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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棋霸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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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儿“义哥”,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激动地小声叫着彼此。

    亲热了一会儿,年轻男子这才不舍地将臂弯松开了一些,“你真的愿意跟我走,不后悔?”他非常认真地问道。

    “傻话,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后悔不后悔,我不管,反正这辈子我是赖在你身上了。”年轻女子撒娇地嗔怪道。

    “呵。”年轻男子开心笑了,“走吧,马车在路口,到了那儿就安全了。”他说道。

    “嗯。”年轻女子应声道,转回身,默默地望着背后的院落一会儿,最后轻声叹了口气,伸手将门拉上,跟着年轻书生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天亮了,太阳从东方的地平线上露出了轮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叽喳声中,江府的下人们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劳作,挑水的,烧饭的,扫地的,各有各的忙活,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有条不紊,与此前的日子没有两样。

    “不好了!”突然,女子的惊声尖叫打破了这个安静的清晨,正在忙碌着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是江府后院女眷居住的地方。

    有负责府内安全的家丁听到叫声连忙跑来,却见一个小丫头从小姐的闺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手里捏着一个信封,脸色惨白,人急得是手足无措。

    “春梅,怎么了?出什么事儿啦?!”认出这个小丫头是小姐的贴身丫环,带头的家丁忙问道。

    “小姐……,小姐不见了!”春梅急得嘴唇哆嗦,连话都说不利落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总算把重要的部分讲明白了。

    “什么?怎么回事儿?!”带头的家丁听明白后吓得头都大了——自已当班的时候小姐不见了,江家老太爷能饶得了自已吗?

    “别问了,快找,你们快去找小姐,我去见老爷!”春梅总算还没有急糊涂,知道这种事儿不能跟家丁讲,应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向前院跑去,家丁们不明所以,但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姐再说,立刻四下散开,在府内到处寻找小姐可能藏身的地方。

    府里闹成这样,就算再怎么喜欢睡懒觉的人也被吵醒了,不明所以的人们一边披着衣服一边走出房门,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春梅离开小姐的闺房后,一路跌跌撞撞直奔东院,迎面正碰到江定山,江家大老爷,同时也是江怜儿的父亲。

    “乱喊乱叫,成何体统!出什么事了?”春梅一边跑一边哭,头发散乱,声音都嘶哑了,江定山眉头微皱,面露不悦,沉声喝道。

    被江定山喝骂,春梅算是清醒了一些,“大老爷,不好了,小姐,小姐她不见了!”

    “什么?”听说女儿不见,江定山象当头挨了一棍,身子一晃,脸色立时阴了下来,总算他定力过人,只是稍一失态便冷静下来,“说,怎么回事儿?”他问道。

    “……,早晨,我进小姐的闺房准备服侍她起**梳洗,进屋后却发现房间的窗户开着,小姐不在屋里,桌子上摆着这封信。”回着话,春梅将拿着的信封递给江定山。

    江定山接过信封低头观看,信封上的确是女儿的笔迹,‘父亲大人亲启’。

    顾不得别的,江定山忙撕开信封,将里边的信纸倒出展开。

    “父亲大人

    我与义哥真心相爱,早已私定终身,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然不得双亲许可,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为终身幸福,今随义哥远离京城,浪迹天涯,寻一僻静地,成家立业,男耕女织,生儿育女,做一对神仙眷侣。此去无期,不知何时能重返京城,服侍双亲于榻前,养育之恩,终身难望,唯有夜夜对月乞福,望父母双亲身体安好,寿享天年,话有千言,一纸难表,停笔泣泪,叩首顿拜。

    不孝女怜儿敬上”

    信很短,但该说的都说了,看罢了信,江定山的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呼吸转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江安,江安呢!”气极之下,他大声叫道——江安是江府的大管家,江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他管。

    大老爷发怒,下人们哪个敢不害怕,马上有人跑去找人,不大一会儿工夫,江安便匆匆赶来,“大老爷,您有什么吩咐。”他垂手侍立,低声问道。

    “马上派人从京城四门追出寻找怜儿,找到以后,马上带回!敢不听话,就给我绑回来!”江定山厉声发布命令。

第十一章 江家族长() 
“是,大老爷。”江安应声答道——平日里,大老爷把这个女儿当成宝贝,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当成眼珠子那样疼爱,现在居然下达‘不听话就绑回来’的命令,可见事情是多么的严重,当下不敢怠慢,马上招集人手,分成四组,出了江府府门向城外追去。

    命人去追女儿,能不能追上,什么时候能够追上,谁也说不清楚,江定山的目光移向春梅,眼神愈发的凌厉,“春梅,我不是让你看好小姐,一步不许离开吗?为什么人都跑了,你到早晨才发现呢?!”

    “呃……。;大老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平时我晚上睡觉都很轻,小姐半夜里翻个身都能醒过来,可昨天晚上却睡得死死的,什么也不知道……”春梅喏喏答道,小姐私奔,她这个贴身丫环责无旁贷,肯定会受到重重的责罚,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平时一向警觉的自已昨天晚上怎么会睡得那么死呢?

    “哼,花言巧语!怜儿住在里间,你住在外间,她要出屋,你岂会不知!说,是不是你与小姐共同串谋?她跑去哪里?给我从实招来!“江定山哼了一声,厉声喝道。

    “不是,大老爷,真的不是。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啊!”春梅吓得面如土色,连声喊冤,但此时此刻了,谁又敢帮她说话?

    “哼,来人,给我把这个丫头关起来!”江定山吩咐道,马上有两名家丁将春梅抓住,也不管她哭喊叫嚷,连拖带架拉出院外,出门时,恰有一个与春梅年纪相差不大的小丫环走了进来,见春梅被抓走,不由得满脸惊讶。

    “大老爷,老太爷听这边闹闹哄哄,让我问这边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惊动了老爷子呢?这下儿麻烦大了!不过话说回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已想瞒怕也是瞒不住了……。都是自已那个任性的女儿,等把人抓回来,自已非得打断她的两条腿,宁肯一辈子嫁不出去养在家里,也绝不让她再做伤风败俗的事情,丢尽江家的脸。

    “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就去老太爷那边请安。”——老太爷问询,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了,不过女儿与人私奔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详细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江定山决定还是自已去向父亲禀报。

    后院花园空地之中,一位老者正在做运动,踢脚挥拳,动作虽然不算快,但每招每式的连接都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自然,给人以一种丝丝入扣,绵绵不绝之感,清晨的微风吹动老者颌下的三络长髯以及身上的宽大衣衫,飘然欲飞,有如得道的仙人一般。

    这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江氏一门的门主,当今棋界唯一的一品棋士,翰林院棋待招之首——江永年。

    三十年的时间宛如弹指一挥,仿佛只是一瞬,当年年富力强,睥??天下的无敌霸主已成为耆耆老者,岁月无情,尽管江永年斗志仍高,信心仍在,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已老了,正所谓江山有待人才出,各领**数十年,自已在棋界的顶峰已经稳坐三十余年,是该到了退下来休息,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身后脚步声响,听声音,江永年便知道是自已的长子定山来了,对自已的这个儿子,江永年还是比较满意的,一方面江定山继承了自已的遗传,在围棋方面有相当的天赋,九岁正式学棋,二十岁便成为三品棋士,济身国手之列,五年前更是通过严格的晋级考验,成为当今屈指可数的二品棋士之一,单从棋上,可以说是自已退休后江家最可能成为棋界第一人的人选。

    见父亲正在打拳,江定山不敢打扰,静静地站在一边束手垂立,心里盘算着等会儿怎么向老爷子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一套拳打完,江永年额头已是微微见汗,停招收式,他长吁一声,将胸中一口浊气吐出,江定山连忙从旁边伺候的下人手中将毛巾拿起,恭敬地上前几步递给父亲。

    接过毛巾,江永年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随手又递还给江定山,“刚才闹闹轰轰的,怎么回事儿?”他问道。

    “呃…。。,”在场的还有好几个下人,江定山虽然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但就这么说出来还是很难张口。

    “嗯…。。,你们几个先进去吧。”江定山欲言又止,江永年很感奇怪,扭过头来,见儿子的目光正看着服待自已的几个下人,于是吩咐几个人先回屋去。

    下人离开,江定山没办法不说了,“爹,对不起,儿子无能,管教无方,怜儿那丫头…。。,她,她昨天晚上和人私奔了!”低垂着头,江定山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江永年大吃一惊,他万也没想到家里会出这种事情,江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族,自已身为棋界至尊,翰林院大学士,自已的孙女儿居然与人私奔,此事传出去,这脸可就丢大发了!

    “怎么回事儿?快说,怜儿那丫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江永年急忙问道——长子江定山有两子一女,次子江远山有一个儿子,江怜儿是他唯一的孙女儿,故此江永年对这个孙女儿疼爱有加,喜欢的不得了,而江怜儿也的确出色,不仅聪明伶俐,乖巧懂事,而且在棋上的天赋也相当不错,学棋十年,与几位兄长对弈也不落下风,去年随母到五台山兴隆县探亲回来后棋力更是突飞猛长,将几位兄长居然打至让先,让江永年在欣慰的同时不由得叹息——身为女儿家,棋下的再好也不可能出人头地,为江家光宗耀祖,白白可惜了这身天赋。

    将女儿留下来的信笺递给父亲,江定山是羞愧难当,养不教,父之过,女儿做出如此大胆叛逆,伤风败俗的行为,他这个当父亲的难辞其咎,父亲已老,未来江氏一门的重担就要落在自已肩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自已怎么让老人家放心?

第十二章 兴师问罪() 
打开信笺,江定山低头观看,只是一瞬,他的脸色大变,“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道,目光凌厉,显然是动了肝火。

    事到如今,再也没办法瞒着老爷子了,江定山只有实话实说,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出了。

    却原来,自半年前女儿江怜儿从五台探亲回来后常常喜欢偷偷跑出去玩儿,刚开始江定山倒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女孩儿心性,过段时间等玩够了也就不老往外跑了。但细心的江夫人却发现女儿的奇怪,常常一个人出神发呆,有时又莫名奇妙的发笑,问她怎么回事儿,她也不说。江夫人是过来人,疑心女儿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担心女儿遇到不淑,便将自已的怀疑讲给江定山。江定山于是派人暗中跟踪江怜儿,果然发现其是在与一位年轻公子约会,细查之下,那位年轻公子竟然是谭家年轻一代的后起之秀,被称为京城棋坛四公子之一的谭义。得知事情的真相,江定山是大吃一惊——谭家,江家同为四大棋家,为争夺大郑第一棋家的地位,数十年来明争暗斗,不知有过多少仇怨,自已的女儿聪明伶俐,国色天香,京城不知有多少世家公子,青年才俊为之着迷,登门提亲求媒的人多到把门槛踢断,那么多人不喜欢,为什么偏偏喜欢对头家的孩子?!

    既然知道与女儿约会的人是对头家的子弟,江定山怎么可能再放任自已的女儿胡闹,自此下了禁足令,命人严加看管,未经自已许可,不得踏出院门一步。

    本以为做了这样的安排,时间一长,女儿自然会死了心,到时候再找一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自已也就可以安心了。可谁想人算不如天算,这个不肖之女胆大包天,居然做出了私奔这种事情。

    事情讲完,江定山羞愧地束手站在一边,等待着父亲的责骂。

    江永年脸色阴沉不定,饶是他经多见广,城府极深,但这件事太过突然,一时间他的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着急生气是没用的,重要的是该怎么做。

    “我以为只要把怜儿禁足家中就行了,谁想到……”江定山说不下去了,他现在是追悔莫及,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管女儿怎么哭闹,直接找个人家给嫁出去算了呢。

    听完这句话,江永年眉头微微一皱,“既然怜儿被禁足,出不了江府大门,她又是怎么和谭家小子私通消息,商议私奔的?”

    “啊……”江定山闻听心中一惊,是呀,私奔的事儿并不简单,江府看守严密,没有严密的计划很难成功,从怜儿所留的书信来看,这个计划肯定有谭义参与,怜儿既然不能出江府,那么江府内肯定有人做她的信使!

    这个人会是谁呢?

    “春梅!”

    江定山恨恨叫道——与谭义通风报信,这种事儿只有极亲密,极其信任的心腹才可能托付,普通下人肯定信不过,而能被信任,而且又能顺利进出江府的,只可能是从小跟随小姐长大的贴身丫环春梅!

    “把春梅带来,我要亲自审问!”事关江家的声誉,江永年无法等闲视之,这件事儿处理不好就会成为街谈巷议的丑闻,他必须亲自过问。

    丫环春梅很快就被押到了老太爷的书房,江永年坐在正中,面色阴沉,江定山则侍立一旁,目中带火,狠狠地盯着春梅。

    春梅发髻散乱,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身体不由自主地在微微发抖。

    “说,怜儿与谭义私奔的事儿你知道多少?”江永年沉声问道,声音不高,却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老爷,小姐和谭义私奔的事儿我真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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