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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棋霸天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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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晓天。

    “是吗?那他怎么不动呢?”谭晓天不解问道。

    “不会是有内伤吧?”车夫老魏也担心的问道。

    “不大象呀。。。。。,请问,这里有郎中吗?”孙东也被问含糊了,所谓内伤,那是伤在里边,就好比隔着棉垫打人,表面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内里说不定都已经碎了,他又不懂医术,只好象围观的人们求助道。

    围观的人们大眼瞪着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没有人站出来——郎中那也是门儿技术活,不是什么人都懂的,就算庞老四那样半吊子的土郎中,梅龙镇里也不过只有一位,更何况这儿是官道,哪儿那么巧就碰上一位。

    “。。。。。。;这人身上酒气那么重,该不会是醉过去了吧?”有人好心提醒道。

    也是呀。

    孙东和老魏交换了一下儿眼色,觉得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于是把耳朵贴近仔细再听,呼吸非常平稳,而且还有低微的呼噜声。

    “呵。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从对方身边站起,孙东苦笑摇头。

    老魏也再检查了一遍,确信这个人的确是睡着而不是昏死过去。脸上便也露出了笑容。

    “老魏叔,这个人倒底怎么了?”谭晓天急着催问道。

    “呵,没事儿,他是喝醉了。”老魏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土,笑着答道。

    “喝醉了?不对呀,田伯伯也常喝醉,哪回喝醉都是又叫又嚷,没有安份过呀?”谭晓天奇怪道。

    “你说是田老板呀?呵呵,是那家伙酒品太差,等以后你见多了。就知道喝醉了的人什么样的都有了,有的爱哭,有的爱笑,有的喜欢拉着人唠叨,有的喜欢找碴儿闹事儿。象这种醉了后就睡觉的,算是酒品好的了。”车夫老魏笑着解释道。

    “噢。。。。。。,那现在怎么办?”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是自已经过见过的太少,谭晓天不再纠结于这个,而是提出一个急需解决的现实问题。

    “怎么办?。。。。。;先叫醒了再说吧。”孙东想了想后答道,重又蹲下身去。他摇了摇那个人的肩膀,“朋友,醒醒,醒醒。”他一边摇一边叫道。

    “别闹!”那个人却只是不耐烦的嘟囔一句,抬起手来把孙东的手打开,翻了个身。身体窝在一起,又继续见周公去了。

    孙东叫不醒换了老魏出马,结果却也是一样,那个人大概真的是喝的多了,怎么叫也叫不起来。

    怎么办?。。。。。。

    这下儿两个大人也没辙了。

    虽然这个人只是手上破了块皮。没受什么大伤,但也不能丢在这里不管呀,现在的天气说冷不冷,但说热也不热,躺在地上时间久了,没事儿说不定出要搞出事儿来了。

    “这样吧,要不咱们先把人搬到车上去,看他走的方向应该和咱们是同路,等到了下一个镇子要是还没醒酒,咱们就先住下来,找个郎中给他看看?”车夫老魏想了想后提议道。

    “嗯。。。。。,好吧。”考虑了一下儿,孙东赞同道,他们的马车挤一点儿可以坐六个人,现在只有他和谭晓天,算起来其实只占一个半人的空间,里边宽敞的很,多这么一个酒鬼虽然有点儿不方便,好在也只是到下一个镇子,忍一下儿也就过去了。

    有了决定,两个人也就不再犹豫,一个抬肩膀,一个搬腿,酒鬼虽然挣扎了几下儿,终究还是被两个人抬进了车厢躺好。

    “还有这个。”个子太小,搬人帮不上忙,但谭晓天也没闲着,颠颠的跑到路边把还在滴淌着酒水的葫芦捡起,把壶塞塞好,又颠颠的跑回来爬到车上,将葫芦放在那个人身边。

    “呵,真懂事儿。老魏,咱们走吧。”拍了拍小孩子的脑袋,孙东向老魏吩咐道。

    马车重新出发,渐渐走远,路上围观的见没热闹可看了,人群也很快散了。

    在车厢里坐了一会儿,孙东又钻了出来,和老魏并肩坐在一起。

    “咦?你怎么出来了?”老魏诧异道——初春的天气,风虽然不是很大,但在吹在脸上时间久了也不舒服,老魏是长跑远路的车夫,已经习惯了风吹日晒的生活,但孙东一个以棋为业,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的书生,自第一天在外边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很少再出来,从某种角度讲,他这个大人的吃苦承受力甚至比不过谭晓天这个乡下长大的孩子。

    “哎,味儿太大,受不了。”叹了口气,孙东苦笑道——车厢里的空间再怎么大也是有限,那个酒鬼满口的酒气并不会因为他睡着了就减少半分,孙东虽不是有洁癖的人,但长时间呆在那么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里却也受不了。

    “呵呵。”老魏憨厚的笑笑,没有再说什么,继续赶他的马上。

    车厢里,谭晓天坐在那个人旁边打量着对方,他对酒味儿到不是很在意,因为田大义三天两头的喝醉,他早就习惯了那种味道。

    躺在车厢里的醉鬼还在沉沉的睡着,偶尔还咂咂嘴,似乎在回味酒的味道。车厢里的光线不是很好。不过大致还可以看清楚对方的相貌,瞧年纪,似乎也不是很大,但脸上留着连腮的胡子。具体多大,却是很难估计,让人一眼难忘的是,左额角上有一块大大的伤疤,连头发里算上,几乎和谭晓天的手掌相当,方才在车下时带着帽子还不怎么显眼,但此时帽子被摘掉放在一边,那狰狞的轮廓,让谭晓天不由得去摸自已的额头。心想那么大的疤,受伤时得有多疼呀!

    “。。。。。。哦。。。。。。”,马车在官道上不知道走了有多久,那个酒鬼轻轻哼了一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惺松睡眼。他皱着眉头,右手掐着两边的太阳穴,左手撑地挣扎着坐起来靠在车厢上,看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

    “大叔,您醒了?”见酒鬼醒来,谭晓天欣喜的叫道。

    “。。。。。呃。。。。。。,你是谁?。。。。。。这是哪里。。。。。。?”右手放下。酒鬼眯着眼睛看了谭晓天好一会儿这才问道,说话口齿不清,口音不似是北方人,好在谭晓天的姑姑是北方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时时不常的会用北方话和谭晓天聊天儿,所以谭晓天还能听得明白。

    “我是天天。这是马车,你在马车上。”谭晓天答道。

    “呃。。。。。,呵呵,小朋友,你可真会聊天儿呀。”听了谭晓天的回答。酒鬼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这么大点儿的空间,再加上些许的颠簸,他自然猜的出他是在马车上,问题是他想知道的是自已所在的位置,而不是在什么样的交通工具上。

    “是吗?嘿嘿。”以为对方是在夸奖自已,谭晓天开心的笑着。

    车厢里的动静虽然不大,但孙东和老魏就坐在车厢口,所以听的很清楚,于是车帘掀开,孙东把头从外边探了进来,“醒了?”他问道。

    “。。。。。噢。。。。。,你是谁。”孙东年纪虽然也不是很大,但终究是成年人,语气也算和气,酒鬼点了下头,然后反问道。

    “噢,我是孙东,他是谭晓天,大哥您怎么称呼。”坐进车厢,孙东强忍着对酒味儿的不适问道。

    “我?我叫什么?。。。。。。”;没想到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却难住了这个酒鬼,他嘴里喃喃的自语着,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右手重又掐住了太阳穴,显是脑袋又疼了起来。

    坏了,别是摔倒时磕到了头,把脑袋摔坏了吧?。。。。。。

    见这个酒鬼表情痛苦,不大象是在演戏,孙东暗叫不妙——方才扶这个人从地上起来时,这个人头上也沾着尘士,有头发的遮掩,也只知道没有流血,却不清楚有磕着碰着没有,谁都知道脑袋是六阳魁首,人体最重要的器官,这东西要是出了问题,那麻烦可就大了。

    “别急,别急,你再躺一会儿,等到了前边的镇子,咱们找郎中瞧瞧。”孙东安慰了那个人几句,随后重又坐回在老魏身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痴迷于下棋,脑子里整天想着的都是棋,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是伤脑筋呀。

    “怎么样了?”见孙东唉声叹气,老魏关心的问道。

    “唉,连自已姓什么叫什么都想不起来,怕是伤到了头了。”孙东叹气道。

    “呃。。。。。,这么巧?。。。。。。,你也别太担心,刚摔到脑袋,脑子有点儿糊涂也正常,说不定过不久就好了。”老魏终究是常在外边跑的人,比孙东的阅历更多,虽然他也是很担心,但还是安慰着孙东。

    “。。。。。。但愿吧。”又是一声叹气孙东苦笑道。

    车厢里,刚刚躺下的酒鬼不知怎的又坐了起来,眼睛在车厢里四处瞧着,似在是寻找什么。

    “大伯,您在找什么呀?”谭晓天见状忙问道。

    “酒,酒,我的葫芦呢?”酒鬼紧张的问道,似乎那是极其贵重的东西。

    “噢,在这儿呢!”谭晓天连忙把被薄被盖着的酒葫芦拿起来递到酒鬼面前。

    抢过酒葫芦,拔掉塞子,酒鬼迫不及待的嘴对着嘴喝了两口——虽然之前掉在地上时葫芦里的酒洒了大半,但葫芦的形状决定了只要不是恰好葫芦嘴朝下,那么里边的酒就不会流光。

    两口酒喝下去以后,酒鬼的状况好了一些,头似乎也没那么疼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一般。

    “大叔,好点儿了吗?”看到对方明显的变化,谭晓天关心的问道。

    “嗯,好多了,谢谢你了,小朋友。”酒鬼拍了拍谭晓天的脑袋,笑着说道。

    “不用谢。”谭晓天忙说道。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方才由于头疼,酒鬼没有听清楚孙东的介绍,于是再次问道。

    “噢,我叫谭晓天,别人都叫我天天。”谭晓天答道。

    “谭晓天。。。。。。,谭晓天。。。。。”听到这个名字以后,酒鬼脸上现出思索的表情,口中喃喃着,象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棋酒双绝() 
“怎么了大叔?”谭晓天奇怪问道,他这个名字应该算是中规中矩,并不特别,大周国人口众多,估计同名同姓的也有不少,该不是这位酒鬼大叔认识的人中恰好就有这么一位吧?

    “。。。。。。,噢,没什么。对了,我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的?”酒鬼大叔摇了摇头,勉强笑道,显然他是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愿意对别人说,只不过谭晓天只是个小孩子,哪里会留意到这些。

    “噢,刚才我们的马惊了,结果把您给撞着了,当时怎么叫您都不醒,所以东哥哥和老魏叔就把您抬到车上了。”谭晓天答道。

    “噢。。。。。。这样呀。。。。。”点了点头,酒鬼总算是明白自已为什么会在马车上了。

    “大叔。。。。。,那个,那个。。。。。”,谭晓天欲言又止。

    “呃?怎么了?有话要和我说?”酒鬼问道。

    “嗯。。。。。。,那个,马惊了是因为我不会赶车,对不起。。。。。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也不知道那一鞭子抽下去后马就惊了,大叔,您能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敢赶马车了。”鼓足勇气,谭晓天向酒鬼请求着原谅,表情沮丧,眼泪瞬间充盈了眼框,似乎随时就要掉下来。

    “呵,呵,好孩子,别哭,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儿,没事儿的。”酒鬼的心肠很好,不忍看小孩子难受,他笑着安慰道。

    “真的没事儿吗?。。。。。。;可是,可是您连自已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谭晓天抽噎着问道。

    “呃。。。。。,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好了,名字,不就是个代号吗?让不得就再起一个。反正不管叫什么,我不都还是我?”酒鬼坦然笑道,他倒是很看的开。

    马车停在祁家镇,这也是一家小镇。其规模比梅龙镇还要小上几一半,镇上的居民十个人中至少有七个姓祁,据说这里三百年前还是一片荒地,后来因躲避战火,一户姓祁的大家族辗转迁徙到了这里,成了此处第一批住户,然后经过近三百年的建设经营,才慢慢行成现在这般规模。

    落脚下榻的地方叫做祁家老店,据说也是祖传的产业,至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单看店门口挂的那块招牌,古朴厚重,古色古香,也确实有点儿百年老店的味道。

    越是小本生意,经营者往往越是热情。或许这就是所谓‘店大欺客,客大欺店’的道理,所谓和气生财,小本经营必须精打细算,做不到以本压人,所以才更珍惜每一位客人,不愿错失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两位。住店还是吃饭?”马车刚刚停稳,老板装束的中年人和一个小伙计便一路小跑着从店里快步出来,笑着向赶车的老魏和旁边的孙东问道。

    “住店。有空房间吗?”老魏问道。

    “有,有,上好的房间,滚开的热水。还有美味的饭菜,先吃顿丰盛晚饭,再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保您满意。下一次路过,一定还想再来。”老板不知道是姓王还是姓祁,但自卖自夸的喜好却是一般无二,舌绽莲花,大有将死人说活的功力,比起不久前才分别的田大义也不逊色半分。

    “天天,还有这位大哥,下车吧。”跳下马车,孙东返过身来向车厢里叫道。

    “哎,酒鬼大叔,咱们下车吧。”车厢里传来谭晓天亲切的叫声,看起来这一路上他和那个酒鬼相处的不错。

    随着话声,车帘掀起,谭晓天和那个酒鬼先后出来,酒鬼还是那付落魄模样,只是那个不肯离身的大葫芦系在腰间而不是拿在手里。

    “四位,里边请。”见客人都下了马车,店老板热情的招呼几人进屋,至于车辆马匹,自然有店伙计去照料打理,不劳客人费心。

    赶了一天的路,几个人都有些饿了,虽然车上备有干粮和水,但那些东西怎么比得上热呼呼的饭菜,进到店里,孙东第一件事儿就是让店主人赶快准备晚饭。

    饭菜上的很快,店老板的话倒也不完全是吹牛,三个菜一个汤,主食是烙饼,有吃有喝,很是丰盛,至少可以应了那句话,‘管饱不管好’,色香味儿比之正经的大饭庄大酒楼虽有不如,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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