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霸天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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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游说（）
“嗯。。。。。，董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呢？”周培德眉头微微一蹙，目光盯向董永的双眼不解的问道。
“呵呵，据我所知，令孙在老师的人选问题上似乎与江都棋院有分歧，不知可是真的？”董永微笑依旧——他不相信以周培德的阅历经验和精明会一点儿猜不到自已这个时候主动登门拜访的目的，装糊涂只不过是一种姿态，让自已先开口罢了。
“呃。。。。。。，有的确是有，不过董先生是如何知道的？”周培德惊讶道——昨天自已去找郑纪工，今天董永就找上门来，两家棋院是竞争对手的关系，类似这样的消息郑纪工肯定会极力保密，怎么那么快就传到董永那里去呢？
“呵呵，俗话说，‘猫有猫道，狗有狗路’，董某怎么说也是圈子里的人，自然有我的消息通道。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周老您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董永笑着反问道，他不想把孙东招出来，倒不是为了保护孙东，而是说出消息来源并不会影响周培德的想法，反而会让对方怀疑自已的信用——试问，一个随随便便就把秘密告诉别人的人能够被真正信任吗？
“。。。。。。怎么讲？”周培德的目光更加凝重，依然不正面回答董永的问题。
奸商，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在关系到自已亲孙子学业的事情上还有心情和自已耍心眼儿。是不是这辈子做生意坑人害人太多，所以怕被别人算计报复成了习惯？。。。。。哼，要不是事关董、郑两家在扬州棋界的斗法大事。我才懒得管你孙子的事儿呢！
董永心中暗骂，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无比的真诚。
“。。。。。。，很简单，如果您把这件事仅仅视为令孙学棋老师的能力问题，那我大可马上起身告辞——我虽然没见过令孙，也不知道令孙的资质，棋力如何。但我敢肯定，无论是江都棋院还是扬州棋院。有能力教他学棋两年以上者至少有十位，他今年刚刚入学，讨论这个问题其实意义不大，因为在打基础阶段。所谓的名师和一般讲师所采取的教学手段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基本所有的棋院都是在学生上学一年以后才开始为其中一些表现优秀者安排特别辅导老师。”
董永侃侃而谈，周培德则是凝神静听，所谓成功非侥幸，做生意能做到他这种程度，自然有其独到之处，围棋教学方面董永是专家，在自已并不是很了解的领域上，倾听比急着做出决定更重要。类似的话郑纪工也曾经和自已讲过，不过双方立场不同，说出来的话至少一半的水份。此时同样的话由第三者口中讲出，可信度则翻了一翻。
“。。。。。。；但如果您把请哪位老师当令孙特别辅导老师视为棋院对学生的重视程度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就变得很重要了，所谓名师出高徒，倒不是有名的老师才能教出高明的学生，而是老师有名。学生就容易得到更多的机会。而且名师之所以能够成为名师，总会有其与众不同之处。短时间内或许感觉不到，但水滴石穿，铁杵成针，日久天长，慢慢的就会反应出来。所以，条件许可的话，早一点接受名师的指点总是好的。周老您自然有能力为令孙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那么一开始就要求棋院安排最好的辅导老师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董永接着说道。
“。。。。。。除此以外，请名师教学除了对孩子的学业有好处外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据我所知，您之所以突然对江都棋院提出这个要求，最主要的就是因为您生意场上老对手的孙子同样在江都棋院上学，而江都棋院同意让他们棋院最有名的老师赵炎武做他的特别辅导老师，同为扬州商场上的风云人物，您自然不会屈居人后，让林家占了上风，所以才会在开学在即之时提出这样的条件。在您的立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郑纪工那里，因为有林子聪的先例也无法拒绝，只是问题出在赵炎武身上。”
“。。。。。赵炎武我曾经见过一面，虽然谈不上深交，但对他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为人清高，视名誉胜过生命，不贪财好色，视金钱如粪土，有魏晋名士之风，虽是一介文人，却是楞角分明，有着一身铮铮傲骨。他如果明确表示了不愿意，那么就是钢刀压颈又或者金山在前，他都不会有半点儿改变，郑纪工虽贵为一院之长，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在您而言，或许不会怎么在意赵炎武能教给令孙多少东西——刚才我说的那样，在打基础阶段，名师和一般老师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就算存在些许的不同，所造成的影响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年之后，按照棋院正常的教学计划再成为赵炎武的学生其实耽误不了什么事儿。”
“。。。。。。所以问题的关键，是您要争一口气，要向世人表示，林家子孙能够受到的待遇，您周家的子孙也一样能够得到。然而，由于赵炎武的倔脾气，这件事他九成九会答应，而他不答应，郑纪工便满足不了您的要求，最多就是让另外一位老师出任令孙的特别辅导老师。而您在意的不是令孙的特别辅导老师有没有辅导令孙的能力，而是在意那位老师的名气是不是够资格。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死结，郑纪工能给的，您不需要，您需要的，郑纪工又给不了，我说的对也不对？”董永微笑问道。
果然是有备而来呀。
听了董永的分析，周培德脸上露出了笑脸，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董永正是这样的聪明人。
“呵呵，董先生说的不错，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我难为郑纪工，为的就是这一口气。董先生既然是为此事而来，想必已有相应的解决方案，但讲无妨。”周培德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一拍即合（）
“呵呵，既然周老您的确有这方面的想法，那在下就斗胆直言了。”终于让周培德说出了实话，董永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虽不是生意人，却很清楚合作达成的必要条件是谈判双方要有一致的利益需求，这个需求的目的和动机可以不一样，但必须存在，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交易是不可靠的，身在名利场中，就不要指望自已能碰上圣人，几岁的小孩子那样叫天真，他这种岁数若还是这样那就成幼稚了。
“据我所知，江都棋院的新生入学日是在后天，换言之，在那天登记报到之前，令孙在程序上并不是江都棋院的学生，江都棋院无权干涉其行为，简而言之，令孙不去江都棋院上学，郑纪工没有任何办法强迫他。”
“。。。。。。，周老您可能还不是很清楚，赵炎武为什么会收林宝良的孙子林子聪为弟子，原因不是林子聪棋上的天赋有多好，也不是林宝良特别拜托又或者许以厚利钱财，而是因为他想要把一个叫做谭晓天的孩子收为门下所必须答应的条件，实不相瞒，那孩子原本是要到我们扬州棋院学棋，只是因为偶然意外，被郑纪工先一步抢夺到手，对此，我也是非常恼火，问题是因为那孩子还没来得及去我那里办入学手续，所以我也没有办法，但正如您刚才所说，‘人争一口气，佛为一柱香’，这口气我不可能默默吞下去。所谓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郑纪工抢我扬州棋院的学生。我也要从他江都棋院挖人！”
“。。。。。。，扬州地区棋院很多，比扬州棋院历史更久的还有数家，不过论到能与江都棋院分庭抗理，却是非我扬州棋院莫属，因为江都棋院的背后是郑家，而扬州棋院的背后是董家。百年世家的底蕴，只有百年世家才能抗衡。我不能说其他那些棋院不能教出优秀的学生，但从影响力和成材率上，我相信那些棋院和扬州棋院绝不是在一个层次的。”
“。。。。。。，所以周老您可以放心。令孙若是去我那里学棋，我会给他配备最好的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让董良当少康的特别辅导老师——赵炎武名气虽大，但仅是在扬州地区，我七弟董良则是董家这一代子弟中的佼佼者，论实力可以排进前三，名气比赵炎武只高不低，肯定不会弱了周老您的面子。此外扬州棋院今年新张开业。少康进入以后就是扬州棋院的第一批学生，大学长，再加上扬州棋院会将其做为重点培养。只要稍有成绩，其名字就会在扬州棋院的院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用句大多数人赞成的话来讲，那就是‘人生在世，名利二字’，人活于世，辛苦努力。要么为利，要么为名。能超然脱俗，看破红尘者能有几何？利，我不能给令孙，而且就算能，周老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但让令孙成名成材，于我却非是难事，周老以为如何？”讲完自已的理由和想法，董永笑着问道。
“哦。。。。。。，你是说你打算让董良做少康的特别辅导老师？”周培德惊喜问道——他不是棋界中人，并不清楚董良在棋界的名气如何，比赵炎武高还是低，但其人姓董，董永又称其为七弟，由此可知此人必是董家子弟，嫡系传人，而董家又是大周围棋四大世家之一，那么按道理名气肯定比赵炎武更大，自已的孙子若是拜这个人为师，自已在林宝良面前可就能抖抖威风了。
“是的。”董永点头，表情非常坚定。
“呵呵，好，很好。”仔细地盯着董永的眼睛看了足足有十多秒钟，见董永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迟疑或者退缩，周培德抚须而笑——对方敢如此明确的许下承诺，想来不会欺骗自已，要知道董家在棋界虽然是根基深厚的世家，但在扬州却是初来乍到的外来者，得罪自已这种财力雄厚的本地士绅绝非明智之举，除非对方不打算在扬州长呆下去。
“呵呵，如此说来，周老是愿意将令孙交给扬州棋院培养了？”董永笑着问道。
“嗯。。。。。，来人，去把少康叫来。”周培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吩咐下人去找孙少爷。
下人离开，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周少康便被带来，见爷爷有客人在，周少康显得比较老实，恭恭敬敬的给周培德行礼问安。
“少康，见过董院长。”周培德向孙子咐咐道——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很能摆长辈的架子，终究是大户人家，这方面的礼数是很讲究的。
“董院长好。”转过身向董永深深的一鞠躬，周少康心中纳闷儿这个人是谁，爷爷为什么特意把自已找来和这个人见面？
“呵呵，好。。。。。，嗯，眉目清秀，鼻端口正，天庭饱满，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董永笑着点头夸奖道，他没指望周少康会是谭晓天那种聪明绝顶的天才，只要智力正常，达到大部分同龄儿童平均水准就可以了，现在以周少康的外观和行为举止来看，应该比平均水准还要高那么一些，所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就算是为了和郑纪工斗气争锋，若是争来的学生资质太差，朽木难雕，一样也会被人笑话。
“呵呵，马马虎虎，总算还说得过去吧。少康，董院长是扬州棋院的院长，爷爷已经做出决定，以后你就去董院长那里学棋。”周培德笑着吩咐道。
“啊？。。。。。。那江都棋院那边呢？”周少康闻言一愣，不解问道——昨天爷爷还亲自去见郑院长为自已上学的事儿做安排，怎么转眼间就把自已托付给了另外一家棋院？
“那边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不管什么原因，郑纪工不能让赵炎武作你的特别辅导老师那就是不给我的面子，虽然他的难处我能理解，也知道这件事情上他是有心无力，我不会怪他，但也不可能让你还去江都棋院，让别人笑话我周家。”周培德把手一挥——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代价（）
明天就是江都棋院本学年开学的正日子子，大部分外地学生结束假期返回学校，使得原本清静的校园变得热闹了起来，哪儿哪儿都有小孩子们跑来跑去，打打闹闹，大呼小叫，一个个活力十足，象是刚刚出圈的小马驹。孩子们闹腾，老师们虽然见到却也不大去管，除了叮嘱几句小心点儿，不要摔跤等等以外并不阻止小孩子们发泄精力，这或许就是静极思动，清静了两三个月后，他们也喜欢校园里多些活力吧？
拿着刚刚装订成册的一本名录，李秋生向院长办公室走去，身为江都棋院除郑纪工，郑纪夫之下的第三号人物，他现在的忙碌度堪称第一，终究郑纪工，郑纪夫管的是大方面的事，许多时候只要说句话让别人去做就行了，而他却是具体跑腿做事儿的，很多事情都必须他亲自处理落实，想偷懒都没有机会，不过虽然身体很累，他的精神却是很好，因为‘忙’代表着他在棋院中的地位和份量，有些人想忙还抢不到机会呢。
“当当当。”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外，李秋生伸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儿。
“请进。”屋里传出郑纪工的声音。
李秋生推门进去，郑纪工从书案后抬头看到是他，于是暂时停止正在书写的工作，“李老师，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噢，院长，棋院教师及校工都已入职。这是员工名册，请院长过目。”李秋生答道，将手中的名录递给郑纪工。
接过名录。郑纪工大致翻了一翻，除了几个比较重要的人，他并不在意其他普通员工，管理的方法虽多，但本质却是大同小异，基本上强调的都是抓大放小，有轻有重。追求面面俱到，事事亲为那是小团伙的方式。数百上千人的棋院也那么管，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得给累死。
“当当。”
名册还没翻到一半，门外又有人敲门。
“请进。”郑纪工叫道。
屋门再一次打开，郑纪工和李秋生一起转头望去。这次进来的不是棋院的人，衣着虽不华丽，做工却看得出非常讲究，习惯性的躬背弯腰，却也是认识的人。
“哟，原来是周管家，请进，请进。”认出来人是周培德的贴身管家周青，郑纪工忙放下手里的其他工作起身相迎。李秋生也微笑点头，和对方打着招道——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对方虽然只是一个下人。但却是周培德身边最亲信的人，关键时候的一句话，说不定就能让你的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