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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三界之锋-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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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此就暗自发奋,将来定要好好修行,摆脱掣肘,再也不为傀儡,谁要阻他便打倒谁,就算是钟毓秀也不例外。

    看孙振庭死活不说,贺从叡也就放弃了,大步流星而去,他对无量这个大派也极为欣羡,早就想去看看,长长见识,但一直走不开身,如今得了差事,也是欣然,甚至还想着去了无量,结交一些大人物,看能不能得些关照。

    贺从叡步踏罡烟,飞入无量山门,只见碧波万里,一望无涯,粼粼水光之上,星罗棋布分布着无数岛屿神峰,瑰奇壮丽,可灵机流转极为磅礴,宏盛万分,不禁暗赞一声,“不愧是六大玄门之一,此处灵机,胜我莽山不知多少,若能在此修行就好了。”

    这念头不过是奢望罢了,不过只要一想,等将来入主奕象仙府,得了那洞天宝地,想必也不差这里多少,心情就振奋起来。

    这时他忽然轻咦一声,却是感到怀中有东西乱跳,就像有一只小兔子蹦来蹦去,正要查看时,却见从怀中纵出一线流光,直上云天,须臾间就目不可见。

    那信札似生有眼目,知道该往何处去,一路上行,穿过一团罡风,到了一处禽鸟绝迹的云海当中,这里的灵机尤其宏盛,漫漫玄潮,如水流动,波澜湛湛,可越往里去,行速越慢,甚为艰难。

    至真峯下,大槐树旁,有几个童儿玩耍,咯咯直笑,其中有个童子突然站起,把手一指,“快看,那处有物泛光,应是派外之人送来的。”

    这至真峯上,有资格随意往来的,只有无量的六位上真,其他人不得诏令,绝无胆子来此,更别提飞书传信了,纵是要见宗主,需得焚香祷念,得了允准,才可上得至真峯来。

    而六位上真,有事见宗主,一般都遣一分身前来,也不会做出传信之举,这些童儿久在至真峯,也知道这些门门道道,当下有个稍大的童子口中念念有词,把禁阵开了一线,容那信札通过。

    安清冕拆看信札,目光一扫,淡笑道:“好个妖主,居然想不付分毫之利,就想得到奕象仙府使用权益,我虽有借你未来之势,撼动如今修道界的意思,但也不能任你红口白牙一开,我就得让利与你。”

    他手掐一决,有炫光照射在信札身上,起了物藉之法,打算直面钟毓秀。

    安清冕玄法一动,钟毓秀立有所觉,他能感受到冥冥虚空之中,有一股庞然之力跨空而来,其力大不可量,充塞虚空,几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但在外部,却没有引起半点异动,遮掩气机之术,堪称绝妙,登时就是一惊,“无量宗主,好深厚的修为,也不知他现今到了哪一步。”

    他虽然另有依仗,却也不敢轻易的,让安清冕侵入他脑海元神当中,若想摆脱潜在危险,却也简单,只需斩断气息,断绝联系即可。

    但如此一来,岂非是怕了对方,他把念一定,主动迎了上去,神念出游,目不可见,神念交感,不在物界,世人称其为“寥虚寰”。

    在一处寂寥所在,无日无月,没有上下西东,八方四极,空寂辽远之处,安清冕陡然感到有一缕神念接近自己,在他看来,虽渺小不堪,但其精纯之处,不下于他分毫,钟毓秀既然敢来,想必另有依仗。

    钟毓秀打眼一瞧,便见得一位面颊温润,安然祥和的道人,作礼笑道:“世人相传,中南仙都,天下道冠,依钟某所见,这天下道冠该当是安宗主才是。”

    安清冕洒然一笑,“妖主谬赞了,樵道兄能为,安某素来佩服,未请教,妖主如今怎般称呼。”妖主虽然来历非常,但现今却极为孱弱,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只能隐姓换名。

    钟毓秀道:“区区俗名,钟毓秀。”

    安清冕赞道:“造化钟毓秀,道兄是有大造化之人。”

    钟毓秀淡笑道:“哪有什么大造化,不才狂妄而已。”

    安清冕轻轻摇首,“道兄忒谦,数千年前妖部生乱,世人皆以为道兄已经形神俱灭,哪承想时至今日,道兄居然还在世间,其中道理,可否教我?”

    安清冕此言就是试探了,钟毓秀一叹,“不过是迟了许多年转世罢了,侥幸当年所留手段未被破坏,恢复了前尘过往。”

    安清冕不置可否,谁也不知他相信了没有,点点头,“道兄如今重走世间路,接下来有何打算。”

    钟毓秀目光一定,望向对方,“钟某数千年不现尘寰,时过境迁,颇为迷茫,道兄执掌一宗,见多识广,正要请道兄请教。”

    安清冕把袖一拂,风云起陆,景物变幻,青松绿荫,杯桌齐现,茶汤正沸,邀请道:“道兄且坐,咱们慢慢详说。”

第377章 :杆下鱼() 
漠漠朝云,轻轻细雨,云底风紧,柳泣花啼,黥途驿某处村落,一道人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看了看旁边的竹编鱼篓,装着不少鲜活鱼儿,嘴角一笑,遂起身提着篓子,赤着一双脚,深一脚浅一脚,慢慢离开河边,在泥泞中缓行。

    这人便是宁舟了,他初来时被人视作恶霸,那村老搬来救兵,欲要拿他惩治,这些凡俗人物,怎能收拾的了他。

    不过为了不显露神通在外,让人察觉他还有修为在身,平日里也需吃些东西掩饰,也与凡俗之人生活了八/九月之久。

    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他性子洒脱,一时并不觉得怎样,然时日久了,心态渐而明朗,恬淡中竟而悟通了以往忽视,或不明之处,到后来不去刻意修行,道行反而见涨,遂了然。

    自古以来,炼气士皆以求得大道,超脱自身为要,以此创出许许多多的功法,虽路线不同,但总归是殊途同归,旨在成仙了道。

    这也造就了极大一批人,整日枯坐洞府,参研经书典籍,逐字逐句揣摩经义,通宵达旦,废寝忘食,不可谓不勤勉。

    然而就算这样勤勉,也没多少人真正成了仙,与天同寿。

    上乘的功法,优渥的环境,极佳的资质,有此三者的人,从古到今,认真算来,数不胜数,而飞升的却也不多。

    那么问题何在?

    炼气士无不求道,可道岂在经籍书册,名山洞府之中?若如此,当真是人人可为龙。

    宁舟卸下负担,一平和心贴近自然,感悟天地,看花鸟鱼虫,观风花月雪,并未如何勤勉,但道行不减反增,可见道在天地之中,其中玄秘,言语难述。

    这数月来,宁舟心意专一,清除杂念,心意疏通,得虚静之态,。心意专一则独立于万物之上,独立则明察一切,明察一切便若神。

    道在天地,在川波,在草木,在一切事物,这些事物为道包藏,要明悟道理,便需认识这些事物,便需心来体会。

    把心修好,才能顺其道理,了悟玄机,身心俱妙,无杂念来往,念头便通达,水清则映,心清则明,现今宁舟虽不可修行,但这只是停止了外部活动,其精神意愿则活泼泼的,宛如新生的婴儿,正是‘踏过风尘始悟道,枿坐岁岁不知缘’。

    无意中通此心境,并不意味着宁舟从此一番坦途,只是把他所能到达的上限提升了上去,这一点非同小可,譬如说,自从有了这种状态之后,九返化象元功突飞猛进,完全契入他身心魂魄之中,对这门功法,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九返化象元功,所著玄理,何其浩瀚,不着形相,无迹可寻,乍一入手,真叫人摸不着头脑,以有限的时间,狭隘的往着自己所理解的地方去钻研,无疑是步步岔途。

    然而以清虚之心神,顺应天地之妙,引物连类,旁征博引,却能收到奇效,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毕竟九返化象元也在道中,冥冥中自有相通之处。

    若问宁舟,道是什么,他也很难讲具体出个一二三来,帮他人指条明路,他也只是有了些许自我浅见,知道道法自然,有个方向可以慢慢摸索。

    回到镇上,那些人已不是那么怕他了,有个汉子在屋檐下剥着玉米,看见他从门前走过,还主动跟他打起招呼,“宁小哥,这下雨天你又去钓鱼啦。”

    宁舟一看那汉子,约莫三十来岁的样子,居然叫他宁小哥,他踏入道途,容貌不改,也不像梅竹清那样,没多少寿元,露出苍老之态,粗粗算来,他至少比那汉子大上一轮,轻轻一笑,把鱼篓往高处抬了抬,“今天运道不差,钓了十来尾鲜鱼,王哥要不要来条尝尝。”

    王哥咧嘴一笑,“这雨天你辛苦钓的,怎好意思。”

    宁舟笑道,“邻里乡亲的,一条鱼也不值当什么,听说你家婆娘又怀上了,取上一条鱼补补身子,就当是我一点心意。”

    王哥呵呵一乐,站起来搓搓手,“宁小哥都这般说了,再不收我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承谢了。”迈开步子,冲入雨中,捡了条鱼起来,道:“你住处可有漏水,跟我说说,我帮你翻翻瓦修补修补。”

    话音刚落,门内晃出一个人影,骂道:“你成天就会算计,宁小哥住处可是文图馆,你家房子倒八百遍,文图馆也没漏水的可能,俺家刚杀的猪,你也不给宁小哥一条蹄髈。”

    王哥老脸一黑,暗自咧咧,“这婆娘怀了三伢儿,胆气见壮,敢落我面皮起来了,再说那猪杀了卖/肉换钱,家里也没多少肉,怎舍得给条蹄髈出去。”心里虽这样想,但贤内助都发话了,他也不敢不从,哼哼道:“嚷嚷什么,那蹄髈难道我不知道送?这不是才跟宁小哥没说两句话,还没说到这嘛。”

    宁舟察言观色,心中通透,知王哥有些不舍,碍于面子,不得不咬牙承认下来。

    他也理解,乡中百姓,上有盘剥,家中也无良田,生活本就困难,那猪还是王哥老泰山家给的,手中并无多少积粮,笑了笑,“多谢嫂子了,有事你说话,想必这乡中我还有几分薄面,这些鱼你拿回去养着,慢慢吃。”

    王哥心中一喜,宁舟在这一亩三分地,何止几分薄面,几个月前一人打遍全乡,无一敌手,便是县城来了官差,也被打发走了,可见手段。

    又听说这鱼全给自己,登时给自家婆娘悄悄竖了个大拇指,“这婆娘脾气虽坏了些,但经营有道啊!这不,三言两句,就赚来这些好处。

    一些鱼而已,本就是陶冶心志的玩物,并不放在心上,告别此二人,宁舟慢慢踱步而回,雨滴撞在蓑衣上,打的啪/啪作响,来到文图馆前,忽而脚步一顿,一阵风掀来,满面风雨,雨滴成线成串的落在脚背上。

    文图馆高阁栏后,站着一位道人,中年模样,锦衣华服,有几分富态,居高临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宁舟。

    这人宁舟认得,正是当日送自己来黥途驿的执刑道人,“道长得了清闲?怎地前来看我。”

    那道人伸出手来,抄过檐外飞雨,从指缝滑落,感叹道:“浩浩阴阳移,年命如朝露,匆匆一瞬,一去不返,可见人的寿命,妥实脆弱不堪,即便是紫府真人,也不如那金石之物,能传万载,经不起多少跌撞,受不了消磨,便如这雨,天要其落下,兜抓不住。”

    宁舟心下一颤,隐隐约约有个猜测,“我师他转世去了?”

    宁舟一语中的,中年道人也不奇怪,看宁舟没有多少伤感之色,才微微一讶,“宁舟,你师此世命终,你还未见到最后一面,可有遗憾。”

    宁舟微微摇首,“音容笑貌,皆在心中,见与不见,也无多少区别,生命有逝,逝而不返,何必为此耿耿于怀,徒增烦劳。”

    中年道人哼了声,冷笑道:“你这泼道,凉薄至此,我赵平梧见所未见,本性奸恶如斯,心术不正,难怪敢弑戮同门,真是豺狼之性。”

    宁舟并不辩驳,也不生气,平淡如初,“道长此来,想必不是专来告知我此事吧!”

    “不错。”赵平梧道:“今日得了差事,又送来一个与你一般的孽障,让他生生世世,在此受苦。”

    宁舟眼含轻蔑,“恐怕这送人的差事,是你辛苦谋来的。”

    赵平梧微微一惊,却是被宁舟给说中了,在狴犴渊时,他收了宁舟贿赂,得到两件宝物,这才知晓,宁舟身家不菲。

    当时顾忌梅竹清尚在,不敢做的太过,而今梅竹清已经死了,宁舟背后再无什么依仗,他心思又活络起来,谋了个送人的差事,借此机会,取走宁舟身上所有。

    看赵平梧脸色变化,宁舟暗自一笑,当日之所以贿赂,原因有二。

    其一是,他力道肉身变化,虽不惧怕黥铁穿骨,但真要被穿了道骨,日/后被人撞见,必然会奇怪,一个道骨被伤的人,怎么修行没有丝毫滞涩,为将来免去麻烦,舍去外物换取赵平梧网开一面。

    其二则是,赵平梧有贪欲,见到六景弦尊,錾龙大玉璧,和阴阳青火后,那贪念是止都止不住的,定会找机会来找他。

    而宁舟也正需要赵平梧来寻他,于是创造机会。

    他身上有黥铁,此铁奇异,非秘诀不可摘除,若不取出这块铁,后患无穷,并且还限制他离开黥途驿。

    另外黥途驿外是兽海磁疆,横渡难度极大,而赵平梧能往返于此,不想可知,身上应有宝物可以横渡,亦或是掌握着某种诀窍。

    不过宁舟还是倾向于,赵平梧有横穿兽海磁疆的宝物,因诀窍可以流传出去,而这等宝物,只能由公开庭派发,用后即收回。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赵平梧既然来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要把前者控制住。

    机会难得,不得不搏,通过这段在黥途驿的日子,宁舟暗中走访,可以肯定岛上没有炼气士监视岛上凡俗之人,没了这层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的出手。

    只要行动够快,足可以在无量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出岛潜逃。

    他是没了顾虑,但赵平梧还有一丝小小的隐忧,“苏文钦真人,为何把六景弦尊给了你?”

    当日他得了宁舟两件宝物,喜不自胜,后来摸通了六景弦尊的用处,顿时感觉手里揣着一块烫手山芋。

    那苏文钦乃掌门弟子,他的宝物岂是好拿的,可他也不敢送还回去,更不敢去问苏文钦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自个人悄悄打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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