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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大汉龙骑-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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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贤侄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强求了。”

    刘澜一笑。不强求那是最好。送别了郭家父子,刘澜一个人骑着小马驹准备闲游一圈然后返回阳翟县,不过在他离开之时,却发现了三道身影,满头银发,皮肤苍白的是郭禧,龙骧虎步,一点也不显老态龙钟的乃是蔡邕,还有一位壮年,年龄三十多岁,头一次见,估计就是那日郭禧蔡邕就是为了此人匆匆离开,但却不知道这一位‘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这两位前辈如此重视。

    那壮年身材很高,显得格外醒目,好像发现了刘澜在打量他一样,瞅了过来,对他点头致意了一下就进入了辎车,而郭禧与蔡邕却因为早早进入马车所以并没有注意到他,只不过这让刘澜更好奇了,出则同车,这般礼遇出现在与年龄不同的中年身上,其身份,能不叫人好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文会() 
第三日的士子文会刘澜可没兴趣去,一大早想要去问问蔡琰要不要提早启程,却不想反被蔡邕给拉到了临湖亭榭前。亭榭前风景优美,又有碧波湖水锦鲤万千,实乃文人聚会的好所在,而亭内早已布席数座,酒菜布置齐全,歌舞乐姬应接不暇,而座位之上早坐满了人。拱手上前与众人打着招呼的蔡邕坐在了主人郭禧右边、而昨日见到的那位中年则坐在了郭禧左边,郭禧之子郭林添居下手左边位置,而刘澜则与蔡琰毗邻,不过却是最末尾的位置,剩下的数十人刘澜没有一个认识的,悄悄向蔡琰打听,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尤其是对那位能坐在郭禧左边的中年充满好奇。虽然她知道的也不多,但就算知道的这几位也足够唬人的了,在郭禧下手右边,郭林对面位置坐着的居然是孔融,这让刘澜如何不惊,没想到日后的北海太守就这么出现在面前了?

    随后一打听才从蔡琰口中得知,这位现如今的侍御史孔融是因与中丞不合,托病辞归,行至颍川,适逢其会便被郭禧邀约而来,而在孔融边上坐着的乃是东平宁阳人刘梁,用蔡琰的话只是有些文采,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连蔡琰都不知道这人就更别提刘澜了,只要在演义里露过面,哪怕是龙套刘澜也许都能知道,但这人实在是没听过,要么是戏志才陈到这般的人物,要么也就是碌碌无为之辈罢了,而在其对面坐着的那位中年乃应劭之弟应珣,曾经官至司空掾,也算是位重量级人物了,之后四座蔡琰都不相熟,但真正让人咂舌的却是刘澜对面那位,这位可就厉害了,乃是袁家子弟,只不过此袁非彼袁。

    其实袁家真正分为两脉,一脉为汝南袁氏,一脉为陈郡袁氏,在秦以前袁氏最早的祖先居住在陈郡阳夏,而到东汉时袁良二子袁昌和袁璋分为两支,袁昌一支即为汝南袁氏的源头,代表人物为袁安、袁敞、袁汤、袁逢、袁隗五人,经历四代均居三公之位,所谓‘四世五公‘由此而来,而袁璋一支目前以袁滂声望最隆,今日与会的便是陈郡袁家袁滂之子袁涣。

    而蔡琰对面那位年轻人则叫做阮瑀,字元瑜,陈留尉氏人,刚冠礼二十岁,乃是蔡邕得意门生,当然阮瑀之所以年少成名乃是因其写的一手好文章,所以早早的就在士林中闯出很大的文名。而坐在其旁边的那一位少年则叫做繁钦字休伯,乃颍川本郡有名士子,素以文才机辩,得名于汝颍间。

    这么多大家都聚集在了郭家,这不是明着打辛家的脸嘛,刘澜心头隐隐冒出了这般念头,不过听郭禧的口气,说什么此非辛家文会乃是郭家聚会,不过就凭到场的这几位,辛家那一帮寒门子弟和士子又如何争衡。想必这又是这些大家族暗地里的斗法和秘辛了,不过想想也是,阳翟四大家族怎么也要有个一二三四,郭家不趁此机会表现出阳翟第一大族的名望来,又会选什么时候?

    刘澜心中默默想着,至于上面郭禧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却是一句也没听进耳中。

    在场众人都是各种聚会常客,只有刘澜相对陌生,对面的袁涣拱手笑说:‘这位兄台看着面生,敢问如何称呼?‘

    ‘涿县刘澜刘德然。‘刘澜拱手回答道。

    袁涣的年岁和刘澜差不多,但很客气没一点倨傲,只不过在听到刘澜的字号时微微蹙了蹙眉,但很快就变得神情自若,道:‘陈郡袁涣袁曜卿,德然兄,日后你我可要多多走动才是啊。‘

    ‘正是应当。‘这种寒暄客套的事情刘澜发现自己还真是有些应付不下来,而一边的蔡琰偷看到刘澜一脸的尴尬色,趁人不注意掩嘴轻笑了起来。

    而此时,因蔡邕前来而消失已久的歌姬乐女又进到亭内,只不过相比于刚才乐女们手中的乐器却都换成了箜篌,随即乐女弹奏,一连四曲,音同出谷,悠扬动听,但数最后一曲最符刘澜口味,激昂慷慨,赞不绝口,只是无意中,刘澜却发现一边的蔡琰微微皱了皱眉,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不想却听他说道,没有,方才乐女抚琴四首,分别是家父所作琴操内的鹿鸣一曲,龟山一操,箜篌一引,最后以聂政刺韩王曲结尾,只可惜所用箜篌,如果改用瑶琴。‘蔡琰没有继续说,但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惋惜不已。

    蔡琰蔡邕都是音乐大家,既然如此说自然等同于官方口径,刘澜这样的文盲还真插不上嘴。只听其腆着脸,道:‘却不知能否有幸听蔡姑娘亲弹一曲。‘

    ‘行啊,没问题。‘蔡琰爽快的答应。

    ‘好啊,我等着这一天。‘毕竟明日就要离开了,刘澜可不想再去打扰她,只能希望下一次见面了。心想着的同时却又有些憧憬,如果把霸王别姬教会蔡琰,却不知用瑶琴弹出来的效果会如何,到目前为止,刘澜还没搞明白瑶琴是什么东西呢。

    就在这时,上首位上的蔡邕起身,挥退了歌舞乐姬。而随着歌舞退出,所有人都向站起身的蔡邕看去。他笑着对在座诸人说道:‘方才乐姬所奏乃老夫琴操四曲,算是抛砖引玉了,诸位年轻士子岂能藏拙?‘

    郭禧适时而起:‘伯喈所言正是,今日呢,一是为应司空远道而来,二便是为了伯喈南下吴会,文举回返豫州鲁县(鲁县今为山东曲阜,古为豫州鲁国鲁县)而送行,诸位后进,自当踊跃。‘

    郭禧顿了下又道:‘既然今日乃是聚会而非文会,那么诸位后进不管所作诗、赋、曲皆可……‘郭禧还在上面说着,但蔡琰已经迫不及待了,当然不是因为她要表现,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献丑,而是他比较期待刘澜能作出何等佳句来。

    只不过在他心目中文才武略一等一的刘澜此刻面色极为严峻。偏偏蔡琰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翘首以盼。虽然那样子不是落井下石更多的是刘澜哥哥加油,甚至还让刘澜有种恍惚,那就是拿了第一蔡琰非君不嫁,可问题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啊,就刘澜这点底蕴?做出诗来容易,可要拿这个第一却难。

    好在刘澜对蔡琰只是慕名,怎么也是三国名女啊,但情这方面就少了些许,所以说冠绝群人那是最好,如果屈居末尾,也没啥好担忧的。

    亭内年轻士子们乱成一锅粥了,反而此刻的刘澜却不慌不忙了,这一切看在蔡琰眼里,对爱情懵懵懂懂的他越发对刘澜崇拜了,这就是大将风度了吧?一时间蔡琰连对刘澜的称呼都变了,从以前的刘澜变成了刘哥哥,一脸的小星星,道:‘刘哥哥,你一定要拿第一。‘

    刘澜正端着酒樽喝酒,不想蔡琰却来了这么嗲嗲的一句,立时让他浑身都酥透了,刚喝了一半的佳酿更是差些就喷了出来,见识久了个性倔强的蔡琰,这么一副小女儿态,还真有些受不鸟。刘澜连呼了几口气,刚岔的气总算又顺了,压低声音,苦笑道:‘重在参与,重在参与。‘

    蔡琰一副面若桃花的模样,也低声,道:‘我相信你。‘蔡琰对之刘澜,提情,尚处懵懵懂懂阶段,对刘澜如此,更多的是一种异性相吸,还扯不到情爱,至于刘澜?那就更谈不上情了,只是对三国名女的猎艳心作祟,或者说是对蔡琰的命运多舛而担忧。所以说连他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

    这时间,侍者已经抬着一张方案进亭,上面的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只听郭禧笑着道:‘不知哪位后进争先?‘

    ‘我来!‘

    率先走出的不是别人正是蔡邕的弟子,被其誉为奇才的阮瑀。随后便听郭禧笑道:‘不想伯喈高徒头一个出场,看来今日聚会第一非阮奇才莫属,余者皆为陪衬了。‘

    这句话虽然有郭禧刺激众学子踊跃的意思在其中,但那句陪衬却也是实情,要知道阮瑀的文名不说天下知,但在颍川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阮瑀四方揖向众人作礼后走到埃几前向郭禧的方向看去,沉吟片刻,道:“今日各位夫子在场,小子便斗胆献丑了。”

    阮瑀提笔前说:“小子此诗,名为无题。”说着提笔盯着蔡侯纸,许是胸有成竹,不假思索,一边念一边写:“

    民生受天命,漂若河中尘。虽称百龄寿,孰能应此身。

    尤获婴凶祸,流落恒苦辛。

    我行自凛秋,季冬乃来归。置酒高堂上,友朋集光辉。

    念当复离别,涉路险且夷。思虑益惆怅,泪下沾裳衣。

    四皓隐南岳,老莱窜河滨。颜回乐陋巷,许由安贱贫。

    伯夷饿首阳,天下归其仁。何患处贫苦,但当守明真。

    白发随栉堕,未寒思厚衣。四支易懈惓,行步益疏迟。

    常恐时岁尽,魂魄忽高飞。自知百年后,堂上生旅葵。

    苦雨滋玄冬,引日弥且长。丹墀自歼殆,深树尤沾裳。

    客行易感悴,我心摧已伤。登台望江沔,阳侯沛洋洋。

    临川多悲风,秋日苦清凉。客子易为戚,感此用哀伤。

    揽衣起踯躅,上观心与房。三星守故次,明月未收光。

    鸡鸣当何时,朝晨尚未央。还坐长叹息,忧忧安可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头筹() 
不等阮瑀写完,只是念道伯夷饿首阳,天下归其仁。场中便想起众人纷纷叫好声。而刘澜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看众人反应,定是上佳之作,怎一个绝字了得。

    也就是在众人叫好声中阮瑀做完无题赋后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埃几前,不得不说郭禧真有先见之明,阮瑀这一出场立时技压群雄,让许多还抱有幻想的士子纷纷哀叹一声打消了上前一试的念头,与其出席出丑还不如成全阮瑀技压群雄,抱有这样念头的大有人在,一时间竟然没人再敢上前。

    “各位学子,难不成真就如老夫所言被阮家小子拔了头筹?”郭禧一看场中情况,朗声道。

    没人说话,原本郭图还有一试的勇气,可祖父这么一声下来再也没有了胆量,至于其他人则更是悄无声息起来。

    一时间亭内鸦雀无声,不想刘澜对面的繁钦却站了起来,来到亭前也是一个四方揖,道:“阮兄诗才晚辈自愧不如,便改诗为赋,虽然繁钦说得客气,但大家都看得出这小子自负的很,与阮瑀一般提笔就书,边书边读:秋思赋:“

    何旻秋之惨凄,处寒夜而怀愁。风清凉以激志兮,树动叶而鼓条。

    云朝跻于西汜兮,遂愤薄于丹丘。潜白日于玄阴兮,翳朗月于重幽。

    零雨濛其迅集,潢潦汩以横流。听峻阶之回霤,心沈切以增忧。

    嗟王事之靡盐,士感时而情悲。愿出身以徇役,式简书以忘归。

    时陟岵以旋顾,涕渐缨而鲜晞。听鸣鹤之哀音,知我行之多违。

    怅俯仰而自怜,志荒咽而摧威。聊弦歌以厉志,勉奉职于闺闱。

    “好一个嗟王事之靡盐,士感时而情悲。”

    “好一个听鸣鹤之哀音,知我行之多违。”

    又一个满堂彩,一诗一赋,皆是佳作,想在诗赋之上超越这两首,难。一众士子低声哀叹,不想一边上的蔡琰却悄声对刘澜道:“德然哥哥,诗赋皆佳作,今日想要拔得头筹也只能以诗歌的方式了,快想想,今日不说拔头筹,怎么也要与阮哥哥和那繁休伯同入三甲啊。”

    入三甲?刘澜心中苦笑,但面色依旧如常。

    “诸位后进可还有前来一试者?”

    一时间亭内静悄悄的,每一个人对上郭禧投来的目光后都自觉不自觉的底下了头,有些躲避老人期盼的目光。郭禧轻叹一声,方今的学子都是怎么了?难道连这点勇气也没有了么?遥想当年党锢之前文学何其鼎盛,哪会出现这般情况,再看看现如今,一个个胆小如鼠,直怕辱没了名声,却不知有胆登台可比避之不上更让人刮目相看。

    郭禧有些心灰意懒,转出埃几,郭林急忙起身紧随其后。大家谁都看得出郭禧对他们的失望之情,可却还是没人有勇气登台献丑,而一边上的蔡琰却是万分焦急,频频给刘澜使眼色,让他在郭禧离开之前登台,可不想刘澜避而不见,一直不看她一眼这让蔡琰的倔脾气彻底爆发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不管不顾的叫道:“郭世伯,您先稍等片刻,刘澜哥哥还要登场呢。”

    听到刘澜二字郭禧精神为之一振,这位被他寄予厚望,日后必定出将入相的大才也要登场?要知道今日邀他前来只是让他能与方今天下俊杰结交罢了,没想到他还通诗赋?想到此郭禧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刘澜文章一流,这诗赋小道自然也不遑多让,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停下脚步,在厅门口转身看向刘澜,道:“贤侄既然要做诗赋,老朽便在逗留片刻。”

    郭禧退回了座中,与蔡邕许子将翘首以盼起来,而下边的孔融与应珣却有些诧异这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把郭禧给吸引回来,一副好奇的眼神投了过来,至于其他学子更不用说,首当其冲的就是袁家袁涣,不管刘澜所作诗赋如何,都打定主意与其结交。

    刘澜算是被蔡琰逼上了梁山,这么多双眼睛瞅着,耍赖可不成,当即起身,道:“阮兄繁兄一诗一赋小子便作诗歌一首,奈何字迹不堪,免灼诸位之眼,只能在这里吟诵,还望各位大家士子海涵。”

    刘澜这一句让诸多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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