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猛人-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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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沮丧地对天启皇帝说道:“皇上,您看我”
天启皇帝眼里精光一闪。旋即便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就到大殿里面拿朕的衣服穿吧,反正朕与你的身材差不多。”
朱由诚正想答应,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皇上。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穿您的衣服。您的衣服上都绣着五爪金龙,穿了就是僭越。就算皇上不追究,百官也不会放过,到时候又是一脑门子官司。我还是不给皇上和自己添麻烦了。”
天启皇帝的眼神变得柔和了,说道:“无妨,那里面还有朕白龙鱼服时的衣服。上面什么也没有,颜色也不犯忌,你就拿去穿吧,反正是兄弟。”
说完天启皇帝叫来一个太监,让他领着朱由诚去大殿里洗澡更衣。
押解刘若愚的侍卫有点心烦,这犯人倒底是放还是不放呢?
按说皇上下令,那自然是赶紧推出去打死算了。可是朱由诚一求情,侍卫们又不敢动了。因为朱由诚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那是有目共睹,不能说百依百顺,但一百条意见里至少也能听进九十九条。
侍卫们努力咳嗽了一声,天启皇帝总算注意到他们,不耐烦地问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
这似乎是条命令,“怎么还在这里”,能听出说话者有点不耐烦,估计皇上怪他们没尽快执行命令。
侍卫们自以为猜对圣意,便继续把刚才的动作,把刘若愚往外拖,弄得他像杀猪也似地叫了起来。
天启皇帝一皱眉,道:“诚弟弟不是说放了他吗?怎么还不放?”
刘若愚得逃活命,跪在地下没口子地感谢天启皇帝的宽宏大量。
天启皇帝摆摆手,说道:“宽宏大量的是朱由诚,你要真感谢,以后去谢谢他吧。”
……
再说朱由诚让太监准备好一大桶温水,在桶里洗了又洗,泡了又泡,感觉那股酸臭的臭脚丫的味道仍然挥之不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无可奈何地从桶里出来,穿上天启皇帝的衣服。
还好衣服甚是合身,朱由诚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
从大殿里出来,朱由诚看到篝火已经熄灭了,灰烬拨得到处都是,里面的红薯呢?找了一会,只找到丢弃在一边的红薯皮。
看来,红薯是没指望了,好在还有土豆炖牛肉。
朱由诚走到锅边,一瞧锅里,干干净净,别说土豆炖牛肉,连点汤汁也没剩下。
再瞧瞧天启皇帝、信王哥俩,小肚腩都突出来了。别说这两位,就连怀宁公主也一样,挺着个小肚子了。看来,这三位都吃撑着了。
朱由诚叹口气,道:“果然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把土豆炖牛肉的秘方交出来,结果不但牛肉没捞着一块,连土豆皮也没吃上一口”
天启皇帝和信王哥俩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地笑了起来。
朱由诚看着筐里剩下的红薯和土豆,心中促狭之心大起,道:“对了,如此妙物,岂能独享。太皇太后、皇太妃、皇后、公主等人都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不如把她们叫来,一起共享此物吧。
宴会就以土豆为主吧。土豆是个好东西,怎么做怎么好吃。除了土豆炖牛肉之外,我还知道土豆的另外几种做法,什么土豆饼、土豆泥、土豆夹、红烧土豆、醋溜土豆、土豆烧肉,都是无上的美味。
红薯的做法就少了一些,不过把红薯加上面粉做成红薯饼,过油一炸,那味道,啧啧,现在想起来都流口水。”
天启皇帝和信王哥俩再次垂涎三尺,不由后悔刚才吃得太多了。朱由诚说的果然没错,得意不可以忘形。看,刚才土豆炖牛肉吃得太多,把肚子撑饱了,再好吃的东西也吃不下了。
天启皇帝咬牙切齿地问道:“诚弟,你是不是故意的?”
朱由诚摇头晃脑,摆出一幅欠扁的姿态说道:“对,微臣就是故意的。谁让你们三人把东西都吃光了,也不给小弟留一点?”
天气皇帝正待说些什么,忽觉肚子“咕噜噜”作响,竟然放了一个屁,不由脸上一红。
朱由诚捏着鼻子远远地避开,说道:“皇上,微臣忘了提醒你们一句,土豆和红薯是好东西,不过吃多了容易上下通气,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爱放屁!”
果然,三位吃货开始不约而同地放屁,简直谱成了一曲放屁交响乐。
天启皇帝说道:“有此仙气,怎么能忘了诚弟呢?”
说着,天启皇帝便向朱由诚追了过去。如果屁有颜色的话,天启皇帝是拖着一道浓浓的黑烟向朱由诚追去。
第三百三十四章 谁用谁知道()
不多时,客人到齐,除了朱由诚点名请的太皇太后、皇太妃以及天启皇帝的皇后、嫔妃之外,魏忠贤也到场了。
也不知道是不想见朱由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魏忠贤借口大军入城,观礼人众,治安堪忧,需要得力的人坐镇东厂,所以没有在皇宫里陪伴天启皇帝接见朱由诚,而是带着一帮小太监去了东厂。
不过,当天启皇帝发现土豆和红薯是美食之后,便命人把这个老太监叫进宫来共同品尝美味。看来,天启皇帝对于这个陪伴他成长的太监不是一般的喜爱。
这次宴会的主角就是土豆和红薯。
在朱由诚的指导下,御厨们把土豆和红薯做成各色美食,流水般地送上餐桌。
天启皇帝和信王两个人看着美食,只能干咽口水。
倒没有人敢拦着他们,拦着他们的是他们的肚子,那里面已经被土豆炖牛肉塞得满满当当的,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
最可恶的是朱由诚,明知天启皇帝和信王实在吃不下去,却硬要坐在天启皇帝和信王身边吃。你吃也就吃吧,还拼命的吧唧嘴,不时说道:“味道好极了。”
那模样像足了小人得志。
朱由诚摆出这副欠揍的模样,如果他不是武状元,说不定天启皇帝和信王真会把他放倒,痛打一顿。
唉,天启皇帝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却被朱由诚欺负成这样,直是可悲可叹。
这种新式美食实在是太奇妙、太美味了,大家的注意力都它们吸引住了。没人发现天启皇帝和信王的异状。他们只管埋头对付饭菜,桌上的菜如风卷残云般消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启皇帝突然想起被打断的话题,悄声问道:“诚弟。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把平叛的功劳推荐给我呢。”
朱由诚也低声说道:“所谓蛇无头不行,人无主则乱。条件越是艰苦,大家就越希望明主出现,好带领大家度过艰难的岁月。
微臣把功劳推给皇上,也就是希望大家知道皇上是当世明主,这样百姓们有了盼头。就有了与灾难作斗争的勇气。”
天启皇帝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突然,天启皇帝瞥见面色阴沉的魏忠贤,不由问道:“诚弟,你是不是和魏伴伴闹了意见?他最近的表现很不对劲。原来有人弹劾你。魏伴伴总是上窜上跳,比弹劾他自己还生气;可是这些天若是有人弹劾你,魏伴伴却开始装聋作哑了。”
朱由诚叹道:“其实也有没什么,或许是魏公公最近心情不好吧。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心情的事情很难说,由他去吧。”
天启皇帝乜斜了朱由诚一眼,说道“诚弟。不要瞒朕,朕知道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不过你别担心,朕和世宗肃皇帝、神宗显皇帝不一样。朕不担心阁臣与内廷交好,因为你是朕的弟弟,而魏伴伴则是朕的心腹。
你们合则两利,能助朕掌控朝廷、重振大明雄风;但你们分则两害,如果互相攻诘,不仅影响朝政运转效率。还容易被外人趁需而入,到时朕和你们开创的大好局面就要付之东流了。
诚弟。朕知道你向来不喜欢低头,为了朕。你就委屈点,和魏伴伴和解吧。晚上去,马车上的东西就算是我送给你的,你去转送给魏伴伴。
所谓礼多人不怪,魏伴伴性贪,收了你的礼虽然不一定会和你和解,但至少有一段时间不会为难你。到时,我再居中调解一下,你们就言归于好吧。
对了,你弄了一马车的礼物给朕,那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呀?”
“蛇酒。贵州多蛇,而且多毒蛇。据说用蛇泡制药酒,有病能治病,无病可以健身,所有我就做了一些,献给皇上。”
一听蛇酒能治病健身,天启皇帝来了兴趣,略带点羞涩地问道:“朕晚上晚上有点精力不济,喝蛇酒有效果吗?”
朱由诚想了想,决定编一个善意的谎言,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很多都是心理因素作怪。
他故作神秘地说道:“谁用谁知道,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天启皇帝哈哈大笑,道:“那先把马车上的礼物卸下一半,魏伴伴没有下边,喝再多蛇酒也没效果。”
张嫣皇后见天启皇帝笑得开心,问道:“皇上和朱大人说得如此开心,究竟在说些什么,能不能说给臣妾听听呢?”
天启皇帝神采飞扬,道:“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反正今天朕的心情非常高兴,那就召你前来侍寝吧。”
张嫣皇后大喜,众嫔妃不由用又羡又妒的目光看着她。
最近一段时间,天启皇帝的身体不太好,精力大不如从前,一直没有召嫔妃侍寝,想不到今天突然来了兴致,却只点了皇后的名。
朱由诚弹了个响指,一名侍卫过来。
朱由诚附耳说了几句,侍卫心领神会,旋即带着几个人悄悄地从车下搬下许多蛇酒,放进天启皇帝的寝宫。
这顿饭一直吃到红日西斜,众人这才意兴阑珊。
信王和朱由诚离开皇宫,在宫门口,却发现客青青和马云娘正在那里等候。
信王不由奇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有什么急事吗?”
马云娘红着脸说道:“倒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问一下,诚哥上次那封奏章,皇上同意了没有?”
马云娘说的奏章就是朱由诚请求皇上赐婚,让客青青和马云娘同时享有平等的正妻的权利的奏章
信王心中暗乐,脸上却装出失落的表情,说道:“皇上大怒,说临阵收妻是重罪,应当军法从事”
马云娘急道“怎么能算是临阵收妻呢?临阵收妻指的是把敌方的女将抓回来当老婆。可我不是敌方的女将,我是朱燮元大人麾下将军的女儿。”
“我也是这样说的呀,可是皇上就认准临阵收妻的事了。”
马云娘泫然泪下。
信王叹了一口气,似乎对马云娘怀着无限的同情。
不过,他接着口气一转,说道:“皇上就是仁慈啊,他说诚哥哥功劳太大,临阵收妻也可以。皇上过段时间就会颁下圣旨赐婚。不过先别得意,皇上说得等三年以后,让你们尝尝看得见却吃不到的滋味。”
马云娘的泪还没有干呢,听到信王最后一句话,真是哭笑不得。
客青青笑了起来,挽着马云娘的手,道:“云娘姐姐,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咱们可以逛街去了。走,我先带你去看胭脂水粉”
说着,客青青便把马云娘带走了。
临走时,客青青告诉朱由诚,马云娘的住宿由她安排,不用他操心了。
看到二女如此亲热,信王不由说道:“诚哥哥,看来你真是捡到宝了,两个夫人竟然和睦相处,真是羡煞旁人哪。”
朱由诚乐得眼睛都变成月牙了,嘴里却一个劲地客气。
不过,快乐总是特别短暂,很快朱由诚就乐不起来了。
因为天启皇帝一直没有下令开工建设信王府,所以信王在北京一直住在儿童乐园,而朱由诚怕自已身上的杀气惊扰了在儿童乐园游玩的孩童,坚持回到朱府,所以朱由诚、信王兄弟俩便在一个路口分别了。
行走在归家的路上,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朱由诚都快被摇晃得睡着了。
突然,马蹄声住,一个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拱手说道:“朱大人,厂公大人有请。”
厂公大人就是魏忠贤,因为他现在是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厂,所以别人都称呼他为厂公。
朱由诚轻叹一口气,终于来了,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终于到了解决的时候。
第三百三十五章 弹章如山()
步入位于铁狮子胡同里的魏忠贤的豪宅,朱由诚感慨万千。
十年前,正是在这里,他被魏忠贤――当时还叫李进忠,强认为魏家子孙;可是现在,他又将在这里,被魏忠贤从魏家清除出去。
房子还是当年的房子,树却已经不是过去的树了。
记得当年宅院里种植的是小儿手臂粗细的树苗,现在都已经亭亭如盖。
为了激励幼时的朱由诚努力长高,魏阿姨还在树上刻了一道痕迹,那是当年他的身高。
现在朱由诚虽然身高过人,但再也追不上那道高高在上的痕迹了。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十年的光景,带走了多少欢乐,留下了多少回忆。现在,却因为一个人贩子的意外落网,将他已经熟悉的亲情无情地斩断。
唉,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朱由诚在门外呆立良久,却一直没有推开门。
他不敢推门,仿佛这一推,他内心中珍藏的最美好的东西就会立刻粉碎一般。
“朱大人,现在已经入秋,夜寒露重,一直站在外面恐怕会着凉呀。”请他来的家丁催促道。
说完家丁上前一步,推开门,摆手做出肃客状。
迟进、早进,终归是要进去的,朱由诚把心一横,迈步进了客厅。
见到大权奸魏忠贤,朱由诚不由吃了一惊,眼前这个满脸苦涩的老人家就是一个时辰前还意气风发的魏忠贤吗?
“你来了,坐吧。”
朱由诚默然无语地在魏忠贤旁边坐下。
“李永贞这个猴崽子大概已经把事情告诉你了吧,你并非是魏家子孙。”
“魏爷爷,我的确已经知道此事,但并非李公公告秘。我自有我的管道。”
“得了吧。别忘了,咱家提督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