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从不回头看爆炸-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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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璐接过电话，周衡又嘱咐了她一句“不要报警”，就直接追了上去。秦思杰被小混混打，腿都还瘸着，跑了两步，就被周衡拎住了衣领。
“说吧，小子，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秦思杰转头看到周衡，争辩道，“我看到有人在……”
“说实话。”周衡盯着他的眼睛，“小伙子，你现在是在犯罪。”
“我没有……”秦思杰说了一半，迎上周衡锐利的目光，最后还是萎靡了下去，“我说。”
秦思杰坐了下来，将这件事的原委原原本本向周衡说了一遍。虽然他自己所知的其实并不算多，但是辅以周衡掌握的信息，事情的原委终于水落石出了。
两个月前，周衡当街打了何磊一顿，不仅让何磊与周衡的合作关系最终破裂，也让秦思杰追求周璐的计划最终泡了汤。何磊在被打了一次之后，不仅不许秦思杰再接近周璐了，还开始怀疑是不是秦思杰将他供出去的。
秦思杰虽然只是个高中生，老是被何磊怀疑、又被他左右着自己的行为，却也逐渐有些了逆反了起来。学期即将结束，有一天，秦思杰跟着自己混社会的表哥出去玩；正好遇到表哥的两个哥们，听到他们说英雄救美这回事，秦思杰也就动了心思。
自从周衡当街打人的那次之后，周璐就没有理睬过秦思杰；然而越是这样，秦思杰就越是想要接近她。这种时候一动心思，就再也收不住了。于是他请表哥帮忙喊了这两个人来协助他演戏，让他‘英雄救美’。
他的计划倒是不错，然而他显然搞错了合作对象。这两个小混混到底是谁，周衡可比他清楚——半个月前，拖着一个年轻女子进小巷，结果被两个重生者联手算计了一通的小黄毛就是他们了。这两个小黄毛明显不是什么善茬，上一世到底做了什么恶周衡不知道，但是能惊动两个重生者一起赶到现场，在原来的世界到底会造成多大的恶劣影响，也就可想而知了；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虽然被何磊打了个鼻青脸肿，但是并没有被警察抓到；到了如今伤势痊愈之后，也就重新出来兴风作浪了。
也许是真的被秦思杰惹恼了，也许是原本就有了坏心思、通过秦思杰踹人这件事借题发挥，刚才发生的事，显然不是一起偶然发生的恶**件。主神就是察觉到了这两人的方位与周璐的位置重合，才通知周衡赶到现场的。到来之后周璐已经逃了出来，但是骆天生已经被砍了好几刀，生命垂危了。或许是因为那天何磊的事，这两个小黄毛对见义勇为的事深恶痛绝；对骆天生下起手来，格外凶残。
这几个小黄毛，周衡打算好好收拾他们一通。何磊最多是将他们打一顿，但是周衡可不会这么做——周衡教训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所以收拾他们的手段也就不必拘泥于一般方法了。主神造好改造装置后缺一些实验材料，这几个小黄毛正好可以用到。
不过在这之前，周衡还有些其他事要做。除了救一下骆天生这个救命恩人，周衡打算与秦思杰好好谈谈。
说完之后的秦思杰一边道歉，一边祈求周衡不要告诉警察。骤然遇到这样的事，秦思杰的脑袋已经乱了。而周衡也不打算与他多做纠缠，问道：
“今天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秦思杰继续道歉：“我错了，我万万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我准备怎么处理你表哥的那俩哥们吗？”
“我……我不知道。”
“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周衡盯着秦思杰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道，“他们就会如同死了一样，再也无法与你们一般人见面了。”
“请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知错就好。”周衡点了点头，“两个月前，我教训了一顿何磊，但是没教训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怂恿我……追求……”
“对，他怂恿你做坏事，所以我教训了他一顿。”周衡说道，“相比之下，你还小，你有犯错的资格，我以为你会懂的，所以那次我就没有对你说过什么。”
“那您打我一顿吧，”秦思杰一咬牙，“如果打我一顿能让你解气的话，那就……”
“这个不用了，反正对于我来说，这次事故也没受到什么损失，我也没生气。”周衡看了一眼秦思杰额头的一块淤青，说道，“况且我说过了，你还未成年。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现在你才犯了两次错，所以我不会教训你。”
“那您是说，我可以走……我是说，您可以原谅我了吗？”
“原谅？”周衡笑道，“你好像搞错了一点，不被原谅和不被责怪是两码事，教训和惩罚也是两码事。”
“什么？”
“我从没有责怪过何磊，他的行事风格虽然有点问题，但是他的初衷我并不反对——我出手教训他，只是他的行事方式有点问题。”周衡说道，“当然，跟你说这个你也不懂。概括起来，就是何磊的行动并非恶意，但是你的初衷却是恶意的。”
“我没有……”
“你有没有恶意，要从我的角度来看。”周衡说道，“你用暴力方式接近我的家人，还差点让她因此受到伤害，这样就够了。”
“那您准备怎么办？”秦思杰的大脑一片木然，问道，“将我交给警察吗？”
“不会，只是给你一些惩罚而已。”周衡说道，“为了避免以后会继续出现这样的事故，你得离开烟津市。如果没钱的话我可以资助你一点，但是以后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我……我保证以后……”
“我不需要保证。”周衡摇了摇头，伸手戳了一下秦思杰的右臂，“另外，我会让你的右臂陷入瘫痪。你现在是学生，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除了眼睛就是写字的右手了吧。从今天开始，你的右臂就不能用了。”
秦思杰大惊失色，动了动右臂，却发现大半条胳膊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肘部之下，一片木然。
“你做了什么？”秦思杰又惊又怒，“我的右手！”
“为了让你感到后悔。”周衡说道，“当然我也说了，你现在还没成年，你有犯错的资格。五年之后，你这条胳膊会慢慢恢复知觉；但是在这之前，都用不了了。”
秦思杰越来越怒，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抬起头对周衡喊道：“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罪！”
“一般情况下，我的确不愿意犯罪，但是对你‘惩罚’的事，我又不能不做。”周衡说道，“所以为了防止我自己的行为变成‘犯罪’，我可能会做出一些其他事情来。这些东西是我们都不乐意看到的，如果你聪明一点，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
“什么……其他事？”
周衡没有答话，伸手一指，一道寒光闪过秦思杰耳边，秦思杰只觉脸边一疼，摸了一把，满手鲜血。
望着眼前的男人，秦思杰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感觉。
“那我该怎么办？”
“跟你父母商量一下，转校去别的城市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胳膊的事，可以找点土方子试试看，不过希望应该不大。反正五年后也会逐渐恢复，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反省一下吧。”
“求求你……”
“不必了，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也最好不要告诉别人；不要继续犯错，就不会有其他惩罚了。”周衡起身离开，“以后好好做人。”
说完，周衡便回去了。回到刚才的巷子里，周璐将周衡的手机攥在胸前，焦急地等在原地；而骆天生与秦思杰的表哥还躺在地上，生死不知。rs
一一零章 抢救（）
接下来呢？
秦思杰的问题，这下算是解决了。
当初周衡觉得他只是个普通学生就放了他一马；没想到到了现在，又搞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其中偶然因素很多，光是何磊与陈学亮阻止的那一起犯罪事件，也绝对是独一无二的情况了。然而即使如此，在追上秦思杰之后，周衡还是想到了一件事——
在何磊的笔记本当中，秦思杰在高中毕业后一条手臂就瘫痪了。关于这件事的原因，他对外宣称是车祸，但是何磊并不记得他有任何住院经历。而在何磊穿越之前，秦思杰的手臂已经开始好转了。
周衡不知道那个世界的秦思杰与自己有什么其他交集，也不知道这件事与何磊记录中秦思杰和周璐的‘不愉快经历’有没有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历史或许真的会有某种惯性——有些事的发生只是偶然，但是有些事的发生却是必然。秦思杰这么作死，迟早会再次犯事；不给他一点教训，连周衡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
摸了摸周璐的头，周衡宽慰道：“好了，没事了。”
“哥……”
“你先回去吃饭吧。”周衡对周璐说道，“这家伙好歹救过你，我得送他去接受治疗。”
“流了这么多血……”周璐但心地说道，“真的……不要叫救护车吗？”
“有点棘手。”周衡说道，“不过今晚的晚饭大概要耽搁了。”
“顾姐姐说开车来接我们，还问你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周衡说道，“等她来吧。”
“那他们……”
“待会我会处理的。”
片刻之后，顾晓开车过来了。才刚下车，周璐就抱住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顾晓安抚了一下周璐，用探询的目光看向了周衡。周衡摇了摇头，将事情大概向她解释了一遍。
“接下来呢？”
“我得处理一下这边的事。”周衡叹道，“你先带她回去吧。”
“但是……”
“我有打算，放心吧。”
看到周衡这样坚持，顾晓也没多说，开车带着周璐先走了。送走两人，周衡回到了巷子里。
那两个小混混周衡倒也不着急，只要他们还在烟津市的范围内，那就不怕他们会跑了；秦思杰的表哥生死不知，周衡暂时不打算管他。而骆天生在周衡印象中还算不错，加上他是为了救周璐受伤的，周衡不打算扔下他不管。
刚刚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被捅了六刀之后，骆天生的情况不是很好。
“内脏受损严重，休克，急需输血治疗。大脑缺氧严重，在三十分钟后如果不得到相应治疗，将会影响到结构意识。”
“那该怎么做？”
“进行意识提取，然后为他进行身体修复。”
“好吧。”
事不宜迟，周衡打扫了一下现场，便带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与周璐遗忘去牛奶厂那边的房子里了。回到秘密基地，周衡也不磨蹭，打开黑箱子，将骆天生丢进去。首先将他的意识进行了剥离，剥离意识之后，至少不需要担心他因改造或伤势而产生一些意识创伤了。正好骆天生的血型是ab型，上次周衡搞到的血袋还剩下一些，用来做抢救足够了。
只是治疗一些利器重创的伤势，对于主神来说显然要比直接对目标进行改造来得简单；周衡还没来得及把气喘匀，黑箱子里的改造就结束了。
“抢救结束，他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健康了。”主神说道，“但是我发现，他的意识现在处于封闭状态。”
“封闭状态？”周衡一愣，“怎么回事？”
“通俗来说，就是变成了植物人。”主神解释道。
“植物人？怎么回事？”
“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三种情况下会变成植物人。一种是大脑受创，一种是神经阻隔，还有一种是意识闭塞。”主神解释道，“他的大脑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流血休克也并没有导致无法挽回的结果，经过抢救，已经完全康复了。不会醒来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意识当中存在某个保持沉睡的命令。”
好不容易把他救活了，没想到居然弄出来个植物人。“那该怎么办？”
“也许放几天就会自然苏醒。”主神说道，“当然我也可以通过物理方式对他的大脑进行刺激，强行唤醒沉睡意识。但是这样做的话，有可能会对他的记忆与知识造成不可逆的损失。”
“那还是算了。”
随便处理了一下秦思杰的表哥免得他挂了，周衡便回家去了，临走还没忘带。回到家，自家大门大开着，回到屋里还能闻到一阵焦糊味。大门窗口全部打开着，顾晓在和周璐一起抢救厨房。
出门的时候太急，忘记关火了。看到丢在一边、已经被烧穿了的平底锅，周衡不由得揉了揉眉毛。
见周衡回来，顾晓问道：“怎么样了？”
“办妥了。”
“那个邻居呢？”顾晓问道，“刚才璐璐说他好像伤得很重。”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周衡说道：“不是很重，我帮他处理了一下，然后扶他去医院了。”
“这怎么行？”顾晓说道，“你也不跟我说，我刚好开车过去……”
“我还得帮他包扎一下。”周衡绞尽脑汁地瞎编着，“他主要是静脉被割破了，所以流血很多，其他伤势倒无所谓。”
“静脉割破了？”
“嗯……已经缝过线了。”
“那咱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他吧？”
“呃……明早大概已经出院了吧？”周衡挠了挠头，“以后等他康复了再去吧。”
虽然顾晓还有些怀疑，不过总算是瞒过去了。因为突然遇到这样的事，周璐还有些情绪低落，周衡本打算要替她请假，不过周璐没有答应——“明天是考试啦！”
家里出了这档子事，连锅都被烧穿了；无奈之下，三人就去外边吃了晚饭。这还是周衡第一次请顾晓来自己家里吃饭，遇到这么一场意外，总归是有些令人遗憾的；而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周璐去学校考试了，周衡则是出门去电器街买了一点材料。正准备回去牛奶厂那边看看情况，主神突然提示道：
“那两个需要关注的人有新情况。”rs
；
一一一章 活体实验（）
听到主神的报告，周衡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情况？那两个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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