女，而不是一个被换掉灵魂的他人。
调查小组的人，眼睛可都是很尖的。程梦雨的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但是队长私底下让队员们不要去刺激程梦语。
在程梦语把那些卷宗翻阅的差不多的时候，队长找到了程梦雨，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队长并没有先开口说话，他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程梦雨。
这已经让程梦语心底发毛了，再加上最近心思极度的压抑，她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被队长看得透透的，就连她所想的一丝一毫都逃不过队长的火眼金睛。
“说吧！”队长并没有开口询问，但是仅仅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就把程梦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里防御击打的溃不成军，她到底还是太嫩了一点。虽说是军。校出来的，但是对比上这些真正上过战场的人，依旧比不上他们。
但是队长的语气却并不像是审问犯人，他也并不想问程梦雨到底是隐瞒了什么，他一直把程梦语当作一个自己需要提携的后辈来看待的，因此他现在需要开导这个孩子。
或许是因为他的目光很温和的缘故，程梦语支支吾吾的开口了。
“我、我害怕，我非常害怕我担心的事情是真的。”程梦语开始说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队长，她盯着面前的桌子，似乎是在研究桌子上的纹理，“我害怕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是我的侄女……”
她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因为她知道自己也瞒不住什么，这些人早把她的家底调查的很干净了，但是却迟迟没有问自己，那么极有可能是在准备大招。
现在整个队伍里都弥漫着轻松的气息，因为他们的雇主说并不会解雇他们，即使在这个人已经被他自己找到，而不是调查组成员找到的情况下。
程梦语并没有忽略一个很重要的前提——这个人已经被找到了。是啊，现在没有通讯设备，她甚至不知道被找到的这个人是不是她的侄女。现在仅仅凭借着猜测，这才是她最近很焦虑的原因。
队长的目光逐渐的变得严肃起来，他并没有给程梦语答案，而是反问道：“你对程亦书这个人怎么看待？”
程梦语知道队长现在口中的这个程亦书只是指他们要调查的这个人，他们整整调查了十八年的这个人。
想了想，她慢慢的开口：“我觉得这个人……不是人。”
这句话很矛盾，倒是把对面已经很严肃的队长给逗乐了，他的目光充满了欣慰和鼓励，这让程梦语继续说下去。
“我最近把之前调查的卷宗看了许多，我一直觉得调查这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就像你们调查了十八年一样，单单从这个人的表象来看，她有可能突然会机械、或者突然会其他很多东西……这让我觉得也许是一个外来的灵魂取代了这个身体原有的主人。而这个外来的灵魂会这些东西，但是她却把原主给挤没了。”
程梦语也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因为在现在，小说还有话本子都是很少的，像一个人突然取代另外一个人而活着——这简直就跟天方夜谭一样。但是，在一些老人的口中却总是有这种事情存在，打小程梦语就是不信这些故事的，但是现在程亦书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她的面前，她却不得不相信了。
队长看着程梦雨，突然笑了：你觉得这个是真的吗？
陈梦雨瞪大了眼睛：“这难道不是真的吗？你们调查的十八年的人，你们难道并不觉得这个是真的吗？”
队长说：“你是因为我调查这么久，所以才相信这个是真的吗？”
程梦雨有点懵，但她还是点点头说：“是的。”
队长说：“那我们现在来换一个思路，你看到那些卷宗也是因为有人要拜托我们调查程亦书这个人，我们根据他的描述才来得到的这些消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这个人描述的是正确的，那些‘突然之间会很多东西’，不过是后来我们的猜测而已，如果实际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子呢？”
不等程梦语笑话这些消息，队长摊开手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来思考问题，假如这个人并不是我们所描述的这个样子，她不是你所想的是一个孤魂野鬼突然代替了原主人，她也不是突然之间想要害人或者完成某种心愿所以才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也许是原主身体另外一个潜质、另外一种人格，她突然觉醒。所以现在国家需要找的就是这种人，通过他们觉醒的另一种人格，我们可以让自己推动世界的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