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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三界之锋-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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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孙伯廷死因究竟怎样,不得而知,但孙振庭却早已笃定,必然是南帆渡所为。

    其理由是,其母曾对他说,接近孙伯廷,乃是依南帆渡指使。

    那么对他而言,得出结论就顺理成章了,若非早有歹意,怎会行此卑鄙伎俩,肯定是打算待他一出世,便杀其父,好做控制。

    孙振庭依心中所想,不禁极为愤懑,他年幼聪慧,知晓世事,心中怨气,五湖四海之水也无法洗刷。

    正自感怀命运不公之时,忽然月中似有白影一道,正要细看时,白芒耀目,自天而来,如流星飞逝,只觉亭中忽有清风来,徐徐拂过,草木摇摆,光影消散,亭中已经多了一人。

    孙振庭心中震惊,含怯看去,只见那白衣道人,目光若神的盯着他,“小少年,可愿随我修行。”

    孙振庭真是又惊又喜,惊得是这来人法力高的不可思议,这么大动静,突入宗门腹地,山中却没有发出示警讯号,显然是无人知晓,可见其神通能耐。

    又闻道人一句话,他真是险些涕泪横流,暗想,“莫非我根骨惊奇,被高人得知,特来收我为徒。”

    又想,“这道人来历神秘,说不定是海蟾无量二派,指使人来试探。”

    这般一想,收起喜意,暗吸一口气,做出不悦之色,“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本宗身怀弈象玄法,统辖一派,地位尊崇,岂会随你修行,拜你为师,可笑。”斥罢,转过身去,把袖一拂,淡声道:“速速退去,本宗既往不咎,不然,我派护法,定将你碾成齑粉,一身修为,俱成画饼。”

    说实话,他话一出口,就有些患得患失,有些后悔,若真是高人前来,授他法门,他做出这幅模样,肯定把人给得罪的死死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更改不得,孙振庭硬挺着扭转想法,“肯定是那二派遣人来试我,我可不能漏了心迹,万一被其所察,我命休矣。”

    他也知自己只是个傀儡,平日里心中所想,从不敢告诉他人,便是其母,也不敢言语,生来早慧,深知人心诡谲,自懂事起便琢磨出保命之道。

    钟毓秀见状,暗忖此子谨慎非常,他一笑置之,“你可担心,我是海蟾或是无量来人。”

    孙振庭心中一震,拳头紧握,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莫要胡言乱语,速速退去。”

    钟毓秀把臂一甩,手捏一法,于虚无中掉出两人来,滚地葫芦般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动不动,道:“此二人你可识得?”

    孙振庭扭头一看,瞳孔一缩,那两人他也认识,一个是海蟾宫的道人,一个是无量的道人,驻于弈象宗山门,此前也见过几面。

    见此景象,不禁暗思钟毓秀是这两人的敌人,特意前来助他,慢慢心思活泛起来,可还是有些担心,于是怀有试探之意,冷声道:“尊驾这是何意,为何掳我上宗道人,还请给个交代。”

    他在试探钟毓秀,钟毓秀又何尝没有试探他。

    方才他暗中观察孙振庭神色,见其目光落到那两人身上,没有半分担心,反还有几许快意,便知这少年年岁虽小,却也自有心思,不服上宗管制,于是扔出一柄利刃,不做废话,道:“手刃此二人,可归我门下,传你神通。”

    孙振庭又是一惊,这会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绝不是来试他的,只是为何传他神通,还不惜与大派为敌。

    他左思右想,自己不过是个少年人,几分根骨,几分资质也不知道,凭什么一见面就要将他收到门下,思来想去,自己也就有个孙安图嫡系后人,弈象宗宗主的名头,值得人来拉拢。

    不过他并未因此生了恶感,他早就知道,盖因那棋盘嶂奕象仙府,与他无缘,他只是一块敲门砖,等二派分了奕象仙府后,他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

    况且,他虽说是弈象传人,但实际上手上却无此派高深玄法,连其他上乘法门也没,来日怎么修炼都是个问题,若选用凤山府的法门,能修出个什么样子,恐怕顶多也就丹境了,前途无亮,怎么来实现心中愿景。

    可他也担心,对方把他利用后,随手抛弃,于是站在那里,犹豫起来。

    钟毓秀也不逼迫,径自坐下,煮了茶汤慢慢饮用,一点也不担心孙振庭接下来的举动。

    过了片刻,地上那两道人微微转醒,身体动了一动,孙振庭目光一凛,知晓这二人醒来,今晚的事情就说不清楚了,必须要有个决断,于是把心一横,拾起利刃扑了上去,噗噗两声,刀刀见血,刺心而入。

    非力道,非紫府境道人,肉身重创,死路一条。

    杀了两人,孙振庭还来不及感受心情,转身磕头下拜,“弟子孙振庭,拜见师尊。”他心中清楚,不管钟毓秀目的如何,这是他的唯一生路。

    钟毓秀微有讶异,这孙振庭这般年岁,这份临机决断,心性狠辣,着实少见,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些,“你便在我门下做个记名弟子吧,服了这枚丹药,来年便可炼气,届时再赐你道号,授你法门,登堂入道。”

    只是记名弟子,孙振庭就有些不大愿意,记名弟子只是名义上的,不被承认,不可能被视作正传,那也就意味着,绝对学不到钟毓秀真正道法。

    又听服丹,来年就可修炼,顿时一肚子火,暗道:“竟然欺我无知,便是来年,我也仅十岁年齿,内气不足,怎么修行。”

    钟毓秀见他神色,便知他想什么,“此乃抟冲丹,丹中神物,助长内气,等同自然生成,且妙用无穷,来日你自有体会。”

    抟冲丹孙振庭从未听说过,没想到居然有此神物,顿时大喜,顿首再拜。

    月余之前,悬奇仙渺。

    道传盛会,为无量择选未来扛鼎之人,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满门上下,无不关注,凡无量门下下宗下派,皆有邀请,故而数百派门遣人前来观礼,一睹上宗之威。

    之所以邀请这些下宗,也是展示能耐,令众派归心,不生出其他心思,左右摇摆,被其它派门所影响。

    事实上,道传竞夺开始以来,那些观礼的派门,目睹无量道法神通,无不惊骇,纷纷暗叹,不愧是上宗大派。

    一些有小心思的派门,也打消了心中念头,情知这悬奇仙渺的人就这般厉害,那此前卸位的道传,多年精修,恐怕更是非凡,更别提顶峰之上,还有六位上真一大宗主。

    云台雾海,烟波千里,层层浮光如若金织,千彩万色,法架憧憧,里里外外,不下数万人,天空上飘着一座座宫观楼阁,云雾中隐着一辆辆白马香车,清逸之气,直上九霄,众多道人裂云而坐,聚精会神的看着下方无量弟子比较道法。

    仙渺中有八座金玉台,如舟飘幻,如山撑极,而其中一座金玉台却没有人在上面,非是人未到,而是原主汤道生被玉策候所败,不得不主动引辞,退居道传之位。

    虽然玉策候斗败了汤道生,不过道传竞夺之期未止,因此不到最后关头,谁也说不准谁将接替汤道生的位子。

    但无量许多弟子都分外看好玉策候,盖因他丹品之高,仅次妙一,他厚积薄发,心性见识,智慧武功,也远超同侪,少有人可以比拟。

    下面斗得热闹,越长信却无多少心思观看,他面上没有表情,但心里则是极为复杂。

    如今他已被杜风微驱除心障,原先种种,已是了然于胸,自然知道,自己无意中诋毁了宁舟,使得宁舟下狴犴渊,又被逐出门派,缺席此次道传盛会,而且还去了黥途驿那等所在。

    “犯了门规的是我,是我害了宁师弟!”越长信心下惆怅,本欲求杜风微斡旋一二,帮助转圜,让宁舟恢复身份。

    但杜风微却言,“此事为师自有计较。”

    越长信当时恳切道:“太师傅,一切种种,皆由我起,我可站了出去坦承一切,太师傅曾对我言,“正视自己,意达则行,心正则通。”如今我犯下错事,怎能猥止不前,让宁师弟代受磨难。”

    杜风微道:“长信,你可知,你一旦对外交待一切,你如今所有,俱然成灰,再不复道传之名,永无大道可期。”

    越长信淡然处之,“我不过一山野牧人,能得师傅青眼,太师傅教诲,已是幸甚之至,气运青睐至此,有何憾事?然福高而德薄,怎敢厚颜窃据虚名,倘若无宁师弟,我此刻已是路边骸骨,自我入道以来,一百六十载风雨,所见所闻,心有感触,这大道,有几人窥见,又有几人摘得,浮生不过一秋风罢了,风过既去,如梦无痕。”话虽如此,视道途为风烟,满不在乎,可心底到底还是有几分期许,怎又甘心?可若不这样说,恐怕难以说动杜风微。

    杜风微不置可否,“可宁舟法力已废,若是重修,即便是有之前经验,也不是短时内就可恢复,他若回宗,之前所得罪的人,岂会容他?你是想害他?还是想救他?”

    越长信一怔,事实确实如此,想了想认真道:“太师傅可将宁师弟接到洞天中修行,如此一来,旁人绝不能欺辱宁师弟,有景福玉微倾力扶持,以宁师弟才情,想必无需多久,就可恢复往日风采。”

    杜风微盯着越长信半晌,忽而笑出声来,后者不明所以,躬身道:“不知太师傅因何发笑,还请示下。”

    杜风微笑道:“我笑你愚蠢,笑你难得,笑景福玉微洞天终有传人。”

    越长信大喜,知晓这一刻杜风微是真把他视作隔代传人来看待,喜不自胜,“那宁师弟……”

    杜风微收起笑意,略一沉吟,“你无须担心,宁舟我另有安排。”

    越长信还是担心,“不知是何安排?”

    杜风微正色道:“此乃宗主所谕,我也不甚明了,但想来对宁舟总无坏处,此事入得你耳,再莫说与旁人。”

    越长信一惊,没想到还有宗主插手,称奇之余,也是茫然无措,只好接受了这个说法。

    金玉台上,越长信收回神思,暗忖,“宗主行事,高深莫测,既然宗主另有安排,我也不必再忧心,改日不管宁师弟有何困难,我必当相助。”

第374章 :摩崖石纹() 
约莫数年前,莽山中那参天峻山平烽台已不知去向,辽阔无涯的棋盘嶂上,窜出无数山峰,巍峨旷阔有之,钟灵毓秀有之,万千神秀,尽在此嶂。

    这片大山似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山岭起伏,莽莽壮阔,风光绮丽,峰峦叠翠,岩秀谷幽。

    弈象仙府出世,动静极大,崇胜州诸派诸脉,小派散流,收到消息者,有心争取机缘的,纷纷往这里赶来,不过一两年光景,整个莽山热闹无比。

    当年经过整合,莽山散修道府,合为一宗,并入弈象,下开两府,一曰宣真,一曰凤山,尊孙伯长之子孙振庭为宗主,也造起几分声势,这些年来,精挑细选,门人弟子,收罗千余,励精图治,也是有着壮大之志,奈何时日太短,底蕴不足,终究不甚强盛。

    山外来人实在太多,弈象宗也阻挠不住,就由得他去了。同时也亦喜亦忧,喜得的是弈象仙府终于有了动静,忧的是这么多炼气士到来,怕打乱莽山格局。

    幸好,无量与海蟾二派,都派了人照看,这些修士也卖其脸面,未有造次,但弈象仙府的山门有朝一日开了,什么脸面都不顶用了。

    这日有一神逸雅达,白衣如幻的道人踏入莽山之中,他双目温润,如蕴奇彩,紧盯地下,似一眼看穿大地,良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元界如泡,地脉有变,元气更易,不复昨日。而此界无主,界中气脉流逝,不堪承重,看来不久将现于人世,幸好,来得还算及时。”眼中含笑,身形不动,清风徐送,霎时飘开万丈,人影绝踪。

    群峰之中,有一峻崖,崖上生老松,亭亭如盖,阴凉之下,有桌椅壶杯,桌旁端坐两道人,均是一表人才,来历非凡,南帆渡遥观崖下,流光如织,人影憧憧,笑道:“这莽山原是荒僻之所,除了些许杂流,几无人问津,不想这才年许光景,就有这么热闹。”

    梁卷书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甚稀奇,但弈象仙府已被你我两家划定,彼辈来如过江之鲫,却将废然而返。”道传竞夺过后,梁卷书主动请缨,前来此处,望能在弈象仙府一事上沾些便利。

    “此言不差。”南帆渡也是认可的点点头,“不过还有观元宗、太乙观、炼兵谷,三寸斜阳宗,此四派未必甘愿坐视弈象仙府被你我两家分润。”

    梁卷书淡笑道:“不甘愿又能如何?青剑湖已然不存,他们还能出何奇策,换而言之,除观元外,余下三派道传尽皆有损,在棋面上已输一招,难不成会为了年数久远的弈象仙府,不要面皮再开新局?”

    梁卷书整合自己所知,可以断定,这四派大部分不会再来争夺,那么眼光不着眼于他们,面对其他派门,可说是高枕无忧。

    南帆渡讶道:“据我所知,昔年青剑湖消隐,不知去向,道友怎说他亡了。”

    “道友考我了。”梁卷书笑道:“破开碑界之际,道友忽然离去,且还带走孙伯长,贫道暗思,有什么事是道友在这时非办不可?又是什么事,以道友能为,还需带上孙伯长?”说到此,端起热茶,以盖轻抚茶口,嗅了口,赞了声香,又慢慢道:“孙伯长其人,碌碌之辈,不过一散修府众之首,道法神通,俱无称道之处,半生蹉跎,皆在莽山,所认识的人,也多出自于莽山当中,那么道友去往何方,寻找何人,当不难猜测。”

    南帆渡心中惊讶更甚,“道友神思敏捷。”

    梁卷书忽道:“不过我奇怪的是,道友为何在神仙园开时前一天,突然离去,要知那神仙园甚是不凡,不消说定是大能遗府,理应藏有宝贝,然道友走时丝毫不脱离带水,却是令我思量许久。”

    经杜风微出手,越长信已经恢复正常,知宁舟下场已定,莫可奈何,唯有编造经历,自圆其说,把些能说的告知门中,所知者虽不多,梁卷书则算得上一个,因此,说起那中柱浮峰之事,随手拈来,侃侃而谈,如似亲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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