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皇大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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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延霸冷冽一笑:“宗内的规矩,我自然懂,你还是先为自己的小命祈祷吧。”
风大了一点,月儿花瓣洋洋洒洒,天空中就像下了一场粉色的雪花,诡异的是,叫嚣声小了一点。
渐渐地,偌大的黄级羽修广场静得只剩下凝神的呼吸声。
此时此刻,犁大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被疲累、伤痛、痛苦、仿惶轮番折磨后的脑袋恍惚起来,他瞪着台下的谈子墨,看着那张恶魔般微笑的脸,咬牙切齿地道:“这家伙到底来逞什么英雄!?”
犁大牛是不怕死的典型,这一点谈子墨早有体会,但此时,犁大牛在意的全然不是自己的生死,他的心早已经乱了,除了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谈子墨身上,之外,没有别的念头。
王延霸和谈子墨并肩站着,而他们的前面百十米处没有人影,大家早就识相地让开一条无人的通道。
这时候从人群里面走出了一个少年,那人化羽为弓,身形看起来都极为沉稳,沉凝的气度显示着他卓尔不凡的二星巅峰实力。
“死、缓之决,我喜欢,我来执行吧!”
“准备好了吗,等下执行的是死、缓之缓箭审判。”
犁大牛一惊,所谓的缓箭审判就是分别朝谈子墨两人射出一把带有迟缓术的利箭,谁先躲开,谁就输,而这个少年不是别人,而是王延霸的同族宗亲——王延烈。
早在之前,他们两个连手,在黄级宗域里已经把“死、缓”玩得出神入化,没有对手,而现在……
王延烈的实力,跟犁大牛不逞多让,分明是可以同时射出两道迟缓箭。
要知道这人是王延霸的宗亲,平时也一起练功修行,王延霸自然和他有一定的默契,知道什么时候躲是最合适的时机,可以更好地拿捏分寸。
对比一下,谈子墨显然是吃亏了。
“等一下!”谈子墨突然喊道。
他的话音刚落,黄级羽修广场上所有的目光都向他砸了过来,静寂被打破了,换来一片嘘声,再接着嘲笑声震耳欲聋。
王延霸转过头,朝着身边的少年冷笑着讥讽了一声:“怎么?怕了?”
谈子墨垂首而立,略微稚嫩的脸上,藏着一丝得意与骄狂。
“上毒!”
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包不住谈子墨的凌人冷意,谈子墨轻蔑地抬起头,才发现身上已结了一层血色的薄冰。
此时谈子墨手中黄色的粉末,最是诡异,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
他把黄色的粉末涂在了王延烈手持的箭锋之上,然后退到王延霸身边。
凝结在身上与血混合的薄冰,随着谈子墨的身体动作,碎成冰块,落地后更加细碎,诡异的是,随着薄冰落地,他身上的伤痕愈发浅淡。
谈子墨转过头,朝王延霸冷冷地说道:“王延霸,你说话算话吧?你输了,就把犁大牛给我,允我一个月之期,在此一决生死。”
王延霸皱了皱眉头,大喝一声,他施展的玄级羽技又逞威风,百根羽箭在空中翻转,吓得周围人四窜逃命,随着“砰砰砰”的一连串巨响,地上也随之出现一闪接过一闪的火花,羽箭挨个斜插于地,似是噬人的獠牙。
王延霸厉声喝道:“你特么的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既然决定跟你进行死、缓之决,我自然会遵守游戏规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的命祈祷,其他的不用多想。”
“呵呵,也顺便帮你祈祷吗?”
谈子墨狡黠的笑,抬眼看到王延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不禁笑得更加张狂,接着才说道:“那毒叫小黄黄,没听说过吧,没听过不要紧,等下刺进皮肤你就知道厉害了。”
王延霸眼睛里冒出一丝怒火,一只手提起血迹斑斑的谈子墨:“口气很大嘛,等一下就会死在我的手上……”
话音未落,只听到空气被划开的剧烈声响,再接着“砰”的一声,谈子墨被狠狠地扔到地上,王延霸拍了拍手掌,似乎有嫌脏之意。
谈子墨麻利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尘土有的已经混入了伤口,很难扫去。
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谈子墨自顾浅浅地笑着。
王延霸逼视着谈子墨,见其一脸吊儿郎当,不由胸闷道:“这箭一旦上弦,就没得后悔,你要是怕的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我留你一个全尸。”
谈子墨丝毫没有理会王延霸的威胁,他的唇边勾起一抹慵懒:“我得先跟犁大牛交待几句!”
“最后的告别,应该的。”王延霸倒是哈哈地笑了起来,面露鄙夷之色,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却似有数不清的讥讽。
谈子墨对犁大牛的喊话,很随意,就像对家人的问候:“别担心,我不会输!”
听闻这凛然的自信,犁大牛呆愣着,已经不知道如何回嘴。
“好狂妄啊,你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叫我怎么敢手下留情?”王延霸冰冷而又狂傲的声音突兀地在谈子墨耳边响起。
“手下留情?”谈子墨逼视着他,表情却是没有冷意,只是轻轻的笑,“你当然不敢手下留情!”
笑得优雅而从容。
这……绝对是一种胜券在握的表征!
“呵呵,光是抹上毒灰还不够刺激……”
谈子墨指着前方王延霸的同族宗亲王延烈,然后再指着自己的心口,说得很慢,也很清楚:“作为执行者,你,记得瞄准这里,瞄准我们的心脏,势必一箭穿心!”
再转过头,谈子墨的嘴角微微上挑,不屑之情溢于言表,对着王延霸嚣张地挑衅:“你呢,敢接受吧。”
王延霸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不消片刻便起了怒意,看向谈子墨怒哼道:“笑话,我王延霸狠字当先,声名赫赫,岂能容你这个一星羽修张狂,穿心箭就穿心箭,有何不敢。”
“但受之必死的穿心之箭似乎还不够表现我的狂妄……”
似乎存心想要把王延霸气死,谈子墨目光如潭水般深不可测,但突然间又漾出了讥讽的笑意,他撕下了一条血布,缠罩住自己的双眼,嘴角却又突兀地挂起一抹让人非常胸闷的招牌弧度:“我……”
“矇着眼睛跟你玩!”
第014章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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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僵硬!
王延霸如中石化术一般,只在心中一阵嘘语:“特么的,狂也要有个限度吧。”
周围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没搞错吧,矇着眼睛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要闪,万一没算对时间不就被迟缓的毒箭穿心了吗?”
“我就不信你小子敢这么玩。”王延霸异常胸闷的朝地上吐出了一口痰,恨恨地说道。
屏气凝神,这一刻,静悄悄的,似乎连时间都不敢走动。
“准备好了!?”
“三、二、一,启!”
“咻!”
“咻!”
两道利箭终于破开了空气,缓缓地朝谈子墨和王延霸二人射来。
是上了迟缓术的带毒的瞄准心脏的利箭——
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一米,近了,更近了。
慢慢的,却是更加刺激,更加悚人心弦。
…………
“王师兄先闪了,从来没有输过的王延霸师兄居然先闪了。”
黄级弟子一片哗然。
而谈子墨握在手中的箭,已经刺进了胸膛,离心脏不到一分寸。
犁大牛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把那小子给我拖过来……好好看,赢了是吗?”王延霸似乎不想买单,看向谈子墨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一记重拳!
谈子墨轰然砸落地面。
扫了扫衣服,谈子墨倔强地爬了起来,面部看似轻松的笑着,可是嘴里满满的都是血:“你输了!”
又是一记重拳!
谈子墨又一次轰然砸落地面。
更惨!
谈子墨再一次倔强地爬了起来,双脚已然颤颤不稳,嘴里满满的血已经涌了出来,嘴角无力得颤颤发抖,但他依然在笑,依然坚持地说着:“你……输了!”
“输了?呵,跟我装新手,骗我还要求我放人?用生死令下我套……你特么的就是找死!”
犁大牛在台上目睹着这一切,他愤怒的挣扎,唇角咬出丝丝血迹,目光定在王延霸身上,恨意涌上眼眸:“当初就该废了他,也不至于让子墨陷入如此绝地……”
“输了还打人,真特么不是东西!”
脸,已经被重拳轰得鲜血淋淋,但谈子墨在阴狠冰冷的眼底,闪烁的是牢不可破的倔强,犁大牛,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欠我的,就算附和着血的代价,我也要讨回来,这一回,就让我,这个众所周知的宗门渣渣,将王延霸晋升玄级的骄傲狠狠地踩在脚下!
谈子墨微眯着虚弱的双眼,见识到眼帘外的小天空被自己染血的睫毛分割得支离破碎,隐隐约约的几丝光透进来,带着点点血腥的凉意。
被超凡药水蒸洗七载,谈子墨身上的“自我愈疗”已经开启,这便是被他自称为“自愈神功”!
不过……
谈子墨试着活动一下身子,不料才轻轻一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像暴动一般,顿时传来牵心扯肺的痛楚。
这自愈神功似乎让谈子墨觉得更加生疼。
确实,他也习惯了,好得越快,要忍耐的痛楚,就会更加深刻,更加彻底。
就像,长痛不如短痛。
或许没有什么捷径,付出与得到,永远都是那么平衡。
他低低的痛呼一声,再怎么艰难,但最终他还是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王延霸,冰冷的笑着,如撒旦一般:“你输……”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又是一记重拳。
又一次砸到地上。
他再一次爬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用的时间比较多。
颤颤巍巍,骨头都变形了,该是怎么样的疼痛,但谈子墨的嘴角却是很不配合地轻扬起一抹浅笑:“你……输了……”
王延霸虎目般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色,显然眼前的谈子墨已经让他产生了兴趣……是狠狠往死里整的兴趣?还是其他?这倒是很难琢磨……
他拍了拍少年的脑袋,冷笑道:“你小子脑袋有问题啊!”
“你、输了!”谈子墨的话依旧简洁,可语气却容不得别人没得商量。
王延霸仰头喝了一声,顺手抹了抹脸,似乎在挣扎——做最后决策的挣扎。
“砰!”
又是一拳!
痛到钻心!
犁大牛早就看不过眼,心底涌起一股将王延霸生吞的冲动,虽然也是疲惫不堪,虽然灵力也是所剩无几,但见识了谈子墨的逞强,他也渐渐地找回了对抗玄级的自信,此时内心煎熬难受,更是用使劲全力,用一种近乎嘶哑的声音吼了起来:“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呵,和公牛角力,那就先尝一尝牛角的滋味……”
“羽破,牛角!”
犁大牛孤注一掷,随着话音落下,背上的羽翼便是扭曲成一个牛角的样子。
先前王延霸聚焦在死、缓对决之中,对犁大牛施展羽藤之术的束缚也是弱下许多,再加之谈子墨给争取的喘息机会,这一刻,犁大牛终于是一鼓作气,以牛角羽术成功地摆脱了王延霸的羽藤束缚。
束缚刚破,便是二话不说,火急火燎,直接蹦下斗翼台!
只听得“砰!”的一声,又见台下尘烟滚滚。
因为体力不支、灵力竭尽,犁大牛此番是摔得五体投地,但因为其身体壮硕,又加之二星巅峰羽翼塑体,摔下九丈高台,却依然还能喘息着几口气。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台下的人群慌忙让道。
就这么直直对着王延霸,犁大牛冷笑一声,无尽地嘲讽:“输了不认账,那只能表明,你除了是个软蛋之外啥也不是!”
“怎么会……”王延霸眼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你是什么时候下台的?”
犁大牛成功下台意味着什么,王延霸最是清楚……
复仇帖已用,这意味着下次再也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他约到斗翼台上断他翼筋,而今天,自己歇斯底里的报复,已然彻底激起了他的防备,万一真如应证在自己身上的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王延霸渐渐地不自信起来,在黄级宗域与犁大牛交手多次,自己只败不敌,他完全相信,假以时日,犁大牛或许真能欺到自己头上来,这个心腹不除,来日定是大患。
可是……
怎么会?
犁大牛虚弱地笑道:“呵,玄级羽术果然高明,你施展羽藤之术笼罩整个斗翼台,确实让我逃脱不能,纵然你的羽术再高明,可一旦分心……就不是那么牢不可破了!”
“分心之后必有破绽,所以,就让我钻牛角尖了……”
看着犁大牛终于下台,谈子墨镇定自若,轻描淡写,此刻,再次对着王延霸,谈子墨已然没有虚张声势,更没有声嘶力竭:“你输了!”
他斜斜地站着,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一般,而那双狭长的眼睛却是慵懒地眯着,好似刚睡醒有点惺忪的瞳孔深处,却分明弥漫着让万物都要冻结的压迫感。
日暮沉沉,朔风阵阵。
广阔的羽修广场好似一幅泼了墨的重彩画卷,笔意潦草,看不分明。
然而王延霸的脸上却是极其狰狞的挣扎着。
他实在无法理解谈子墨的一举一动,谈子墨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淡漠,然而这种淡漠,却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个入宗之后就未曾收翼的少年绝对是一个非常自信的家伙。
王延霸心底一沉:“赌局,生死令……”
“我分心了?”
这一刻,王延霸终于想通了:“这果然是一个套……”
“先用生死令让我住手,又用赌局使我分心,然后用缓箭审判拖延时间,就这么给犁大牛制造了一个逃脱的机会!”