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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大汉龙骑-第396章

小说: 大汉龙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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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兵力看似相差无几,但公孙瓒所率六万之众皆是百战精锐,而他真正称的上精锐的部众却未及对方半数,若非昨日广平沮授献策又如何能小胜公孙瓒一场,甚至连公孙瓒都差点擒获。

    如此一来恼羞成怒的公孙瓒今日发动了猛烈进攻,此时的袁绍早已没有了战前的雄心勃勃,反而有了丝悔意,他后悔去招惹公孙瓒这只猛虎,悔不当初。

    但此时箭在弦上他又如何敢当着众将面前表露出来?他心中虽然担惊受怕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听远方传来的厮杀声并频频向前线派出探马。

    骑着白马的袁绍不知前方战况如何,虽然探马来报公孙瓒手下严纲亲率‘白马义从’到了对岸,若是这几千骑军开始冲锋该是何等壮观?想要靠步兵阻挡真的能成吗?即使这些步卒是最精锐的先登死士。

    现在的袁绍心乱如麻,他一时希望能够痛击公孙,一时又担忧自己派步兵迎敌是不是螳臂当车?到时‘白马义从’一涌而上别说是鞠义的先登死士就是颜良文丑诸将武艺再高又如何能够抵敌的住?

    若那时公孙瓒乘胜追击而身后的这些新卒必定一击即溃,岂不是连自己都命在旦夕?他越这样想越觉得事态一定会这样发展,而心里也越来越害怕,只想快些撤回邺城据城而守。但他又想到田丰拿身家性命保证在界桥迎击必会大胜后他又有了片刻的迟疑,在马背上踌躇起来。

    这一仗自是有败无胜,但总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离开,不能弱了自己名头又不能涨了彼方士气!寻思再三后强装镇定对一旁田丰说:“元皓,你觉得此战胜负如何?”

    “主公,一切皆以安排妥当,但战场瞬息即变胜负仍是未知之数,但古之胜者无不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此时主公三样全占,又何有不胜之理!”

    田丰为袁绍吃下粒定心丸,使他精神为之一振,道:“元皓有如此信心,必定能够大胜公孙匹夫,只是不知此役是否能够旗开得胜?”

    田丰胸有成竹,抚须笑道:“今日必定全胜,若无意外大破白马义从如探囊取物!”

    “此话怎讲?”

    “此役全赖主公明断在此迎敌。依卑职浅见,骑兵之用,乃于平原开阔之地,或穿插或迂回,或冲锋或陷阵,而界桥本就狭窄,南北皆有磐河流经,公孙瓒若要来攻必从此桥过,若是公孙瓒用步兵来攻则罢,若是骑兵,在此狭隘之地焉有不败之理?”

    今日鞠将军已率先登军扼守界桥,文、颜二将看护两翼,如此一来,公孙瓒只有过桥一途,彼时莫说是先登精锐,便是郡县之兵亦败其矣。到时公孙瓒骑兵抵挡不住自然后撤而逃,主公则适时率后军掩杀,那时必会将幽州兵一网打尽,就是他公孙瓒亦是主公座上宾矣!”

    袁绍频频点头,听到激动处更是连连叫好,但心中还有些顾虑道:“公孙匹夫若派步兵来攻,如之奈何?”

    “主公大可放心,此事由不得他!公孙瓒远道而来力求与主公速战,而且有文颜两位将军率弓弩手守在两岸,若其只派步兵来攻又如何能够过桥?这样只会形成僵持之势,但主公岂忘了张高两位将军?到时只需两位将军断其粮草公孙瓒不攻自破矣!”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田丰心中生出俾睨天下的豪情,道:“而以卑职所料,公孙瓒必不会派步兵来攻,此时还请主公率领后军在此静待佳音,届时适时出击即可。主公虽在后方,实乃中军,若中军稳则全军稳;若主公乱则全军乱,主公此时切不可再有他念以免动摇军心。现今只需紧派探马打探前方战果,若我军与彼方陷入僵持则我军缓缓前行,若彼军开始后退则请主公亲率大军全面冲锋,一举荡平公孙瓒!”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与吾不谋而合。”袁绍听到兴奋处慨然道。战场瞬息万变,又岂是随意便可臆测得了?不过时时派出探马则是必须,若一有败退的消息也可第一时间退回邺城,有着邺城城高池深而防御,彼时张颌偷袭粮草若能成功;公孙瓒自然不战而退!(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一章 界桥之战开() 
田丰与袁绍相处日深,自然知道主公虽然礼贤下士、爱护百姓,但却是志大才疏之人,听他所言,笑容万分勉强,道:“主公之名天下又有几人不知?料那公孙瓒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岂能与日月争辉,况主公帐下皆乃三军用命之兵,此役焉有不胜之理?”

    袁绍先是朗声一笑,接着又是叹息一声,道:“此役我本要亲临前线坐镇指挥,若不是你等苦劝定要亲手擒获公孙小儿!”他被田丰恭维之语激起了豪情,竟将恐惧抛诸脑后,反而还有了些失落的味道。

    田丰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俩耳光,他时候这番话不过是想让袁绍安心,哪成想反而激起了袁绍心中豪情,若他真要前往前线,胜利果实岂非就要被毁于一旦?连声劝阻,道:“主公说的是,但还望主公以大局为重,在此坐镇中军!”

    “报!”

    一匹探马从远处而来,离得近时才跳下马,跪倒在地慌忙禀报。

    未等袁绍开口,田丰已是抢着问道:“前方战事如何?”此时田丰虽然是袁绍手下头号智囊,但他需要使自己的位置更加牢固,而与公孙瓒这一仗便是最好的机会,所有的计划几乎都是出自他之口,他自然比谁都更在意前线的消息,万一这一仗稍有闪失,那么以袁绍的性格自己恐怕再难获得信任。

    “鞠将军成功抵住公孙瓒进攻,此时正陷入僵持!”

    “公孙瓒部进攻的是步兵还是骑兵?”袁绍眉开眼笑道。

    “骑兵,而且是白马义从!”

    “好,好,再探!”

    袁绍仰天一笑,胸中涌起万千豪情,道:“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公孙小儿这可是你自己要来送死,那就别怪我了!”

    “主公!”

    田丰急忙打断满脸得色的袁绍,提醒道:“可命大军缓缓前行!”

    一听此言,袁绍顿时萎靡,不复之前豪情,心中另一个声音说道:“此时只是僵持,并未分出胜负,若此时部队开拔,到时先登被‘白马义从’攻克岂不是羊入虎口?”

    正要出言婉拒,不想远处探马复来一人,激动道:“州牧,白马义从大败,此时正仓皇而逃!”

    这么快?心中惊疑不定,任他田丰聪明若斯,也万万没有料到在冀州都闻名遐迩,使异族闻之丧胆的白马义从竟然败的如此之快。急忙道:“主公,快快挥师进攻!”

    袁绍志得意满,对身旁文武喝道:“众将官,出发!”这一声当真是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接着又喝道:“传下令去,取公孙瓒首级者,官升三级,赏金五百!”

    大军紧随着袁绍帅旗一路狂奔,眼见界桥就在眼前,这才缓缓而行。

    忽然看到远处有众多白马尸体,袁绍一举马鞭,颐气指使道:“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白马义从?此时不过是一介僵尸!”

    众人齐声道:“恭喜主公旗开得胜!”

    话音刚落,却听田丰说道:“此时正是主公率军大举进攻之时!”

    “好,众人随我冲锋。”

    刚行半途,只见前方又有喊杀之声,袁绍心中惊疑不定,一挥手,止住大军,道“探马速去探知,前方何故又有厮杀之声!”

    “主公,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千军厮杀,而我却停与道,此乃兵家大忌,还请主公速速支援一举荡平公孙瓒!”田丰见袁绍连番停止部队前进,担心错失良机,急忙进言道。

    “你欺我不知兵法?”

    袁绍有些不满的看向田丰,详怒道:“休要多言,我自有分晓!”

    未过多久,探马回报麹义斩将搴旗,追赶败兵;前方厮杀声只是公孙瓒为数不多负隅顽抗者。

    “好,众将随我冲锋!”听得禀报,袁绍这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道。

    过了界桥,这一路风驰电掣,早已将后队远远甩开,只有些马弓手与田丰高干等将领尾随,袁绍再次停在道旁,一是为了等待后方部众,二是为了自身安全考虑,呵呵大笑一声,语带嘲讽道:“公孙瓚,无能之辈耳!”

    谈笑间,一名斥候大马而来,禀道:“启禀主公,磐河之西发现一队人马绕道而来!”

    “可有旗号?”

    田丰看着袁绍这一路的荒唐举动,心中无可奈何,刚要建言派兵阻拦,却见远处一位白马银枪的小将带领数十名骑士迎面冲来,焦急大喊:“马弓手,快快射杀此人!”

    那名小将坐下骏马跑马如风,只是瞬间在十多名弓马手羽箭刚上弦之时便飞驰而来,刷刷刷,连刺众马手与马下,众人见此人英勇难当,而公孙瓒复又引兵杀来,急忙护着袁绍而逃。

    眼见胜券在握,突然却急转而下成了自己逃命,任袁绍的心脏如何大,承受能力如何强也经不起如此打击。

    一旁的田丰劝他快逃,他岂能不知敌酋马快,若是这样跑瞬间就会被擒,与其如此,还不如奋力搏杀以待中军到来,高喝一声,道:“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临危而逃!”说完将兜鍪摔在地面,一拔佩剑道:“众将随我一齐死战!”

    ~~~~~~~~~~

    安邦境内一处密林中正有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埋锅造饭,为首一人三十多岁年纪,虎体熊腰,嘴角紧紧地抿着,看上去不太爱说话,而他双眼特别大,犹如怒目金刚一般。

    “校尉,张俊乂有书信一封!”

    日落时分,高览统帅本部五千人与崔巨业五千人马在安邦境内一处群山环绕间扎下营来,独自一人坐在一株白桦树下,看着张颌手书,心中疑惑连连,俊乂这是要干什么?竟让我大张旗鼓前往河间?且遇到刘澜也不可阻拦?

    高览看着这封莫名奇妙的书信,心中犹疑不定,不明白张颌在打着什么算盘。

    良久良久,一名倒T字络腮胡须的男子走了过来,拱手说道:“高将军!”

    来者名叫崔巨业,四十多岁,身材魁梧,长相粗犷,不仅精通兵书战阵,更精通五行术数,尤擅阴阳星象,可以说这是这个时代的一大陋习,武将除了精通兵书战阵之外,还要掌握占候禳辟之术,世人谓之兵阴阳家,只有如此人才方才能受到朝廷重视,得以升迁,不管是皇甫嵩还是董卓,这些人才算得上是大汉朝真正意义上的将领,而像刘澜这等不读兵阴阳家之书,不懂占候禳辟之术的武将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武夫,而此刻在崔巨业眼中,高览便是这样的武夫,不值一提,可有军令在身,就算心中如何瞧不上高览,但表面上看起来却不得不毕恭毕敬。

    高览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将手中帛布书信交到其手中,道:“崔将军来的正是时候,你看看此信可否明白俊乂是何意图。”

    崔巨业接过书信快速浏览一番,略一思忖,道:“将军以为如何?”不敢随意发表看法,只是试探性地问道。

    高览有些犹豫,毕竟没有确凿证据指明张郃有贰心,模棱两可道:“俊乂素来知兵善谋,他若如此说必有计较,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这般,倒叫我一时困惑。”

    崔巨业见他说得含糊肯定是因为二人平素交情甚深,正因为关心则乱才会让他想多了,莞尔一笑,分析道:“此信所言即是要咱们招摇过市,不必隐藏身形,照末将看未必就是章校尉首鼠两端反而可能是有人已经知道了奇袭计划才如此!”

    高览双眸一亮,如醍醐灌顶一般,心思瞬间活络开来,赞道:“巨业所言有理,既然已经有人知晓我等行动那藏便不如不藏,反而要加速行军抵达河间,在敌人做出反应之时攻他一个措手不及。”

    崔巨业道:“将军所言在理,只是俊乂后面又说:‘若遇刘澜所部不得为难,却不知是何用意!难道他……”

    崔巨业的旁白余韵可就有些软刀子杀人了,让高览又惊又惧,但在这种投敌卖国的事情上二人私交再好高览也不会因私废公,见其欲言又止,虽知他顾忌什么,直接点破,道:“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有何顾虑?难道什么?难道俊乂想投降不成?”

    “这……这,崔某也不好说!”崔巨业面色涨红的看向高览,神情忸怩像个小姑娘。他俩本是平级的将领,只是此战袁绍亲点了高览的主将,才有了上下之分,而崔巨业在说话时也适当的谨慎起来。

    “我当修书一封,看看俊乂是何打算,若是他果有投敌之意那便休怪我高览不顾多年情分了。”高览拿起了一旁的麟角大刀,恶狠狠地瞪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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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澜一行进入魏郡第三天。

    领着几名家丁打探消息的甄俨穿梭在山林之间,很快便找到了刘澜一行,并告诉了他一个天大的消息——公孙瓒与袁绍两军已然在界桥集结!

    情报的震撼性不言而喻,刘澜哪里有料到公孙瓒会来的这么快,按他的计较等自己到了界桥最少也得个把月他的大部队才能抵达,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事已至此,既然没有留给他任何后悔的时间他也只能匆匆结束深山生活,带着人马走出山林从官道快速朝界桥赶去。

    不怕再暴露目标,一面派出亲信前往界桥通知公孙瓒不可盲目用兵,等他与其会合,一面沿着官道快速赶路。

    他不知道自己如此明目张胆的行进会不会招来麻烦,但时间如此紧迫已让他无法再去顾忌其他,更没有功夫去管可能发生的危险,现在最重要的是界桥公孙瓒那近六千人的白马义从,那些百战精锐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在他心中即使损失掉身边这些人手但只要能保住白马义从他也心甘情愿,虽然白马义从不是他的亲兵,但却是盟友公孙瓒的重宝。

    对于一支骑兵的重要性刘澜心中十分清楚其价值的,不管是此时的了解或是通过后世所知,他都不能让公孙瓒失却这支重要的古代坦克部队!

    若非已知的历史中白马义从就要在此役覆灭,而公孙瓒更是就此一蹶不振,此时的刘澜绝不会是如此心焦;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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