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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边尘-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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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小时候的情景,弄成现在这般不尴不尬,姚梦兰有些气恼。

    那时候才六岁吧,姚梦兰姚梦欣俩姊妹从小没娘,对姚季宗很黏糊。两姊妹清秀可爱,姚季宗宠爱有加。

    江敬林到姚家庄,和姚季宗喝酒,俩姊妹总喜欢围着俩大人转。

    一次,江敬林酒兴上来,见俩姊妹活泼可爱,把酒杯一举,和姚季宗碰了一下,道:“姚大哥,我四个儿子,老大年纪大些,就不说了。老二,老三和俩妹子年相仿,不如我们结为亲家好了,要不你嫁一个女儿给我,我嫁一个儿子给你。”

    姚季宗心思大动,姚梦欣快满十岁,不懂也懂点,知道害羞。扯住姚季宗的手臂,死活不肯,闹得俩老哈哈大笑。

    既然话挑开,江敬林索性拿姚梦兰开心。

    姚季宗有意,便对姚梦兰道:“兰兰,爹给你找个伴玩,好不好?”

    在姚家,偌大个院子,因为家境和围墙阻隔,平常,姚梦兰俩姊妹很难有年相仿的玩伴,姚梦兰自然非常欢喜,也学着姐姐姚梦欣的法子,扯住姚季宗的手臂,朗道:“爹爹,他在哪里,你快给我找来……”

    俩老便假戏真做,敲定下来。姚梦欣为此还多次刮姚梦兰的羞羞,姚梦兰随着年岁的增长,从姚梦欣的嘴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时不时地向姚季宗追问玩伴的事情。但心里却留下那份没有明确印象的模糊念想。

    江信北和姚梦兰年岁都还小,媒妁之言,江敬林和姚季宗都不急着,其实,这个媒妁之言在姚季宗眼里可有可无。

    眼见姚梦兰都满十六岁了,江敬林还没动静,姚季宗不禁对江敬林埋怨起来。

    姚梦兰受过新式教育,也没有完全消除传统观念,加上不爱红装爱武装的性子,对小时候的那份娃娃亲不当回事,也不反感,对姚季宗迟迟没跟自己讲婆家,乐得自由自在。

    那日在赵元茂家中见着江信北,心思被撩拨起来,但又对江信北印象非常一般。姚季宗问了姚梦兰几次,姚梦兰都左顾右盼而言它,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同意。姚季宗也不知道姚梦兰是怎么想的,这让姚季宗对江敬林更为恼火,不上不下的,算什么事?

    江敬林和赵元茂进屋,那就是面临选择,做决定的时候,这怎么也躲不过去,姚梦兰矛盾之极,只好求助姨娘龙婉娟。

    龙婉娟是陀螺山寨时期陈欣兰的姐妹,陈欣兰产后亡故,姚梦兰就一直由龙婉娟带大,在姚梦兰心里,龙婉娟其实和母亲无异。

    这个事情,龙婉娟不敢乱出注意,让姚梦兰找个时机给三个长辈加菜添酒什么的,见机行事就成了。

    姚梦兰自己也没好主意,便到厨房做了一碗三鲜汤。

    姚梦兰把三鲜汤放好,再给三位长辈添上酒,想听三位长辈说下去,反正事到临头,死猪不怕开水烫,自己的想法就算不能如愿,总要叫江信北他爹知道一些,免得进他江家再来说三道四,姚梦兰相信父亲姚季宗会帮自己说话的。但等了片刻,还是听不到三人的说话声,不免有些犹豫,走不愿意,留下好像不妥,不说呢,又不甘心。

    姚季宗平时对姚梦兰相当溺爱,姚梦欣忽然失踪后,更加把一腔心思完全放在姚梦兰身上,见女儿犹犹豫豫,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想说的就坐下了说。”

    姚梦兰看看赵元茂,再看看江敬林。

    赵元茂点点头,江敬林道:“坐吧,我们正说到你和信北的事情,是我们自己的家事,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

    斟酌一会,姚梦兰道:“江叔叔,叫我怎么说呢,我想,我和信北哥可能是有缘无分……”

    “放肆,这话是你该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想反悔就反悔的?”

    姚季宗恼怒之极,打断姚梦兰的话。之前,姚梦兰从来没吐露过这样的心思,在这个场合说这种话,明显是在拒绝这份婚事。拒绝也不是不可以,但拒绝也得先跟父母说,由父母说了算。不是万不得已,没有谁家的父母愿意委屈自己的儿女。姚梦兰如此妄言,传说出去,家教何在,道统何在?子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说说而已的表面文章。

    江敬林心里尴尬,不作一言。

    平时姚梦兰表现得和她死去的娘亲一样,半贤半朴,就算练武也显得半能半拙,赵元茂还当谁娶了姚梦兰是他的福气,现在却惊诧于姚梦兰真的敢说。

    既然开了口,姚梦兰并不惧怕姚季宗,她觉得父亲就是个面恶心软的角色。

    “爹,江叔叔,你们既然让我说,就得让我把话说完。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认命。但媒妁之言有吗?我并不反对你俩老的安排,我知道爹是为我好。但,江叔叔,我记得快十年了吧,媒妁之言真的很难吗?还是觉得媒妁之言不重要?我知道,上次到赵叔叔家,是去相亲,可过去几个月了,没有一点音讯,是不是信北哥看不上我?如果我没这方面的想法,信北哥又看不上我,我就觉得就只能辜负俩老的安排,我和信北哥有缘无分,没有说错。”

    这番话不知道姚梦兰琢磨了多久,貌似很有道理。姚梦兰一直没有对姚季宗吐露半点,不知道她担心什么。但此时说出来,姚季宗虽然觉得难堪,却也很解气。

    姚梦兰出了气,心里又忐忑起来,倒不是怕失去这份亲事,她对江信北没什么感觉,属于可有可无那种。姚季宗对守信用看得极重,这样做,姚梦兰觉得可能让老爹很丢面子,很容易伤到老爹的心。

    赵元茂不说话显然不行了,咳咳两声,道:“我说两句吧。梦兰,你刚才也说了,俩家老人这样安排是为了你好,这段时间信北做的事情的确很了不起,我觉得他是少有的好后生。以前没有正式的媒妁,你江叔叔跟你爹解释了,你爹也理解。至于你说信北看不上你,我觉得你说的很无理,江信北比你大,想必还没有说亲,要不也不会前来你家跟你爹正式提这事,怎么也说不上信北看不上你。所以我觉得你这样说,草率了些。”

    江敬林自己做事不扎实,说话的底气不足,只得看姚季宗的意思。

    姚季宗对姚梦兰疼爱有加,几乎把对老婆怀念,对姚梦欣的思念和对姚梦兰慈爱集为一身,所有情感和希望都加在姚梦兰身上。少年人谁都有冲动的时候,人一冲动就容易错失良缘。如果,看不上江信北倒还罢了,问题是恰恰相反,姚季宗自然绝不会让姚梦兰胡来。

    “好了,不要再说。兰兰,你想要媒妁之言,想要江家堂堂正正迎娶,也没什么错。这点你江叔叔会考虑到的,以后这样的话不能再说,惯你还惯出毛病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姚季宗这么说,江敬林放下心来,说道:“梦兰呀,你要有什么要求,现在,你尽管说,我听着,回去后,当好好教训信北那小子,要是他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对他绝没有好处。”

    姚梦兰有些郁闷,对这个亲事,说实话,并不是很排斥。只不过,毕竟受过新式教育,多少有那么点念想,她想自己对江信北进行一番了解,再做决定。照三位长辈的说法,话虽然好听,却给姚梦兰一种强按牛头要喝水的味道,一旦这次要求不成,那便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恐怕,再无自己说话的份。

    虽然有话要说,此时姚梦兰却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回答三位长辈。直冲冲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没有准数,拿嫁娶当儿戏,就有戏耍长辈的嫌疑,是属大逆不道,恐怕老爹会当场发飙,那就更加没有机会。

    姚梦兰咬紧嘴唇不说话,三个长辈也没有催促。

    沉默一会儿,姚梦兰忽道:“二叔,你说,如果如嫣妹妹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做?”

    赵元茂一愣,这个问题从来没想过,却不能不答。

    “这个当然不能由着她来。她要看上谁,家里没意见,当然是好事。如果家里看不上,说什么都不行。家里定下的,不会害她,也由不了她使小性子。莫不是你听说了什么,想学学学堂那些小妹子小后生一样,想要自由什么的?如果是这样,我倒是要劝你早些收起这份心思。成为一家人,你对他好,他对你好,自然就……”

    赵元茂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觉得有些话不宜在姚梦兰面前说出来,就停住不说。照赵元茂的想法,年轻人,**事不懂,八字没一撇,自由恋爱,哼,那和逛窑子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在楼房,遮遮掩掩,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典型的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没安好心。

    姚梦兰也已经十六岁了,该懂得都懂了,赵元茂虽然没说出来,但从赵元茂的语气里感觉到后面没什么好话,不觉气恼起来。

    “二叔,话好像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事先了解一个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嫁人,万一那人脾味不好,或者什么的,那不是后悔一辈子?”

    这妮子越来越放肆,姚季宗狠狠地瞪了姚梦兰一眼,喝道:“好了,梦兰,你爹会害你?不要再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愿得愿,不愿也得愿。出去。”

    姚季宗从来没这么对姚梦兰说过这样的重话,姚梦兰一时胸口堵得发慌,眼里不由噙着眼泪,脾味也发作起来。“爹,你要这么说,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姚季宗真的被姚梦兰气着了,道:“这事可由不得你,把你惯坏了还是。”

    姚梦兰:“那我饿死你女儿。”

    姚季宗没在意,随口道:“你敢!”

    姚梦兰气苦:“我自己饿死自己总行了吧?”

第十二章 捎来的订单() 
姚梦兰丢下这句,把眼泪一抹,跑出屋去。

    姚季宗脸色不好看,把酒杯一端,道:“来,敬林,喝酒,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江敬林尬尴地笑笑,和姚季宗赵元茂各碰了一下杯,闷了一口,道:“嗨,这其实也怪我,我早来一些时候,也便没有这样的事。现在,倒是让梦兰受委屈了。”

    赵元茂:“敬林,我觉得的确是你做事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干脆,不过托儿带小的,不谨慎点还真的不行。小班子想要自由,本来没什么大错,但过尤未及,凡事得有个度,不能随着他们的性子来。”

    江敬林点头称是,对姚梦兰的脾气,江敬林一点也不担心。赵元茂说的很好,这人结婚娶亲后,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人心都是肉长的,两个人都是为了一个家,哪里会有那么多不如意?反过来,也一样,俩人都为了一个家,不相互讨好,还能对谁好。即便有些咯噔,忍忍就过去了,夫妻间记不了一辈子。之前,杨卯几要死要活地不肯嫁到西林壁,二十多年过去了,还不是好好的。

    三个大男人基本无视姚梦兰的想法和委屈,谈天说地起来。

    ………………………………………………………………………………………………………

    南街与北街在南河两岸,却并不相对,两条街没有沿河延伸,而是错开一里对路,各自向后背沿山体平缓处伸展。

    夜幕降临,江信北进入南河县城。

    此时,北街码头一片忙碌的景象。

    停靠在码头上的几艘商船,随着大汉把船锚抛下,从船上抬出厚实的木板,搭在船头与码头之间。等候在码头的搬运工在工头的吆喝下,开始从船上卸货。

    简制集装箱,需要两个人抬才便于搬卸。走过微微晃动的桥板,两人将抬着的货物先放下地,然后,各自手抓木箱边上的横条,口中数着一二起,落声一提劲,货箱一悠,荡秋千一般,搭在原来的货堆上,发出哐啷的声响,间或发出碗碟轻微的碰撞声。

    昏黄的灯光中,跑来一人,大声吆喝道:“喂,尼玛的,慢点,轻点,摔坏了你们赔?”两人没理会那人,径直再次上船。

    货主被人无视,很受伤。走到在船边吆喝的工头边上,道:“喂,叫你的人手脚放轻点,这是瓷器,不是石头,摔破损了,我扣你们工钱的。”

    工头转身对那人,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货主抬头见工头面色不善,语气一下子提不上来,讷讷半响,道:“叫你的人手手脚放轻点,这是碗碟瓷器,不是石头。”

    哦的一声,工头高声叫道:“伙计们,大家小心点,别弄伤了。”

    那俩个被货主开骂的搬卸工,接着工头的声音,大声对身边的工友道:“弟兄们,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

    原本已经抬着货箱准备码放的两人把货箱码放起来,响声更大。

    货主大急,忙叫道:“停下,停下,我找你们老大。”

    抬着货箱的立马甩肩,货箱跌落在地,脆裂之声别人分辨不出,货主却心疼加恼火。

    周凡见着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对身边之人道:“这家伙恐怕是第一次押运货物,哪能这么心急火燎地,换做别人恐怕赔小心还来不及。”

    那人笑道:“呵呵,周掌柜,这人嘛,总得吃点亏,才能长一智。”

    周凡:“那是,隔行如隔山,太自以为是,总要吃点亏才明白。”

    那人笑道:“要不我去把船老大叫来,明天误不了你的货?”

    周凡道:“威哥,那倒不急,船老大我也认识,只是要麻烦威哥帮兄弟安排一下,兄弟……”

    “威哥,你得帮我一把,换人来卸货?”

    那货主跑到门前,张口就叫嚷,打断周凡话头。

    宋樊伟:“张老板,你的意思是对我起先的安排不满意了?别说这个时候,我没本事另外给你安排人手,就算我能给你安排人,你总得先跟人家结算工钱吧?还有一句话,我先得跟你说清楚,货物码放在坪子里只有一夜的时间,你知道规矩的。”

    宋樊伟一盘冷水泼下,张老板一阵透心凉,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人。

    这时,船主过来,道:“张掌柜,你的货要快点卸完,我等着排号装其他的货,排号太靠后了,我损失不起。”

    两头一夹,姓张的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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