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挂机人生-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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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唐青云撇撇嘴，面向刚刚那个宣读的人道：“请长老继续，青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听这话，唐大先生眼神一冷，唐青云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但紧接着，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宣读的那位长老也是当初唐青云刚来的时候，陪着唐大先生去探视的十位长老之一。虽然对唐青云刚刚的话有些诧异，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小孩子人来疯。
稍稍点头微笑，他便又板起面孔，“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说你无罪，那就是说那些东西不是你的。你可有证据？”
“没有。”
那长老微微一笑，“没有证据，如何证明你是清白？”
“你们能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的吗？没有证据，你们如何证明是我所犯？”唐青云耸耸肩，反问了一句。
那长老不禁一滞，好笑道：“你这娃娃，什么时候轮得到被审之人质疑审问之人了？你说不是你的，那为何在你屋里？”
“我觉得这个问题就像是孩子一样。”唐青云思索一二，沉声回道。
长老一脸疑惑，茫然道：“什么孩子？你所言何意？”
唐青云一咧嘴。露出六颗珍珠样的大白牙。“长老你想想，倘若一个男子出门一年，回来之后发现妻子身怀六甲，他居然大声怒喝孩子不是他的，这岂不是很荒谬？”
一刻寂静，整间执法殿哄堂大笑。女子还好，诸如广寒宫主用袖子遮住脸，望舒宫主掩口轻笑。男人们各各笑的肚子抽筋，就连那提问的长老都忍不住咧起了嘴又闭上，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
笑归笑，那长老不能因此就不审问了，他憋着笑道：“小小年纪，谁跟你说的这些荤话？孩子当然不是他的！你当那孩子是哪吒不成，非要在娘胎里呆上三年零六个月？”
“你说不是那个男人的，那为什么在他老婆肚子里？”唐青云眨眨眼，一脸求知若渴的用这个长老刚刚的语气问了回去。
还没停止的笑声轰的一声再次炸锅，个别江湖草莽书读的少，甚至都笑的滑下椅子，捂着肚子狂笑不止。直令殿外守卫的唐门弟子摸不着头脑，审问有那么好笑吗？
这年头，可不像后世一样开放，这种荤话哪有在公开场合说的？更何况说的仅仅只是个孩子，异样的反差瞬间笑的所有人都忘形。
那长老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但笑着笑着，忽然感到身后一股寒意。这寒意让他猛然想起唐大先生的嘱咐，赶忙压下笑意，一本正经的道：“这和那能一样吗？不许胡说八道，再这样本长老可就拿尺子抽你屁股了！”
“如何不一样？青云乃是庶出，自知不该惹人嘴碎，所以搬到紫竹小苑独居。又因青云性情顽劣，素来不受宠，手下丫鬟都只有两个，按照唐门的制度，本是应有十二人。
我住的那小院子，说得好听些叫清净，说得难听些叫鸟不拉屎。青云住哪里数年，就见过一次巡逻弟子去那，然后咱就被抓了。
青云只想知道，诸位长老说那‘三千烦恼无’是青云所炼。青云已经当着诸位的面喝了下去，想要自证清白。索性天公也嫌弃青云命贱，不愿意收，令我侥幸捡了条小命。
诸位长老请说，究竟要如何才能证明，那毒不是青云所制？自剐千刀不成！拿刀来便是！”
说到最后，唐青云声色俱厉，颇有一番窦娥咒天骂地的冤枉劲。此时此刻，唐大先生真恨不得拿刀过来，不用唐青云动手，自己亲手给他剐了！
七派代表无不动容，满堂陪审无不变色，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以至于好几个人都狐疑的看向唐大先生，这老东西想隐藏什么？
这时，望舒宫主施施然的起身，对着白天师微微一笑。又转过头来，对着众人道：“诸位，大公子既然已经饮毒自证清白，此事我看无须再审。等何时抓住孟羽，再审不误，如何？”
在座众人大多点头应是，虽然知道这女人起来是向着文始宗示好，但他所说的话却又很有道理。正主都没抓到，审个锤子？他们基本都是来看唐门暗器的，不然谁大过年的跑四川来！
唯独唐青云瞳孔一缩，孟羽没抓到？胡说八道！明明抓到了，老东西这里面有文章！
“不妥，老朽以为，说不定审着审着，就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蛛丝马迹。那样就能洗清我孙儿嫌疑，岂不美哉？孟羽那厮，说不什么时候才能捉到，我等还是先审我孙子吧。”
果不其然，老东西立刻矢口否决。唐大先生当然不想停下，他的计划科还没开始。
欣慰的看了眼老情人广寒宫主，这女人居然没有出卖他！有倒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有望舒宫主那个没节操在前，对比广寒宫主老东西忽然有了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爹！好消息！孟羽这厮混在群雄之中，来唐门偷东西，被我等抓住了！”
一声熟悉的笑声，犹如朝阳初起，瞬间照亮四方！
第一百零二章 父亲的骄傲（）
哗啦啦的锁链声越来越近，所有人紧盯着大门，都想看看哪个敢给唐二爷下毒的夯货是什么样子。
首先进屋的，是牵着锁链的唐太岳，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他一身上下足足十七道伤痕，每一道痕迹下，都流出浸湿衣衫的血水。
一手绣春刀，刀刃崩了数十个口，俨然成了一把锯子。另一手，拖着长长的锁链，一个人被拴着拖进了大殿。
姓唐的这老东西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混江湖时间长的，一般来说没有几个脑子笨的。笨的，坟头草都有人那么高了。唐太岳的谎话，有几个没看出来？
被你抓住！瞎扯淡，被抓的人身上只有鞭痕，连一道刀伤都没有。你这个抓人的人反倒是一身伤口，刀都砍成锯子了！
你们老唐家看低别人智商的习惯，是不是一脉相承啊？
唐青云一回头，看见满身伤口的唐太岳，一时间几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了一会，一开口却发现根本说不出，只是无语凝咽。
血顺着伤口流淌，有的已经不流了，有的却还在流。唐太岳身子隐约有些不稳，唐大先生却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所有人，都在看着一幕奇异的好戏。事已至此，谁都知道这其中黑幕重重。虽然不知道到底什么，但也不影响大家伙看热闹。毕竟这是家事，他们掺和不得吗。。。。。。
不多时，唐太岳脚下渐渐形成了一小滩血。暗自抹抹眼泪，唐青云想起立即从首充礼包里得到的大回复药‘混元造化丹’。
默不作声的把手塞进袖子，装作摸索一番，取出一个小玉盒。
“爹，师父给了我一颗灵药护身，你就先吃了吧。”
唐太岳也不矫情，龇这牙笑了一声，“不错，老子没白疼你。”
既然是那位送给儿子护身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劣质品。唐太岳也不会去问是什么，儿子肯定不会害他就是了。说完话，他便接过玉盒，郑重的轻轻开启。
丹盒开启的瞬间，一股丹香溢出，有如实质的雾气从盒子里袅袅而上。玉色的丹气晶莹剔透，宛如丝带飘飘。
一时间满室芬芳！
丹药若是分品阶，这药再怎么说是上层那一批！今日在座之人，不是一派长老就是一方豪杰，但就算如此又有几人见过如此神妙的丹药？
唐太岳微微变色，一把合上盖子递了回去。“这药太珍贵，是能保命的宝贝，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爹的伤势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用不到这么珍贵的东西。”
唐青云自是不会要，轻轻退后一步摇摇头，任唐太岳说什也不接过去。
一番推搡后，眼看地上的血更多了。在座众人纷纷劝唐太岳服下，就连白天师也在唐青云的示意下起来说这种要对那位前辈来说不是多珍贵云云。
等到唐太岳服下那枚丹药，一身上下十七道刀伤伤口蠕动，肉眼可见的自动止血！闭合！结痂！
苍白的脸色，也像是初生婴儿一样白里透红。
神迹一般的愈合！就连那被扔在一边的玉盒，那帮子江湖豪杰看去时，眼睛都是发绿的。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一幕奇迹之中时，唐大先生缓缓开口，“抱歉各位，老夫见这人，忽然想起早死的二儿子。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竟愣了半天，失礼失礼。。。。。。”
“唐大先生多礼了，此人之常情也。既然人已经抓到，不如就审问他吧？”白天师当即眼前一亮，迅速把唐青云撇开，向着唐大先生建议。
“白天师说的对。”
“是啊，唐大先生，正主来了，咱就审问孟羽吧。”
四座吵吵闹闹，各种话只表达了一个意思。老东西，赶紧忙正事吧，别折腾你孙子了。这么小一个孩子，你们这帮老不死的老逮着他欺负有没有意思？
“那就依各位所言，先审孟羽吧。太岳，你此番捉贼有功，但伤势太重，就先回去静养吧。”
“是！”唐太岳俯身一拜，对着唐青云笑笑就要离开。
“对了，明日太一祭，需要站很久。为夫念及你受伤太重，丹药毕竟只能补，身体还是要养的。站得太久，可能体力不支，你就在家静养吧。”
“让你三弟，代替你参加。”
一席话，犹如晴天霹雳！太一祭，乃是仿照朝廷祭祀。与门中各个职位对应，分列文武。对应皇帝的，无疑是族长唐大先生。
对应太子的，则是唐大先生的长子唐太岳。
祭祀，是做给天看的。立少门主之位，则是作给人看的。祭祀上的位子都被罢免，少门主的位子被罢免，还会远吗？
长老们当然不会去管，唐太岳之于唐太博，谁当门主对下面有利大家心里都清楚。一个坐不住的门主，也就是让他们多忙一点。忙好啊！忙着忙着，权柄就更大了。
仅仅凭着这一点，他们就不会去管。
再说了，这样就是父子之间闹闹别扭，父子还有隔夜仇吗？万一自家出来惹恼了门主，人家一和好，自己两面不讨好，多无聊？
想管的人只有一个，但这个他偏偏不能出来管。唐青云能说什么呢？除了静静的看着，等着，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话，唐大先生一丝都不会听进去。说不定还会抓住破绽，狠狠的教训唐太岳‘教子不严’。但他心中并不着急，八年以后，老东西迟早没命。到时候以他的修为，还有什么摆平不了？
片刻的宁静，唐太岳没有多说话，而是释然的一笑，轻轻道了声是。做这件事情之前，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大丈夫来这世间一遭，岂能无牵无挂？也许做完之后，他会后悔因此丢了少门主之位。但他如果不这么做，他可能会后悔一生失去一个儿子。
即便唐青云已经有了文始宗做靠山。但，给儿子撑起一片天，是父亲的责任和骄傲！怎能如此将这份骄傲抛弃？
刚毅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台阶，所有人目送一个父亲的离去。每一步，都是沉重的。他仿佛拥有一种力量，就像一座山，一片海。
第一百零三章 失心散（）
孟羽抬起头，看了眼俯视着他的唐青云，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呵呵，有趣，有趣，你们一家子，都很有趣。”
“现在，拷问罪人孟羽！”一声沉喝，唐大先生微微略过孟羽，缓缓起身。
大殿的角落里，忽然蹦出三个黑衣人，俱是拱月楼弟子打扮。三人一声不吭的上前，两人按压住默不出声的孟羽。一人拿出一个小瓶，捏住孟羽的嘴就往里面灌东西。
那东西是一种灰色的药粉，在小瓶子里完全看不出奇特。待那个弟子给孟羽嘴里倒完，又拿出一个水囊，往孟羽嘴里倒水让他把药粉咽下。
随即两名弟子松手，孟羽一瞬间瘫坐在地上。
下一刻，异变陡生！瘫坐的孟羽忽的一下弹起，犹如地上的鲤鱼一般不停弹来弹去，痛苦的嚎叫着、哭喊着！手指不停地在衣衫上挖过，又抱着头不停地撞地。
“这是失心散！”陪审席之中，一声恐惧的尖叫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失心散，唐门毒物，记得失传已久了吧？他唐门不是不许再用毒制毒了吗？”
“老兄你知道？有什么用？折磨人用么！太歹毒了吧？”一貌似莽汉的男子不悦的小声道。
“失心散严格来说不属于毒药，至于效果，嘿嘿，你等且看便是。”
八张桌子上，九张面孔波澜不生。失心散的效果，他们都有耳闻，至于残忍不残忍，你把人家儿子都弄死了，人家发泄一番又如何？
一盏茶的功夫，孟羽的折腾渐渐平息，静静的趴在地上像是被数十名大汉伦了一般。
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去，从身后拿起一个木架子，三两下就把孟羽架在架子上。这时的孟羽哪里还有盗公子的风范？一头乌黑的头发凌乱不堪，嘴角不自觉的滴着口水。
这一幅模样，看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头皮一发麻。但也有数人忍不住站起身，想要看清一般伸着脖子。
唐大先生走上前去，在架子三尺外站定。冷冷的端详孟羽片刻，“我唐门前些日子里，搅风搅雨的人是不是你？”
“是。。。。。。”孟羽呆呆愣愣的，像是延迟一般等了片刻，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大殿内，分明焚烧着许多火盆。在场的人，也无不是武功高强之辈，内力一运便能够寒暑不侵。但在这一刻，一股凉意从尾椎一路之上，凉到了脑门。
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看见前面人脖颈上竖起的汗毛。以及那薄薄一层，却极其显眼的冷汗。
难怪叫失心散！服之者失其心志，有问必答，对别人没有一丝隐秘可言。混迹江湖，谁没点秘密？若是被人公开，必定身败名裂。落得如此下场，就算侥幸活下来又如何？还不如死了！
咔咔咔——
一声声清脆的骨骼撞击声，唐大先生似乎压抑着愤怒，双手捏的咔咔作响，“你为何要这么做？”
“弄到唐门奇毒，报仇雪恨。。。。。。”
“你是怎么练的毒？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