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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三界之锋-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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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进来。”

    晋神宗指了指罗浮观,“那你来此的目的呢?”

    “挑衅。”

    晋神宗一笑,“你该庆幸我不在。”

    宁舟看向下方群修,“这些你的教友,你不在乎?”

    晋神宗无所谓道:“酒囊饭袋,养之费材,尊驾不嫌辛苦,代我洒扫,神宗谢了。”

    宁舟微有沉默,看来以性命相胁的路子,迫出罗浮峰出入之法,是走不通了。

    听得晋神宗的话,他微感齿寒,晋神宗身为群修观主,居然视这帮人生死有如儿戏,不来关心丝毫。

    这时他想起门中所载,关于此种现象的只言片语。

    摩相教教徒,正式入教者,与未正式入教者,关系截然不同。

    正式入教,除却参与升灵大典的府主,余下之辈,必要前往山门才可。

    晋神宗以下,除江继风外,皆不算正式入教之人,江继风毕竟曾是府主,虽失位,却不会剥除入教身份。

    这两者间,虽则入教第一门功法,必是灵灯枢相图,不会厚此薄彼,但相互之间,差距甚大。

    一者亲如朋邻,一者却无此种关系,内中究竟,外人不得而解。

    之前不曾亲见,宁舟只当是虚传,而今见识了此面,才知果然是真。

    他微微嘲弄道:“燕某昔年,曾遇得贵教一位女修,那位女修被人抛弃,足下可愿听其中故事?”

    “抛弃?想必是悲剧,不幸的故事,神宗一向爱听。”晋神宗微微点首,面含笑意道。

    “为何呢?”

    “听他人不幸,警醒自身,这个答案,燕道长可满意?”晋神宗道。

    宁舟不置可否,“有人问她,可否后悔,而这位女修却言,“她所行之事,依教义行事,为布施肉身,功德之举,度化流落迷途之人。足下认为,这人如何?”

    晋神宗道:“曲解教义。”

    宁舟又道:“这位女修被抛弃时,已有身孕,生子后却被她抛弃,这也是贵教教义?”

    晋神宗道:“弃子后,她可曾说了什么?”

    宁舟如实道:“她说,她之余生,皆为普济世间一切众生,他人我还未有度化,怎能存私心先度化我儿。”

    晋神宗叹道:“有几分悟性,却失了正道。”

    “在足下看来,此言以贵教教义,如何解释?”

    晋神宗先是不答,问道:“他孩儿可还活着,是否生活无忧?”

    “是。”

    晋神宗道:“我教的确旨在渡众生,这众生有贫穷贵贱,她孩儿健康无灾,不愁吃穿,可称富贵,这种人不急于渡,所以她先渡需渡之人,我想,这是她的完整想法。”

    宁舟目光扫过罗浮观诸人,冷嘲道:“这些人生死系于我手,可谓是悬于一发,在这最危险的关头,足下怎不存渡人之心,反而漠视以往共处的同道?”

    “道长误会了。”晋神宗竖起一根手指,微微摇了摇。

    “误在何处?”

    “我教之人,身死只折阳世,阴世还可再活,故道长杀之,只是让他们抛却臭皮囊,从阳世挪到阴世,如此,贫道为何要渡?晋神宗反问道。

    宁舟笑了,“贫道自入道以来,从未听过阴世的说法。”

    “这是你的认知。”晋神宗淡淡道。

    宁舟讽道,“所以足下是真悟了。”

    晋神宗自矜一笑,“修行至今,不敢说真悟,但比那女修,贫道自忖,悟的更多。”

    宁舟哦了声,意带探寻道:“设身处地,你如为她,将如何做?”

    “先问一事,这女修布施肉身,此人夫君,可曾悔悟归教?”

    宁舟微有侧目,晋神宗口中的悔悟,需归教才算,真不可理喻,“不曾。”

    “杀夫。”晋神宗淡然道:“既不醒悟,留之何用,与其放任这恶人坏别家闺秀,不如杀之,断绝恶之根源。”

    “足下好手段。”宁舟道:“那婴孩怎么办?”

    “可杀可留。”

    宁舟不由微讶,观晋神宗行事风格,全然是不顾他人性命,怎在此事上,会有两种不同结果,“为何?”

第316章 :交换() 
晋神宗没有不耐,“婴孩无慧,无意识,无认知,如同宣纸,一片空白,杀之,不损他分毫。给 力 文 学 网”

    从晋神宗之前的话中,宁舟便知此人想法,与一般人不同,故这话虽骇人听闻,却也未有震惊,只道:“损其性命,怎能算不损丝毫?”

    晋神宗不答反问,“他可知自身性命?可知从何处来?”

    宁舟明白了,“你是把他当做活死人?”

    “这是道长的理解。”晋神宗既不承认,也不反驳。

    宁舟权当是这样,“即是活死人,也是一条鲜活性命,足下杀之,于心何忍?他纵年幼,心智未开,可也知疼痛苦楚,再者说,过的一二年,便可初显智慧,足下一杀,岂非夺人余生?”

    晋神宗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道长可曾杀过婴童?”

    “杀过。”宁舟不来讳言。

    “因何?”

    宁舟想起鼓头山,及方家村的情状,“**。”

    “仅此而已吗?”晋神宗紧紧盯着,步步紧逼,毫不放松。

    宁舟道:“立场。”

    “为自身的立场而杀,痛快。”晋神宗语气中一片平淡,没有讽刺,没有讥嘲,仿若只是叙述事实。

    宁舟望向晋神宗,”你呢?”

    晋神宗道:“无有心智,只存肉胎,杀之如斩白蜡,何来忍与不忍,此刻下刀,绝断余生,他身后事对他而言,俱不存在。”

    宁舟摇头,“歪理。”

    “你不懂的道理。”晋神宗亦是摇头。

    宁舟与他论此,非是闲聊,而是有心窥看,摩相教中的神秘,“这是杀,还有留呢!”

    “留则简单,养他长大,使其入教。”

    宁舟了然,入摩相教需自生开慧,主动拜灵灯枢相图,这是目前所见唯一的一条路。

    似婴孩,痴障,活死人等等,慧魄不开,无有入教可能,照此一看,宁舟心有所想,道:“足下说,贵教旨在度化众人,且先渡需渡之人,活死人,慧魄等有碍者,想必凄惨,应是先渡。可你却说,这些人可杀,白蜡一般,这内中,却有矛盾,而在燕某看来,贵教把这些人隔绝在外,有着抛弃弱者,先渡强者的嫌疑。”

    “他们因自身局限,不可渡。”晋神宗悠悠道:“这就是无奈。”

    无奈二字,宁舟微感触动,不过他胸藏山川,沟壑自掩,这心绪一晃而过,“燕某好奇,这是贵教灵尊的法谕,还是你自身的认知?”

    “没有区别。”晋神宗正色道:“不论是灵尊法谕,还是我自身之念,皆是我摩相度世之道。”

    宁舟仰天而笑,“好一个摩相度世。”他手臂一挥,指向下方匠人,“这些人为何不度?”

    “宝材不足,度之何用。”晋神宗眼目青白,无愧念,无羞惭。

    换个人来,真怕是要瞠目结舌,宁舟道:“无法相度,折磨而杀,燕某真是不懂,贵教究竟是度世,还是戮世。”

    “这一切自有道理,只能说道长身处其外,不明我教用意。”晋神宗淡然以对,忽而话锋一转,目光盯着宁舟,“道长即是走进来的,那么请问,你如何出去?”

    宁舟道:“山人自有妙计,无需足下费心。”

    “那就好。”晋神宗点点头,意有所指道:“罗浮灵机不显,宝材不生,道长既有出入之法,想也不担心有朝一日,自身所需用尽。”

    宁舟一望罗浮峰,“这峰景色上佳,又无仇家,燕某在此闲居,待呆得厌烦了,一念可走。”

    “原来如此,神宗为这处主人,道长前来拜会,却开杀刃,屠戮性命。”晋神宗眼神一定,落向宁舟,“用此举来拜会,用意神宗已是了然,呵,道长大可不必虚言,你直说没有出入办法,我不会笑话你。”

    一语道破宁舟用心,宁舟不禁暗赞,他来此,没有一言问及罗浮峰出入方法的事情,而晋神宗偏偏,只寻蛛丝,便能窥破他的心思,此人不愧是一观主掌,心细如发。

    对此,宁舟心神不乱,微微一笑,“看破又如何?”

    晋神宗道:“只是在想,我回来时,该怎样惩处你。”

    “足下好自信。”宁舟道:“升灵大典,也有时限,不知你来不来得及,赶上这一趟。”

    “无需道长劳心。”晋神宗自信一笑,“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故作高深,于事何用。”宁舟直插关键,“你若有机会,岂会呆在这里,培植党羽,你手下没有可用之人,怎成大事。”

    晋神宗微笑,“道长怎知我无人?”

    宁舟一指江继风,“鬼相府在崇胜州人人喊打,藏之不及,既知有人来到罗浮峰,为掩藏所在,当要扑杀来人,你若有人可用,怎会只派江继风来。”

    晋神宗心头一跳,手指在身后敲着,“此人有些门道。”

    宁舟所说虽不全中,却也差不多,还有一个宁舟没说到的则是,在晋神宗看来,入此地者,历经九死一生,元气必当损耗甚大,远不如全盛之时,由江继风出面,理无差错。

    现今江继风沦为俘虏,打破晋神宗之前所想,只能叹一声世事难料,“就凭这些,道长臆断了。”

    宁舟淡然一笑,扫视罗浮观群修,“你要成大事,不可无人,可现今崇胜州各处谨防,灵门各道,见鬼相府一一消灭,知难攀富贵。在此情状下,鬼相府不可能像初时一样,极快的搜罗人手,而你带人避居此处,便是最好明证。”

    “但就此还不够,丹境者唯你和江继风二人,而这里没有修道所需,呆的越久,离贵派道传越远。”宁舟语声忽停,直视晋神宗双目,仿佛就此看穿了对方所有,“于是你外出,寻找九难大药,嗯,用寻字不妥,九难大药,分布各处,就你一人奔走凑齐几人所需,耗时定长,是以你这不在,是找灵门势力借药,准备栽培几位丹境。”

    晋神宗听了,哈哈一笑,“精彩的推论。”

    “燕某所言,无容置疑。”宁舟口气肯定,锵锵如铁,贯穿到晋神宗心房之内。

    两人相对而视,风声呼啸,残垣断壁,一片萧索,下方人人目视这处,眼神不一,心思各异,但毫无疑问,这两人才是罗浮峰中,最为瞩目的人。

    寒风咽咽,残火荜拨,晋神宗沉默半晌,终于开声,抚掌叹道:“燕道长洞察秋毫。”

    晋神宗不得不承认,盖因宁舟无法离开这,他承不承认,早晚也会露出这一事实,“你既然与我说这些,必非无因。”

    “我有一法,可解你困顿。”

    晋神宗眼神一动,盯瞧过去,见宁舟凭崖而立,道袍满涨似旗,猎猎有声,侧首正向他望来,“请暂收敛欣喜,此法不白赠。”

    晋神宗莞尔道:“出入法子,我可告诉你,但你却需立誓,罗浮峰中的事情,不可传给第二人。”

    “尽可放心,贫道虽不认可贵教,却也是灵门道人。”宁舟点首道:“这是你可提的唯一条件,不可再多。”

    晋神宗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后,才道:“依你,立誓吧。”

    宁舟当即一手举天,发下一个毒咒。

    见誓毕,晋神宗也很痛快,当即说了出入诀窍,“此峰奇异,能生内宙空境,但万事万物,绝无尽头,有进自有出,有生自有克,这座罗浮峰,每隔一段时日,便有天外流火飞来,穿透内宙空境,在此之时,无需借助其他,只凭自身,就可出去,需意的是……”

    言毕之后,他道:“现在请道长说了。”

    宁舟道:“怎能证明,你这话为真?”

    “你别无选择,我也别无选择,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我皆在绝境,坦诚才可互救。”晋神宗略有感概道。

    宁舟没有选择,是因这话他不信也没办法,毕竟出入之法,他不知道,只能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晋神宗没有选择,则是宁舟道破关键,知道罗浮观群修对他很重要,晋神宗若不吐实,宁舟大可将这里的人,全数杀掉,折断晋神宗升灵大典之路。

    先前晋神宗故作无所谓,实是以进为退,期望宁舟别把目光,放到罗浮观身上。

    现在两人是互掐咽喉,谁也不会轻易放手,亦或退步,宁舟若拿罗浮观威胁,晋神宗断不会允许。

    有些事,不能简单的计较,他宁可失了升灵大典,也不能向自己低头。

    这时他们二人,如愿相信对方的话,则是真正身怀大勇气。

    宁舟想了想,洒然一笑,“我知浮峰中,有两位丹境灵门道者,他们孤家寡人,你将他们纳入府下,立即可用,绝无人来寻你晦气。”

    因玄灵之别,玄门道者拜入摩相教,必损功果,如方黛一般,道身枯朽,一切重来,而灵门则无此虑,道行不增不减。

    晋神宗微有笑意,他确实有件大事要办,若是成了,这次升灵大典,他可拔得头筹,但办此大事,却需要人,宁舟口中的两个人,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说来吧!”

    “虞落花、黄须儿,他们身处不同之地,在……”晋神宗一一听罢之后,精神微感恍惚,知时间到了,对着宁舟一礼,“道长有闲,可在罗浮峰随意闲玩,若我回来时,流火未至,道长还未走,届时亲自招待。”

    宁舟还了一礼,目视那教徒眼睛一闭,绝了声息,却是身死。

    宁舟稍看一眼,把江继风扔在一边,不去理会,留待他与三寸斜阳宗交锋。

    反身向下,寻到罗浮观的几位箓境道者,将其道行一一废去,使晋神宗未来丹境力量,就此夭折。

    对此,罗浮观诸修大眼瞪小眼,拿宁舟毫无办法,他做完此事后,不再停留,起了一阵轻风,遁往天中。

    居天千丈往下一观,罗浮观边沿似是野兽齿咬,不甚规整,绕有三万余里,外山内平原,有城池百数,分落各处,人烟稀疏。

    罗浮峰凡人的性命,不在宁舟之手,晋神宗身上罗浮主人,他救一分,后者必毁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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